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河看到了盧顯城,不由的就有點兒小激動起來,對于牯山的年輕人來說,盧顯城不光是牯山的驕傲,還是一眾青少年的偶像,白手起家的大款爺啊,而且現在報紙上說還是中國第一款爺。別說顧長河了,連很多女同學都崇拜盧顯城。
“騎師到現在就看中了一個,這個小伙子,練馬師學徒到是取了四個”高仁指了一下顧長河說道。
盧顯城看了一眼顧長河客氣了的說了一句:“歡迎加入普格林頓馬場!”。
“謝謝!”顧長河不知道說什么好,早就聽說過這位富豪對人很和藹,一直不知道真假,不過今天一看似乎傳言不虛。
盧顯城哪里知道自己就是客氣的打了一聲招呼,惹得對面的瘦小的小家伙想了這么多,說了一句之后就把自己的目光轉到了高仁這邊。
“這邊都準備好了沒有,馬上就有幾匹新馬過來了”盧顯城問道。
高仁聽了也沒什么更多的表示,知道盧顯城自己就是相馬的行家,于是直接張口問道:“這批馬的水準怎么樣?”。
“水準還可以,到了國外也是能混公開賽的水準”盧顯城說道。這次運回國內的有三匹公馬兩匹母馬,不論是公馬還是母馬水準都比上一批高了不少,每一匹都能達到張煜鋒的瓜黃飛電水準,甚至還要更高一些兒,已經接近有冠的狀態了。
之前沒有引進國內是因為老盧對于國內賽馬行當的估計有點兒低了,經過了一場比賽盧顯城覺得只要引導的正確,國內速度賽馬很快就能搞出一點兒名堂來。
至于說真正的商業賽馬,還是要等國內的馬彩獲得許可之后,就算是搞了個刮刮卡打擦邊球也不過是權宜之計,可賭性和娛樂性遠沒有投注這么高。
除了能上賽道的三歲馬之外,這一次還運回來幾匹小馬,這些小馬的水準都挺不錯的,除了沒有到顯冠之外,其他的放到國內都是一流水準。其中就有一匹盧顯城上次在美國那邊看到的小馬,現在改名叫了皮里陽秋,就是形容這貨憊賴的性子。
“十月三號的比賽準備派它們上場么?”高仁問道,看著盧顯城點了點頭。又張口說道:“才一個多月的時間,我不好保證什么!”。
這些馬主要來自于美國和澳洲牧場,高仁這里對于它們的調教進度還有水準都不了解,自然不能拍著胸口和自家的老板說一定贏下十月三號的比賽,就這些天。高仁的觀察,在排位賽上出彩的不僅僅是一兩匹馬,一些馬的成績就算是放到了國外也能輕松的混混公開賽,雖說想拿大獎不容易,但是賺點兒小錢或者維持馬主的支出還是沒什么大問題的。
或許剛來的時候,高仁還會對中國馬有點兒輕視,但是現在高仁可是擺正了心態。知道這幫子中國款爺們一個個膀大腰圓的又特別好面子,是凡是能漲臉面的事情對于他們來說都挺重要的。
“我也不要你保證什么,等著馬到了你首先要調整好它們的狀態,先把排位賽給我拿下了。這一次咱們的時間緊一些,我也沒讓你贏獎金,先進了決賽再說!以鍛煉隊伍為先”盧顯城說道。
牯山杯是盧顯城出獎金,賽程是2100M的草泥地,除了這一場頭獎三百萬獎金的賽事之外,在比賽的當日還有其他的小獎賽,出錢的不是老盧而是其他的幾位,除了牯山杯之外的十場比賽,總獎金在五十萬之內,這些比賽的目標是發展成為以后的二級賽。
“那我沒有什么問題”高仁說道。
“騎師的選擇呢?”這時高仁旁邊的安托張口說道。做為普格林頓的騎師教頭,現在手下唯一的一個小兵就是顧長河,而短短的一個月時間,顧長河能把馬騎穩當就不錯了。何論上場。
“主要還是用美國那邊的騎師”盧顯城說道。
繼續選用美國騎師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上次留在賽馬會工作的美國騎師僅僅只有五個,而這場比賽轉移到了快要完工的的賽道,將會有二十二匹賽馬參加,五個騎師哪里騎的過來,如果讓這些才練了一個月的實習騎師來騎不光是對馬主不負責任。對于騎師的生命也是不負任的。
幾人正說話的功夫,正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一個縫,一個大腦袋伸了進來,望了一下發現了盧顯城在這里,于是鉆了進來說道:“盧總,我們家老板讓你過去一下,上次說好的馬今天運回來了”。
“OK!”盧顯城一看來的人就知道是是誰了,他的老板是章碩冰,運馬來的人叫丁春秋,對的就是和金大俠小說中的那個反派一樣一樣的名字。
這邊賽馬搞出了點兒名聲,不光是引來的各地的馬主,還引來了丁春秋這樣的馬販子。這人靠著從國外弄回馬來到國內賺個差價。
首先這位手上的馬價格并不低,一匹三十幾萬到一百萬都有可能,水準嘛現在還不好說,因為盧顯城也是第一次受邀請去看馬。
不過就這價格來說,盧顯城不太看好,而且先前遞過來的血統證明也反映出了他的馬都不是什么名門之后,至于什么北地舞者的血統,說老實話基本都是爛大街了,最為重要的父母系沒一見出名的。
放在國處這樣的馬也就是五六萬之間,進了國內一轉過就是五六倍的價格,這生意的確做得。
但是不去也不好,這個和章碩冰有點兒關系,并且和宋曉江和耿海文都是舊識,說的明白一點兒就是一破落戶。以前家里老人在的時候在首都也算是一號人物,不過可惜的那一場動亂中,別說家中的老人了,連他的父母輩都沒幾個活下來的。
大動亂一過,撥亂反正是正了,但是家里也沒人了啊,剩下來的也就四十多歲,還是個沒本事的,一個半大的孩子能組織上除了把你養大安排個工作,還能照顧你什么?到了現在。要不是還有長輩老同事老戰友幫襯著,這日子還指不定過成毛研究員那樣的。
好在這人腦子活借著關系搞起了這門比較偏的生意。
老實說如果不是搞一場賽馬,盧顯城都不知道國內還有馬販子。
聽這人一說,盧顯城從來時的路出了門。上了車子讓張士軍向著練馬場駛了過去。
還沒有到跟前呢,就發現了十幾匹馬一溜煙的呆在圍欄里面,吃著青草,而旁邊一幫子十來個腦袋圍在了牧欄的旁邊。
還沒有下車呢,盧顯城就被欄子里的一匹馬給弄的一愣。因為這匹棗色的高頭大馬的腦門上頂著一個大大的金冠!
“我了個去!”盧顯城一年多來費勁了心思想再找一匹金冠馬,不過看到是看到過,那價格哪里是老盧能接受的了的,要是上百萬盧顯城都不說了,這家伙看到了幾匹都是近千萬的拍賣價,而且還特娘的沒一次流拍的,別說買的人了就算是賣的也沒一個普通人,啥王子大享的就沒個讓人省心的。
盧顯城就是想入手,現在論拼錢,老盧也跟本不是人家的對手!
罵了一句之后老盧愣住了神。覺得自己的心臟,咚咚的跳的利害像是下一秒就要蹦出胸口一樣。
聽到自家老板罵了一句臟話,張士軍和李朗也不介意,不論是罵人還是罵馬都與自己這些人沒啥關系,車子一停李朗快步走了下來,伸手一拉開了車門等著自己家的老板下車。
誰知道自家的老板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兩只眼睛直溜溜的望著圍欄。
“先生!”李朗叫了一聲。
看看盧顯城沒有反應不由的又叫了一聲。
現在盧顯城哪里有時間關心這個啊,先是被大棗紅馬腦袋上的金冠給鎮住了,一下子不知道說什么好,回過了神來直接在心里就開始抱怨了起來:敗家玩意兒啊!這匹馬為什么不先讓我看一下啊。現在弄回了國內一切都晚了!
這樣的馬放到了國外,只要是跑到了距離,沒有傷病困擾,奪冠那就是十拿九穩的事情。買到了手就相當于一架小型的美金印鈔機。現在弄到國內來就算是能跑一年也就是賺上幾百萬人民幣玩?
暴殄天物啊!
想到了這里老盧覺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啊。
“老板!”李朗不由的又大了點兒聲音。
“啊!”這下子盧顯城回過了神來,看到李朗幫著自己拉開了車門,抬腳走了下來。
盧顯城下來,立馬人群那邊就有人向老盧揮了揮手。
笑著對著這群人揮了揮手,盧顯城一身走著一邊想著如何把這匹馬攬入懷中,如果是銀冠馬。盧顯城說不準就放過一下,讓別人買去,平攤一下實力,再說了,自己手上的銀冠美日兩國加起來也有四五匹了。
但是金冠,無論如何盧顯城都不想放過。
當然了是在價格合適的情況下!不過,以丁春秋的路子,他弄來的馬哪里會有上百萬美元這樣的逆天價格,就算是弄了他還準備砸手里不成。
還沒有走到人群中呢,章碩冰就迎了上來,迎的距離還挺遠的,快二十幾米了。
“今天怎么這么客氣?”盧顯城笑道。
章碩冰走過來低聲說道:“春秋也不容易,等會兒你就不要亂評了,誰問你都笑笑,大家這次要有看的上的買來就是憑運氣”。
盧顯城一聽頓時覺得正合吾意啊。一聽這話盧顯城就知道章碩冰這些人不知道這群馬中還藏著一匹寶藏,金冠馬盧顯城從玩上馬以來也就看到過四匹,其中兩匹還是小馬駒兒。
“你這邊也準備買一匹?”盧顯城隨意的問了一句。
章碩冰說道:“嗯,我逃了一匹意思一下!”。
“那我也挑一匹”盧顯城說道。
“意思下就成了!”章碩冰還以為盧顯城給自己面子,好心的還囑咐了一下。
盧顯城走到了欄子旁邊,和大家打了個招呼看了一圈兒伸手指著場中外觀看起來第二好的紅色小母馬問道:“這一匹有人有意思?”。
“你換一匹,這匹我看上了”杜國豪笑著說道。
一連點了兩匹都有人要,盧顯城就把手伸到了大黑馬上:“總不會這一匹沒人要吧!”。
“就是給你留著呢”葉一鴻笑道。
“你們會這么好?”盧顯城一聽就樂了。
章碩冰也樂著說道:“這馬今年四歲半了,以前上過賽道不過成績并不是太理想,除了跑贏了第一場的分組賽之外,這馬就再也沒有勝出過一場比賽……”。
說完一幫子人中就有人笑著說道:“要是成績好一點兒,這馬都論不到你來!”。
一聽大家這么說,盧顯城立刻就明白為什么沒人要這匹馬了。
對于賽馬來說通常在很小的時候就會有上佳的表現,但是晚熟的馬也不是沒有,像這匹就該是屬于晚熟的馬,在沒有成年之前他的成績并不會很突出,甚至有點兒難看,到了四五歲成年之后才能跑出成績來。
但是通常情況下,也沒有這么差的成績,一場沒贏,跑了一年多一點兒成績都見出,馬主自然就沒什么信心了,干脆退役了事。
“多少錢?”盧顯城問道。
丁春秋笑著說道:“這馬我就是帶回來唬那幫子土老帽的,您看著給就成了!”。
盧顯城一聽看著給,這馬哪里能看著給啊,以后上了賽道虐的別的馬跟玩似的,你讓我自己出價?怎么可能!
“你的馬你出!”盧顯城堅決的說道。
丁春秋笑著伸出了一個巴掌,想了一下又再上了兩根手指:“要不七十萬?”。
章碩冰一看,臉色不由的有點兒不悅了,說道:“你這小子怎么這么不干脆”,伸出一個巴掌愣了下還加上兩根手指,這不是砍冤大頭么!
“有證明文件沒有?”盧顯城笑著對章碩冰擺了一下手問道。
“七十萬你要是要我給你弄一個”丁春秋立刻說道。
“成!”盧顯城也懶的講價錢了,直接一口答應七十萬的價。
丁春秋一聽立刻笑著說道:“那謝謝盧老板,今天晚上我能吃上肉了!”。
丁春秋的心里樂開了花,從新西蘭那邊一萬三千人民幣買回來,一轉手七十萬,丁春秋覺得自己賺大發了。
而盧顯城這邊也覺得七十萬的金冠馬,自己這次真的賺大發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