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釁,一會我還有課,不能去參加你的講座了,抱歉。”
不知道是不是不打不相識,培進與黃一凡最近關系越來越好,此時,在黃一凡準備前往大階梯教室正式開講的時候,培進拍了拍黃一凡說道:“不過,我相信你。加油,希望這一次你能打出我們水木的名氣。”
“謝謝,我會的。”
黃一凡點點頭,回道。
“黃老師,唉,一會我也有課,也不能參加你的講座。但不管怎么說,我看好你。”
一邊的柳葉也是說道。
“謝謝柳姐,你們放心吧,我這就去了。”
點點頭,黃一凡準備了一下資料,便往大階梯教室而去。
此時,大階梯教室早已坐滿了前來聽講的觀眾。
黃一凡一進教室,便已感受到了各種目光看向自己。
有欣喜期待的,那是黃一凡的學生。
也有加油鼓勵的,是水木中文系的幾位領導教授。
當然,也有冷笑看著自己的,是燕大幾位教授。
另外還有看起來是來這里看戲的,是那一些不知道是哪家媒體報紙的記者。
幾種目光混在一起,黃一凡坦然一笑,將資料放在講臺,正式展開講座:“各位,首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黃一凡,水木中文系古典文學課講師。今天給大家帶來的講座,是關于古代詩歌賞析,楚辭的賞析”
黃一凡一翻開場白之后,整個講座就已開始。
雖然現承不少是來準備找黃一凡麻煩的,不過,開頭幾分鐘整個階梯教室倒是難得的安靜。或許這會兒大家都想先看看黃一凡的講課水平。
“這杏講課的水平倒是不錯。”
聽了幾分鐘的講座,燕大教授“程禮”點了點頭說道。
“氣質也不錯。”
羅慶同也是說道。
“不過可惜了。”
盧升平卻是在邊上曳。
眾人都知道“盧升平”說的是什么,各自相互看了一眼,這時,坐在邊上早已越越欲試的方星劍卻是小聲的說道:“各位教授,你們放心,一會我將第一時間質問黃一凡。”
“泱泱華夏,魅力芬芳,詩詞文化更是博大精深。在早期原始時期,我們就可以看到詩歌的蹤跡。隨后至春秋戰國,誕生了一切詩作的源頭圣詩,后經漢朝的漢賦加以發揚光大,直至唐詩達到最巔峰細數下來,我們不免驚嘆,詩詞的歷史似乎就像國家的歷史一樣,先后經歷圣詩,漢賦,唐詩,宋詞,元曲,直到現代的現代詩過,在我們回憶歷史之間,我們卻是不難發現。在圣詩與漢賦之間,似乎還有一種詩體。
沒錯,這種詩體叫做:楚辭。”
說到這里,黃一凡習慣式的準備與延互動,直接問道:“各位同學,不知道大家有誰知道,什么是楚辭,楚辭又是什么,什么樣的詩才能稱之為楚辭?”
“黃一凡先生,我認為楚辭就是那種看起來很有氣勢,很高大上的詩。”
對于黃一凡的提問,很快,臺下一位延站起來說道。
“呵呵,楚辭確實高大上,但這樣的評價倒是顯得更為的模糊。”
“黃一凡先生,我認為楚辭就是忠君愛國的詩詞。”
“何以見得?”
“因為楚國有一位大詩人屈子,據說他寫了很多很多的楚辭,但因為楚國國王不聽他的勸建,然后屈子便將他一生寫的幾十首楚辭一塊投江自殺了。后來人們為了紀念屈子,于是便有了端午節。”
“忠君愛國倒是楚辭的一大特點,但這個特征未免太寬泛了,難道不寫忠君愛國的詩就不是楚辭了?”
黃一凡笑了笑,回道。
“黃一凡先生,我認為楚辭應該與圣詩差不多。”
“如果差不多,那為什么楚辭要叫楚辭,不叫圣詩?”
隨后,又是一干延站起來回答。
但可惜,回答的都只楚辭的一些皮毛。
不過,想想也是。別說是現在楚辭遺失的華國了,哪怕前世楚辭仍存的中國,若是對一些延問道什么是楚辭,估計也沒有幾個延能夠回答得出。
“好了,這個問題暫且就此結束。事實上,關于什么是楚辭,整個學術界也沒有一個答案。”
這并不奇怪。
雖然有很多的文獻提到楚辭,但提到是一回事,失傳又是另一回事。你見都沒見過什么是楚辭,自然,哪怕學術大家再牛,也無法具體的去解釋什么是楚辭。最多,他們只能推測出一些楚辭的特征,但是,具體到什么是楚辭,各家仍有爭論。只是,當黃一凡說到“關于什么是楚辭,學術界并沒有一個統一的答案”這一句話時,坐在臺下的方星劍找到機會,卻是站了起來:“黃老師,誰說楚辭無公斷,想必是您太孤陋寡聞了吧?”
“哦,方老師,我孤陋寡聞了嗎,什么時候學術界對于楚辭有了公斷?”
方星劍是燕大中文系的講師,燕大與水木雖然不是同一個學府,但兩個學校交流合作良多,同是中文系講師的黃一凡卻是認識方星劍。
“正戲來了。”
此時,扛著攝像機的媒體記者興奮起來,紛紛將注意力放到方星劍與黃一凡的比拼上。
“書楚語,作楚聲,紀楚地,名楚物,這便是楚辭的定義。”
戲看著黃一凡,方星劍念出了導師“程禮”教授之前總結的楚辭定義。
“方老師,書楚語,作楚聲,紀楚地,名楚物,這四個定義是你導師,也就是程禮教授提出來的吧,什么時候成為了學術界的公斷?”
“哈哈,黃老師,我看你還是提前下課多備下課再來開講吧。昨天楚辭學研究機構正式搬發了楚辭學的定義,做出什么是楚辭的解釋。而程禮教授的四個定義,也就是書楚語,作楚聲,紀楚地,名楚物,便是區分何謂楚辭的標準。”
說到這里,方星交時轉頭,看向了各個位置的媒體記者。
與此同時,各方媒體記者也在此時不斷將鏡頭對準了方星劍與黃一凡。
瞬間,階梯室教室一片議論聲。
看上去,僅僅只是一個回合,方星酵將黃一凡秒殺。
有著急的。
有擔心的。
也有幸災樂禍的。
整個講座變得無比的尷尬。
“噢,原來是這樣。”
只是,站于講臺的黃一凡卻是稍稍有些驚訝,但只是一會兒之后卻又是淡定了下來:“原來幾位教授真是有準備呀,在來聽我講座的時候就已經聯合申明將一份楚辭的定義給發了出來。”
看著方星劍身后的程禮,羅慶同,史進等人,黃一凡心里罵了一句。
這些家伙還真個是無恥的。
為了整自己,他們竟然公器私用。
不過,自己這會兒也沒措他們計較這些,他們這些家伙本來就是楚辭學協會的代表。那個“程禮”還是楚辭學協會的副會長,加上羅慶同,史進這一些楚辭學協會理事一干專家聯合申明,便直接將“楚辭”定了性。
這份手段,也算是厲害了。
想了想,黃一凡說道:“那既然如此,按這四個標題,我此前寫的三首詩,除了易水歌之外,剩下的兩首應該算是楚辭了。”
三首詩分別是垓下歌,大風歌,易水歌。
垓下歌說的是項羽,楚國人,應該算是楚辭,
大風歌說的是劉幫,也是楚國人,也算是楚辭。
只有易水歌寫的荊軻不是楚國人,而是衛國人,說的也不是楚國的事,不能算是楚辭。
“黃老師你不要辯解了,垓下歌和大風歌說的都是秦朝之后的故事,那時楚國已經被秦滅亡,雖然項羽與劉邦都算是楚國的后裔,但已不能算是楚國人。同時,這兩首詩說的也不是楚國發生的事,自然不能算是楚辭知道,黃老師您還有什么話說?”
方星劍一邊說,一邊微笑的看著黃一凡,嘴角里帶著諷刺。
他倒要看看,自己這翻話之后,這家伙該如何收場。
不過,黃一凡似乎并沒有順著他的話回答,而是突然說了一句:“方老師,你直接就說這幾首詩是我寫的,現代人不可能寫出楚辭不就得了,何必與我解釋這么多呢?”
黃一凡灘了灘手,無奈的說道。
“黃老師,我可沒這么說。”
“那前幾天方老師在燕京報上的評論,又算是怎么回事?”
“這個”
方星劍一時語塞。
前些天的時候方星劍的確是寫過一篇批評黃一凡的文章,只是,因為單純的只是批評,加之當時自己其實對于楚辭也沒有太多的研究,也拿不出什么依據,便平白的直接否認黃一凡的詩不是楚辭,并且不相信現代人能寫出如此燦爛輝煌的楚辭。為此,自己的導師“程禮”還罵了他,說這不是做學術該有的態度。
只是不想,正當方星劍準備逼得黃一凡下不了臺的時候,黃一凡突然反咬一口。
一瞬間,方星劍卻是有一些后悔,早知道叫別人代替自己前來參加這一次的講座好了。
但這已不可能了。
方星劍哭喪著臉,本想逼黃一凡下不了臺,沒想到,最先下不了臺的卻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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