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園大宋第一百四十八章 小手或非對里正(第一更)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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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小手或非對里正(第一更)


更新時間:2016年01月30日  作者:心盈田園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心盈田園 | 田園大宋 


觀看眾人搶著用胰子洗手洗臉的縣丞侯瑯也拿起切下來的一塊,在手中擺弄了幾下,到旁邊找個木盆,舀上水,仔細地搓洗手。

片刻后,他的手上出現一些泡沫,但并不是很多,更多的是混合起來黑色的水,說明他的手上很臟。

他再觀察用了一次的胰子,發現被搓小一點,感覺上不是很耐用。

“看上去像是第一次做。”侯瑯盯著胰子看的時候分析,那十二個盆一個個里面的胰子不一樣。

那么估計再做幾回,做出來的胰子就會被現在賣的胰子好。

“是個大買賣,上崗村吃不下。”侯瑯跟著又說了一句。

而后他趁著別人沒注意,把胰子藏進了袖子里,溜達著離開,到旁邊找來縣里的衙役,拿出筆墨寫了一封信,又把胰子用紙包好,遞給衙役,吩咐道:“速速送往城里相國寺旁的稀什鋪子。”

衙役領命而去,也不管天是否快黑了,而要去的城里自然是開封城,而不是縣城。

另一頭的眾人還在拿著胰子洗手、洗臉,然后一盆盆的水臟了又倒掉,有的人恨不能把衣服脫了渾身擦一遍。

還有的人要學著侯瑯偷偷藏起來,不過上崗村的人卻盯著呢,一見有人要把胰子放哪個地方塞,立即氣呼呼地過去,對方便訕笑著停下。

也有人拿著胰子不松手,對瞪過來的上崗村的人說:“家里那小子小手全是口子,黑得洗不凈,我拿一塊讓他洗洗,洗好了再送回來。”

盯著他的人則撇下嘴:“你家孩子在那邊玩呢,小手早洗干凈了,用的胰子比你手上拿的好。”

“那……嘿嘿。”這人只好把胰子遞給旁邊的人。

他就是崗東村的,孩子剛一來就先洗個澡,換上上崗村臨時提供的衣服,還跑過來見他呢,孩子身上有股香味。

所以他的謊言被揭穿,同時也是他沒有幫著里正喬罡說話的緣故,牲畜是死了,可是若惹惱了上崗村的人,不讓孩子在這邊呆,又不給自己找活做,那才吃虧呢。

喬罡在旁邊看,看自己村里人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看上崗村又做出了賺錢的東西,臉色陰沉地快要滴下水。

因為他村子里的孩子有書念與他沒關系,村子里的人有活做,和他還是沒關系,他從中撈不到好處。

反而是村里的牲畜全死了,他損失大,七頭耕牛,七頭騾子,兩只驢,還有自己家的五只養死了。

能養得起牲畜的人家都是比較富裕的,更是和他走得近的,幾家人還抱怨,說是他得罪了人,所以先是柴火垛和房子被燒,接著是牲畜被毒死。

牲畜沒了,房子燒了,以前跟自己一起的人現在也不一條心了。

‘不就是有兩個臭錢么,還想買我家的兩頭牛,一匹騾子和一只驢,哼!加在一起才愿意出二十貫,一頭牛的肉就不止這個價。’

喬罡想著,心中更恨。

買一頭活牛,能干活的,才十幾貫,但是把牛殺了賣肉,能賣出六七十貫,甚至上百貫,要看牛的大小,也要看出肉率。

有的牛重一千斤,可能殺完后只有不到三百斤的肉,而有的牛重九百斤,最后得到的肉能達到三百五十斤。

所以即使此時代之前嚴令不準殺牛,但還是有人殺,其中的利潤太高,禁是禁不住的,如今也不怎么管了。

加上有人專門養肉牛,而不是耕牛,感覺上一下子牛多了,多到吃掉不影響干活所需的程度。

實際上牛是多了,但價格卻沒掉,買不起的依舊買不起,耕地時仍然要人拉著犁。

喬罡想的便是這個,若是上崗村愿意出二百貫,他也就賣了,二十貫不行。

徐寶抱著阿莠來到孩子們的地方,一個個院子分開,年歲差不多的放在一起,不少村里的婦人在旁邊看護。

小孩子們沒課,跑來跑去的,還有的幾個湊在一起,蹲在那里一本正經地說著非常幼稚的話。

每個院子里都有一個專門的沙堆,沙子是篩出來洗洗的那種,沙堆上還擺放著竹子做的小鏟子、小碗、小簸箕等東西。

如果不是穿著新衣服,估計孩子們就會在沙子上面打滾。

徐寶看著,很有成就感,這是把幼兒園和小學合并在一起了,等過上十年,有的大孩子就能幫上忙。

“發糖。”徐寶對張勇和張廣說,也給阿莠不少棒棒糖,讓她自己送給覺得好的朋友。

看到徐寶哥哥又從京城帶回來糖了,孩子們歡呼地丟下玩的事情,紛紛跑去洗手,只有崗東村的孩子愣在那里。

他們剛來,只是洗了個香噴噴的澡,玩的時候也是盡量自己村的一起玩,現在一聽說有糖吃,他們想吃,但害怕不給。

“快呀,洗手。”阿莠跑過去,拉著一個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娃娃,催促道。

這個女孩子可不像她那樣營養好,孩子長得干瘦,徐寶過來時就看到了,因為太顯眼,別的孩子都玩著東西,就她站在那里看別人玩,手上還拿著一個木頭制作的圓圈。

那圓圈眼熟,顯然是當初去赤石家給三個人帶的,拿在小女孩的手上說明是阿莠給她的,但她卻不和別人玩。

直到自己抱著阿莠過來,她的眼睛才一亮,想要過來卻還猶豫。

現在被阿莠拉著一跑,看上去還是很活潑的。

徐寶搖搖頭,說道:“那孩子家里保證跟正常人家不一樣,還好,遇到了阿莠。”

王管事在旁邊聽了,問邊上的一個婦人:“那孩子是誰家的?”

“崗東村施寡婦家的,前年她家男人做活手上割了個口子,然后腫啊腫啊,沒多少日子就去了,留下母女二人,喬罡那個牲口玩意就要欺負人,施寡婦沒辦法,帶著孩子離了村,剛回來三天,打算把地和房子賣了。”

村里的婦人回答王管事,說出來話不勝唏噓。

徐寶從婦人的話里分析出來了,帶著孩子的在外面日子也不好過,不然孩子不會那么瘦弱。

這樣的事情天下間多了,甚至每一分鐘都在發生,從來不會斷,別人的事情他管不了,太遙遠,但眼前看到了,他就不能保持沉默。

“施氏如今在哪?”他問婦人。

“干活呢,幫著給娃子們做飯,那小寡婦手巧著呢,干活也利索,可惜嘍,一個好人家。”婦人又是夸贊又是惋惜。

“與她說說,房子和地我買了,她留在村里做事情,給工錢。”徐寶決定買下,而且還要在官府報備,交稅,就是紅契,如果不想交稅,那是兩個人自己談完寫個字據,按上手印,叫‘白契’。

后者在一些情況下是沒有約束力的,賣完房子還能翻悔,官府判起來也是亂七八糟的。

婦人一聽,高興地說道:“寶郎是好人呢。”

“我一直也是這樣認為的。”徐寶絲毫不謙虛。

此時崗東村的孩子們也被上崗村洗完手的孩子們催著去洗手。

上崗村的孩子在村子的地位提高后,他們覺得自己同樣有了地位,現在很有小主人翁精神,知道告訴新來的孩子怎么做。

看著他們高興地含著棒棒糖,徐寶和王管事的說:“崗東村的牲畜買來了么?”

“別人的買了,牛十貫,騾子六貫,驢四貫,他們里正家的沒買到,你們村的里正給的價太低,兩頭牛,一匹騾子和一只驢,加上五只羊,給二十貫。”王管事笑著說道。

徐寶眨眨眼睛,知道里正爺爺是故意的,那牲畜吃醉馬草死的,人可以吃,但里正爺爺就想讓喬罡自己留著。

喬罡還不能往外賣,因為是中毒死的,他拿到外面賣,有人宣揚過去,他會被官府抓,他賣給他自己村的人,沒人買,在這里干活一直就有肉吃,還花錢干什么。

“誰下的毒?崗東村的狗沒叫?”徐寶問出個關鍵性的問題。

“沒叫。”王管事篤定地說道。

“狗沒動靜,一個是村里的人,另一個是總來村里人,不管是誰,得有個原因,平白無故的為何要毒死一村的牲畜,下毒的時候也很不容易。”

徐寶分析著說道。

王管事認同,下毒確實難,因為養牲口晚上會有人起來喂草,時間必須要卡好了,應該是別人添完草之后才放的醉馬草,不然有人添草的時候會看到有毒的草。

就是說下毒的人非常熟悉每一家有牲口的添草的時間,同時還能找來醉馬草,再不引起狗叫,難度不小。

徐寶去找里正,他要問問別的情況,他總覺得事情不是那么簡單,甚至不是針對里正喬罡的。

他有一種直覺,好像與自己能扯上關系。

走到半路,徐寶想通為何有這樣的感覺了,看上去是喬罡家的房子和柴火垛被燒了,有人針對的是里正。

接著毒死崗東村的牲口,像仇富。

可是那些事情做完了,如果自己沒有叫人回來把崗東村的孩子接到村里教,沒許諾給崗東村的人活干,那么崗東村的人會做出什么事情?

上崗村富裕了,上崗村還挖池塘、建窯、蓋房子,以及在洧水溝的支流擺迷魂陣圈魚。

別處派人看守還好辦,河里呢?尤其是河的上游,不用說投毒,只要從上面往下放大樹杈子,河里的網……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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