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谷衛門。識相的快點放了我們組長。”
“放了我們組長。要不然今天你別想活著離開。”
“池谷衛門。竟敢挾持我們組長!今天你走得了嗎!!!”
一聲聲叫囂聲中,一連淡定的‘池谷衛門’用胳膊勒住上島正男、松本青木兩人,手中的碎紅酒杯則死死抵在二人脖頸動脈上。
看到那些個歌舞伎町高級貨都收拾妥當,就連服用了七顆‘青春藥劑’處于放縱狀態下的美日香,也被三個人七手八腳的替她穿上衣服,攙扶了起來后。
‘池谷衛門’冷笑道“你們這么多人拿槍指著我,弄得我還真有點害怕啊。不過上島正男、松本青木的小命可掌握在我手中。要是我的手一抖。那就怪不得我了!兩位組長。勞煩你們送我出去,沒意見吧?”
經過《移魂**》的洗腦,松本青木、上島正男兩人癡癡呆呆的說道。
“沒意見。”
“沒意見…”
一臉淡然的‘池谷衛門’就這么用手中的碎酒杯,挾持著上島正男、松本青木這兩位組長緩緩退到門口,那群歌舞伎町高級貨們,也緊緊跟著‘池谷衛門’身后。
“你們先過去!老子墊后!!”
雖說****無情,戲子無義。但今晚‘池谷衛門’這位老炮,能夠因為一句承諾而只身前來。如何不讓這些在每日帶著假面具做人的歌舞伎町高級貨們感動呢?
“池谷先生。咱們一起走吧。”
“是啊。池谷先生。我們一起走吧。我們人多。他。他們不敢開槍的。”
“池谷先生。我們跟您一起走。”
有了一個人帶頭,就有第二個。這些歌舞伎町的高級貨們,頓時將挾持著上島正男、松本青木兩人的‘池谷衛門’護在中間。身上還帶著血跡,哭花了妝容的歌舞伎町高級貨們一個個挺起胸膛來。
‘池谷衛門’詫異一笑,“喲?看來我的口碑不錯嘛。老子可是說過今天晚上要帶你們全部出場的!看在我這么有口碑的份上,各位美女打個折扣怎么樣啊?”
那些硬著頭皮圍在‘池谷衛門’身前的歌舞伎町高級貨們,誰也沒有想到在這種情形下,‘池谷衛門’還有心思開玩笑。
“池谷先生。您的胃口很大喲。折扣就免了,人家免費陪您一個星期。”
“我免費陪您一個月。池谷先生。”
“我免費陪您一年…”
一個個哭花了妝容的歌舞伎町高級貨們配合著說道。
“哈哈哈哈。那怎么好意思!我‘池谷衛門’可沒有吃霸王餐的習慣!一番街外頭有兩輛客車,各位美女。上車吧!!!”
就這般。四五十名渾身是傷的歌舞伎町高級貨們圍著‘池谷衛門’、上島正男、松本青木三人緩緩走出上島會所門口時,喧囂的一番街、二番街頓時安靜了下來。
數百名上島一家、松本一家的成員,在接到自己組長被‘池谷衛門’挾持后,也從四面八方趕來。一個個直接拔出手槍指著在一眾歌舞伎町高級貨簇擁下的‘池谷衛門’。故意堵在一起。不讓‘池谷衛門’等人輕易離開。
“池谷衛門!!!你他媽算什么男人!!!有種的就別靠女人保護!!!”
“池谷衛門!!你不是很能打嗎??快放了我們組長。有膽子就跟老子單挑!!!”
“池谷衛門!!!你走不了了!!快放了我們組長!!!”
當這些舉槍叫囂的上島一家、松本一家成員出現在歌舞伎町街頭時,不論是那些慕名而來的外國游客,還是時常來此消費的老司機,頓作鳥獸散。就連那些站在街邊拉客的皮條客們也都趕緊躲開。
剛才那名給‘池谷衛門’指路的皮條客不可置信的嚷道“池。池谷先生太猛了吧。他。他挾持了上島正男、松本青木。哇靠。”
“那些不是上島會所、松本會所里頭的紅牌嗎?她們好像故意用身體保護著池谷先生。”
“那個不是美日香嗎?怎么被打成這樣。難道。難道池谷先生是過來救她們的。”
“一定是這樣。沒看見那些女的都一個個掛彩了嗎?”
“我聽說。這些紅牌好像背地里幫池谷先生銷售一款保健藥。當時池谷先生說,如果遇到問題。他會出面罩著。池谷先生真是講道義啊。”
“是啊。恐怕現在黑幫里頭。講道義的。只有池谷先生一個人了。”
“快讓開。快讓開。別堵住路。要不然池谷先生就麻煩了。”
“快點把燈箱搬走。萬一絆倒池谷先生就不好了。”
一時間,這些在歌舞伎町討生活的男男女女竟然自發的幫‘池谷衛門’等人搬開了路上的雜物。
就在這時,握著手榴彈、扛著MP4的石川龍介、大山、小岡、烏賊等人,率領著二十九名黑旗盟新丁沖了過來。
人未到,小岡那大嗓門隔著老遠便傳了過來。
“誰敢動我大哥!!!先問過我相撲悍將小岡!!!”
“大哥我們來了。”
“大哥。”
“大哥。”
當著些一手舉著手榴彈,一手拿著左輪的黑旗盟新丁紛紛出現時,上島一家、松本一家三百多人馬頓時蔫了。
自己手中雖然有槍,可是對方完全就是一幅亡命徒的架勢,正所謂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尤其是那身高一米九零。宛若一座肉山大小的相撲悍將小岡,胸前更是掛了五顆墨綠色的手榴彈,雙手各拿著一把MP4,大有一言不合便開槍掃射的架勢。就連身上還纏著繃帶手臂上打著石膏的大鋼牙矢志田也是用手指勾住手榴彈拉環,好像隨時都會同歸于盡一般。
看到石川龍介等人擺出這般不要命的架勢,陸仁甲滿意一笑,對著早已被《移魂**》控制了心神的上島正男、松本青木二人輕聲說道“還不快讓你們的手下退后放老子走?”
在《移魂**》控制下,雙目癡呆的上島正男、松本青木二人直愣愣的喊道
“退后!!!放他們走。”
“退后。按他說的做!!!放他們走!!!”
在那些上島一家、松本一家成員眼中。自家的組長那呆滯的神色,絕對是被‘池谷衛門’這個亡命徒給嚇得。聽到這命令。只能乖乖的讓出一條路來。畢竟在等級制度森嚴的日本黑幫當中,組長的命令高于一切。
瞥了眼石川龍介等人。陸仁甲無奈的說道“都讓你們守好車!萬一被人扎了車胎,咱們怎么走啊?笨蛋!!!還不快點先送這些業務精英上車!!!一個個拿著兩個‘硬家伙’很吊啊?”
聽到‘池谷衛門’的命令。石川龍介、烏賊兩人便指揮著那些被‘池谷衛門’救出來的歌舞伎町高級貨們趕緊往一番街外頭跑去。
小岡、大山、兩人則依舊端著MP4,護在‘池谷衛門’左右,緩緩的朝一番街外頭走去。
兩輛客車早已被塞得滿滿當當。烏賊、石川龍介這兩個老司機也發動了客車。陸仁甲此時就像是一個挾持這人質的劫匪一般。緩緩退到客車旁。點頭示意讓大山、小岡二人先上車后,早已攝取了上島正男、松本青木兩人記憶的陸仁甲嘴角勾勒起淡淡冷笑,對著被《移魂**》控制了心神的上島正男、松本青木二人耳語道。
“待會我一放開你們。你們兩個便開始相互指責。松本青木。你還記得你老爸是怎么死的么?他足足被人捅了二十三刀。那個殺死你老爸的人。還強女干了你妹妹。你那十四歲的妹妹受了刺激最后不是成了神經病么?那個殺害你父親的人,強女干你妹妹的混蛋。就是上島正男。對付這個混蛋,你是不是應該殺了他?”
雙目空洞的松本青木呢喃重復著陸仁甲的話語“殺了他。殺了他。”
嘴角勾勒起嗜血的笑容,陸仁甲對著上島正男耳語道“上島正男。你不是懷疑你老婆背著你出去跟男人鬼混么?那個男人就是松本青木!松本青木不但玩你老婆還玩你媽。這口氣你咽的下嗎?不殺了他。你還是男人嗎?我走了。你們的私人恩怨自己解決吧。”
說罷,陸仁甲將上島正男、松本青木二人往外一推,飛身上了副駕駛。
早已準備妥當的石川龍介、烏賊這兩個老司機,一腳油門下去。轟鳴的發動機轉動,兩輛客車飛奔般的駛入車流中。
“組長您沒事吧。”
“組長。組長…”
“為組長報仇…”
上島一家成員、松本一家成員七手八腳的將自家組長扶了起來,喊出各種口號。
在所有人的想象當中,丟了這么大面子的上島正男、松本青木二人應該會大發雷霆,然后會召集所有手下上演一場公路追逐的戲碼。
可是緩過神來的松本青木一把揪住上島正男的衣領,大聲吼道“上島正男!!!是不是你聯合池谷衛門故意算計我!!!”
“我聯合池谷衛門?老子還懷疑是你暗地里勾結池谷衛門故意算計我呢!!!剛才是誰向池谷衛門求饒的!!!我可是清清楚楚的看見,池谷衛門手中的玻璃根本就沒有對準你的脖子!!!你明明有機會反抗,為什么不反抗!你可是空手道****八段。別說你打不過他!!!你跟你死鬼老爹一樣的廢物!!!”怒吼著,上島正男一腳將松本青木踹開。
被一腳踹的摔了個趔趄的松本青木撲了上去,雙手死死掐住上島正男的脖子。“混蛋!!你自己也是柔道黑帶!你為什么沒還手!!!敢侮辱老爸?老子艸你媽!!!別說是你媽!!就算是你老婆老子都艸過!!!”
“王八蛋!!!原來跟夏乃去酒店約會的男人就是你!!!老子殺了你!!!就像當年老子捅死你那死鬼老爹一樣!!!啊啊啊啊啊…”發狂了的上島正男不管不顧的跟松本青木扭打了起來。
“什么!!!我老爸是你殺的???當時強女****妹妹的混蛋就是你!!!!我跟你拼啦!!!”
“是有怎么樣!!誰讓你妹妹長得那么騷!!老子就是想上她!!剛好你那死鬼老爹回來,老子就一刀一刀捅死了他!!!哈哈哈哈。足足捅了二十三刀!!!”
一時間,上島一家、松本一家的成員全都驚呆了,自從上島正男跟松本青木結成攻守同盟換了兄弟杯后。兩組之間雖然不說親如一家,但至少也有幾分同仇敵愾抱團的架勢。
誰能想到,上島正男、松本青木這兩位組長之間竟然有這般齷蹉的事情。這可是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啊。看著扭打的兩人。已經相互下死手,撩陰、挖眼、掐脖子、什么下流的招數都使了出來。柔道黑帶的上島正男在貼身纏斗方面無疑要占據一些優勢,胳膊已經勒住松本青木的脖子,并用膝蓋頂住對方的后背。
“哼!!!老子不但殺了你爹!今天還要殺了你!!”
看到松島青木已經被勒得翻白眼。松島一家成員哪里還坐得住?一時間紛紛把槍“救組長!!!開槍!!!干死這幫混蛋…。”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混亂的槍聲中,伴隨著路人的尖叫聲。
上島一家、松本一家的這三百多名手下,誰還記得往日的情誼?或許昨天還是見面打招呼的朋友,今時今日卻把槍相向。
當看著身邊的同伴中槍倒地后,上島一家、松本一家這三百多號人馬再也收不住手了。
而上島正男、松本青木這兩個有著殺父之仇,奪妻之恨的‘死敵’,也被橫飛的子彈射中。
眼見各自的組長倒在血泊之中,不管是上島一家、還是松本一家的人馬,紛紛喊著為組長報仇的口號,開槍互射擊。
在新宿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每一個想要站穩腳跟的黑幫,都要付出血的代價。黑幫之間為了利益相互廝殺的情況,也屢見不鮮。但絕大多數都是避開普通人在動手。哪里會像殺紅了眼的上島一家、松本一家這樣,在新宿一番街路口就上演集體廝殺。有些倒霉的外國游客,更是被流彈擊中,躺在地上哀嚎。
‘嗚嗚嗚嗚…。’
刺耳的警笛聲沖遠處傳來,永遠都是在罪案發生后才會趕到現場的日本警方,這才依然沒有例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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