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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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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藍放下捂著嘴的手,剛想回兩句,艾貢他們就已經走到了面前,即便他們聽不懂內容,當著死者至親的面聊天也著實有些缺德。深藍神經再粗也不會干這種事情,于是又訕訕地閉了嘴,垂著腦袋跟在夏川身邊,和大部隊一起打道回府了。
回去的路上并沒有發生首領擔心的事情,既沒有野獸襲擊,也沒有其他部族的人來搗亂。
這一天過得有些虎頭蛇尾,在葬禮之后,就再沒什么特別的事情了。部族里的人早早地吃了晚飯,隨著暮□□臨,紛紛鉆回了自己的土屋……
有的人在陰沉的夜色中平平淡淡地睡了過去,有的人卻因為白天的事情悲慟未消、輾轉難眠。
夏川和深藍枕著手臂躺在床上,也遲遲沒有入睡,卻和悲慟并無關系。
“我們來的那天,天色就這樣,連陰了幾天也沒見雨下來。”夏川透過那個勉強能稱為窗戶的洞口朝外望著,灰黑色的夜空里濃云滾滾,看起來陰沉極了。他總覺得這天有些擔不住了,不是今夜就是明天,必定會有暴雨降臨。
可他們住著的這種土屋看著就不像能擋住暴雨的,準確地說,這樣的土屋構造,根本不適合建在這種氣候潮濕、多風多雨的地方。他那天聽勞拉說,這個部族原本生活在氣候干熱的地方,原本臨著一條寬河而居,后來那河越來越淺窄,前一陣子直接干成了一條溪,他們才沿著水流的方向,一路朝東南邊遷徙,遷到了這個地方。
深藍也在瞇著眼看窗外,他聽了夏川的話,“嗯”了一聲,而后皺著眉道:“總覺得今晚要出事。”
在無人的世界里生活慣了,他的很多習性都已經獸化,對于危險也總有一種獸類的直覺。今天后半段的安然,在他眼里,就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一樣,虛虛地浮在表層。
不過大多數危險在他眼里都不是什么難以應付的事情,最多只是奔來跑去的有些煩人,所以他只翻了個身,摟住夏川的腰,又用鼻尖在夏川脖頸間蹭了蹭,懶懶道:“睡覺,你要是不想睡,我——”
夏川雙眸一動,想想這絲毫不隔音的破屋子,閉上了眼,斬釘截鐵道:“睡。”
深藍:“……”
深藍的直覺果真沒錯。
將近半夜的時候,睡覺極輕的夏川感覺搭在腰間的手一動,倏然睜開雙眼,眸中那點兒睡意在片刻間便消散得一干二凈。
“怎么?”他嗓音還有些微啞,轉頭低聲問了一句。
身后的深藍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唇間,側耳聽了幾秒,而后一骨碌翻坐起來:“有動靜!”
白天被野獸襲擊致死的尸體模樣還歷歷在目,以至于兩人在察覺到異動的時候,幾乎毫不猶豫站起身,一前一后出了門。
兩人夜行的速度極快,步履極輕,悄無聲息便滑到了圍墻邊。
深藍側耳分辨了一下方位,在聽了兩秒后,微微皺起了眉。他原本打算和夏川兩個人把麻煩解決,人多反而累贅,但是他所聽到的聲音已經分散了開來,最重要的是數量還不少。
他沖夏川比了個手勢,而后翻身上了一旁的瞭望臺。
“啊!”瞭望臺上的守夜人被冷不丁上來的人影嚇得叫出了聲,條件反射性地就要攻擊,被深藍擋住了。
這夜在瞭望臺上守著的不在是艾貢了,而是一個有些眼生的漢子,看起來有些敦厚,和其他負責守夜的人一樣,他身上也有傷,參加不了日常的打獵,所以暫時被安排呆在瞭望臺。
因為語言不通的關系,深藍有些犯愁。好在這漢子記得深藍的臉,在看清來人后便收回了手,一臉茫然地看向他。深藍干脆也不費口舌了,拍著他的肩抬手分別指了幾個方位,而后做了個猙獰的表情,手指曲起晃了晃。
那漢子瞬間便領會了他的意思,“嗷嗷”應答了兩聲,便轉頭沖著圍城內打起了呼哨。
深藍不再跟他廢話,直接從瞭望臺上翻了出去,兩下便落了地,和從圍墻翻出來的夏川站在了一起。
說實話,這個部族所選的這塊地方,有利于守衛者。可當他們變成主動攻擊的一方時,就有點兒容易暴露目標了。
深藍沒有耐性和那些東西慢慢糾纏,你來我往,他向來習慣一次性逮住,直接解決,以免總被騷擾。
他和夏川專挑夜色濃重深暗的地方走,兩人的動靜對普通人來說,小得幾乎注意不到,可對感官極度敏銳,警覺性極高的獸類來說,并不是無法察覺的。
所以當他們即將靠近某個方向時,深藍聽見埋伏在那處的東西紛紛四散開來,已經不在原處了。
“煩死了……”掩不住動靜索性就不掩了,深藍低咒一句,速度陡然加快,沖夏川一比劃,兩人便極為默契地兵分兩路,一人繞一邊,直接包抄過去。
夏川從腰間摸出匕首,手指的動作輕巧而靈活,很快便和分散開的野獸撞上了面,這一撞就是四頭。
那些野獸的眸光在陰沉的夜色中顯得幽幽的,露出的尖牙泛著令人膽寒的森白,仿佛咬住了隨便一扯便能撕下一大片皮肉來。夏川的面色卻沒有一點兒變化,他的反應極快,幾乎是在看到野獸的瞬間心下便已經算好了距離和擊殺路線。
他直撲向右側的一頭,順勢避讓開了朝他攻擊而來的另外三頭。
在撲到野獸面前時,他側身,躲開猛然咬來的尖牙,長臂一伸便環住了野獸的脖頸,而后揪著它脖頸間的軟皮,迫使它露出了咽喉。在獸爪抓向他的手臂之前,泛著寒光的匕首刃部已經準確地貼上了野獸咽喉,而后毫不猶豫便是一刀。
腥熱的血直接噴了出來,濺了再次撲來的另三頭野獸一身。
夏川將手中沒了氣力的野獸直接拋向另外三頭,擋開攻擊,而后就地兩個接連的翻滾,便巧妙地繞了三頭野獸身后,從被動變成了主動。
那三頭野獸顯然被激怒了,喉嚨里傳出粗重的呼嚕聲。
它們猛地一轉身,滿是尖牙的獸口張到了極致,同時尖利的爪子以極快地速度撓上了夏川的肩。夏川雖然避讓了一下,襯衣卻還是被扯開了一道口子,好在沒有傷及皮肉
那三頭野獸一擊不成,迅速地換了方位,變成了包圍的架勢。夏川直接彈起,躍過弓身攻擊的一個,在滾地時,手中的匕首直接劃傷了另一只的肚皮。
兩聲野獸的哀嚎同時響起。
一聲是夏川身邊的,另一聲則來源于前方不遠的地方,顯然是深藍搞出來的動靜。
這兩聲野獸哀嚎在安靜得過分的夜幕中顯得極為突出,一下子便劃破了那份浮于表面的寧靜,就好像一個序幕一樣,瞬間帶出了其他動靜——
在深藍和夏川暫時顧及不到的其他方位,近二十來頭野獸的身影從極高的野草中一竄而出,猶如數十條箭影,在濃重的夜色中,撲向立在坡頂的圍墻。
這些野獸的彈跳力強得驚人,比人高的圍墻它們連竄兩下便翻了過去,絲毫不費勁。
瞭望臺上的守夜人雖然打了呼哨,部族的居民反應也都極為迅速,但是從驚醒到拿著武器出門總要耽擱一點時間,就只是這么片刻的功夫,野獸已經躍進了圍墻中,身形極快,猶如鬼魅一般在土屋之間游走,熟門熟路地直奔儲藏食物的那間。
白天剛葬了三個同族,有過一番爭論,晚上這些孽畜就又來偷食,囂張得任誰都看不下去。
部族里居民們的怒氣一下子就燃到了頂點,白天的分歧在這一刻都不存在了,所有人的念頭都出奇一致,弄不死這些孽畜就別睡了!
然而他們平日里打獵所用的方法,更多是悄悄包抄而后先遠攻,再近搏,周圍的同伴也都是身手了得的獵手,和現在的情況相差太多——這里到處都是女人、老人還有孩子。盡管這里的女人也異常英勇,身手比起很多男人也毫不遜色,靈活度方面甚至更勝一籌,但是在體格、力量上仍有差別,他們并不希望自己的妻子、姐妹直面這樣的危險,這實在太容易受傷了。
于是他們的身手在這土屋錯落的圍墻中根本施展不開,局面反倒有利于那些狡黠靈活的野獸。
一時間,圍墻內驚叫四起、咆哮不斷,腳步聲雜亂不堪,火把的光亮影影綽綽、忽明忽暗。
那近二十只野獸在土屋之間四處亂竄,行蹤詭譎,忽而去儲藏屋拖食物,忽而來回往復干擾人們的視線。一時間,人們簡直鬧不明白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只顧著不斷的攻擊和防衛,救人和被救。
數分鐘的高速交戰,部族中許多人身上都帶了傷,嚴重的禍及性命,次一點兒的腿腳也被撕下去了一大塊皮肉,手指被叼了半截,輕些的身上多了些抓痕,鮮血淋漓,只朝外滲。
那些野獸也并不是毫發未傷,許多頭都掛了彩,只是相比部族這些民眾來說,那都不過是些皮肉傷痛而已,損失并不算大。
人們一臉焦躁而又憤怒地議論著,一邊防御著野獸的攻擊,一邊猜測著這些野獸的目的——
它們并不像是單純為了食物而來,因為一旦離人近了就立刻將嘴里的食物丟回地上,轉頭就飛速攢走了。也不像是為了傷人吃人……倒更像是搗亂!
終于,族人們在交纏戰斗中摸到了一些感覺,好幾次圍堵都很是準確。那些野獸似乎感受到了壓力,在某次圍堵時,那些野獸轉頭便直奔圍墻而去,一躍而起,連蹦兩下翻了出去。一個出去各個都跟著,眨眼的工夫,那些野獸便沖到了十米開外。
族人們扒在圍墻上,紛紛叫嚷呼喊,嚇唬著那些野獸。
他們本以為這樣就渡過一劫了,誰知那些野獸在跑到十米左右的距離是,卻又突然停住了動作,回頭觀望數秒,在部族的人放松警惕的那一剎那,又“嗖”地竄了回去。
部族人眼神一凜,被這冷不丁的一撲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如此來回了數次,他們終于有種被耍了的憤怒感。那野獸進來攪合一起,快被抓了就竄出去,等稍有松懈和平就再次躍進來,幾次一來,部族族民被戲耍的憤怒被頂到了最高點,就連向來穩重的組長都陰沉著臉,一副煩躁至極的模樣。
他在搏斗中掃了眼大局,最終打了個呼哨嚷嚷了一句話,所人都點了點頭,而后應對得更加賣力起來。和先前一樣,這些野獸一看勢頭不利,轉頭竄出圍墻直奔坡下。只是這次,眾人在接了首領的指示后,并沒有退回來,而是直接從前后兩個門中闖了出去,朝著那些野獸分散而行的背影,緊追不舍,三人一組,一直追到了坡下。
他們這邊從墻里追到墻外,大有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先弄死了才作數的意思,而深藍和夏川兩人碰到的情況也同樣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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