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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正文
“放手?”
南宮兒好奇的看著眼前的秦淵,后者咧嘴一笑,將手中的雙面開山斧放在地上,然后微笑著說道:
“今早和你妹妹在定遠城中有一段打斗,當時我就懷疑這姑娘的目的并不是我們秦皇門的人,如今看到北琴兒姑娘一身子然,空手而歸,想來也沒有再去找我們秦皇門的麻煩,不如我們就講和好了!”
“多謝秦門主!”
南宮兒聞言一愣,原本僵硬的臉上頓時浮現出激動的笑容,伸手拍打著身邊沉默如金的北琴兒說道:
“趕緊謝謝秦門主啊,謝謝秦門主的寬宏大量!”
“你還我披風!”
北琴兒抬眼瞪了一眼眼前的秦淵,嘴巴向上嘟著,一臉不服氣的樣子,旁邊的南宮兒一愣,斜眼看了一下自己剛才被秦淵抓在手中撫摸的披風,眼睛中的深情一下子蕩然無存,深吸一口氣,望著秦淵苦笑道:
“原來秦門主早有打算,我還誤會了呢!”
“無妨,兵者詭道也,在古武世界生存,就是如此的艱難!”
秦淵看著南宮兒臉上的落寞,淡然一笑,并沒有多說什么,也沒有理會北琴兒的要求,捏捏手指,拱手告辭而去。
“別看了,人家根本不會理會我們這種無名小輩的!”
北琴兒對著南宮兒的眼睛揮揮手,一臉得意的笑道:
“看到秦淵那家伙的手指了嗎?肯定是我那披風中的長刺扎住了他的手指,不然的話,他不會那么難受的,懂嗎?”
“別說我了,會長大人讓你辦的事情你辦好了嗎?”
南宮兒收回自己的目光,看著眼前的北琴兒,臉色似乎很不開心,后者聳聳肩,一臉無奈的說道:
“那個老頭模樣的人我根本沒有見到過,我都快把定遠城方圓三十里的地方轉完了,但是依然沒有找到那個模樣的老東西,而且連那頭熊都沒有見到,雖然我找回來了一些血跡,但是估計也很難當做線索了!”
“那你就自己回稟會長大人吧,我還有飯菜沒吃完呢!”
南宮兒對著北琴兒冷笑兩聲,不等后者在自己的身后抗議,整個人就已經到了小亭子上,一把將秦淵剛才使用的餐具打碎在地上,自己一個人傲氣十足的坐在原來的位置上,對著剩下的殘羹剩菜大口吞咽起來!
“暴飲暴食能夠減輕壓力,古人誠不欺我啊!”
北琴兒木然的看著小亭子中自我折磨的南宮兒,無奈的遙遙頭,帶著沾了血跡的紙巾一路小跑出現在了賀蘭榮樂的房間之中,后者正在休息,聽到風鈴的聲音響起,竟然撐著身子站了起來,對著一邊侍奉自己的東冽兒揮揮手,后者就走出了房間,關好門,將二人世界留給了北琴兒和賀蘭榮樂兩人!
“說吧,林琥文那廝是死是活?”
賀蘭榮樂坐直了身體,一臉肅容的說道,從窗口飛進來的北琴兒單膝跪地,對著眼前的賀蘭榮樂沉聲說道:
“除了在山林中發現了林琥文召喚獸林中熊的血跡之外,剩下的屬下什么都沒有看到,雖然山林中有打斗的場面,但是并不能因此判斷林琥文的生死,不過屬下尋找了方圓三十里的地界,都沒有再看到林琥文的身影,如果屬下判斷不錯的話,那廝定然已經逃離了賀蘭山腹地!”
“難道去了沙漠中的沙鬼門?”
賀蘭榮樂擰著眉頭,一臉嚴肅的思索著,旁邊的北琴兒一臉默然的低著頭,似乎沒有聽到賀蘭榮樂的話語一樣!
“看來這定遠城是不能要了,沙鬼門的威脅太大,我們賀蘭會的力量又不足,如今只能韜光養晦了!”
賀蘭榮樂自顧自的說著,看了一眼旁邊不吭聲的北琴兒,揮揮手讓后者離開了自己的房間,聽到賀蘭榮樂的分析,北琴兒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轉過身去,從窗臺中離開,留下一串悅耳的風鈴聲!
發現青龍谷確實沒有樂家父子的身影,秦淵很快就回到了孫家堡當中,聽到孫淵良已經將所有孫家堡和孫家莊的村民家丁派出去尋找之后,秦淵欣慰的點點頭,對于孫淵良老人的好感也越來越高,隨口說出自己在青龍谷吃過飯的事情,秦淵剛剛回到房間準備整理樂家父子留下啦的文書的時候,就看到拄著拐杖顫巍巍的孫淵良竟然進到了自己的房間里面,一臉深情的對著秦淵說道:
“秦門主啊,不是老夫糊涂,實在是我們蘇家就威平這一根苗啊,老夫自從他爹媽死后,那是千小心萬呵護,唯恐這死孩子出現什么情況,所以雖然說出來丟人,但是老夫還是希望秦門主能夠追上威平,去南山別墅一趟,如何?”
“啊?”
聽到孫淵良的話,秦淵傻傻的站在原地,莫名其妙的看著眼前這個老人,雖然心中已經有了些許的預感,但是聽到老人家如此沒有骨氣的話,秦淵也只能報以苦笑,灑然道:
“好吧,孫長老愛孫心切,我也可以理解,等我收拾一下東西,我就去南山別墅,斷然不會讓孫威平出事的!”
說完,秦淵就不再理會門口的孫淵良,獨自一人收拾了一下存放在樂紹奉這里的書稿,將這些珍貴的書稿放在一個放水的皮囊當中,扛著從衛宣那里借來的雙面開山斧從孫家堡中走出,一路追趕孫威平而去。
被看起來老實巴交的孫淵良使用調虎離山之計送到了相反的方向,秦淵并不知道在自己身后不遠的地方,老對手蘇飛櫻已經帶著孫淵良所有的家丁和嫡系越過了朔方山的余脈,逼近人去樓空兵馬稀缺的蕭關城了!
此時的蕭關城已經閉上關門,無人經過,入了冬的商隊想要把關中的貨物沿著山道送到河套,成本甚至比翻越大巴山把巴蜀的東西送到固原城還高,所以精打細算的商隊一旦到了冬天,就會放棄蕭關城的商道,等到來年開春才會繼續過關,所以此時的蕭關城也進入了一年一度的挨冬時節,店鋪關門,旅店打樣,連進程售賣土特產的農民都看不到幾個,一路行來,蘇飛櫻甚至都沒有看到幾只兔子,整條大路就像是進入了結界一樣,多余的人一個都看不到!
就這樣一路前行,蘇飛櫻在下午傍晚時分,總算是達到了蕭關城的西城門下,看著兩個可憐巴巴的哨兵蹲在城墻上烤火,蘇飛櫻甚至連出手了解了他們性命的想法都沒有,直接讓人對著空中吶喊,命令城墻上的哨兵打開城門讓自己進去!
“有人叩關?”
正在官衙里面取暖的趙鶴朔聽到哨兵的稟告,頓時傻了眼精,站起身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倒是宋三爺的愛女宋蕭琳頗為沉穩的對著哨兵問道:
“來的是什么人?多少人,可有攻城器械?”
“在……在下不知道啊……”
一臉懵逼的看著宋蕭琳,那哨兵滿臉驚慌失措的回應著,后者無語的撇撇嘴,低聲說了句“廢物”,緊接著就對著愣神的趙鶴朔抱拳說道:
“趙堂主,這些人定然來者不善,趁著我們人馬稀缺的時候前來叩關,一定有奪關的打算,你我前去看看情況如何?”
“這……這個不大好吧……”
趙鶴朔一臉膽怯的看著眼前的宋蕭琳,驚慌失措的說道:
“我們趙堂的兄弟們都被衛護法帶到了定遠城去了,現在的人手連同馬夫一共二十多人,算上你我,古武者一共三人,而且都是二三階的低級武者,我們可怎么和對方抗衡啊?”
“可是我們有高墻險關,民心所在啊!”
宋蕭琳一臉無語的看著趙鶴朔,望著對方不住打顫的腿肚子說道:
“不過我們這官衙當中也不能沒有運籌帷幄的,不如我帶著人先去城墻上看看對方的虛實,趙堂主在這里先等著消息?”
“好啊!”
好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趙鶴朔激動的看著眼前的宋蕭琳,滿臉感激的說道:
“那就有勞宋小姐了!”
“無妨,無妨!”
宋蕭琳默然的點點頭,看著目光中滿是膽怯的趙鶴朔,沉聲說道:
“趙堂主,我可是好心提醒您啊,這冰天雪地的,您要是帶著人從東門跑了的話,會不會凍死在這荒郊野嶺在下不知道,但是秦門主是斷然不會放過您的,這點我宋蕭琳是堅信不疑的!”
“額……宋小姐放心,趙鶴朔早就做好了殺身成仁的準備!”
晃動著自己的身體,趙鶴朔努力的讓自己鎮靜下來,宋蕭琳勉強對著趙鶴朔點點頭,緊接著就跟著哨兵出了官衙,到了蕭關城的城頭上去了。
上了蕭關城的城頭,宋蕭琳的腿肚子也不禁抽搐了起來,讓她感到心驚膽戰的不單單是排列整齊的孫家家丁們的陣列,最重要的還是隊伍前面的蘇飛櫻,還有她手中的那柄泛著青光的長劍,雖然說不上來這寶劍的名字,但是算得上見多識廣的宋蕭琳還是很敏銳的發現,這長劍定然不是尋常寶物,至少也是個當世名器的水平,而能夠用得上當世名器水平的古武者,至少都是九階武者!
“快去通知趙堂主,立刻通知固原城!”
宋蕭琳對著身邊的哨兵交代兩句,默然的看著下面的隊伍,心中不禁感到一陣凄涼:
“老爹,這蕭關城的風水不好還是我們老宋家的風水不好啊,為什么每次都要面對這么多敵軍攻擊,每次還都是要在絕沒有勝算的時候,面對這些混蛋呢?”
“宋小姐,趙堂主讓您去官衙議事!”
一個哨兵猛然間打斷了宋蕭琳的神思,一臉謹慎的望著眼前的宋蕭琳,后者默然的點點頭,對著身邊的這名哨兵點點頭,然后就滿臉有憂愁的跟著哨兵回到了官衙當中,剛剛走到官衙的大廳里面,宋蕭琳就感覺到周圍的氣氛有些不對,正要抬頭的時候,忽然感覺自己的腦后一疼,整個人瞬間就昏死了過去!
“宋小姐,對不起了,我趙鶴朔只是想在這花花世界快活兩天,現在只能委屈你了!”
趙鶴朔,放下手中的木棍,轉過身來,神情肅然的對著周圍的手下說道:
“開門!歡迎蘇小姐的人馬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