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二卷
固原城
城主府
“你說什么?”
聽到錢蘇子的解釋,秦淵只感覺自己的腦袋蒙蒙的,驚訝的看了錢蘇子兩眼,秦淵才將自己差點要脫臼的嘴巴合攏起來,然后拿著zhàopiàn,仔細端詳著里面的人物說道:“這個人竟然是當初綁架你的兩個人之一?當時他們不是已經被你弄死了嗎?怎么還會活著?”
“我也不知道”
錢蘇子默默的遙遙頭,指著zhàopiàn上的人物一臉篤定的說道:“別的我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這個人就是當時綁架我的人,至于他為什么活著去刺殺了許雯雯,要么就是他有個雙胞胎的兄弟,要么就是他并沒有死透,而是當時裝死,之后又被人救活了,只有這兩種解釋!”
“如果真的有雙胞胎兄弟的話,他應該不至于和別人合作綁架你,兩個人心有靈犀的話,應該不會找第三個人做搭檔的!”
秦淵默默的搖搖頭,看著zhàopiàn上死透了的梅瀧海,凝眉道:“既然他是綁架你的人,那他這次襲擊許雯雯的目的是什么?難道是個職業殺shou,拿錢消災到了你們兩人的頭上?”
“不像!”
錢蘇子默默的搖搖頭,目光銳利中似乎還有些許隱情:“如果有人要刺殺我,斷然是不會找這種人過來的,畢竟當時是我大意之時,他們必定是常年在固原城,才知道當時情況,買兇殺rén不會那么精準的把握時機,還能在我面前演出一部戲,也就是說,這人的背后定然有人指使,而兩次的行動都應該對那個幕后之人有利才對,我思來想去,除了黃世杰祖秉慧一脈,就是李闕莨了!”
“李闕莨?他不可能,他沒這個本事!”
秦淵很是篤定的搖搖頭,看著zhàopiàn中的梅瀧海,和錢蘇子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深深的怒意!
“果然是他!”
秦淵恨恨的搖搖頭,拿著zhàopiàn站起身來,用手指敲打著zhàopiàn,有些怒氣的說道:“這個祖秉慧,每次都像是毒蛇一樣想要從我們最脆弱的地方咬上一口,之前為了鼓動泓天門和我們之間的沖突,竟然殺了泓天門的門主和她惡i惡i,如今為了控制李闕莨,直接去刺殺李闕莨的未婚妻,這種行徑對了,還讓人綁架你,我算是明白了,我們兩個就是不死不休的關系了!”
“那你現在打算怎么辦?”
聽了秦淵的分析,錢蘇子從床上坐起來,嘆口氣道:“現在這都是揣測,我們沒有證據的話,就很難對祖秉慧師出有名,雖然他現在被黃世杰扔到了南山別墅看著李闕莨,但是他父親可是黃府的四大家將,而且還是黃世杰的老師,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們想要對付祖秉慧,并不容易!”
“既然他想要刺殺李闕莨的未婚妻,那我們就讓李闕莨和許雯雯完婚算了!”
秦淵猛然間扭過頭來,認真的看著錢蘇子,后者微微一愣,有些詫異的說道:“這樣真的好嗎?李闕莨現在已經到了南山別墅,以我的判斷,那孩子是斗不過祖秉慧的,我們這個時候就算是將許雯雯和李闕莨成婚了,對我們也沒有好處啊別忘了,固原城可是靈武伯的駐地,你想要讓李闕莨站在我們這邊,咱們就要從城主府當中搬出去”
“那就想把李闕莨抓過來問問情況再說,我相信以祖秉慧的作風,年輕好動的李闕莨估計已經受夠了,不然的話,不會激起祖秉慧派人刺殺許雯雯,來斷了李闕莨向我們靠攏這條路的捷徑的!”
秦淵微微一笑,一甩手,就讓錢蘇子給自己穿好衣服,然后隨便帶了件城主府當中的瓷器,就帶著張昭河騎著馬車去了南山別墅。
遠遠的看著坐落在山腰處的南山別墅,秦淵的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曾經這里的主人給自己帶來了滅頂之災,如今卻也只能龜縮在這里對外面的事情無可奈何,命運就是這么奇怪的東西,總是能夠在你不經意之間,把你面對的局面翻轉過來。
從馬車上下來,秦淵很快就看到了出門迎接的李闕莨和面色輕松的祖秉慧,如果不是知道今天上午祖秉慧剛剛派人去刺殺了許雯雯,秦淵恐怕還以為祖秉慧比李闕莨更歡迎自己的到來呢!
“不知道什么事情驚動了秦門主到我們這窮鄉僻壤來拜訪,還帶著禮物?”
祖秉慧背著手,看著秦淵,完全沒有伸手握爪的意思,秦淵微微一笑,也沒有理會他的問題,直接和李闕莨握了手,然后一臉誠懇的說道:“靈武伯大人,之前忙于公務,怠慢了靈武伯,讓您老人家屈居到了這樣憋屈的窮鄉僻壤,實在是抱歉!”
“額無妨無妨,我在這里住的也挺開心的”
有些尷尬的看了看周圍的驕兵悍將,李闕莨心里無比認同秦淵說的話,卻也沒有多表露出來,帶著秦淵從更加尷尬的祖秉慧身邊走過,李闕莨和秦淵很快就進入到了暖烘烘的內堂當中,賓主坐定,秦淵將帶來的瓷器送到李闕莨的面前,完全沒有鑒賞能力的李闕莨自然是隨便夸了兩句,然后就收下了秦淵的禮物,緊接著就好奇問道:“不知道秦門主遠道而來,所為何事啊?”
“聽說南山別墅失蹤了一位重要人物,在下特別過來問問!”
秦淵微微一笑,將一張zhàopiàn從自己的大衣當中拿出來,坐在上首的李闕莨一愣,讓人將zhàopiàn遞到自己的手上之后,瞄了一眼zhàopiàn中的人物,大叫道:“這這不是梅瀧海嗎?”
“廢物”
祖秉慧在心中微冷哼兩句,然后就伸手從李闕莨的手中將zhàopiàn拿了過來,對著秦淵笑道:“這位仁兄啊,是留宿在我們南山別墅的一個客人,昨天就告辭了,沒想到今天就成了zhàopiàn上的這幅可憐樣子,不知道秦門主的手下對他做了什么!”
“放肆!”
秦淵猛然家一排扶手,站起身來,指著祖秉慧的鼻子罵道:“我在和靈武伯說話,你是個什么東西,竟然敢隨意從靈武伯手中將zhàopiàn拿過去查看,還敢如此漫不經心的和我說話,你到底還把不把靈武伯放在眼里了?”
“你”
看著秦淵如同發情的獅子一樣兇狠的目光,祖秉慧的嘴角猛地抽搐兩下,還是無可奈何的將身體萎在板凳里面,將手中的zhàopiàn遞給李闕莨,然后恭敬的對著李闕莨一臉歉意的說道:“剛才是在下造次了,請靈武伯不要生氣!”
“無妨無妨!”
傻不愣登的看著祖秉慧也有如此軟弱的一刻,李闕莨恨不得站起了,沖上去,抱著秦淵的臉蛋狠狠的親上一口,伸手接過祖秉慧遞回來的zhàopiàn,對著秦淵笑道:“秦門主不要動怒嘛,有時好商量,這個人確實和祖公子說的一樣,是我們這里留宿的客人,如果他死在了秦門主的手下,我也沒話說”
“他倒不是死在了我的手下!”
秦淵看了一眼祖秉慧,對著李闕莨悠悠的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早上的時候我接到了電報,說我們在定遠城的官衙被人襲擊了,襲擊的人當時襲擊的對象是駐扎在定遠城中的右護法衛宣的干女兒許雯雯,因為雯雯和靈武伯還有婚約,所以我這個當月老的,自然要shàngén和你通報一聲了!”
“什么?這個王八蛋刺殺的竟然是雯雯?”
李闕莨一蹦三尺高,不顧秦淵在場,對著旁邊的祖秉慧大吼道:“喂!祖秉慧,你他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說啊!為什么梅瀧海會去定遠城刺殺許雯雯,難道你不知道那是我的未婚妻嗎?”
“靈武伯慎言!”
祖秉慧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李闕莨,殺rén的兇光從他的眼中射出,后者看著祖秉慧這雙毒蛇一樣的眼睛,頓時感覺一陣后怕,扭頭對著秦淵說道:“秦門主,你看這樣好不好,既然雯雯遇到了這種事情,我這個當未婚夫的不能一點表示都沒有吧,這樣吧,我跟你去定遠城看看雯雯怎么樣?”
“好啊!”
秦淵的嘴角勾起一絲微笑,對著李闕莨恭聲說道:“正好雯雯也受到了驚嚇,昏倒了過去,靈武伯能夠親自去看看她,我相信小姑娘肯定會特別開心的,對了,你們不是還沒有見過面嗎?不如就以此為契機將婚禮時間定下來算了,也省的雙方互相聯系麻煩,到時候徒生變故!”
“好好好!”
李闕莨激動的點點頭,拉著秦淵就要離開南山別墅,旁邊的祖秉慧淡然一笑,昂著頭看著李闕莨說道:“靈武伯請慢您就打算這樣跟著秦門主離開嗎?就不怕半路上被歹人所害?”
“我害怕留在這里被你害死!”
李闕莨在心中吶喊,臉上還是保持一絲絲的冷靜:“當然不會,秦門主威震賀蘭山南北,我的安全肯定沒問題的,祖公子,你這些天肯定也累了,就在這里好好休息吧,我跟著秦門主去去就回,如何?”
“您覺得可能嗎?”
祖秉慧淡然的看著眼前的李闕莨,“唰”的一下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旁邊的南山別墅所有成員,都跟著祖秉慧站了起來,眼中的兇光如同黑暗中的野狼一樣讓人感覺很是不適,有些膽怯的李闕莨咽了咽口水,看著旁邊的秦淵,怯生生的說道:“不然的話還是秦門主替我給雯雯姑娘問好如何?”
“靈武伯,您覺得您要是不跟著我去的話,雯雯姑娘會開心嗎?留在這里的話,我們的婚期可能就永遠推遲了,您覺得呢?”
秦淵淡淡的看著屋里面的眾人,眼神如同看著一群強壯的螞蟻一樣不屑,李闕莨聽著秦淵的話,渾身一個哆嗦,伸手抓住秦淵的衣袖,沉聲說道:“那那就走吧!”
“不行!”
知道今天不把李闕莨留在南山別墅,自己就再也不可能重新讓黃世杰重視自己了,祖秉慧大喝一聲,猛然間從腰間拔出朧月紫光劍,對著秦淵怒喝道:“想要擺放我們靈武伯,沒問題,想要從這里將我們靈武伯大人帶走,休怪祖某不客氣了!”
“靈武伯,你看看,您的手下一個個可都是驕兵悍將啊,您以后駕馭得了他們嗎?”
秦淵轉頭對著身邊的李闕莨微笑說道,后者咧嘴苦笑,低聲回應道:“秦門主,帶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