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宋蕭琳拼命的讓自己安靜下來,一臉怒容的看著眼前正在勒緊自己父親脖子的申平雍,氣呼呼的大叫道:“你這樣做可是尋死之道!”
“哼!那又怎樣?你們父女如此無恥,我當然要替城主大人懲治你們了!稍后你的腳印就會被城主大人發現,到那個時候,我看城主大人要懲治的對象是你還是我!”
申平雍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宋蕭琳,一臉冷笑的看著眼前已經快上不來氣的宋三爺:“宋三兒啊,你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啊,你以為我燭龍城的營地就和秦皇門的城闕一樣不設防嗎?你和你女兒干的好事,我們能不知道嗎?這燭龍城我申平雍已經伺候了三代城主,如果連你這樣一個首鼠兩端的角色都搞不定的話,那我還對的我申家三代經營下來的勢力嗎?”
“那個腳印是你故意弄出來的?”
宋蕭琳愕然的看著眼前的申平雍,猛然間恍然大悟,自己從來都是心謹慎,怎么可能把一個腳印留在了山梁之上等著人發現呢?原來這腳印竟然是申平雍指使俞豪湉造出來了的!
“當然了,否則的話,為什么今早上前去匯報此事的是俞豪湉而不是別人呢?”
申平雍的臉上寫滿了自信,對著一臉沉痛的宋蕭琳道:“你最好乖乖認錯,我還能夠在城主面前饒你一條狗命,不然的話,你就是長了八張嘴,也不可能將這件事情解釋清楚的,放心吧,你的腳印我可是按照尺碼不大不的刻印了下來,然后才讓人用同樣大的靴子在山梁上制造出來的,不然的話,我可不敢對你出這番話來!”
完,申平雍就猛地對身邊的隨從們高叫道:“給我拿下!”
“找死!”
看著揮舞著大刀對著自己沖上來的隨從們,宋蕭琳低喝一聲,猛然間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一把柳劍,對著正前方的那名大漢刺了過去,后者哀嚎一聲,捂住脖子,卻也擋不住鮮血的噴涌而出,繞過這名渾身是血的大漢,宋蕭琳緊接著就沖鋒向前,對著用繩索勒住自己父親脖子的申平雍沖了過去,后者冷冷一笑,拉著手中的繩索就往營帳外面走去,就在此時,一直低頭不語的宋三爺忽然一腳踹在申平雍的腿上,然后猛然間一抬手,一肘子打在了申平雍的臉上,緊接著掙脫開自己脖子上的繩索,沖著自己的女兒就沖了過來!
“快走!”
一把拉住父親的胳膊,宋蕭琳轉身一劍刺到一名壯漢的身上,然后從人群中擠出來,沖出營帳,對著周圍好奇的眾人大吼道:“申平雍叛亂!快抓住他!”
“申平雍打算劫持我等謀殺城主大人,大家快點鋤奸啊!”
跟著自己的女兒一起嘶吼著,宋三爺看著遠處氣勢洶洶從城墻上下來的薛文皓,對著宋蕭琳低聲道:“快點從東城門出去,不然的話,你我兩人的性命就留在這兒了!”
“是!”
知道父親未雨綢繆的本事,宋蕭琳在混亂的營地中飛奔著沖到馬廄處,一劍砍翻前來阻擋的馬夫,然后帶著父親,跨上駿馬,從馬廄處直接朝著東城門狂奔而去,此時的薛文皓才剛剛從城墻上下來,看到面前混亂的營地,頓時大怒,揮手對著身邊的隨從大喊道:“給我上去平息亂局,誰敢反抗,格殺勿論!”
“是!”
能夠出現在薛文皓身邊的,自然都是燭龍城將士中的好手,聽到薛文皓的命令,這些人轟然答應,揮舞著長刀沖到下面的營地處,一邊宣布著薛文皓的命令,一邊將正在亂斗當中的士卒分開,原本因為申平雍而起的紛亂很快平息,除了幾個不長眼的被薛文皓的親兵們剁了腦袋之外,剩下的士卒很快冷靜了下來,而申平雍這個時候也趕緊沖到薛文皓的面前,匍匐在地,一臉慚愧的道:“城主大人,人該死,讓宋蕭琳那廝帶著她父親跑了!”
“她們跑去什么地方了?”
薛文皓登時大怒,既然宋蕭琳敢帶著父親離開,就明俞豪湉所的事情定然不假!
“往東城方向去了!”
申平雍大叫一聲,指著敞開的東城門,一臉焦急的道!
“跟我來!”
握著手中的烈焰索紋槍,薛文皓怒吼一聲,騎上隨從已經牽過來的寶馬,帶著一眾親兵就沖向了東城門,一邊沖鋒一邊對著前面的東城門大喊:“關上城門,定然不能放了宋家父女離開!”
“去死!”
聽到薛文皓標志性的大嗓門,想到昨晚上還和自己同床共枕的男人如今就要要了自己的命,宋蕭琳的心中更是惱怒,一劍刺穿眼前一名上前阻擋的守門官,然后騎著馬就帶著父親從把守松懈的東城門沖了出去!
“真是群廢物!”
薛文皓對著沒有來得及攔住宋蕭琳父女的東城門士卒們怒吼一聲,然后飛躍而起,沖向城外追殺宋蕭琳父女,聽到這話,那些守城的士卒們頓時嚇得渾身膽顫,跪倒在地上也不敢抬頭,等到薛文皓帶著親兵沖出城門,才悵然若失的站在原地,面面相覷,似乎都覺得自己的命不保了!
“幾位,是不是都嚇傻了?”
看著眼前傻站在原地動也不敢動的眾人,申平雍忽然帶著自己的隨從和沒有跟著薛文皓出城的俞豪湉出現在了東城門前,看到申平雍來了,昨晚上還嘲笑申平雍無能的東城門守衛們頓時嚇得跪倒在地上,對著面前硬邦邦的地面死命的磕著腦袋,嘴上不住的道:“申先生救命啊!申先生救命啊,我等不過是守城的士卒,根本分不清蕭關城中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啊,您可一定要在薛城主的面前給我們上兩句好話啊!”
“恐怕是來不及了啊!”
默默的捏著自己的胡須,申平雍看著跪倒在眼前的守城衛士,默默的搖搖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舍的樣子,后者抬頭一看,紛紛失望的站起身來,一群人面如死灰,仿佛是要死去的人了!
“其實想活命也不難!”
看到這群人的反應,申平雍也知道了自己的話語在這群人心中的分量,幽幽的看著空,望著白茫茫的地道:“只可惜啊,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這個勇氣啊!”
“您!”
聽申平雍有辦法讓自己活命,這些士卒頓時喜笑顏開,紛紛上前,圍攏住申平雍胯下的馬兒,一臉期待的看著眼前的申平雍,后者微微一笑,下了馬來,對著眼前的守衛們低聲道:“既然早晚要死在薛文皓的手中,索性反他娘的啊!”
“額……申先生您在笑吧?”
看著申平雍幽幽的神色,眾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震驚,愕然的看著眼前的申平雍,眾人誰不知道申平雍和薛文皓的關系是怎樣的,誰都可能造反,申平雍是斷然不可能造反的人啊!
“你們覺得我是在笑嗎?”
淡然的看著眼前的眾人,申平雍的臉上閃過意思冷意,眾人微微一愣,看著申平雍身后五大三粗的隨從們,還有腰間已經握住的長刀,頓時愕然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
申平雍痛苦的搖搖頭,對著眼前的眾人默默的道:“昨夜那廝已經對我動了殺機,如果我再等幾,恐怕已經是身首異處了,我申平雍雖然自付對薛文皓披肝瀝膽,無微不至,然而昨晚三言兩語不對,那廝就要將我在眾人面前羞辱一番,是可忍孰不可忍?你們想活命的話,就跟著我一起干!事成之后,這蕭關城的椅子里面,肯定有你們的一把!”
“干他娘的!”
聽到申平雍陰測測的話,再看看周圍已經圍上來的大漢們,東城的守衛們心里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現在就是不跟著申平雍一起反抗薛文皓,也是要死在這些人的刀下的,再看看蕭關城中那些沉默中的將士們,眾人齊聲高呼,笑容頓時浮現在了申平雍的臉上
“好的,兄弟們,關城門,待會兒我去給薛文皓這廝對話,你們躲在城墻里面就行了!”
對著眼前識時務的眾人點點頭,申平雍大手一揮,眾人就上了城墻上,不多時,原本開著的東城門就被徹底的關閉了,城外剛剛挖掘好的護城河溝上面的吊橋也被拉了上來,在外面追了半也沒有追上狡猾的宋家父女,薛文皓恨恨的對著蒼大吼了兩聲,然后就無奈的帶著自己手下的衛士們往回走去,走到城門下面,看到護城河的吊橋竟然被拉起來了,城門也是被死死的關上了,薛文皓頓時大叫一聲不好,沖上前去,揮舞著手中的烈焰索紋槍對著城墻上大吼道:“我是薛文皓,給我打開城門!”
“薛城主,別來無恙啊!”
申平雍的腦袋從城墻上鉆了出來,一身黑袍的他輕輕的揮舞著手中的金面扇,淡然的看著城墻下面高聲叫喊的薛文皓,一臉的淡定從容,仿佛在釣魚臺上釣魚姜太公一樣!
“薛城主?”
驚訝的看著城墻上站立著的申平雍,薛文皓差點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以前的申平雍可是一口一個“城主大人”,那叫的叫做一個歡快,如今竟然對著自己叫什么“薛城主”,這顯然是把自己當做外人的稱呼啊!
“沒錯,就是薛城主,您別來無恙啊,有什么事情嗎?”
一臉冷笑的看著城墻下面的薛文皓,申平雍的臉上寫滿了自信和從容,和昨晚惶恐不安的形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給老子打開城門,讓我進去!”
對著申平雍怒吼著,薛文皓的臉龐都有些扭曲了:“等老子進去了,看看我不把你的耳朵和鼻子削下來,讓你看看自己到底是個什么東西,竟然敢對著我如此不敬!”
“那就對不起了,薛城主,我們聽血影門極為擅長裝扮偽裝,您到底是不是薛文皓,我還要好好的調查一番呢!”
站在城樓上的申平雍冷笑著看著下面的薛文皓,傲然的道:“不如這樣吧,你把自己綁了讓我們用吊籃將你釣上來,然后我好好問問清楚,如果真是薛城主本人的話,那就算了,不是的話,我就把你的鼻子耳朵割下來喂狗,如何?”
“好好好!申平雍,你他娘的是不打算要你在燭龍城中的妻兒老了吧!”
雙眼噴火的看著城墻上微笑連連的申平雍,薛文皓將手中的紫光龍紋劍對著空中揮舞兩下,猛然間從馬背上跳下來,催動體內的古武之力,對著面前并不算高大的城墻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