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園大宋第四百二十四章 隨意之間境界壓(第四更)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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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四章 隨意之間境界壓(第四更)


更新時間:2016年04月03日  作者:心盈田園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心盈田園 | 田園大宋 


王琦研是打死都不信的,反而更恐懼,以為對方要下狠手了。

徐寶呢,人好,心善,至少他自己是如此認為的,所以他寬慰對方:“我所言句句屬實,你現在回去,把錢和糧運走,我保證不攔,但人手我沒有。”

“那你……哎?那我找誰運啊?錢能放住,糧呢?”王琦研猛然反應過來。

他沒人手,從泌陽找人過來,可以直接育苗了,稻苗,育好了苗兒,可以插秧,當是補種了。

“徐縣令,五千石糧食我運不走,你說應如何做?”王琦研虛心求教。

他本可以咬咬牙,糧食不要了,別看買的時候貴,那是為了把所有糧食收到手,然后再加價賣給本縣的百姓。

糧食真實的價錢,還不到買時的一成,一千多貫而已,扔了也行啊,我愿意。

但他不敢,因為對方沒有撈到好處,賣糧那好處是另一個身份撈的,是財子,現在是徐寶,是縣令。

雙方搏弈,照眼下的情況看,是自己一邊輸了。

而贏了人一直不出手,甚至還放手。

那輸了人的真以為想全身而退就能全身而退?

如果能全身而退,當初王莽的十萬大軍又何必破釜沉舟,因為他們知道,想走是走不了的,不勝就滅,綠林軍首戰佯敗,誘敵深入,引而不發,才逼得王莽軍不得不作決死之狀。

眼下自己難道不是嗎?桐柏縣是下縣,朝廷怎就盯上了?兩年無縣令,結果一派來縣令就派個這么狠的人。

新縣令似乎很愿意陪著玩,玩到現在就是成了萬鈞之勢,烏云罩日風乍起呀,那么接下來就應該是電閃雷鳴、大雨滂沱。

所以,想明白的王琦研問出來話,不等徐寶答,自己就說道:“徐縣令,要什么?”

“別這樣。像是我貪你們什么東西一樣,我有錢,那啥,喝茶不?我跟你說,不是我吹,我自己炒的茶,不是發酵的紅茶。更不是發酵過了頭的黑茶,也不是半發酵的押口茶。花茶也不是,是綠茶,可好喝了。

我這個綠茶炒完之后啊,看著顏色稍微有點暗,就是墨綠色的,但是等泡起來,誒,就是青綠的,而茶水先是淡黃。而后變蔥綠。

喝起來,慢慢品,似苦似澀,卻又似甘似滑。那種感覺你吃別的吃不出來,喝咖啡都不行,就得是茶,尤其是舌間苦后一點甜。回味無窮啊。”

徐寶又熱情起來了,并對外面喊:“把我的那個茶葉拿來,要沙壺的,嘟嘟裝的那個山泉水也帶小半桶,我自己燒。”

王琦研就這么聽著,此刻的他才曉得啥叫境界。

很快有人把茶和水送來。

徐寶挽起袖子。燒水,要給人家玩功夫茶。

說實話,他自己不愿意喝功夫茶,費勁啊,而且在那個特殊的環境下喝功夫茶,累人,不如用個罐頭瓶子把茶泡了。然后抱著罐頭瓶子想干啥干啥,不時灌一口,那才叫過癮。

有了限制,喝起來就不夠自然了,強行地把自己的心態轉過去,就像聽交響樂一樣,不自由。

但他會做,裝他也能裝得很專業。

一邊看著火,他一邊說:“此茶名廬山云霧,前唐有陸羽,其書經曾云:茶出山南者,生衡山谷也。

此因京城冰燈會,有販茶人攜茶入京,又于洧水溝被我所見,遂以……干豆腐和豆腐干那個市之,就是換的,我給他們干豆腐,他們給我茶葉,但是是清茶,天啊,怎么留下來的我都不知道。

你說從開春留到冬天,是不是變成紅茶了?自然發酵嘛,要么就是爛葉子,結果不是,估計他們是凍起來了,我又拿著炒,這味道……反正比別人喝的茶好。”

徐寶說著廬山云霧的由來,還說了他怎么弄到的。

王琦研除了聽,不知道該說啥。

徐寶繼續:“那么這茶呢,我管它叫廬山云霧,太白說過,太白就是李太白,李白,那個想當宰相,很會寫詩,結果人家不讓他當的小子,你知道吧?”

王琦研點頭,李白誰不知道啊,用你說。

“知道就好,他呢,當時去廬山溜達,左溜達、右溜達的詩興大發,他說了,日照香爐升紫煙……”

“遙看瀑布掛前川。”王琦研接,這句他會,真會。

“和后面的沒關系,我主要說的是紫煙,云霧茶就是那個煙,它是沖時起煙靜如澗,初澀唇舌回味甘。委曲枝干濃尤墨,泡發舒展聚成蓮。也曾隨波逐流轉,卻是細觀毫毛纖。一杯一盞味如锏,一枝一葉紅塵憐。茶好,請君鑒!”

徐寶說著已經把茶泡好了,雙手合月望前一送。

王琦研木然地接過,此刻他所有的氣場全被壓沒了。

這就是功夫茶的效果,徐寶不愿意去做,但他懂得如何用,有的時候功夫茶真壓人啊,當然,有兩種人壓不了,一種是地位很高的,另一種是地位很低卻無視你什么地位的。

想他自己就是,誰敢玩這套,他就吆喝,給我來個罐頭瓶子,沒有?沒有買個罐頭倒了,拿回來給我泡茶,廬山云霧是吧?就這么喝,我心靜,你管用什么喝呢,我就是瓶子,這叫秀廬云霧塵水靜,倒過來念是靜水塵霧云廬秀。

我就是用罐頭瓶子,我就是如此超脫。

王琦研自然沒這等境界,一個喝茶就把他給震住了。

另一邊的馮媛也很超脫,同樣也把別人給震住了。

六十噸的山泉水送回來,大家嘗了一口,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他們其實很想跟著過去看看,甚至是鄭經廣還打電話聯系國內,要求衛星盯住,結果國內警告他,說:做好與鎮里人溝通交流工作,把全部精力放在這上面。

簡單的一句話,他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國內不允許他盯著馮一佳,有那精力就去搞外交。

這話別人哪怕監聽了也挑不出毛病,但是作為這方面的人員,鄭經廣卻知道,話很重,是警告。

中國語言的魅力就在于此,根本沒提馮緣的事情,意思卻全表達清楚了。

而馮緣呢,把車一停,跳下駕駛室,抬手拍拍車箱,招呼人:“六十噸滿的,快點先拿出來些,大家洗個澡,偷摸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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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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