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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顯城商量完了事情,回到了梅沁蕊工作的那一片兒沒有找到人,等了一會兒之后正準備離開呢,卻看到梅沁蕊回來了。
“中午一起吃飯我去弄點兒菜咱們慶賀一下”盧顯城說道。
梅沁蕊聽了問道:“這才幾點啊,八點半還沒有到呢,就想著午飯的事情你也太閑了”。
“你還別說,忙了這么一陣,突然間閑了下來還真有點兒不習慣”盧顯城一只手按著肩甩了甩胳膊說到。
聽到盧顯城說不習慣,梅沁蕊不由的心里有點兒不舒坦,想著這人昨天晚上說了一句話,今天早上自己的身上就貼了一個盧顯城女友的標簽,然后自己身邊的一切突然發生了改變,以前看自己都帶著一股子防備的女人們,開始把自己看成她們中一員。
在這里走了一圈兒,很多以前叫小梅或者是梅沁蕊的人,都改口叫起了梅姐長,梅姐短的。梅沁蕊知道對于他們來說,站在自己面前的不再是那個漂亮的工作人員小梅,而是幾位老板娘之一。
“你還累我一大早就被趙玥姐帶著和人一起吃了一頓難挨的早點”梅沁蕊說道。
盧顯城一聽早點說道:“有早點吃還不好”。
“心累”
“怎么了”盧顯城一聽說心累不由的一愣,追問了一句。
梅沁蕊把趙玥帶著自己去見什么人這事兒整個簡單的說了一遍。
“沒事你跟她們混一起干什么不是找郁悶么”盧顯城有點兒不了解了,你一二十多歲的老百姓家的姑娘,跟一幫子從幾歲就能坐上專機的女人湊在一起,那能聊出好的來么,人家說的你沒體會過,你說的日子人家也不可能經歷過。
梅沁蕊一聽盧顯城雖然這么說,直接愣住了,心道:為什么他對于我和這些人在一起一點兒興趣都沒有,不是趙玥姐說我們的以后的生活就是這些么
“我也不喜歡和那一幫子人呆在一起”梅沁蕊說道。
盧顯城一聽擺了擺手:“不喜歡就要勉強,而且她們之間的那些個破事兒你也別在意”。這幫子女人在一起。別看這些人表面上一團和氣,其實比兩村婦吵架還費腦子呢。
有人的地方就有派系,這幫子女人之間只要你用心去看去觀察,很容易就能知道哪兩位的丈夫走的近。哪兩位的老公不對付。
這幫子人在盧顯城看來挺沒勁的,不希望自己的女朋友或者說是準妻子被卷入其中。
“那我以后跟她們少來往”梅沁蕊問了一句。
“這事兒你決定就行了”盧顯城沒有說行也沒有說不行:“你別拘著自己,要是喜歡和誰做朋友呢就處處,不喜歡呢見面給個笑臉就行了,咱們沒想著求人家幫忙。所以不用腆著臉湊上去”。
梅沁蕊聽了不由的心里一松說道:“我知道了”。
今天早上這大半個小時的時間梅沁蕊覺得自己的臉笑的都是僵的,不光僵而且還假,伸手一摸像帶上了面具似的,而且第一次到這樣的場合,就像是林黛玉初進了賈府,小心翼翼的生怕哪里做的錯了,哪里做的不對被別人嘲笑,現在一聽盧顯城的話頓心這心里壓力就少了一大半。
盧顯城點了點頭說道:“咱們走走逛逛”。
梅沁蕊看了看自己原本工作的地方現在已經又安排上了新人手,于是說道:“好的”。
盧顯城一聽梅沁蕊說的好的,自然而然的走上了前去拉起了梅沁蕊的手。牽著往前走。
梅沁蕊一開始被盧顯城弄的有點兒不自然,不過走了十幾步漸漸的就適應了,倆人就像是校園情侶一樣牽著手往鎮子上逛。
到了賽馬場外,看到了一大撥子人圍的里三層外三層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咱們看看”盧顯城對著梅沁蕊問道。
梅沁蕊點了點頭,兩人就往人群里湊。
看到了盧顯城,這幫子人不由的就讓開了一條道。
“十萬塊有沒有要的”。
盧顯城還沒有看到什么呢,就聽到了場中傳來了一聲叫價聲。
兩三步走到了場中,盧顯城立刻看到了一匹很漂亮的純血馬,而且這匹馬還是剛剛在半決賽中亮相的馬,雖然沒有跑進前三名。不過在比賽中也算是能看。
“嚴總”盧顯城走了進去就和站在一邊的馬主打了個招呼。
馬主叫嚴宜平,福省的一位富豪以前是做組裝電視機生意的,現在搞一個電子廠,聽說生意很不錯。財力不能說是全省第一,但是排的上前二三十。
“盧先生”這位嚴老板一看到盧顯城,臉上的臉色立刻從冷峻換成了大笑臉兒,伸手和盧顯城握了一下。
“這就是梅女士吧,男才女貌男才女貌”說完笑瞇瞇的和梅沁蕊的手輕觸了一下就分了開來,順帶著還奉承了幾句。
“謝謝”梅沁蕊輕聲的客氣了一下。
盧顯城看著被人圍著的馬問道:“怎么要賣”。
“速度太慢了。不賣它干什么啊”嚴宜平看了看自家的馬說道,這匹馬花了他將近四百萬,原本想著這實力到了牯山這邊怎么說也能進個決賽前三名,就算是拿不到第三,跑個第四第五,離第一個馬身也不算丟臉。
誰知道到了賽場上這么一跑,半決賽就了下來,而且離第一名直接就是六個馬身的差距,可以說是一沓糊涂,要是換到了福省,嚴宜平都能直接一刀下去宰了這破馬。
對于嚴宜平來,買一匹純血馬玩,那就是為了要的一個面兒,現在不光是不能給自己長臉還要給自己丟臉,那這馬還有什么存在的價值,連帶回去的心思都沒有了,直接在這里開賣,幾百萬的馬現在只叫價十萬塊。
可惜的是,就算是十萬一圈圍著的人還不愿意出價。
這就是純血馬市場的殘酷性,一匹馬在沒有證明自己的時候,靠的是長相血統來定自己的身價,但是一但不能在賽道上證明自己的時候,什么長想,什么血統都成一紙空文,別說是幾百萬美元的馬,就算是千萬美元的馬最后變一文不值的也不是什么新鮮事兒。
望了望場中的馬,盧顯城笑著搖了搖頭,小聲的側著腦袋說道:“這些人買不起的”。
嚴宜平嘆了口氣,沒有接話。
他自然知道這幫圍在四周的泥腿子們出不起十萬,別說十萬了,連一萬都不出起。不是說這里沒人買不起這馬,是買的起的看不上,看的上的買不起。
雖說是第一次來牯山賽馬,但是嚴宜平決定只要牯山以后有比賽,那自己就一定要來,而且親自帶著馬匹來。現在在心底嚴宜平已經決心,回去之后馬上去新西蘭挑一匹好馬,這一次一定要亮相十月三號的牯山杯,而且要鎖定前三名。
嚴宜平是個生意人,雖說起家的時候干過點兒灰暗事情,但是不妨礙他的眼光,沒有眼光還有創勁兒他也走不到這一步,沒人可以小看他的商業嗅覺。
經過這些天的比賽之后,嚴宜平就發現了,牯山的賽馬已經不是簡單的賽馬了,嚴宜平已經聞到了其中的所隱藏的商業利益,只要賽馬會能辦下去,甚至是保證顏面上的公正,這里的錢途一片光明。
想想看幾百位名省來的有錢人聚在一起,談的怎么可能光是賽馬,聊的也不再僅僅是勝負,這里談的將會不光是生意,還有人脈這東西不是僅僅用錢可以衡量的。
在賽馬會,又有什么比一匹好馬更適合拿來做名片的
嚴宜平腦子把利益關系過了一下,張口對著自己的練馬師說道:“這么著吧,也別這么降了,讓大家喊價吧,價高者得從五百開始”
練馬師聽了說道:“各位,咱們換個方法,我喊一個底價,誰出的價高誰得,成不成底價五百塊,還有沒有人加的”
“六百”
“七百”
“一千”
幾百萬的純血馬很快加到了兩千塊,到了兩千年以上這價就有點兒扯了。
“二千一百零五毛”
“二千一百零一塊”
一聽這幫子家伙五毛五毛的加,練馬師立刻說道:“哪有五毛五毛加的,一塊最少一百塊”。
盧顯城站在旁邊笑瞇瞇的看著拍賣,雖說幾百萬的馬一下子變成了兩千多,但是盧顯城一點兒也沒有興趣買,這樣的馬就算是白送自己,自己還嫌它費草料呢。
嚴宜平一看叫到了二千一百就上不去了,張口說道:“大家現在也別叫了,等下午的時候,五點半有興趣的大家帶上錢來要知道這馬我買的時候可花了幾百萬的,幾毛幾毛的加價,你們也太扯了一點兒了”。
一聽說下午再賣,盧顯城就和嚴宜平道了別,帶著梅沁蕊擠了條道離開了這里。
“上百萬的馬就這么被買去犁田了”梅沁蕊出了人群,不由的往后望了一眼,現在已經看不到那匹高大的純血馬了,可是她的心中還有點兒不是滋味。
盧顯城說道:“要是能犁田到好了,純血馬除了上賽道,或者做簡單的乘騎之外,干什么活兒都不太行,它們太容易受傷了,要不怎么叫玻璃馬呢,我估計這馬一但落入這幫莊戶人家手中,能活兩年都算是個奇跡了”。
“那怎么辦”梅沁蕊順口問了一句。
“涼拌”盧顯城笑著說道:“要知道在日本賽馬會,一輩子沒有勝出過一場的馬,直接等街他的下場就是安樂死的,因為它對于馬主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