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瘴,大家小心。
八一
絲絲勒住了坐騎。
這里還真是個有趣兒的地方誒,絲絲瞇著眼睛琢磨,竟然還有這么特別的毒瘴呢。布置此處的人,究竟目的何在呀,好期待毒瘴里面是怎么一副景象。
蛐蛐大驚,“齊了怪了,這地方我跟鶴鳴轉悠了這么多天,怎么什么都沒現過呀。”
“我命好。”
絲絲小小的得意了一把。
小胖子眾人踏踏趕緊催馬后退幾步,這值得驕傲嗎這個?
絲絲變戲法兒似的弄出來幾顆紅果。自己吃了一個。
“誰愿意跟我進去看看?”
蛐蛐趕緊往前挪了挪,“進去就給果子吃嗎?那算叔兒一個。”
咔噠,一堆下巴落地的聲音,都什么時候兒,就不能正經一點兒。
絲絲剜了蛐蛐一眼,什么都沒說,扔給他一顆果子。
小天和小胖子較勁似的往前挪了挪。
“我也去。”
“我也要去。”
絲絲沒說話,徐長功開口了,“不行,老夫老了,我去吧,娃兒們都留下。”
老爺子的話沒人敢違抗,絲絲,徐長功,蛐蛐,蚱蜢幾個人吃了紅果,進了毒瘴。
“咦?居然有所房子。”
“我去看看。”蛐蛐身為斥候的覺悟,跳下馬,躡足潛蹤的走了。
絲絲也下了馬。將一株紅色的小苗,埋進了土里,滴了一滴彩虹瀑布的水,這苗苗迅的開花了。
淡雅的香氣隨風飄散開來,毒瘴漸漸的開始消失了。
不多時蛐蛐回來,一臉的愕然,臉色鐵青。
“絲絲絲絲……。”
“中毒了?”
絲絲摘了一朵花,遞給蛐蛐,蛐蛐揉吧揉吧抬手就給扔了。
“不,不。不是,哎呀,你們去看看就知道了,我現。現了,哎呀,現。”
這個費勁那,絲絲給了他一腳,學啥不好。學磕巴。
等到了近前,籬笆墻,半人來高,上面開滿了各色的薔薇花。院門敞開著,里面還有幾只的小雞,一只土狗蔫蔫的趴在門口,連看都沒看幾人一眼。
“里面有人嗎,里面有人嗎?”
絲絲連喊了好幾聲,也沒人回應。幾個人進了院子,絲絲拉著蛐蛐。徐長功拉著蚱蜢,準備萬一有個不好,就躲進仙苑里。
屋里轉了一圈沒人,到了木屋后面,現那里坐著一個老翁,一個中年女人。
老翁須斑白,眼睛無神,但是臉色異常的紅潤,絲絲懂藥理,一看就是補過頭的征兆。
女人倒是很年輕。不知道這倆人的關系是夫妻還是父女。
女人眼睛里盡是冰冷,不帶半點的溫度。
老翁看都沒看來人,將袖子挽起,放到了小幾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這是啥意思呀?幾個人面面相覷。
“還不趕緊動手,然后趕緊滾。”
女人歇斯底里的咆哮了起來。
絲絲抹了抹自己的小鼻子,這個展開不對來著,興師問罪也得自己這么來不是嗎。
“敬節兄,是你嗎?”
就在這個時候,徐長功開口了。
只見老翁歘的睜開了眼睛。女人也瞪圓了眼睛望向了徐長功。
“你是?”
老翁揉了揉渾濁的眼睛,猛然的站了起來,然后可能是站起的太急了,又摔倒了。徐長功趕緊幾步走了過去,將他扶住。
“我是長功啊。”
“啊!哈,哈哈哈,孩子她娘,掐我一把,我是不是在做夢啊?”
徐長功抬拳捶了老翁一拳頭,“說什么傻話呢,你怎么混的這般光景了?”
老翁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把揪住了徐長功的領子,“我兒郁銘可好?”
“好哇,好著呢。”
“那我就放心了,你快走,趕緊走,快走,不然等那魔頭的人來就晚了。”
“什么魔頭?”
絲絲很好奇的往前探著小腦袋。
“飲血的魔頭。”
中年女人抹著淚兒,“每隔兩三個月,就有人來取一次血,算算時間差不多了。”
我靠,絲絲瞬間感覺自己渾身毛烘烘的。這才注意到,老翁的胳膊上,盡是傷疤。有新有舊,猙獰可怕。
“誰這么狠那?”
“敬節兄,誰把你害成這樣?”
老翁突然揮拳給了徐長功一拳,“牧州不是你的地盤兒嗎?你還問我?”
徐長功苦笑,“我是當真不知道你和嫂子居然在這里受苦,要不然愚第怎么會袖手旁觀。”
絲絲跺到了蛐蛐和蚱蜢身邊,“好像很有故事的樣子誒。”
“沒錯兒。”蛐蛐低頭小聲回答,“這就是俺們老大的爹和娘,老忠義王和王妃,沒想到居然還活著。”
“哇——。”
絲絲尖叫一聲又趕緊捂住了嘴巴,不是吧,便宜爹的爹和娘啊,哎喲,不會嫌棄俺娘吧?這可如何是好?
要不要殺人滅口呢。這里這么多人,貌似還不太好下手。
徐長功把絲絲給拎了過去,“叫人,兄長,嫂子,小女已經和賢侄成了親,咱現在是兒女親家了,這是絲絲,咱孫女。”
“爺爺好,奶奶好。”
為了給自己娘親刷好感度,絲絲使出了渾身的解數裝可愛,心里卻在凄楚,她容易嗎?
“你的閨女找——”
老忠義王剛要問,徐長功就把話茬給揭了過去。
“兄長,嫂嫂,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趕緊離開吧。”
“不行。”老忠義王妃干涸的眼睛里釀出了一絲淚兒,絕望的淚兒,“這里有毒瘴,我們要是出去,就會疼死。”
“沒事。”絲絲拿出兩顆紅果,“絳珠蛇果可解百毒,絲絲包你們沒事。”
這時候外面的毒瘴已經消散,絳珠花完成了使命,化作了一把黃土,隨風飄散。
絲絲幾個人趕緊出去跟大隊匯合。
“絲絲”,鶴羽捂著小拳頭,“這鬼地方,不管怎么都會回到原地,我們該怎么出去呀?
我快被憋死了,別讓我知道是誰人干的這缺德事,我捶死他們。”
絲絲咬著唇,“蛐蛐叔叔,鶴鳴哥哥,鶴羽,蚱蜢叔叔,你們現在各代一隊人,朝東南西北不同的方向走走看。”
“這是為何?”
絲絲沒有回答小胖子的問話,蹲到地上焦急的等了起來,時間慢慢的過去,人們的心情也越來越焦急。
終于,四隊人回來了。
“有什么現?”(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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