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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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一云感覺到自己就是一匹在草原上狂奔的烈馬,風呼呼地吹過他緊繃著的臉,細小的樹枝和不知名的長著毛刺的植物刮著他的身體,但都完全擋不住他一邊動手去撕扯衣服上的紐扣一邊狂奔。
與其說山地步兵,不如說趙一云就是一名在這種環境中成長起來的野人。應該說整個五班的人都差不多畢竟如果一個人在長達二十四個月七百二十天的漫長時間里,有一大半的時間是在這種環境里度過,也會如此。
李牧用標準手語和非標準手語組成的信息如下:“紐扣有問題,解決之后我的右翼五百米外會合,注意記號”
趙一云全部讀懂了李牧的命令。
毫無疑問,李牧給了趙一云一項很艱難的任務他需要在追兵趕到之前繞半個圈子抵達會合地點,并且越快越好
這種長滿了野生植物各種樹木的山地丘陵絕非可以參照平原的路線進行計算,往往五百米的距離需要消耗數倍的時間,更別說繞圈在同時不會迷失掉方向
倘若是石磊或者林雨,李牧是不敢這么冒險的,盡管這么做可以起到迷惑教官組的作用。
走過一邊的路,趙一云無疑已經熟悉。跑到一處他認為可以的地方,我單手一揚,把所有紐扣都甩了出去,若叫薛猛看見,又該肉疼到不行了。
隨即,趙一云一頭就朝山下狂奔,借著重力玩命兒地流竄起來。
突然一個人斜地里撲出來,將奔跑中的趙一云撲倒在草叢上趙一云大吃一驚,條件反射般地在倒下去之前揚起拳頭憑著直覺就朝那人的太陽穴砸去
“操老趙,是我”手腕被握住,那人把趙一云騎在身下,罵了一句。
“老杜”趙一云看清楚了那人的樣子,“你妹的,趕緊從我身上滾下來有病呢吧你知道是我你還撲”
“我撲過來才看清楚是你。”杜曉帆起來,把趙一云拉起來,“媽的,我正朝這邊跑呢,看見個人影竄過來,以為是敵人呢”
“別廢話了趕緊的跟我走”趙一云急聲說,話音剛落就跑開了,沒跑幾步,他猛然剎住,杜曉帆一個不留神撞了過來。
“操干啥呢你”杜曉帆的鼻子磕在趙一云的后腦上,一陣酸意,眼淚都要出來了。
趙一云指著杜曉帆迷彩服上的紐扣,說,“趕緊的把所有的紐扣弄掉,他媽的他們裝了信號發射器還有蛋那里的也要弄掉”
杜曉帆大吃一驚,來不及多想,手忙腳亂地把所有的紐扣都扯了下來,用力地拋掉。
“走快走”趙一云拽了杜曉帆一把,兩人就瘋了一般地奔了開去。
“一群敗家玩意兒”陳韜看見代表著三號的紅點在二號紅點附近停止了下來,馬上就做出了準確的判斷,三號和二號會合了。
陳韜扯下送話器,命令道:“薛猛你要抓緊時間了當前除了五號,其余人都會合了二號三號企圖畫一個圈去和一號四號會合我給你一個建議緊緊地抓住一號的蹤跡”
薛猛回話:“明白老子將他們一網打盡”
微微搖了搖頭,陳韜不再說話,露出一絲苦笑,他隱隱感到,這次他親手策劃的獨特的野外生存面臨著失控的危險。從李牧選擇攀過崖壁到達第一任務點,提前投入追擊部隊,整個計劃已經在計劃書之外進行了。
也許不是一件壞事,畢竟真實的戰場,形勢是瞬息萬變的。
他略微考慮了一下,走過去拿起有線電話,要通了特大王政委:“王政委,是我。我想請你再給我派點人。”
王政委在辦公室里接到的電話,他問道,“陳參謀,之前可是你說一個排足夠了。”
“那幾個兵的表現有點出乎意料,一個排不夠用了。”陳韜說,“并且,我希望你能和陸航聯系一下,未來一周,我可能需要使用直升機。”
“直升機”王政委倒抽一口涼氣,“我說,就為這么幾個兵,不值得吧。”
“值得。”陳韜說,“王政委,你的武力偵察營都在嗎”
王政委眉頭猛跳,“怎么著,你還要用一個營”
“有備無患。”陳韜說,“今天才是第一天,未來還有六天的時間。我無法預估那五個兵能折騰出什么來。他們似乎非常的快活,這絕對是和我的目的相左的。”
“你還要搞七天”王政委是真的吃驚了,“老弟,你可要心里有數,別整出事來。”
“我心里有數。”陳韜說。
王政委搖頭苦笑,無奈地說,“好吧,上級要我全力配合,我沒有問題,武力偵察營都可以抽掉給你指揮。但是直升機的事情,我可做不了陸航的主。”
“請你請示軍部。”陳韜說。
“好吧,我馬上打電話。”王政委也不再廢話,掛了電話就要通了集團軍司令部值班室。
片刻指揮,王政委回電:“老弟,陸航那邊溝通好了,下午會有兩架米171抵達,只有這么多了。另外,我的武力偵察營處于待命狀態,就等你的命令了。”
“王政委,非常感謝”陳韜掛掉電話。
他從來都是一個做事干脆利落的人,走一步看三步,未雨綢繆。當前李牧等人給他的印象只有一個如此這般還遠遠未能觸到他們的能力上限。那么解決的辦法很簡單加碼。
李牧還不知道追擊部隊將會從一個排增加到一個營,相信明天,最遲后天,陳韜便會投入所有的追擊部隊,把李牧他們像攆流浪狗一樣攆得漫山遍野的奪路而逃。
當然,李牧也不知道,為了搞他們,陳韜甚至申請了陸航部隊協助
最最最關鍵的一點是,陳韜極有可能已經徹底的摒棄了原計劃而選擇隨機應變換言之,陳韜極有可能會從裁判化身為“敵軍”指揮官,指揮薛猛、卜美玉他們率領追擊部隊猛搞101小隊
如果李牧會讓新生力量卜美玉率領的追擊小隊吃癟的話,陳韜親自指揮的可能性就基本為百分之百了。
陳韜臉上的傷疤可以說明一切那將會是徹底的不是一個量級對手的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