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東扒著臨監的大門,對著過往的一位警察說道:“許進,許進!把我們放出去吧,這個事情跟我真的沒什么關系啊!”。
警察聽了立刻擺著手說道:“喂,喂,大哥!這話可不能亂說,別人一聽還以為我和你有什么瓜葛呢,我跟你說,現在你就是找誰來也用。這事兒別說我一個小警察,就是我們局長都沒有辦法,上面說了這個事情要從重從嚴辦!你們可算是碰到了槍口上了”。
“進哥,進哥!這事兒真的跟我們兄弟沒什么關系啊,您幫我向著關局反映一下,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再說了你們也知道,就我們兄弟這兩膽子,別說是殺人了,殺雞都要抖半天呢”雷哥這時也把腦袋伸了出來。
警察又道:“你們倆個真是可以的,什么錢都賺,現在你知道多少人舉報你們兩個收錢殺人?我知道的就有十五個!也就是我們知道你們兩是個什么貨,真的要是不知道的,直接關武警那邊,我跟你說想要跑直接就是一梭子!知足吧你們”。
“要不麻煩你給我姐夫打個電話?”
“張雷,我勸你現在還是消停一會兒,你以為你進來你姐夫不知道?我告訴你他是不能來看你,等著吃們這邊抓到了正主兒再說吧,現在人家尤廣富還在醫院呢,省廳的廳長現在牽頭辦案,聽說這事兒都驚動的最高層了”警察說道。
“那怎么辦啊?”衛東這邊苦著臉說道。
“你們自求多福吧,這次如果你們運氣不好的話,那就很難說了,你姐夫這次是救不了你了!”警察這邊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局子里一陣嘈雜。
跑出去一看,發現一輛警車停到了院子里,這警車還不是一般的警車,而是那種防爆的大車,這玩意兒連省廳都沒有幾輛,但是牯山這里卻不下二十輛。
許進一站到門口,就看到車子的大門開了,幾個著裝整齊的同事押著兩個人走了下來。這兩個人雙手被捆到了身后,而且拉著他們的警官一點兒也不客氣,其中一人扭了一下就被啪啪的踢了兩腳。
“這不會又是訛別人錢的吧?”許進對著旁邊同事問了一句。
“嫌疑人!”
“這么快抓到了?”許進驚喜的問道。
“不是搶手,而是聯絡人,槍手那邊聽說已經進了老林子里去了,現在武警和部隊那邊正準備大搜捕,聽說連直升機都出動了……”。
許進聽了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不過同事這邊談興正濃,也可能是自己今天晚上立了功了,對著許進說起了自己聽到的消息:“那幾個槍手真的挺厲害的,這么多人圍捕,還讓他們逃進了老林子里,不光是這樣,還打傷了兩名武警,兩個小兵,其中一個小兵的傷勢還挺嚴重的,而那幫子槍手卻什么事沒有”。
許進聽了同事的話不由的有點兒咋舌,這幾個槍手真的挺利害的,這么重重圍捕之下還能逃進老林子里去。
吃驚的不光是許進還有武警和部隊的指揮官,雖說這里的部隊沒什么太高的戰斗力,內陸駐軍也不是什么野戰軍團,不過這么多的兵被一個匪徒傷到了,的確有點兒丟人,而且對外說的是三位士兵受傷,其實是兩死三傷,兩個士兵被人射中了要害,當場死亡。
抓到了這兩人給案件提供了很重要的線索,那就是這些殺手到底是什么人,如何請來了,這下子有人就麻煩了。
沈金風雖說年紀大了,不過睡的還是挺晚的,老頭子習慣在十一點的時候,天空中要是有月亮的話,就在月光下打一趟拳,然后這才沖一個涼水澡,然后上床睡覺。
瞅著日子,這才快到了中秋,月亮自然是越來越好,而沈家這邊也開始準備過起了中秋。
沈老爺子沈金風洗完了澡,擦干了身子正準備上床呢,就聽到門外傳來了啪啪的腳步聲。
聽到了來人站到自己的門口,而且這么一推門就走了進來,沈金風這邊不由的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當發現來人是自家的七兒子的時候,不由臉上就顯出了不悅。
“都多大年紀了,還沒一個沉穩勁兒”沈金風也不等兒子開口,立刻訓道。
“爸,不好了!”沈家的老七一邊喘著氣一邊說道。
“什么不好了!”沈金風這邊臉色就更難看了,自己這邊心情剛好了一點兒,孫子那邊賠了錢,雖說沒有傷筋動骨,不過什么都沒有撈到,連條線也沒有搭實了,怎么能讓老爺子不生氣?這才剛好一點兒,親兒子這邊跑進來說爸不好了?
“馬局那邊傳來了消息,說是省廳那邊已經組織人手準備對付我們家呢……”沈家老七這邊張口就說道。
沈金風一聽說省廳那邊組織人對付自己家,不由的有點兒丈二金鋼摸不著頭腦的意思,詫異的問道:“省廳那邊組織人手對付我們家?”,
沈金風這邊覺得自己這幾年生意什么的都上了正軌,違法的事情也沒干了啊,怎么省廳就找上了自己呢?
老爺子這邊想著呢,只聽到大院的外面就已經響起了警笛聲。
在到了警笛聲,沈老爺子這邊臉色不由的一暗,立刻對著兒子說道:“來的這么快,馬局那邊是什么時候來的消息?”。
“五分鐘前!”沈家的老七同樣聽到了警笛,這位心中更沒有主意,立刻對著老子問道:“爹,我們怎么辦啊?”
“有什么怎么辦的,先看看他們想干什么!”沈老爺子這邊到是鎮定了起來,自己拿起了桌邊的衣服披在了身上,就這么往著前院走。
沈家這邊的房子有點兒像是民清時候的大院兒,里三層外三層的,老爺子這邊年紀雖大,不過身體還是相當的硬朗,穿過了幾道門,面不紅氣不喘的。
來到了門口,沈老爺子這么一看,來的還都是老朋友,平常的時候這幾人沒少和自己稱兄道弟的。
“嚴廳,馬局”沈老爺子拱了拱手。
“沈老爺子,不好意思,深夜打擾了”嚴廳這邊對著沈老爺子笑了笑又張口問道:“請問沈震在不在家?”。
沈金風老爺了一聽,找自家的孫子居然勞的動嚴廳出馬,對著身邊的七兒子說道:“去,讓小震過來!”。
嚴廳這邊一聽立刻說道:“別過來了,小徐小魏,你們幾個帶隊一起去!”。
說完嚴廳對著沈金風做了個請的手勢:“我們陪老子坐一會兒去”。
沈金風一聽立刻點頭,整個事情從開始發生到現在,沈老爺子有太多的疑問了,聽到嚴廳這么一說,立刻帶著人往屋里走。
到了會客堂屋,賓主落了座,沈老爺子又讓相關人等離開了屋子,這下屋里只剩下的嚴廳還有馬局。
“嚴廳,這是什么事兒?鬧這么大的動靜”。
“這事兒可真不從現在開始,你們家都受咱們保護了”嚴廳說道。
作為一個人精,沈老爺子自然知道保護是個什么意思:“為什么?”。
“這些人你認不認識?”說著,嚴廳這邊就把一疊子照片扔到了桌上。
沈金風這邊拿眼睛一瞅直接說道:“認識到是真的認識,不過已經快十年沒什么交集了,您也知道的我們家現在做的都是正當的生意”。
“牯山那邊的事情聽說了沒有?幾個殺人拿著槍刺殺牯山馬會的幾個頭頭,這些殺手就是這些人的手下”嚴廳說道。
沈金風說道:“這跟我們家有什么關系?”。
“兇手就是沈震和趙宏兩人牽的線搭的橋!”嚴廳說完,把整個事情的經過這么簡單扼要的說了一遍。
沈老爺子一聽立錢面色大變:“這事兒我決不知情!”。
沈老爺子一聽到嚴廳這么一說,就知道這事兒十有,自家的那個孫子一準兒跑不了,更何況現在也不是關心自家孫子的時候,如果光是自家的孫子,那有必要把自己一家人都‘圈’在屋里么。現在最為主要的不是孫子,而是自家一家老小的安危。
“我知道,可惜的是這事兒我說了沒用”嚴廳哪里能不知道,敢這么干的一般都是愣頭青和二百五,沈金風不是愣頭青,更不是二百五,能干出這事兒來的估計也就是他的孫子。可是現在自己知道屁用都沒有,有些人才不關心沈金風有沒有參與呢。
嚴廳這邊中到了小道消息,聽說葉家的老爺子聽說自己的孫子差點兒被人用自動步槍打成了篩子,直接氣的把茶杯都摔碎了,而且這還不是一家老爺子,這么六七個老爺子都不用站起來,異口同聲的中咳嗽一聲那天空也是響起了一聲驚雷。
幾家老爺子不滿了,那誰有興趣去理一個走私起家的商人,別說洗白了的,就算你洗出白化病了,那人家想要秋后算賬這算盤也打的起來,現在根本就沒人關心沈、趙兩家有沒有全部參與到這個事情中來,人家只知道沈、趙兩家和這些人有聯系,并且沈震和趙宏兩人還是直接聯系人就行了,其他的都不用自由心證。
“趙家那邊?”沈老爺子又問道。
“徐廳帶的隊,沒用海匯的一個人,甚至是海匯都不知道我們這邊過來”馬局這邊輕輕的補上了一句。
現在沈金風老爺子知道事情的厲害了。
“這事有多少希望?”沈老爺子問道。
看到對面兩人不說話,沈老爺子長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