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山南山別墅
站在門口一早了,凌晨四點多從床爬起來的祖秉慧望著南邊的山道簡直是望眼欲穿,身邊的衛肅燁等人等的都連連打著哈欠,可是祖秉慧的精神還是那樣的爍悅,看著遠處的山道,簡直要把自己的脖子伸長了!
“公子,快看!”
衛肅燁猛然間一聲大叫,頓時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只見到遠遠的山道盡頭,猛然間出現了一支火把,雖然在山風的作用下,那火把的顏色很不分明,但是已經足夠讓等的心煩意亂的祖秉慧一陣激動!
“準備!”
祖秉慧對著自己身邊的下人大聲吼叫著,后者紛紛打起精神,隨時準備著援軍到來之后的營帳和食物,這一點祖崇涯已經在電報里面說的清楚了,祖秉慧自然不敢怠慢!
“不對啊?”
站在衛肅燁身后的石賈賢望著遠處的火把,凝神說道:“我們的援軍應該很多的樣子吧,怎么那人看起來是一輛馬車呢?難道是先行部隊?”
“別管,來的都是客人,你們小心伺候是!”
祖秉慧對著身后的石賈賢低聲交代兩句,然后整了整衣衫,深吸一口氣,看著越來越近的馬車,自己的心也響起了陣陣疑惑,這馬車的樣式斷然和黃王府的馬車不一樣,難道是到了金城之后新建造的馬車不成?
隨著馬蹄聲漸漸近了,祖秉慧也終于看清楚了馬車面的標記,那標記雖然華麗,但是斷然不是黃王府的標志,祖秉慧疑惑的看著停到面前的馬車,只看到馬車的人忽然掀開簾子,對著祖秉慧問道:“在下耀州城賢人藺修觀,前來拜會祖秉慧祖公子,請您通報一聲!”
“我是……”
祖秉慧一臉失落的看著出現在眼前的藺修觀,淡淡的回應道,后者聞言一愣,趕忙從馬車跳下來,一下子跪在地,對著祖秉慧恭聲說道:“在下耀州城賢人藺修觀,有眼無珠,還請祖公子贖罪!”
“有什么事情趕緊說,我還有事呢!”
祖秉慧看也不看跪倒在自己面前的藺修觀,一臉焦急的看著南邊的山道,后者聞言一愣,低聲說道:“在下奉耀州城眾賢人之命,前來請祖公子主持公道,我耀州城民狹地疲,忽遭秦皇門門主秦淵要挾,此番前來,特請祖公子為我們做主!”
“打算給我多少錢啊?”
祖秉慧瞄了一眼眼前的藺修觀,后者抬眼一愣,說道:“額,這個看祖公子的意思了!”
“白銀三萬兩,布匹三百匹,工匠六十名,各種物資無算,要多少給多少,我給你平了秦皇門,如何?”
祖秉慧淡然的看著眼前的藺修觀,后者傻傻的張大嘴巴,看著祖秉慧那淡定的目光,猛然間聽到身后一陣陣密集的馬蹄聲傳來,趕忙站起身來,對著祖秉慧問道:“祖公子,是不是黃王府的大軍來了?”
“你還挺聰明的啊!”
有些驚訝的看著眼前的藺修觀,祖秉慧倒是不隱瞞,大模大樣的說道:“此番我黃王府傾盡全力,決定將秦淵一舉蕩平,既然你們耀州城這么識相,我平滅秦皇門之后,不順手滅了你們割據耀州城的賢人會議了,一幫亦商亦匪的家伙竟然搞了一個什么狗屁賢人會議宣稱自己代表了耀州城百姓的打算,你們說這話的時候臉也不覺得發紅,最近的沙鬼門是不是你們領進來的啊?”
“額……還請祖公子贖罪,我等不過是一般草民,祖公子如果對我們不滿的話,我們也不敢說什么,只是這條件太高,我一個人也不敢做主,還請祖公子容許我們回去商議一番,如何?”
藺修觀一臉無語的看著祖秉慧,之前覺得秦淵猖狂,現在倒是覺得,秦淵不過是圖財,這祖秉慧一來是獅子大開口,顯然也不是善茬啊,可能秦皇門還有過之而不無不及呢!
“無所謂,反正有沒有你們的幫助,我們黃王府這次是勢在必得了!到時候連你們一起滅了行了!”
祖秉慧哈哈一笑,也不再理會茫然無措的藺修觀,帶著自己身后的衛肅燁和石賈賢向前走去,走到祖秉慧的馬車前面,二話不說,跪倒在地,對著里面的祖崇涯大聲說道:“小人祖秉慧,深受黃世子重托,已經將南山別墅擴建完成,營帳物資準備齊全,只等大軍前來,請大帥檢閱!”
“不用了!我還信不過你小子嗎?”
祖崇涯坐在馬車里面淡淡的回應一句,然后帶著身后的黃王府的將士們開進了南山別墅當,早準備好的吹鼓手也開始奏起歡快的樂曲歡迎祖崇涯的部隊到來,衛肅燁和石賈賢也帶著人將已經準備好的營帳發到將士們的手,原本地形寬闊的南山別墅,此時頓時顯得擁擠了許多,看著這些精銳之師從自己的面前走過,藺修觀猛然間一咬牙,沖到祖秉慧的面前,跪倒在地恭聲說道:“小人藺修觀愿意獨自承擔祖公子方才所言大軍物資,至于耀州城的賢人會議,小人愿意退出!”
“小子,有眼光!”
對著藺修觀笑笑,祖秉慧大手一揮,對著藺修觀說道:“既然如此,你也別回去和那幫鐵公雞在一起了,跟在我身邊吧,到時候的好處有你的份!”
“屬下愿為祖公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藺修觀慌忙謝過祖秉慧,抬起頭來,一臉恭敬的跟在衛肅燁和石賈賢的身后微祖崇涯的大軍服務,順便還安排自己的家人回去將祖秉慧要求的物資錢糧帶來,整個人一剎那間,已經徹底倒向了祖秉慧這一邊。
與此同時,剛剛將三萬兩白銀送到固原城,睡下沒有幾個小時的秦淵被錢蘇子叫了起來,秦淵迷茫的睜開眼睛,只看到錢蘇子一臉激動的對著自己的臉頰親了一口,然后激動的說道:“歐陽龍云將張昭河救活了!”
“真的?”
秦淵激動的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錢蘇子,滿臉的困意頓時從臉消失不見,站起身來,伸出手握住錢蘇子柔弱的肩膀,一臉激動的說道:“真的嗎?這是真的嗎?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張昭河兄弟了呢!”
“箭頭被拔出來的時候,不知道是張昭河自己的反應還是帝的保佑,這家伙的脊椎骨竟然自己接了回來,然后歐陽龍云趕緊加固了他斷裂的脊髓,最后終于救活了他,雖然坐了一天的手術,但是歐陽龍云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手術竟然成功了!”
錢蘇子歡快的對著秦淵解釋著,后者不住的點著頭,慌亂的穿著身的一副,然后冒著呼嘯的狂風,沖進病房,看著還在昏迷的張昭河,一臉輕松的說道:“終于,終于不用再送走一個兄弟了!”
說完,握著歐陽龍云的手千恩萬謝起來,后者咧著嘴滿意的笑笑,然后好的看著秦淵說道:“話說,秦門主你不是從耀州城帶回來了三萬兩白銀嗎?準備分我多少啊?”
“五千兩給你了,剩下的我用來賑濟被沙鬼門弄的家破人亡的難民們!”
秦淵大手一揮,高興的說道,后者聞言一愣,看向秦淵的眼神頓時充滿了崇敬:“既然如此的話,那我歐陽龍云分不取,都讓秦門主拿去賑濟災民們吧!”
“不行!”
秦淵堅定的搖搖頭,對著歐陽龍云身邊的助手們看了看,說道:“你雖然可以不要,但是這些人可都是跟著你辛辛苦苦的人,你不要的話,怎么分給他們的,放心吧,我在耀州城還有七萬兩白銀沒有拿到手呢,賑濟災民的錢我秦淵是不會少的,你拿著用吧!”
說著,秦淵把目光對準了那些手足無措的助手們,滿臉感激的說道:“剛才辛苦的都是大家,這些銀子大家拿去隨便花!我別的不說了,還有很多傷員需要大家的救治,希望諸位堅持住,度過這段危險日子,我秦淵一定讓大家好好的休息休息!”
“秦門主萬歲!”
聽到有銀子發了,眾人雖然還沒有洗干凈衣服的血跡,但是還是表情激動的歡呼著,秦淵淡然的聽著這些人的歡呼,小心的伸手握握張昭河的手臂,然后走出了房間,剛要回去補個回籠覺,聽到一匹快馬從外面沖了進來,對著自己的房間沖了過去!
“我在這里!”
秦淵對著那名傳令兵大叫一聲,后者轉過身來,看到秦淵,頓時慌忙沖來,將一份件遞到秦淵的手,不等秦淵詢問什么,整個人滿頭大汗,昏死在了當場!
“快點帶他去休息!”
秦淵對著身邊的錢蘇子慌忙叫嚷,緊接著打開了面前的件,低聲讀了兩句,然后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扶著墻站在一邊,過了好一會兒才算是緩過勁兒來!
“秦門主,你不要緊吧?”
歐陽龍云換好衣服從更衣間出來,看著秦淵一副蒼白的面容,慌忙問道,后者淡淡搖頭,轉過身來,問了一聲錢蘇子在哪,然后一個人踱著步子走到了錢蘇子的面前,將她叫到一個無人的房間,把手的件遞到了錢蘇子的面前!
“我的媽呀!”
看著眼前的內容,錢蘇子不禁冷喝一聲,臉色轉瞬間也變得黑青起來,秦淵默默的看著眼前的錢蘇子,低聲問道:“黃府禁衛軍什么時候有這么多人了?”
“情況都是他們遠遠的看著的,我們要親自去打探消息才行!”
錢蘇子抬起頭來,看著秦淵,目光充滿了疑惑和不解,低聲道:“這個黃世杰,到底是哪門子抽了風了,竟然這個時候千里回援過來找我們的麻煩,難道他覺得固原城他的金城還重要嗎?”
“千里馳援?”
秦淵微微一愣,頓時臉色一亮,對著錢蘇子說道:“其實我們未必沒有可能戰勝黃王府啊,我們城堅溝深,防護完整,而且還有民心向背,更重要的是,我們秦皇門以逸待勞,雖然這次指揮權完全落在了祖秉慧父子的手,但是我們只要自己不犯錯,打敗這些疲憊之師,應該問題不大的!”
“況且你還不是當初的你了!”
錢蘇子的臉也恢復了一點血色,看著秦淵的目光不禁有些熾熱:“既然如此,那我們大干一場吧?”
“當然!”
秦淵默默的點點頭,心的恐懼已經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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