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周易來說，今天是個不會讓人感到愉快的日子。
但是現在，他卻足以大大地松上一口氣。因為他好不容易才把變了個人似得的隊長送出了自己的辦公室。當然，作為代價，他答應了隊長的一個條件。
他公司培訓的一百名專業飛行員將暫時借用給美**方，以維持他們越來越薄弱的防空領域。而且，這一切還必須保密，最少，在美國恢復基本的平靜之前，他不得以任何方式將這些情報透露出去。
這個條件有些無理戎，但是周易還是在一番周旋之后，答應了下來。這也是隊長能夠愿意離開他辦公室的原因然，周易完全有理由相信，這個剛剛生了什么重大變化的老人家會賴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對著他繼續死咬不松。
而就在隊長離開了之后，一生西裝制服的艾達才悄然地從旁邊的休息間里走了出來，并且皺著眉頭，對著周易出了這樣的質問。
“你就這么答應了他了，不帶上一丁點的條件？”
“別把什么事情都和利益掛鉤，我親愛的艾達！”
一把攬住艾達的腰肢，周易直接把她放到了自己的膝蓋上，遺她的耳朵對著她低笑了起來。
“到了我們現在這個時候，其實所謂的利益不利益的，已經不重要了不是嗎？所以，相比之下，我們應該把樂趣和心情灌注到其中才是！”
“幫助他什么時候成為了你的樂趣了。”白了周易一眼，艾達顯然對打擾了自己和周易溫存時間的隊長沒有任何的好心情可言。“如果是我的話，我更愿意去憐憫一下那些不斷被關進地下監獄的可憐人得不說，瑟琳娜和她的那些新手下們下手可真是重啊。”
“我的時間可不是用來浪費在那些罪有應得的家伙身上的。而且相比之下，對隊長先生施以援手也有著另外的意義，不是嗎？”
“說來聽聽？”
雖然猜出來了一部分因素，但是艾達還是懶洋洋地坐在了周易的懷里，像是調笑一樣在他的耳邊輕聲呢喃著。而對此，周易只是一邊輕輕地摩挲著自己手指邊上的剪，一邊笑著對她回應道。
“有兩個原因，導致了我愿意在這個時候對他伸出援手。第一，是托尼那個家伙的問題。現在正在競衍統的他顯然也不希望看到這個國家變得更混亂一些。所以，我的援手對他也有一定的幫助。更何況，這是以隊長名義的進行的。而身為隊長的隊友，這無疑會給他在軍隊里面拉夠足夠的人氣。”
“而第二個原因，則是因為一位值得尊敬的女士。”
“女士？”一聽這話，艾達迷離的眼睛立刻睜大了開來，變得精光霍霍，充滿了別樣的壓迫性。她直接掙脫了周易的股掌，按著他的胸膛，對著他居高臨下地質問道。“我居然還不知道你還認識一個我不知道的女士？快說，她是誰？”
“嘿，嘿！艾達，你不覺得你有些太過于敏感了嗎？”
一看艾達的反應，周易就知道這個醋壇子又想到了其他的地方去了。這讓他在哭笑不得的同時，也是立刻做出了解釋。
“那是一位將將接近百歲的老婦人，所以拜托你，能不能不要想到奇怪的地方去。”
“你確定？沒有騙我？”審視著周易的表情，艾達眼中的凜冽火光也開始漸漸熄滅下去。但是她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問道。“為什么，我需要你給我一個理由！”
“好吧，好吧。既然你需要理由的話，那么我就給你一個理由好了！”搖了曳，周易舉著手，一邊做出了投降的模樣，一邊給出了正式的解釋。“我之所以提及這位老婦人，是因為我在觀看這個城市的時候，現了一個有意思的靈魂，和一段有趣的故事。”
聽到這話，艾達眼光一轉，就開始露出了傾聽的模樣。她知道周易已經重歸于神的行列，而身為神靈，有時候確實是可以注意到很多身為凡人所不能注意到的事情。而這些事情，細細品味來的話，并不會比什么精彩的電影來的遜色。所以，她自然對此表現的興趣十足。
而看著艾達這幅盎有興趣的表情，周易微微一笑，就把故事說了出來。
“那是一段關于戰火中綻放的愛情的故事，也是一段漫長的長達七十年之久的等待的故事。這個故事在昨天落下了嶧，但是對于我這個有幸的旁觀者來說，卻依舊是回味悠長。所以，出于一點點的私心，我很樂意對這個故事的主角之一，伸出一下援手。”
“關于史蒂夫.羅杰斯的故事？”微微地詫異了一下，艾達就從自己大腦中記憶的各種資料里找出了一個名字。“瑪格麗特.佩姬.卡特？那個神盾局的創始者？”
“是的，那位卡特女士⊥在昨天，我以一種不為人知的方式目送了這位了不起的女人的離世，并且看到了隊長先生另外的一面。當然，我也現了一個有意思的小故事。有興趣聽聽詳細的情況嗎？”
“當然！”挪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在周易的懷里找了個最舒服的位置。艾達臉上突然間露出了調侃的笑意。“要知道我可是個女人，而女人，對于這種一往情深，至死不渝的愛情故事可是沒有任何抵抗力的。”
“拜托，如果你還想聽故事的話，能不能不要用這種中傷的語氣來調侃我。”
舉起了手，周易在表示投降之余還表達了自己的無奈。因為如果要說愛情專一的話，他實在是沒有任何的資格。可以說，他的情況放到任何一個正常人類的身上，都會被指責成人渣。當然，他現在已經被這樣指責過了，而且不止一次。
不過，這并不能成為質疑他對自己所擁有的感情是否真誠的理由。在這一點上，周易可以很自豪地說，他愛著自己的每一個伴侶，并且能為之付出生命。這是得到過驗證的事情，也正是因為這樣，那挾人才能面前忍受眼下的這種生活，并且努力地彼此適應著對方。雖然說中間少不了周易一直在當受氣包，還有瑟拉娜一直在用自己的天真善良緩沖著個人之前矛盾的努力。但是核心的關鍵還是周易的這份態度。
就目前的情況來說，這份態度很好，也不需要怎么改變。而以后是否還能繼續這樣維持下去，就要看他自己的努力了。
抬起嘴角，艾達少見得露出了俏皮的神色。她拍了拍周易的胸膛，就像是拍著自己騎著的一匹馬，讓它開始趕路一樣地對著周易說道。
“好了，請說故事吧。我不調侃你就是了。”
很顯然，這種保證幾乎是做不得真的。但是周易還是老老實實地講起了自己所看到的故事。托了神靈身份的福，他能從佩姬的靈魂中看到她最為深刻的記憶，那些即便是變成了亡靈，即將前往另一個世界都不愿意放棄的記憶。
真是因為這份深刻，才讓這個故事顯得動人。而真是因為這份動人，才能讓人久久地沉浸于其中。
可以說，知道周易講述完了這整個故事的久久之后，艾達還有部分的意識沉浸在其中，沒有自拔出來。而看到她這幅少有的沉浸的模樣，周易卻是突然地咬了咬她的耳朵，在她的耳邊對著她輕聲地笑了起來。
“怎么樣，這個故事對于而言，是不是有些特殊的意義呢？或者說，它值不值得一份特殊的同情呢？”
“當然值得！”深深地出了一口氣，艾達卻是再也沒有之前的那種明顯地的針對情緒。甚至說，她還因為這個故事從而對隊長抱有了一絲憐憫。當然，更多的是對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的抱怨。“一份至死不渝的等待，和一個不會被遺忘的承諾。我很懷疑，如果換做是我們兩個的話，我能不能擁有這份幸運。”
“聽著，艾達。”加大了自己手臂上的力量，用力地抱緊了自己懷中的纖細腰肢。周易看著她那慣來凜冽，但是卻對他額外特殊的眼神，以一種非常認真的語氣對著她回應道。“也許你不會是我的唯一。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對你的感情絕對是真摯的。如果你想，我可以像你許下承諾。一百年，一千年，甚至更久遠都可以。擁有你，是我的幸運。”
“花言巧語！”指責的語氣，但是艾達的神色卻是陡然變得明媚了起來。言不由衷這個詞用在此刻的她身上在合適不過。因為她明明很開心，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完完全全的嘲弄。“我甚至覺得，你只要換個名字，就可以連一個字都不用換的就把這句話換到另外一個人身上。”
“這是一個好主意，也許我應該去試一試。”
“你哪也不能去！”咬了以己的嘴唇，艾達瞇起了自己的眼睛，以一種危險而魅惑的神色漸漸地貼緊了周易的身軀，然后像是一個主人一樣有力地宣布了對他的占有權。“今天，你是屬于我的。也只能屬于我，明白嗎？”
“遵命，我親愛的。”
微微一笑，周易就再度開始動作了起來。而被人打斷的溫存也開始繼續升溫，然后長久地持續了下去。這對于他們來說，是久違的禁果的甜蜜。但是此時此刻，在另外一個地方，卻是生著最令人痛苦的事情。
死亡，還有最深沉的絕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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