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詩輕搖杯中紅酒,支著下巴,緩聲說著話。
房間中微暗的燈光,映著酒杯,倒映出點點晶亮。杯中酒輕輕起伏,似此刻心事。
喝了些酒,讓舒詩紅唇更加鮮艷,她那雙美眸似含春水,勾人心魄。
而舒詩本就是千媚之體,身體婀娜,容顏漂亮。她此刻輕聲說著話,自然而然之間,身上的媚意盡現,讓人失神。
楚風一時間有片刻失神,想著舒詩問出的問題,他竟不知如何做答。
只能說是造化弄人,身不由已。人處紅塵,總免不得隨波逐流,有時并不能將自己的命運掌控手間。
感覺到喉嚨有些發干,楚風喝了口酒,潤了下嗓子。
見楚風一直沒說話,眼神之間有些躲避,舒詩意識到是自己可能無意之間讓楚風感覺到不太自在。
笑了一下,舒詩拉了下衣服,倒酒間向楚風輕聲問道:“說說你。出去一趟到底遇到了什么事,為什么感覺你回來之后有些消沉的樣子,好像心事重重。”
對于楚風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舒詩有些好奇。
“我?一言難盡啊……我當時去陽州,本想是找些記憶的線索。哪知道到了那里之后看望我李家妹妹,卻知道她在學校談戀愛被人欺負……然后我去魏城辦事,就帶上她一起去那邊,想著給她做下手術。但哪知道,卻在醫院里邊遇到孤晴。那天正好是你們打來電話的時候,魏城那邊也下著大雨,孤晴出了車禍……”
思索之間,楚風將最近發生的事簡略向舒詩說了一下。當然,蘇婉兒和那九禁陰墳之事,楚風并沒有告知舒詩。
“會不會是因為蘇城大壩的事。讓你受到牽連了?”
聽楚風說起被女朋友誤會的事來,舒詩有些愧疚,生怕是因為楚風卜卦蘇城大壩工程的事而遭報應天譴。
“可能也有這部分原因吧。不過也說不準。如果那天我從陽州離開,早走幾分鐘。或是晚走幾分鐘。或許我們就會在醫院里邊岔開,也不會碰巧讓她撞到這些事。我現在也不知該怎么辦,只能是想辦法早點醫好她的失憶,到時再看她是怎樣考慮的吧。”
搖了搖頭,楚風仰頭灌進一大口酒,有些苦惱這些事情。
靜靜聽著楚風敘述往事,見他有些苦惱頭痛的樣子,舒詩起身為他續了些酒。
“如果有什么地方我能幫上忙的話。盡管開口。女人,總是很在意這些事的。既然她以前喜歡你,我想哪怕是失憶了,一樣還會喜歡你的。心煩的話,就喝些酒解解悶吧,但不要醉了。微醉最好,大醉傷身。”
體貼的為楚風夾了些菜,舒詩輕語說道,勸解著楚風不要太過煩心這些事情。
這段時間遇到這么多事,楚風一直壓在心里。無人訴說。此時與舒詩閑聊間,楚風將自己心中苦悶道了出來。
舒詩一個人一直苦撐這么久,人前極盡堅強圓滑。長袖善舞。人后,所有的事情只能壓在心中,沒有合適的人好訴說。
楚風是個局外人,而且平日接觸觀察,他對自己也沒有什么非分之想,也算得一個可以傾訴聊天的朋友。所以此時兩人獨處時,傾聽著對方訴著一些煩心之事,舒詩也將自己心中苦憂傾訴出來。
兩人閑聊間,一瓶紅酒已快喝盡。
眼看時間已經不早了。楚風便起身告辭。
“喝了些酒,我恐怕是不能開車送你了。要不你喝會茶醒醒酒再走?”
三分醉意。舒詩絕美的容顏之上染了一層紅暈,面若桃花。更顯動人。
見楚風要走,舒詩關心說道,眸光似水,媚惑眾生。
“不了,今天都累了一天了,你也早些休息吧。如果有什么事的話,再電話聯系。”
雖然舒詩不經意間身上總會散發出致命媚意,楚風會受些許影響,但卻不想趁人之危,也不想背著賈孤晴做出什么對不起她的事。
晚上和舒詩傾訴交流,知道舒詩一個女孩子支撐起一大家人的生活,一人在外堅強奔波,實屬不易。
或許以前看舒詩美艷動人,長袖善舞,人長的漂亮,交際手腕也極為圓滑會事,認為她是個極為成熟世故的女人。可是經過今晚接觸了解過后,楚風對她的看法卻改變了一些。
卸下人前那些偽裝面具的舒詩,也只是一個柔弱的小女人。只是為了生活,她不得不將自己偽裝起來。不給別人覬覦之機,不讓自己墮落迷失。
此時,舒詩喝了些酒,有些微醺,眼神撩人。話語之間,曖昧難明。
楚風有那么一瞬間,心神晃動,想要留下來再呆一會。可最終,卻是恪守本心。
“那好吧,那你路上慢一些。”
見楚風沒有留下的意思,舒詩歪著頭觀察了楚風一眼,而后笑著起身送楚風離開。
“晚上做個好夢,今天和你聊聊天,心里感覺好多了。”
送楚風出門,舒詩倚在門旁,向楚風道別。
屋內燈光微暗,舒詩倚在門旁,如瀑黑發柔滑披下垂落胸前,傾頭之間,發絲在臉龐輕撩,看不太真切她那天使容顏。
房間內的燈光映出,將舒詩完美的身材勾勒出來,勾人心魄,奪人眼球。
楚風不敢多看,當即道別離開。
楚風轉身離去,舒詩將門輕輕關上,但卻未關死。
透過門縫,看著楚風沒有絲毫駐足停頓的一路行去,消失在走廊拐角,舒詩這才將門輕輕鎖上。
“很難見到這么癡情守心的男人呢……”
將房內燈光關上,舒詩脫去睡袍向浴間行去。
寬松的睡袍自舒詩身上滑下,微暗的房間,窗外的光亮透過窗簾隱約照進房內,將舒詩那凹凸有致的完美**勾勒出來。
赤著玉足,舒詩任浴頭的熱水沖下。將她長發淋濕貼在裸露的玉背酥胸之上。
撫摸著細嫩潔白的身體,沖洗著身上洗浴露的泡沫,想起剛才試探楚風。舒詩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晚上喝了一些酒,但舒詩卻并不算醉的意亂神迷。剛才最后時之所以挽留楚風。一方面帶著幾絲醉意,確實是想讓楚風再留下多陪她一會。另一方面,卻也是想試下楚風這個男人到底會不會意亂情迷。
結果讓舒詩有些失落,也有些喜悅。
些許失落的是,自己的身材美色,居然比不上楚風的女朋友賈孤晴,楚風對她居然沒一點反應心動。
高興的是,楚風這個男人色心不重。是個值得繼續結交的朋友。
女人心,就是這般難懂。
楚風卻是沒細想舒詩一個挽留間,居然有著這么多的女人小心思。
他出了舒詩的房間,下樓出了酒店,站在酒店門前準備攔出租車離開時,卻看到在酒店門口道路兩旁停著的一些車輛中,沖出不少提著鋼管砍刀的人朝著他圍聚沖來。
酒店大門口,一輛豪華跑車內,呂業坐在車中,透過車窗一直緊盯著酒店門口的動靜。
苦等半夜。終于等到楚風這個混賬東西從酒店里邊出來,呂業立即通過手機吩咐下去,讓下邊的人將楚風堵在這里。
這個蘇城的小郎中真是吃了熊心豹膽。居然敢動袁少的女人?!
剛才被袁謀召過去一頓怒斥,讓呂業心中又驚又怒。
他呂業哪怕是省內數得上號的大少人物,在袁謀這位京城大少面前也是大氣都不敢出的。可這個蘇城的小郎中,居然這么大膽子,當著袁大少的面,都敢動他的女人?
這樣的小人物,根本不用袁謀親自出手。只是一句話,簡單交待下去,下邊的人便自然知道該怎么辦了。
這件事情。自然而然便落在了呂業身上。
當然,對于呂業這位大少來說。讓他親自出面來對付一個小人物,他也不屑出手。
之前在承運會所曾見楚風與蘇城本地大佬劉江龍一起吃飯。考慮到兩人之間可能有些交情。所以呂業微一思量,便找了蘇城本地另一幫地頭蛇來對付楚風這個小人物。
而他,只用靜靜坐在這里,看到事情的處理結果,然后給袁大少一個滿意的答復便好。
為眾人指明楚風便是今晚要收拾的對象過后,呂業便將車窗滑下一些,坐在車內靜待楚風一會被打成死狗。
根據袁大少的吩咐,如果不是顧忌舒詩的反應,當時呂業就帶人沖進舒詩房中將楚風揪出來了。哪里還需要在寒風中苦等半夜時間?
當然,半夜12點前,如果楚風這個小郎中還沒有從舒詩房中離開,那就少不得要破門而入!
楚風站在酒店門口路邊正準備攔車,卻見一幫人兇神惡煞的朝他沖來,瞬間意識到事情不太對。
此時晚上十點多鐘,酒店門口也沒有什么出入之人。很明顯,這幫人是沖著自己來的。
楚風微一細想,便知問題出在了什么地方。
他剛剛回到蘇城,在蘇城也沒有得罪過什么人之類的。如果說有的話,那也只有今天晚上舒詩的那位朋友了……
心中雖是迅速辯明了是非因果,但眼前已經沖上來了十來多個拿著鋼管砍刀的兇人。
回頭看了眼酒店門口的攝像頭,楚風雙手伸握之間,活動了下身子。
這段時間在外奔波,雖然因救那位產婦性命耗損不少心力,但那也只是影響到自己這段時間不能妄動卦事而已。
至于身手方面,楚風覺得對付這些小城混混應該是沒有什么太大問題的……
原本坐在車內,神情非常愜意輕松的呂業正準備好好欣賞一下楚風被人打成死狗的模樣,哪知過了沒一會,他的臉色卻變的非常難看起來。
再看一會,呂業的嘴不自然的變成o型,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車窗外酒店門口發生的一幕。
摧枯拉朽,如秋風掃落葉……
呂業只能想到這些詞語來形容眼前所看到的一幕。
十幾二十號壯漢拿著家伙沖上去圍毆一個小醫生,滿打滿算,沒超過五分鐘時間,地上躺了一地人。
酒店門口,地上七零八落躺了不少人痛苦翻滾**慘呼著。
這段時間許多煩心之事,楚風心情非常陰郁煩躁,今天居然又被人群毆,自然便點燃了楚風心里的怒火。
發泄著這段時間壓抑的心情,楚風不自覺間出手便重了一些。感覺有些意猶未盡,楚風還想再找些人出出氣,卻看不到場間還有站著的人。
輕輕吐了口氣,楚風撿起地上一根鋼管,朝著一個似是頭目的壯漢行去。
似是打人打的有些累了,楚風拎著倒在地上痛苦**壯漢的頭發向回走來。
來到一處燈光陰暗處,楚風坐在酒店門口的臺階上,將手中那個小頭目的頭提高一些。
“那個人在什么地方給你們指認我的?交待出來你少吃些苦頭,不交待,那你今晚就受過吧。”
拽著對方的頭發,讓他能仰面看著自己。楚風看著對方眼睛緩聲說話間,拿在另一只手的鋼管已經砸了下去。
“咔嚓!”
一聲脆響,哪怕那個壯漢穿著厚厚的衣服,楚風一擊下去,仍將他的臂骨打折。
“啊!!!”
原本被楚風打的倒在地上痛苦**的壯漢沒有一點力氣,但此刻被重擊之下,整個人如觸電一般從地上猛的蹦了起來。但因楚風拽著他的頭發,這壯漢剛剛蹦起的身體,又被楚風重重摔在冰冷地面上。
“那個人現在在什么地方?”
仍是剛才的問題,楚風緩聲說道,聲音中不見絲毫溫度。
這名壯漢頭目怎也沒想到楚風這個看著文文弱弱的小醫生居然如此狠辣,話都不說幾句,直接下了重手。
著實是怕了這個狠人,這壯漢聽到楚風的話,身子不由自住的顫了一下,生怕楚風再下狠手。
驚懼之間,這名壯漢不自覺的扭頭向酒店門口呂業所在的那輛車看去。
楚風一直緊盯著手中這壯漢的神情反應,此刻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楚風便看到了呂業所坐的那輛車。
見那輛豪華跑車的車窗滑下一小半,此時自己看去,對方車窗急速關上,楚風意識到自己找到正主了。
放下手中這個小人物,楚風如獵豹一般,自燈光陰暗處躥了出來,朝呂業所乘的那輛車沖去。
車內的呂業一直注意楚風這邊的動靜,此時見楚風直直朝著他所在的地方沖了過來,呂業慌忙吩咐司機快開車逃跑。
“砰!”
哪知司機剛將車發動起來,卻見前車窗一聲巨響。駕駛座前的擋風玻璃瞬間被砸,司機受驚之下便耽誤了將車開走。
見自己擲出的鋼管砸碎了對方車窗,將對方逼停下來,楚風這才緩步向熄火的跑車行來。
“哦?居然是你啊?是你帶我去找那個什么叫袁謀的呢?還是我逼著你帶我去找他?”
緩步來到后座車門,楚風輕輕將車門拉開彎身向內看去。
見只有呂業這個熟人坐在車內,楚風沖他笑了一下輕聲問道。
楚風站在車門外,像山一般壓迫而來,呂業忍不住向后縮了縮身子,與這兇人拉開距離。
楚風笑著說出的話,聽在呂業耳中,卻如墜冰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