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大隱于市_
第一卷大隱于市_
“追!”
衛宣對著周圍的侍衛大吼一聲,看到自己殺人就像是割草一樣簡單的眾人頓時信心爆棚,直接握著手中的槍就從大門處沖了出去,還來不及四散奔逃的嘍啰們頓時傻了眼睛,手中的槍還來不拿起來,就被已經蜂擁而至的侍衛們打成了篩子,雖然少數精英還是果斷躲到了民居中隱藏自己的行蹤,但是更多的倒霉蛋還是在街上就被亂槍打死了!
發現情況真的和衛宣當初說的一樣,這些原本心有戚戚的侍衛們趕忙學著衛宣一開始的宣講,三五成群自行組成小隊,從官衙門口開始,一間房一間房的慢慢前進,就像是一排刷子一樣,將蕭關城中每一棟民房搜索干凈,然后再向前進攻,如此一來,不少打算趁亂殺進官衙的機靈鬼就倒了霉,能夠躲避的民居中大多有百姓居住,結果看到是自家人來了,這些百姓自然毫不客氣的將潛入進來的嘍啰們的行蹤告訴了這些侍衛們,結果這樣一來,躲藏在民居中的嘍啰們就倒了大霉,不少人連反應過來都沒有,就被忽然伸進來的一桿槍奪取了姓名,子彈橫飛間,越發熟練的眾人也開始主動出擊,發動城中百姓,一起將這些可惡的混蛋趕出家門!
城中的侍衛們正在不斷的搜索者落單的嘍啰們,緊跟著韓秦皇撤退的嘍啰們則是更加心驚膽戰,一路狂奔回到西城墻的時候,眾人數了數身邊的同伴,竟然連五十人都不到了!
“媽的,這個宋三兒,老子見到他一定要活剝了他!”
將拳頭砸在面前的城墻上,韓秦皇的眼中射出點點寒光,看著四周傻了眼的部屬,韓秦皇咬咬牙,依然堅定的說道:
“你們放心好了!我韓秦皇絕對不會這樣輕易認輸的,都給我上城墻去!這高達三丈的城墻,我就不信那些廢物能夠攻下來!”
“是!”
雖然心中不太確定韓秦皇的自信從哪來,但是聽到韓秦皇的命令,這些嘍啰們還是第一時間選擇了服從,也是到這個時候,才有人發現上城墻的臺階上竟然出現了兩道雜物堆砌而成的阻擋!
“這是什么東西?”
韓秦皇愣了一下,從門洞處探出腦袋,正要將面前的障礙物清理出去,卻忽然聽到城墻上傳來一聲槍響,緊接著就是沙胡狼粗糙的胡語:
“韓堂主,你快打開門離開這里吧,不然的話,我們這些胡人勇士可就不客氣了!”
“他奶奶的,沙胡狼你瘋了!”
看著手中拿著槍對準自己的沙胡狼,韓秦皇頓時傻了眼睛,恍惚間明白了什么:
“你這小子,怪不得剛才不見你們這群蠻子跟著去攻擊官衙,原來是在這里等著老子呢!”
“不然呢,你這個南蠻子,當我們傻不是?要命的差事讓我們干,你在這里優哉游哉,趕緊滾蛋!不然老子就開槍了!”
沙胡狼大叫著,城墻上頓時出現了十幾個胡人勇士,人人手持雙槍,一臉不屑的看著城墻下面惶惶不安的眾人!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知道這些胡人的槍法了得,韓秦皇也不敢貿然把自己最后的一點本錢揮霍出去,直接驚訝的看著城墻上的胡沙虎,惡狠狠的說道:、
“你可知道,這地方可不是朔州城,還有你們胡人部落的存在,這附近到處都是漢人,你們在這里呆著也是等死的下場!”
“這你不用管了!我們早就和寅次郎大人打好招呼了,到時候他和秦門主談判成功,我們就放下手中的槍回到寅次郎大人的身邊,所以這城墻我們的要定了,你還是安心的離開吧,反正你也是一條沒人要的狗了!等待你的命運就是死在無人問津的荒野中!離開了這里,你的手下都會把你殺掉去找秦皇門請功的你信不信?所以你還是獨自一人離去的好的!以后隱姓埋名過下半輩子,在每個漆黑的夜晚焦急的等待著死神的降臨吧!哈哈哈哈哈!”
沙胡狼大聲的嘲笑著城樓下的韓秦皇,后者驚恐的看了一眼周圍迷茫無助的手下,咬咬牙,拿起手中的槍,對著手下說道:
“你們在城墻下面等著,我出去把我們的裝甲車開過來!”
說著,就拎著手中的槍,將城門打開,自己一個人沖出城去,消失在無盡的曠野當中!
“放下你們手中的槍,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帶著手下百余人的隊伍圍住城墻下的嘍啰們,衛宣的臉上保持著肅穆的表情,城墻上的胡人一直沒有露面,但是看著臺階處的障礙物,衛宣知道,想要拿下西城墻并不容易,不過讓衛宣更奇怪的是,三五十號韓秦皇的嘍啰就這么傻站在城墻下面,就是不上去占據有利位置!
“我們投降!”
知道韓秦皇口中的裝甲車是開不過來吧,這些被拋棄的嘍啰們在一個年長者的帶領下,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對著衛宣等人頭銜,衛宣很順利的讓人接收了這些人,抬頭望著城樓處好奇的看著身邊的宋三爺:
“三爺,你懂胡語嗎?我剛才用望遠鏡看了,這些人都是胡人,估計是打算堅守城墻不出!”
“不懂,不過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叛變了韓秦皇,不然不會對自己人見死不救的!”
宋三爺搖搖頭,并不明白眼前的這些胡人到底是什么意思,而這些胡人也乖乖的躲在城樓中,并沒有對著衛宣做出什么挑釁性的舉動,雙方一上一下,就這樣冷冷的對峙著,仿佛兩個慪氣的情侶一樣,誰也不搭理誰!
“或許他們在等什么時機吧!拍點人看著他們,我們晚上再帶著人上到兩邊的嶺子上攻擊城樓!”
衛宣對著宋三爺交代一句,一轉身,正要走回官衙,卻感覺自己的腦后忽然一疼,整個人低聲哀嚎一聲,就徑直昏倒在了地上!
“衛護法!衛護法你沒事吧!”
宋三爺趕忙扶住衛宣,但是衛宣沉重的身軀卻不是宋三爺能夠支撐得住的,匆忙讓人將昏迷過去的衛宣送回官衙,宋三爺留下幾個人監視城墻上的胡人動靜,然后就帶著大隊人馬回到了官衙,至于蕭關城中燃燒的民宅重建,宋三爺也沒有心思搭理了!
蕭關城中的戰斗告一段落的時候,朔州城中的秦淵正在面對著人生最大的抉擇!
“你確定要讓我這么做?”
秦淵望著面前的寅次郎,一臉不可思議的說道:
“這樣做對你沒有任何好處才對吧!難道你真的打算占據這塊苦寒之地稱王稱霸?朔州城這樣的地界,從來沒有人會像你這樣在乎吧!”
“秦先生,請注意你的措辭,我不是打算在朔州城稱王稱霸,我只是希望能夠成為您部下,為您守衛這塊重要的戰略要地才對!”
打開手中的黃色折扇,輕輕的扇著風,寅次郎穿著黑色的和服,淡然的看著面前秦淵,伸手將一小杯茶水放在唇邊,輕輕的抿著杯中的茶水,仿佛正在欣賞一部音樂劇一樣,臉上露出滿滿的微笑!
“對不起,我不能同意!”
秦淵想了想,還是放下了手中的毛筆,低頭說道:
“雖然你的條件足夠誘人,但是我真的不能同意一個東瀛武士占據我們華夏腹地的一座城池,雖然這座城池并不重要,甚至像是雞肋一樣食之無味棄之可惜,但是這畢竟還是我們華夏的領土,我不能讓你成為這個地方的土皇帝!”
“NONONONO,秦門主,您真的想多了!”
寅次郎放下手中的茶水,將折扇合住,指著秦淵面前的協議書說道:
“您明明是在為華夏爭取巨大的利益才對啊,一年五百兩黃金,五千兩白銀,還不用承擔任何的支出,同時我還會帶著人向您稱臣,這樣好的條件,就算是上帝來了,恐怕也會動容的吧,您怎么總是陷入在自己的思維陷阱當中不能自拔呢?想想朔州城的產出,每年都要讓華夏政府負擔巨額的扶貧費用,這樣的買賣簡直不能再好了,不是嗎?”
“可是我還是不能同意,你還是跟李平舉刺使簽訂吧,我只是一個小門派的門主,沒有理由為了這些錢而損失我的道義!”
秦淵站起身來,擺擺手說道:
“你的條件真的非常誘人,但是對不起,我還是覺得其中有詐!”
“那就是說,秦門主打算在群狼環飼的狀況下和我寅次郎開戰了?”
冷冷的看著眼前的秦淵,寅次郎的目光從春花帶雨的明媚轉瞬間變成了寒冬臘月的陰冷,望著面前的秦淵,寅次郎默默的站起身來,將身后架子上的武士刀拿起來,插在自己的腰間說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就只能讓河套大地下起腥風血雨了!到時候無論是閣下勝利還是我僥幸圖存,河套大地的人們都會知道,這一切痛苦的來源,都是因為秦皇門門主閣下被心中莫名其妙的道義二字所困導致的!”
“既然你這么說,我心中也就沒有愧疚了!”
秦淵微笑的看著面前的寅次郎,淡然道:
“雖然我也知道做好兩手準備是非常有必要的,但是我卻非常討厭做好了兩手準備還過來跟我談判的人!知道嗎?既然你們東瀛武士已經打算拿下朔州城當做你們的據點,那就直接放馬過來就好,何必在這里和我拖延時間呢?”
“因為我在等著一個好消息!”
寅次郎微微一笑,伸出手,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就把一張薄薄的絲帛遞到了他的手中!
“看看吧,秦門主,我的人已經將蕭關城的西城門拿下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意味著什么?”
秦淵的眼角微微一挑,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蕭關城失手了,這是秦淵心中唯一的答案!
“意味著,秦皇門已經被四面包圍了,西面的黃世杰,北面的賀蘭榮樂,難免的馬斌,東北的我們,還有東邊的隘口也被我們拿下了,秦門主,少一個敵人少一分風險,您總不希望秦皇門四面受敵吧!”
寅次郎淡定的看著秦淵,嘴角的冷笑防范在嘲弄秦淵的智商一般!
“放心吧,我秦皇門從來沒有怕過任何人,就算是你們全來了,我也不怕!況且,你們真的敢來嗎?”
秦淵默默的拔出腰間的梭型劍,放在手中輕輕的摩擦著青銅劍面,眼中射出一陣兇光:
“擒賊擒王的好機會,我倒是不愿意錯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