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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章 姨娘用計(求訂閱!)


更新時間:2016年02月16日  作者:容寡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容寡 | 佞寵 

聽聞溫姨娘提及“孩子”,景正明本就不好的面色霎時間又沉下幾分。.

見狀,溫姨娘臉上的眼淚流得更兇了,她這些年與世無爭,安居一隅,天可憐見賜她一個孩子,她原也不想攙和進府里頭的明爭暗斗里,為何還是有人要來害她!

瑟縮在景正明懷中痛哭不止的溫姨娘,此刻的心境較之以往也在悄然生著變化。

景正明幽幽一嘆,沉聲道:“你放心,本侯的孩子不會就這般白白地去了。”

得了景正明的應承,溫姨娘的眼淚稍微收起,哽咽著說道:“妾身別無他求,只想在這侯府里頭安安穩穩地度過下半生,妾身百般小心仍是失了孩子,想來也是諸位姐姐嫉恨侯爺對妾身的偏愛,往后這南院兒,侯爺還是少來吧。”

語畢,又悄悄地抹起眼淚疙瘩。

景正明見她哭得梨花兒帶雨,再一想到今兒個剛沒了的孩子,禁不住心疼起來。

溫姨娘性子最是乖順,這些年在府里頭不曾生出一次事端,可謂是府里頭難得叫人省心的女人,不爭寵,不奪權……

想起她這些年來百般的好處,景正明心底涌上愧疚,這些年,倒是自個兒忽視了她。

“往后,本侯定不會再叫你受委屈了。”景正明懷抱著溫姨娘柔若無骨的身子,低聲誘哄道。

思及溫姨娘身子虛弱,景正明眼下也實在沒有旁的心思,稍作了一會子工夫便疾步朝書房走去。

也總該處置了那個惡毒的婦人!景正明怒氣沖沖地想著,枉費他近來對柳姨娘格外偏寵,她便是這般回報他的!

方行至院內,景正明一雙鷹隼般的眸子微微瞇起,瞧向院中那抹微弱的亮光。

是靈犀打著燈籠站在書房門外的青石階下,身旁一身兒素白衣裳,挺直身子跪著的,是柳姨娘。

不同于往日。卸下貴重的頭面飾,素面朝天,雖是深夜里,借著微弱的光亮。景正明仍能瞧清楚她憔悴地面容。

聽見院門口有聲響傳來,柳姨娘急忙回頭望去,果不其然,見面色陰沉的景正明正冷冷地望著自個兒。

對上他不含絲毫情感的眸子,柳姨娘心頭一沉。.`隨即想起靈犀方才說與自己的話兒,心頭底氣又足了起來。

再抬眸時,面上已然換上一副悲戚愧疚的神色,期期艾艾地開口道:“侯爺,妾身有罪,特來請侯爺責罰。”

語畢,暗自伸手照著大腿內側的軟肉,狠狠地擰了一把,霎時間疼得吸了口涼氣,眸子里聚上一抹水汽。聲音帶上哽咽言道:“妾身對不起老爺的疼愛,今兒個一時失手鑄成滔天大錯,請侯爺勿要顧及往日情面,重責于妾身,以撫慰溫妹妹喪子之痛。”

且不論柳姨娘這話兒出自真心還是假意,叫景正明聽在耳里心里的怒氣也漸漸消了兩分,至少柳姨娘是不必擔下心思歹毒,謀害侯府子嗣的罪名了。

“哼!你眼下過來認錯溫姨娘失了孩子的事情便能作罷?”饒是如此,景正明仍是面色陰沉地呵斥道。

聞言,柳姨娘貝齒輕咬下唇。佯裝委屈的模樣兒,嘴上卻是先認下錯兒來,言道:“妾身今兒個去后花園想摘些春花兒做頭面,正巧與溫妹妹撞個正著。誰知溫妹妹身邊兒的奴婢也是忒囂張,對妾身出言不遜,妾身一時氣不過便要出手責罰,溫姨娘忽然擋在前頭這才失手碰到了她……不管事情起因如何,到底是妾身害了溫妹妹……”

說著話兒,一邊又從袖中抽出一方帕子期期艾艾地抹起眼淚來。

柳姨娘這話兒說得巧妙。眼下在景正明的氣頭上,并未直接開口為自個兒辯解,倒想是個旁觀者似的陳述出白日里的情形,最后再一伙地把責任攬到自個兒身上,果然,見景正明的臉色不似方才那般陰冷了。

見狀,柳姨娘心頭一喜,朝著景正明重重地磕了個頭,高聲道:“妾身愧對侯爺的寵愛,請侯爺降罪!”

景正明站在不遠處,尚未來得及開口,倒是一邊兒站著的靈犀聞言“噗通”一聲兒跪在生硬的青石板上,高聲呼道:“姨娘不可!”

復又面朝景正明,高聲道:“侯爺若要罰只管打殺了奴婢吧,姨娘她眼下受不得困難,求侯爺開恩,求侯爺責罰奴婢饒了姨娘這一回吧!”

聞言,景正明剛消下去的幾分火氣,頓時“蹭”地一下又冒了出來,寒聲道:“她受不得苦難!難道溫姨娘便能受得!”

靈犀叫景正明凌厲的氣勢嚇得一怔,回過神兒來忙磕了個頭,顫聲道:“奴婢不是那個意思,實在是姨娘的身子,姨娘她……”

“靈犀,住口!”柳姨娘佯怒呵斥道。.

聞言,靈犀面上涌起不甘的神色,委屈道:“姨娘,為何您不如實對侯爺說,一定要委屈了自個兒,即便您不為自個兒考慮,也該想想腹中的……”

“住口!”柳姨娘起身揚手狠狠地摑了靈犀一耳光,再望向景正明時,眸子里閃過一抹驚慌,緩聲道:“都是妾身往日里對這丫頭太過驕縱,侯爺莫往心里去,妾身這便告退了,侯爺預備如何處置妾身只消差人到北院兒去傳句話兒,妾身絕無怨言。”

語畢,扯起半邊臉被打得腫起的靈犀便欲離去。

還沉浸在方才靈犀的話中,景正明神色微怔,方一回神便見柳姨娘眸中帶淚正要與自個兒錯身而過,當即心頭一顫,伸手拉住柳姨娘。

“侯爺……”柳姨娘面帶驚色道。

景正明卻不去理會她,徑直越過柳姨娘探尋的目光,轉而望向后頭的靈犀,沉聲問道:“靈犀,你老實交代,柳姨娘的身子是怎么回事!”

話落,便見靈犀用力掙開柳姨娘拽住她的手,跪在景正明面前,哽咽道:“姨娘方才知道自個兒已有了身子,可由于對溫姨娘喪子一事自責不已。便命奴婢不許外傳,哪怕是對侯爺也不能透露半句的,可姨娘身子素來虛弱,哪里承受得住折騰。倘若真要受罰,腹中的孩子勢必也不保了,求侯爺開恩,奴婢愿意代替姨娘受罰。”

“你說的可是真的?”景正明一驚,難以置信地問道。

“奴婢所言句句屬實。”靈犀重重地點頭。

聞言。景正明眸中閃過一抹復雜之色,溫姨娘那邊兒剛失了孩子,柳姨娘這邊兒又有了動靜兒,莫非真是天意不成?

無論如何,柳姨娘這一胎他一定要保住,絕不能再出任何問題了!

一念及此,景正明心頭便已作出抉擇,溫姨娘那邊兒他也只能先將事情壓下來,否則還真能叫柳姨娘挺著肚子去受刑不成?雖說對不住溫姨娘,往后他多做補償也便是了。

柳姨娘悄悄地瞥見景正明變了幾變的臉色。心頭已然有了計較,看來侯爺果真如靈犀所言,不會追究自個兒的過錯了,這般想著,心頭不禁涌上一股子得意,現下的情形對她來說倒是意外之喜了,既除了溫姨娘肚子里的那個禍害,又穩穩地霸主侯爺的心思,往后這侯府是誰說了算,還不是侯爺一句話兒的事!

“小姐。看來真叫您給說中了。”

王嬤嬤借著方幾上的燭光,捏著細線一端正朝細小的針眼兒里頭竄去,嘴上呢喃道。

柳姨娘前腳兒剛一邁進書房,后腳兒王管家便差人低了口信兒過來。因著,景盛蕪雖說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柳姨娘的心思她也是一清二楚的。

“她如今有肚子里那張護身符,咱們若是不拆穿那個孩子的來路,想輕易收拾了她絕非易事。”景盛蕪冷笑。

景正明盼子心切,對子嗣的重視闔府上下都是看在眼里的。柳姨娘利用這點做文章,其心思并不難猜測。

王嬤嬤聞言心有不甘地說道:“那咱們難道就瞧著她這般張狂?小姐不準備將實情告知侯爺嗎?”

倘若侯爺知道柳姨娘與他人行不軌之事,定然會怒沖冠,屆時有那柳姨娘的好看。

“嬤嬤糊涂了,這事兒一開始小姐便是知情的,你別忘了,當初還是小姐出面把事情壓下來,只找了巧穗兒當替罪羊處置了的。”雪月適時出聲兒道。

聞言,王嬤嬤一拍腦門兒,有些暗惱的說道:“瞧我這個老糊涂!”

“柳姨娘那一胎絕對不能傳出消息去,否則我們也會被她拖下水。”景盛蕪瞇起眸子,寒聲道:“不過,咱們不出手,溫姨娘那邊兒,想必也是不會甘心的。”

熬了這么些年,在這毫無人情可言的侯府里頭,溫姨娘好容易有了念想兒,現下就這么生生地叫柳姨娘給掐滅了,溫姨娘就好比常在黑暗中行走的旅人,終于守得云開看見那么一抹亮光,而柳姨娘便是那個讓她重新墮入黑暗的兇手,她豈能輕易放過她。

雪月聞言,俏臉兒一皺,有些擔憂地開口道:“可眼下溫姨娘剛失了孩子,不便對侯爺表現得太過殷勤,更何況最大的籌碼都沒了,還拿什么跟柳姨娘一爭長短。”

景盛蕪眸光微動,淺笑道:“溫姨娘不是素愛用香嗎,上回從柳姨娘那里搜出來的玩意兒一并送與她倒是正好。”

“小姐是說那依蘭香和龍涎香?”雪月一驚:“倘若小姐那般做,豈不是表明身份,溫姨娘定會起疑心。”

景盛蕪淺淺一笑,起疑心又如何,難道她不送那些東西溫姨娘便不會懷疑自個兒了嗎?前陣子她頻繁去南院兒只怕已經引得溫姨娘的注意了,要知道過去她們兩人素無來往,景盛蕪忽然這般殷切若只因一個尚未出世,尚不能斷定是男是女的嬰兒,實在不切實際,唯一的解釋就是景盛蕪也有著她的謀算。

世上最可怕的生物便是女人,更可怕的是一個剛失了孩子的女人。

溫姨娘此刻是恨不能將害了她的真兇扒皮抽筋,眼下景盛蕪主動送上門兒去談及合作,她倒反而不會懷疑,若一味地閃避才是真正的不智之舉。

“明兒個一早差人按照前些日子送給溫姨娘的物件兒,依樣兒給北院兒送去一份。”景盛蕪略作沉吟,緩聲道。

雖說她與柳姨娘已經離心,可面子上的功夫還是要做齊的。

“是。”雪月是聰明人,對景盛蕪此舉她倒是絲毫沒有異議。

一邊兒的王嬤嬤點了點頭,繼續做手上的針線活兒,而后倏地一拍腦門兒,“哎呦”了一聲兒,高聲道:“果真是老了,不中用了,風月那丫頭的傷已經好利索了,前兩日便吵吵嚷嚷地要來伺候小姐呢,今兒個又磨了老奴一天,叫老奴來小姐這兒給她說說情。”

景盛蕪聞言,原本有些清冷的眸子霎那間染上一抹暖色,風月那丫頭在時總閑她鬧騰,可冷不丁地不在又著實無趣得緊,這些日子沒了那個小妮子嘰嘰喳喳,她也想念得緊。

這般想著,忍不住輕笑出聲道:“她若好利索了,明兒個便回來伺候吧。”

聞言,雪月也是面帶喜意,到底是一母同胞的親生姐妹,自打風月出事后,雪月不知背地里悄悄地抹了多少回眼淚,總算海世子差人將她送回府中,也暗中藏著養傷,不曾驚動旁人,自個兒至今也是未能見上一面的,好容易明兒個就能回來了,雪月心里高興。

得了景盛蕪的應承,王嬤嬤笑說道:“這回可不用擔心那妮子再來磨我這老婆子了,說來風月那丫頭實在是個作人的小魔星,只有小姐收拾得了她。”

景盛蕪勾唇,總歸有個好消息,連日來的陰霾似乎也被驅散了些,連帶著景盛蕪的心情也變得明快起來。

翌日清晨,天兒還未放亮,一身兒粉色衣裙的少女躡手躡腳地摸進東院兒暖閣,咬著下唇輕手輕腳地打開門閃身而進,瞧見那垂下的帳子,唇角帶起一抹調皮的笑意。

刻意放輕腳步,尚未摸到床邊,便聽帳子里頭傳出一道懶洋洋的聲音。

“風月,傷剛好便不老實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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