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生日的晚宴，對于李俊翰還有素恩來說，其實都不是第一次了。
兩年前，在素恩成年生日的那一晚發生的事，要多得多。
所以，當李俊翰回到家，看見素恩正在和樸草娥以及安希妍三個人一起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時候，并沒有覺得多奇怪。
他買菜買的都是五人份。
因為他甚至隱隱的覺得，珍熙估計會回來的……
事實也果然如李俊翰所料。
他這里買了菜到家時還不到三點半，然后在半開放的廚一邊整理食材一邊跟素恩她們三個人聊天，食材還沒整理完，珍熙就回來了。
“呀！我都拿出來了我有了男朋友這樣的借口給你們兩個人制造單相的機會了！你們怎么然還會把草娥她們叫過來！”
珍熙一進家門就炸了，對著素恩就一陣噴。
“oppa不想跟我啊……不然呢？”素恩一臉的委屈。
“我哪有……”
“oppa你買菜買了快一個小時，你還說你不是躲著我……”
然后，氣氛轉移到了四個孩子對李俊翰的聲討之中。
李俊翰也沒跟她們較真，他也知道，有些事說說也就過了，算不得什么大事。
相比素恩這面，鄭秀妍那面才是自己要擔心的呢。
就這樣，熱熱鬧鬧的，李俊翰跟素恩她們一起。就把自己的28歲生日度過了。
一大群人還一起又是拍照又是發sns，還在論壇里面報備。熱鬧的不亦樂乎。
當然，這或許多少也是因為下午的時候李俊翰和素恩兩個人在物中心里被拍到了的原因吧？
這樣一個一群人一起聚會的場面。多少也就能免出現什么奇怪的緋聞之類的事。
只是，李俊翰這個過生日的人，還要負責做飯，讓他的粉絲們紛紛表示遺憾和難過……
吃過了晚飯，五個人湊在一起玩一些說不上好玩，也說不上不好玩的游戲，時間就這么飛快的過去了。
大家都在等著十二點的到來。
畢竟，這是三個人的生日宴啊！
“對了，生日都快過去了。禮物！”珍熙在十一點四十了，才似乎猛然想起來了什么似的，連忙站了起來，跑了出去。
“哦，對！”素恩也是被提醒了。
然后。
“有點困了，我先回去睡覺了啊……老師，明天上午幾點啊？”樸草娥了個哈欠。
只是演的并不像。
“醫九點開始上班，我們八點半從家里出發吧。”李俊翰自然是沒有算揭穿她。
“那八點鐘，我過來喊老師吧？”安希妍也拿出來了一個助理該有的樣子。“其實我自己陪素恩一起去就好了……”
“我就放你陪她去，你能拉得動她？”李俊翰白了安希妍一眼，“要是你能說的動她，就不用等到今天我發現了……”
“對不起……”安希妍低下了頭。
“算了。反正等我司成立了，你們也就別再做什么助理了，老老實實準備出道吧！”李俊翰笑著搖頭。“站好最后一班崗就行了。”
“嗯……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著什么急……她們兩個又不是……”
“總是要跟老師你的嘛！尤其是素恩……”安希妍一臉的壞笑，“老師。記得說生日快樂哦！”
“……我記得的！”李俊翰一腦門黑線。
兩個助理就這么一起離開了李俊翰的間。
說來也奇怪，就在一分鐘之前。這里還是熱熱鬧鬧的呢，忽然之間，怎么就得這么冷清了呢？
李俊翰忽然沒來由的感覺有那么一點寂寥……
只是，這種寂寥并沒有持續多長時間。
“oppa，生日禮物！給你！”珍熙拿著一個小盒子走了進來。
“哦。謝謝。”
“我的禮物呢？”
“你的……你吃了啊！”李俊翰指了指珍熙的肚子，“晚上你吃了那么多……”
“呀！這樣就要把我糊弄過去啊！”珍熙一臉的不。
“就這樣就好了……你送我的什么啊？”李俊翰拿著珍熙送給自己的那個小盒子晃了晃。
“等我走了你再開。”珍熙立刻板起了臉，“我先回去睡覺了，明天上午去醫要我陪著嗎？”
“不用了。”
“哦，那我又可以去跟我男朋友約會了……”
“……你到底哪來的男朋友？”
“幻想出來的！不可以啊！”珍熙白了李俊翰一眼。
“那下午的電話……”
“鬧鐘！”珍熙直接轉離開了。
李俊翰一臉荒唐的苦笑了起來。
這姑娘啊……李俊翰實在是有點抓不住她到底在想什么了。
珍熙這里離開了，李俊翰也終于把手里拿著的盒子開了。
然后，他終于明白了為什么珍熙非要自己在她離開后再開這個盒子了。
里面裝著的是一盒……
嗯，奇怪的東西。
還有一個紙條。
“oppa，你跟秀妍xi要注意安全，千萬別弄出人命來了。”
李俊翰有點無語的把盒子丟到了一邊。
然后。
“……oppa，這個是……”抱著一個盒子走進來了的素恩看到了李俊翰甩在一邊的珍熙送的東西，臉得通紅。
“珍熙跟我開玩笑的。”李俊翰有點慌亂的把珍熙拿過來的禮物盒子蓋上了。
“……這個……是給oppa你的生日禮物。”素恩把懷里的盒子朝李俊翰遞了過去。
“嗯……謝謝。”李俊翰只能接了過來，有點重。“是什么啊？我能開來看嗎？”
“當然可以啊！”素恩帶著一點獻寶的表。“看看oppa你喜不喜。”
“嗯……”李俊翰微笑著開了盒子。
“這個是……”
一個直徑有將近二十厘米的景觀玻璃球擺件。
“好漂亮啊！”李俊翰一點都不違心的發出了這樣一聲感嘆。
確實很漂亮，而且……
“這個不是……”
“oppa你還記得啊！”素恩笑了起來。
怎么能不記得呢？去年。李俊翰和素恩一起合作的那部《樣男子》的最后一個場景，就是兩個人在澳門進行的一場華麗的婚禮。
就跟這個玻璃球里面的。一模一樣。
“這個……是你專門定做的？”李俊翰相信，這樣的東西。肯定不會批量生產的。
“是啊，本來應該在去年oppa你過生日的時候就送給你的，但是……因為一些原因，耽誤了，所以拖到了今年。”素恩的表有點傷感，“我還以為oppa你都不會記得這個場景了呢。”
“怎么會忘記啊！”李俊翰笑著搖了搖頭。“謝謝你了。很棒的禮物呢。”
“嗯？”
“生日快樂！”素恩笑呵呵的對李俊翰說了一句。
“嗯，謝謝。”李俊翰笑著點了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家里的鐘輕輕的響了一聲。
十二點到了。
“然后……”素恩依舊笑呵呵的，看著李俊翰。
“生日快樂。”李俊翰自然知道了素恩想聽什么的。
“嗯！”素恩意的點了點頭。“謝謝oppa。”
場面得有點溫馨了。
“嗯？”
“其實……這應該會是我跟oppa一起過的最后一個生日了吧？”
“啊？怎么了？”李俊翰一愣神。
“本來明天，哦，今天，我算去簽合同的……”
“合同？你要做什么？”李俊翰有點沒反應過來。
“我算搬出去住了。”素恩的臉上的表帶著一點淡淡的傷感，“今天去簽合同，付租。”
“……為什么？在這里住著不舒服？”
“嗯……我們四個人擠在一個間里，三個臥室，我一個人住最大的一個，總覺得有點奇怪的……”素恩點了點頭。“我搬出去了，她們三個人剛好一人一間。”
“……可是……”
“剛好，我也想養貓的，在這里住著。終究是有點不合適的。”素恩斷了李俊翰的話，“oppa，所以。明年想要再跟你一起過生日，不太可能了呀。”
“你……真要搬出去？”
“結果oppa你非要明天帶我去醫。本來都說好了上午的。”素恩有點無奈，“子早就都已經看好了。不過不管怎么樣吧。這也算是我有了自己的家了，再自己生日的這一天，總歸，是一件好事的。”
“嗯……你一個人住……要自己做飯了吧？”
“我可以叫外賣的……”
“別總吃外賣，會發胖的。”
“……我知道。”
安靜。
李俊翰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么了。
“oppa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要搬走了？”
“……怎么可能。你以為我是預言家嗎？”
“那為什么今天剛好就買了一雙鞋給我？”素恩笑著說，“收到了禮物，我就要走了……”
這種問題怎么回答啊……李俊翰不知道。
“oppa，為什么你都不挽留我一下啊？”素恩嘆了口氣。“好歹，都勸我一句吧？”
“我……沒有什么立場啊！”李俊翰低下了頭。
兩個人又不知道說什么了。
“嗯？”
“我們一起過了兩次生日了，對吧？”
“嗯……”
“給我唱一次生日歌吧。”素恩說道：“就當作……禮物。”
“離別嗎？”
素恩笑了笑，沒有接話。
生日歌嗎？
“祝你生日快樂……”李俊翰輕聲的。就這么輕聲的對著素恩唱了起來。
素恩臉上的笑容得有些幸福，只是。
有什么。劃過了臉龐。
“你哭什么啊！”李俊翰終于唱完了一整首生日歌，然后。問素恩，“你還真算從今天起就不見我了嗎？”
“沒有啊！以后我們還是會一起拍戲的啊！每年sbs一部戲！oppa你給我的承諾的！”
“……嗯。”李俊翰聽到了素恩這樣的話，忽然覺得心有點復雜。“怎么這么突然……”
“oppa，其實從上一次跟你談過了之后，最近這一段時間我一直在想。”素恩說著，自顧自的坐在了沙發上，“oppa你會覺得我是朋友，粉絲，還是一個負擔。想來想去。似乎，我好像真的已經成了oppa你的負擔了。這……不對啊。”
“什么話啊你……”李俊翰有點訕訕的。
“我也還是要自己立起來啊！只是總就這么在oppa你邊的話，我估計我可能永遠都立不起來啊！”素恩有點唏噓的嘆了口氣，“一個人生活吧，或許，會好起來的吧？”
“嗯。”
“再說了，oppa你不是跟秀妍xi現在是在交往嗎？”
“可以算吧……”
“所以啊！我就不要再給oppa你添麻煩了，像今天跟oppa你這樣一起出門逛街，秀妍xi知道了。會很苦惱吧？”
“……她給我電話了。”李俊翰覺得實話實說，沒什么問題。
“對不起啊，你們沒吵架吧？”
“你是我的粉絲啊，半個韓都知道的事。”李俊翰笑著搖了搖頭。
安靜。
“嗯。這就好。”素恩點了點頭。
“素恩啊，最近這段時間……你……了啊。”
“沒法不啊！”素恩笑了起來，“那個武術學校里面的訓練。真的……很磨練人啊！而且，我在那里也學到了很多道理的。”
“……這樣啊……”
“嗯。”素恩點了點頭。“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克服不了的困難的。”
“這句話倒是有道理。”
“括……離開oppa。”素恩淡淡的說。
安靜。
“所以，明天……就不用oppa你送我去醫了。”素恩笑著說。“明天上午我還是按計劃去租子吧。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會注意的。”
“……你要是堅持的話，我也隨你。”李俊翰只能這么說了。
忽然，他覺得手里的玻璃球，好重。
于是，他把玻璃球放在了茶幾上。
然后，也坐在了沙發上。
一個三人座的沙發，素恩坐在一個沙發扶手一邊，李俊翰在另一邊。
兩個人都在看著桌子上的那個玻璃球。
城堡，紅毯，婚紗，還有，在玻璃球里的液體帶起來的那說不清是瓣還是雪的東西，在飛舞著。
時間，在這一刻，忽然好像是靜止了一樣。
李俊翰看著這顆面前的玻璃球，有點呆住了。
于是，當一個什么，靠到了他的膝蓋上，他都沒有太反應過來。
過了好久，他才注意到。
低下了頭，看到了像一只小貓一樣，素恩就那么躺在沙發上。腦袋枕在了李俊翰的膝蓋上。
素恩一頭亞麻的長發，遮住了她的臉，李俊翰看不到她到底是睡著了，還是……只是就那么側躺在自己的膝蓋上。
輕輕的，李俊翰把素恩的頭發，輕輕的理到了她的耳朵后面。
素恩的眼睛是睜開的，依舊在看著那個玻璃球。
像是在發呆，又像是在想著什么。
“素恩……”李俊翰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么的。
“噓……”素恩把手指放在了自己的嘴唇前，斷了李俊翰的話。“oppa，你不知道把人從夢里面喊醒，很不禮貌嗎？”
安靜。
李俊翰的目光也重新回到了那個玻璃球。
玻璃球里面，一片雪到了里面那個一看就很像李俊翰，但是不過幾厘米高的人的臉上。
如果是雪，就會化了吧……
“嗯？”
“為什么，這幾個月，連電話都不給我一個。”
“我……沒什么好說的吧。”
“你問了希妍那么多次，為什么不直接問我一次呢？”
“我怕你……誤會。”
“讓我誤會一次，都不可以嗎？”
“嗯？”
“希妍送給你的禮物……你想……”
話沒說完。
李俊翰輕輕的用自己的手指放在了素恩的嘴唇上。
兩個人的眼睛對視上了。
素恩把放在自己唇上的李俊翰的手指挪開了。
“oppa，今晚，就讓我這樣睡吧？”
“嗯。”
“晚安。”素恩眼睛并沒有閉上，而是，再次看向了那個玻璃球。
李俊翰看著看向了玻璃球的素恩。
好久，素恩的眼睛才慢慢的閉上了。
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
“萬籟俱的晚，自呆呆的坐著，
還未送走這，尚未卷起的幕。
在等著誰，
是否有未完之事，
如若不然，是又浮現起留戀的老地方了嗎？
枕著膝蓋躺下時，就像過去那般，把我的碎發別至耳后吧。
即使這輕撫，使我酣然入，也請暫時由著我吧！
請不要叫醒我，我要沉沉夢一場。
曾溫柔的雙眸，再次降臨在我上時，
我是否還能像從前那般，露出清的微笑？
我好像累了，這種程度的話，我已經堅持了許久了，
如果有重回你所在之的捷徑，該有多好啊……”
一首歌的旋律就這么再李俊翰的腦海里，輕輕的回響了起來。
面前，那顆玻璃球里，男人臉上的雪片，滑了……
那，是一個幸福的微笑。
像極了自己。(。)
ps：第一章生日加更。為曾經的kara的隊長樸奎利。
一個我覺得非常難能可貴的姑娘。
對著dsp這樣一個奇葩透頂的司能夠保持那份忠心，實屬不易。
雖然現在kara已經解散了，奎利還會不會有活動的機會很難說了，但是……
真的是一個格超好，長相也很不錯的姑娘。
生日快樂。
本章最后的部分是去年iu的專輯里的一首歌。
《膝蓋》
經常單曲循環著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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