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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章兩更第二更,半個小時后替換
張勇沒有絲毫放心的樣子,嘟囔:“他家怎么知道干豆腐的?”
“因為他們不傻,咱們的干豆腐上面有印兒,跟豆腐上面的印是一樣的,與豆干上面的印兒也是相同的,稍微一琢磨,就能猜出來,混京城的果然實力雄厚。⑥八⑥八⑥讀⑥書,.□.≠o”
徐寶解釋下原因,又不得不承認,能在汴梁里玩的各個買賣家都不一般,自己賣了兩次,剛剛火起來,還未等出多少貨呢,人家已經進行仿制研究。
張勇臉色煞白,他頭一次遇到這等事情,村子里剛剛找個賺錢的行當,還不等賺幾個錢,別人也要攙和進來,怎么辦?
“怎么辦?這可怎么辦?他,他們欺負人,他們見不得別人好,我們村里……”張勇說著說著眼圈紅了。
徐寶瞪他一眼:“你要干什么?哭,哭有用嗎?你去跪著求他們,看看他們會不會放你一馬?等哪一天你見我一夜白頭后你再這樣,嗯,車來了,四輛車,你去迎,東西給我。”
徐寶教訓完張勇,伸手接過自己的文具箱,站在那里等待,‘啪’的一聲,扇子打開,空白的,翻一面,還是空白。
空白的也搖,羽扇有的地方就是白的,搖起來風呼呼的,果然涼爽,也或許是秋天的早上本身就涼。
四輛車到地方,每輛車上一個趕車的,再無旁人,張廣又來了,張大水沒到。
徐寶覺得這樣很好,否則張大水過來的話應該要給自己道歉,不如現在這樣,等著來的人再回去時,讓來人遞個話,就說自己罰張大水干什么什么活,這下就給張大水留下臉面。算是自己為對方著想。
對方要是認罰,事情就揭過,還死扛著不配合,以后不帶他玩兒。
張屹上前:“寶郎。東西來了,一萬六千串兒,昨晚卷時醬不夠了,有人半夜跑去臨村借的醬。”
徐寶面色平靜地輕輕點頭,看向合作過的那群人。
張屹和張廣發現徐寶的態度跟昨天不一樣。昨天還是平易近人的,今天感覺有了距離,是因為衣服嗎?
倒是張勇心情好了許多,不像方才那般慌。
徐寶也不想如此,但他知道自己若是不表現漠然點,村里人聽說有人仿制干豆腐會怕,村子里面對汴梁城里的人時會自覺矮三分。
不像原來那個村里的人,誰能讓他們覺得不如人?
如是想著,他轉向等著批發的人,問:“今天要多少?”
對面眾人看領頭的。這人看車,四輛車,便伸出手比畫:“六千串兒,先給錢。”
說完他向旁邊看一眼,那邊有人遞過來十錠五兩的銀子,這是五十兩。
不等徐寶問,對方又說道:“三萬六千錢,折的是九成銀,按全銀八百一十五文計,得四十八兩五錢八分九厘。給湊個整,五十兩。”
意思是說銀子不純,九成的,所以要按純銀扣。
實際上現在的冶金技術九成銀就很好了。只是對方要找個說法,因為有時候官銀都不到九成。
徐寶看著銀子,只取了八錠,另外兩錠沒拿。
見他這個樣子,村子里的人心都在滴血,那是錢。錢啊。
對面的頭頭不解:“這個……”
“今天你們賣豆卷,給我加兩句話。”徐寶提要求。
“什么話?”
“千載開封飄豆香,豆香正宗出上崗。”徐寶說出要讓對方喊的話。
“成!”對方點頭答應,一群人就跟著反復念‘千載開封飄豆香,豆香正宗出上崗。’
一直念熟,保證不會忘,才紛紛取了干豆腐卷離開,到各處去賣。
徐寶轉過身把銀子遞給張廣,吩咐:“拿著,空車去拉大豆,其他的跟我到于家店。張勇你推車隨我大哥去收錢。”
眾人看著他把錢給了也沒敢說什么,來時里正又一次強調,到地方要聽話,聽小寶的話,誰不聽話回來打斷腿。
騰出兩輛車去拉豆子,拉完就不用來了,直接回村,剩下兩輛車跟著徐寶來到于家店。
于戩早早便等著,還有于棟侯也在,他是個敢賭的人,因為一個對聯就買了很多螃蟹,也不怕賣不出去砸手里。
看樣子他暫時還沒賭輸,徐寶過來時有人排隊買螃蟹,還有人另外排成一隊等著,隊伍里的人邊等邊問干豆腐卷什么時候來。
于棟侯和侄子見徐寶到來,松了口氣,連忙讓人接貨,然后泡到雞湯里,給另一隊等著的人送。
徐寶拉著于戩到旁邊說話:“于兄,今天的豆卷四文錢一串兒,到了明天就沒有了。”
“寶郎,怎么?”于戩著急,他以為徐寶不愿意賣給他。
“明天你自己卷,一斤干豆腐二十文,能卷出十串來,你省了錢,我也省了工夫,過些日子可能還會更便宜,要按照同行給的價定。”
徐寶沒繞圈子,直接說出原因。
“東市的韓家豆腐坊?”于戩配合著問一句,然后跟著說:“寶郎你放心,就算他家白給我,我也不要,我只買你的,所以……”
“總是要按照行規來,但我的價錢不會低于他家,附近可有學堂?要那種不是大戶人家孩子去學的學堂。”徐寶話題一轉,問起旁的。
“有,順著這條街往東走,走出去三百步左轉,進去后一直走到頭兒,有一個童蒙院,說是院,其實只有三個教識字的,附近家中不是很富裕的孩子會去那學,當院的山長叫王戈。”
于戩不知道徐寶問這個是要做什么,但還是給出了地點,以及書院管事的人的姓名。
徐寶點點頭:“今天你要多少串兒?”
話題又跳到了正事上,于戩想也不想便說:“有多少就要多少。”
徐寶搖頭:“我有一萬串,你賣不掉的,我給你五千,賣螃蟹搭不過來就單獨賣豆卷,十文一串兒保證有人買。”
于戩想了下,點頭:“行,我給你換成銀子。”
“不必,有銅錢我就要銅錢,我帶著車來的。”徐寶指指驢車和騾車,很有底氣地說道。
于戩答應,回去提銅錢,一百多斤就放到了車上。
徐寶揮手告別,對張屹和張廣說道:“跟我去書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