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醫第一百二十六章 一封來自遠方女人的信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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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一封來自遠方女人的信


更新時間:2016年01月30日  作者:王執筆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王執筆 | 相醫 

楚郎:

那年,你要出東海,取龍針,平戰禍。

那日,風雪凄途,你獨自上路,我持傘凝望。

你說,戰亂平,中原定,歸來尋我。

可你一去數十載,杳無音訊……

我待字閨中,備鳳冠霞帔,盼你歸來,守你一世承諾。

對鏡梳妝,似在鏡中看你仍在身畔。

對畫孤影,憶西廂小樓,君舉筆沾墨,癡望間。

思你情話悄悄,念你溫情脈脈。可妾只能獨守閨中,癡望東方,為你頌經保安平。

烽煙遍地,妾只想守小家安平,可你整日愁眉,只得由你而去。

去東海異國,萬里之程,漂洋過海,一路多險阻。

你意氣云天,一人上路,要定天下,平戰亂。

戰亂年月,噩夢驚醒,頌經禮佛,祈你平安。

戰亂,風雨飄搖。為避戰禍,蘇家上下,數次遷徙。每每思君,恐你歸來尋不到故處,妾與家人便幾次重回故土安定。

猶記君送鳳玉之時,萬般叮囑,古玉可保一世安平,趨吉避兇。半生已過,鳳玉確保蘇氏安平昌盛,漸成大戶人家。

可君已去幾載歲月,戰亂已漸平,卻不見君歸來……

你一人在外,過的可好?可曾念起婉兒?

你,可還帶著我送的那枚長命金鎖?

那年,君未遠行之時,帶我尋金礦銀脈,說要許我一世衣食無憂……

銀鋪初開,蘇氏制出第一枚長命金鎖,贈予楚君。當日笑言,你我連理兒孫之時,傳于后代,保安平長生……

那長命金鎖,你可曾一直帶在身邊。睹物思人。是否如婉兒這般,念及故人。

隨后年久,蘇氏生意漸大,曾托異域客商,打聽東海異國昔年之事。言之,你去那年,東海血事,斬寇無數,立下赫赫戰功。

世人不知是楚君之功,但婉兒卻信這一切定是楚君所為。

隨后。中原定,倭寇退。

槍林彈雨,你一人獨行,浴血滿身,可還安平?

婉兒不能陪你身畔,你可會好好照料自己,過的可好……

轉眼數十載,我于故土等盼,你仍未歸來。

你說。取七鳳,啟寶圖。若婉兒愿與你同行,帶我去蓬萊之地,守一世之情。

你還曾言。怕辜負婉兒之情,不愿害了婉兒。

可君不知,婉兒鐘情一生,無怨無悔。只盼君歸。

今于病榻之上,留書于君,恐君歸來之時不見婉兒。獨心傷。

知君不是凡人,知君顧慮千般,只盼婉兒一世幸福。可君不知,婉兒得遇楚君,今生無憾。

只盼與君伴,對鏡梳妝之時,君于身側,凝情癡望,兩情相守,廝老終生。

一世難忘,西廂小樓,我對鏡梳紅妝,君朱筆點絳唇。持筆沾墨,畫你我相守。

婉兒走了,恐怕今世都無法再遇楚君。

留書于君,無絲毫責怪之意。只想與君訴,婉兒一世無悔。

只是心憂你一人在外,過的可還好?

只是放心不下,你一人四處漂泊,冷暖之時,可有人在你身畔,細心照料相陪。

婉兒走了,不能再陪你踏雪尋梅,不能再為你煮飯寬衣……

信及此處,幾滴干涸淚痕現,只讓楚風心中萬分揪痛苦楚,卻又無處發泄。

我于后人留言,待你歸來時,或是后人尋來日,將此信交之,將鳳玉還回。

婉兒知君是守諾之人,定回歸來尋婉兒。

若君無緣得見此信,恐是婉兒無此福份……

楚君風水相術無雙,若看到此信,望能燒于婉兒,也好讓婉兒于陰世心安,得知楚君平安歸來。

今生無緣,盼來世與君相守,圓這一世之情。

勿念婉兒,君勿自責留憾。

婉兒只想知君歸,只盼君安平,別無憾事……

書信至此,淚已濕衣襟,浸落紙上。

獨自一人關在房中,楚風的手顫抖著,一遍又一遍看著信上那娟秀字跡。

腦海中,蘇婉兒的音容相貌越來越清晰明朗。

往事,終于記起。

那一天,夕陽漸下,染紅了閣窗紅顏。她于鏡梳妝,自己為她朱筆點絳唇,持筆沾墨畫下美人圖……

那一日,風雪凄舞。

自己不舍回首再望,她持傘獨立孤橋,眼中不舍凄楚,卻又強忍悲傷,笑著揮手讓自己安心離去。

風雪之中,再沒回首,毅然遠行。

自此之后,再無見紅顏,再無睹故人,留憾一生。

為什么自己當年沒有回來,為什么沒有來找蘇婉兒?!

痛苦的捶打著自己的腦袋,一遍又一遍在心中嘶吼質問,但卻怎也想不起之后發生的事情。

“我到底是誰?!”

那發自心底的揪心之痛,是那般真實,清楚的告訴自己絕對認識蘇婉兒,這一切事情絕對是真實的。可自己明明只有20多歲的年齡,怎么可能認識昔年故去之人?!

楚風此刻,痛苦迷茫,彷徨困惑。

不知自己從何而來,過往,到底發生過怎樣事情。

雙手顫抖的將那書信小心折好,貼身存放。

深深吸了口氣,楚風努力平撫著自己的情緒,而后取出腰畔的龜甲銅錢。

在蘇家,與蘇正老人私談過后,楚風婉拒了蘇家的好意,便匆匆帶著這封信趕回酒店住處,想要早些得知信中內容。

此時,夜色已深,楚風方才看完這封書信。

以相術秘法,楚風推衍著蘇婉兒的墓地之處,決定前往蘇婉兒墳前吊唁。

出了酒店,楚風攔了輛出租車,朝著陽州市外行去。

楚風的臉色很差,有些陰沉,神情之間更有一絲落寞。

原本出租車司機得知楚風前往市郊墓地時,心中有些不愿,但看到楚風情緒不對。而且又扔出幾張大鈔后,出租車師傅這才朝著楚風所說的地方疾馳而去。

市郊處,墓地旁,楚風在路邊下車,望著前方黑乎乎的樹林墓地。

摸索著沿著林木雜草的小徑向前緩行,楚風來到墓地之中,終是尋到了一處墓前。

“蘇婉兒之墓。”

借著朦朧的月色光亮,楚風有些顫抖的手指輕撫著墓碑上的刻字。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這些年一直苦等。你一個人,等了那么多年。一定很苦。今天,我終于回來了,可你已經不在了……”

像是喪盡了全身氣力,楚風頹坐墓前靠在墓碑旁,輕輕低語著。

像是贖罪,又像是訴著心語歉意,又像是彌補過往。

心很痛,無言言喻的痛楚,撕心裂肺。

“這是我想起你時。畫的一幅畫,你看看喜歡不喜歡。那天,在小橋旁,你打著傘。風雪很大。看不清你的樣子,但我能看到你眼里的不舍。你看,我把你畫的漂不漂亮……”

緩緩打開自己畫的那幅水墨美人圖,楚風對著孤墳墓碑。輕聲低喃著。

撕心的痛,告訴楚風,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不管自己以前的身份來歷究竟怎樣。可與蘇婉兒之間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無法言喻的痛楚。

只有這樣,靜靜陪著她,說著話,說著自己的愧疚,言著自己的相思,心里方才好受一些。

就好像……

就好像她還沒走,她就在自己身邊一樣。

“我現在失憶了,可是那天在蘇城古鎮小橋邊,看到橋上一個長的非常像你的女孩,我就記起你的樣子了。說明我一直都沒有忘記你,哪怕是失憶了,忘了以前的所有事情,但仍記得你。那個女孩叫蘇蘇,也是你們蘇家的孩子,她長的簡直和你是從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如果不是遇到她,我恐怕也找不到回來的路,找不到你留給我的信……”

“我回來了,我現在回來了。我來找你了,可你已經扔下我一個人走了……那塊玉,我不要。我只想再見你一面,和你說說話,再為你輕點朱唇,再為你畫上一幅畫。”

沉浸在悲傷中,漆夜寒風中,楚風守著孤墳,像個孤魂野鬼一般,含糊不清的低喃著。

火光,映亮了有些蒼白的臉龐,映著那不斷滑下的淚水晶亮。

顫抖的手,點燃了水墨美人圖,于墳前,逐漸成灰。

不知是煙熏火燎,還是風吹迷了眼,淚如雨下。

全身上下,仿佛失去了所有力量,就那么靠在墳前碑旁,楚風傻傻的看著畫紙成灰。

昏黃的火光中,顫抖的取出胸前貼身放好的書信,再次展開細看。

淚,不斷滑下。

一次又一次擦拭,卻仍感淚眼模糊,看不太真切婉兒留下的書信。

依稀中,似又看到了昔日的女子,似又回到了往日的時光。

顫抖的手,拿著有些微顫的信紙,放在火上。

火,點燃了信紙,逐漸成灰。

慢慢燃燒著,逐漸燒到紙角,燒到手指,卻沒有絲毫痛楚的感覺。

心中的痛,無可言喻。

就那么癡望著漸成灰燼的紙堆,癡望著火光漸逝重歸黑暗的孤墳墓碑……

如果,如果能夠回到從前。

婉兒,我一定回來與你相守到老,不離不棄。

你在另一個世界,可曾聽到我的心語,可曾看到我給你畫的這幅畫……

血染的江山,也換不回昔日的紅顏。我愿拋卻一切,換你仍在身畔。

守著一座孤墳,守著一段逝去的情事,守著那個已經再也見不到的人,孤坐天亮。

可心中的痛,卻沒有絲毫減弱,仍是那般撕心裂肺,無法言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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