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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這個忙我幫了!”
秦淵站起身來,對著李平舉笑笑,后者激動的點點頭,對著旁邊的錢蘇子說道:
“果然啊,能夠讓呼蘭郡主大人欣賞的男人定然是個殺伐果斷的高手,如今看來,秦兄弟較之之前更加有男人味了呢!”
“這點不需要你來說,李駙馬,沒事的話就帶著車隊離開這里吧,大白天的擾亂交通,這個事情要是被一些嘴碎的人抓住把柄送到岳丞相的面前,估計某些人就有穿不完的小鞋了!”
錢蘇子一臉淡定的看著面前的李平舉,后者聞言一愣,伸手撓撓頭,對著秦淵笑道:
“既然知道了秦門主現在的居所,我們以后聯系也會方便很多,既然大家都很忙,我就不耽誤兩位吃早飯了,再會!”
說罷,李平舉對著身后的隨從一揮手,就帶著眾人離開了這家小吃店,徑直到刺史府去了,而此時的錢蘇子才勉強用紙巾擦擦嘴角,對著秦淵問道:
“這個二傻子是不是告訴你有一個天大的好處在前面等著你,只要秦皇門幫他做一點小事啊?”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秦淵放下手中的碗筷,給老板結了賬,對著錢蘇子笑道:
“不過現在我們秦皇門正閑著沒事呢,不如就攙合一把上層的事情也不錯啦,反正都是要找耀州城的那群混賬東西算賬呢,如果能夠拉上李平舉這個保險,倒也是不錯的選擇!”
“你既然知道就好,我也不用多操心了!”
對著秦淵笑笑,錢蘇子伸手將自己身上的一枚胸針摘了下來,遞到秦淵手中,淡淡說道:
“我現在還要回去處理其他的事情,和李平舉的合作你抓緊時間吧,現在想想我的胸口我覺得都有點難受呢,賀蘭華胥這個王八蛋竟然聯合張富貴那個人渣,不蕩平他們,我心里就難受!”
“那當然了,竟然讓我秦淵的女人受到了生命的威脅,這種事情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秦淵堅定的點點頭,兩個人就此分手,秦淵轉身回到刺史府和李平舉協商事情,而錢蘇子則開著車一路回到私立醫院,安排給魏德軒的驗尸事宜,兩個人匆匆而去,留下的是愣在當場的小吃店老板,聽到兩人竟然一個是秦皇門的門主,一個是呼蘭郡主,這位羨慕高官厚祿的老板用毛巾使勁的擦擦自己的面,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剛剛收拾完碗筷,時間已經到了早上十點左右,整個小吃店陷入了最悠閑的時光,把中午的材料準備好,小吃店的孫老板坐在自己店鋪的門口優哉游哉的喝著茶水,就在這時,兩個身穿黑衣,帶著墨鏡的男子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喂,老板,日子過得挺舒坦的啊!”
將臉上的墨鏡站下來,張富貴看著眼前的孫老板,嘴角保持著職業的微笑,正在閉目養神的孫老板睜開眼睛,看著面前兩個有些發福的男子,不覺撇撇嘴,張口答應道:
“是啊,也就這會兒閑一會兒了,兩位客官有事嗎?吃飯的話早飯已經賣完了!”
“我們不吃飯,我們就是順便詢問你一點事情!”
張富貴看著眼前孫老板眼中的蔑視,心中一陣憤恨,這種眼神自己看了幾十年了,沒想到竟然還是被眼前這個鄉巴佬鄙視了!
“啥事啊?”
關掉耳邊的收音機,孫老板站起身來,勉強好客的給張富貴搬了個椅子出來,坐在有些油膩的椅子上,張富貴的臉色明顯抽出了一下,對著孫老板問道:
“我聽說昨天晚上這條街上可是發生了一件大事啊,秦皇門的幫眾是不是當街擊殺了兩名刺史府的衙役啊?”
“這個,不清楚,我們晚上九點就關門了,聽說那件事情是晚上十來點發生的吧,你們要是想問問,可以去問問房東,他在樓上住,應該晚上知道點什么吧?咱也就是白天在在這里做生意,晚上就回到城郊住了,對這件事不是很清楚!”
有些推脫的看著張富貴,孫老板的眼神明顯有些閃爍,這一點閃爍對于張富貴這種見微知著的人來說已經足夠了,從自己的位置上站起來,張富貴邁著步子,走進店里,一臉疑惑的孫老板自然也跟了進來,而張富貴帶來的那個隨從也很自然的將店門關上,整個小店悶熱的店面里面,就剩下了張富貴和孫老板兩個人!
“你這是干什么?”
感受到光線猛然間變得黑暗,孫老板正要轉身把門打開,就聽到張富貴悠悠的說道:
“你這店面的衛生可是不合格啊,而且應該也沒有發票吧,聽說你姓孫,已經三年沒有在國稅局報稅了,而且地稅局也沒有你們這家店的報稅申請,所以我就很奇怪,你們這間店的稅務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呢?聽說你的一個遠房親戚在馬財長的府上當職,不知道這件事我是不是應該提交到刺史府,讓他們好好查查呢?”
“額……您這話是什么意思?”
一臉尷尬的看著面前的張富貴,孫老板的臉上已經滲出了汗水,如此隱蔽的事情此人都能夠查清楚,自己想要隱瞞什么,估計也很難了!
“沒什么意思,就是給你提個醒,好好地配合我的話,到時候事成之后,也許我還能夠讓你在這條街上多盤下幾間店來,連電費都不用繳!但是如果你非要嘴硬,跟我浪費時間的話,我不介意讓你三天兩頭應付各種檢查!”
張富貴的威脅就是這么的直白,臉上掛著汗水的孫老板一泄氣,趕忙問道:
“那大人您想問什么啊?昨晚的事情?我也是聽人說的,不知道真假啊!”
“真假不重要,只要你愿意到錢尚書面前指認疑犯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事情,我幫你辦好,這也算是一種合作了,你愿不愿意啊?”
張富貴背著手在店里面看著,走到小隔間中,將上面的一張照片拿起來,淡淡的對著孫老板說道:
“這個就是你的女兒吧?”
“沒,沒錯……”
抬眼望著張富貴手中的相片,孫老板的身形一晃,猛然間向前兩步,忽然“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大人啊,小人不過是小本經營,您要問要說,我一定配合,小女如今才只有十歲,還是個孩子啊!”
“你想什么呢?”
張富貴放下手中的相片,伸手將旁邊的一卷衛生紙拿在手中,小心翼翼的將相片上的灰塵擦去,轉過身來,用手一彈,將手中揉成球的紙團彈到旁邊的垃圾簍中,對著孫老板笑道:
“在下可是京師來的,絕對沒有此地劣紳土豪那般無恥做派,只要你好好配合,在錢尚書面前指認秦皇門幫眾魏德軒持槍殺人的事情,我就保你一世榮華,并且認你女兒為干女兒,你看如何?”
“如此……好吧!”
有些羞愧地低下頭來,孫老板萬沒想到自己一個小時前剛剛見到的秦淵,轉瞬間自己就要站在那人的對立面了!
“不樂意?”
張富貴如同一柄利劍一般站在原地,目光如電,器宇軒昂!
“不敢,不敢!”
孫老板慌忙搖頭,伸手抓起脖子上的毛巾,將自己臉上的汗水擦拭干凈,一雙明目此時已經變得有些虛無,內心的愧疚如同一張大網一樣,緊縛著他的心!
“起來吧!”
張富貴對著孫老板擺擺手,臉上的神色肅然,伸手從自己的皮包當中掏出兩沓鈔票,輕輕地放在旁邊的桌子上,對著桌面用中指輕輕一磕,微笑道:
“這是給你的打賞,辦得好了,我張富貴不會讓你白辛苦的!”
說罷,張富貴已經闊步超前,從孫老板的身側走出,打開房門,秋日的陽光射入店中,孫老板抬頭拍拍自己膝蓋上的塵土,回過神來,看著桌子上的兩沓鈔票,不覺身形一顫,慌忙將錢拿在手中,仔細的看了看,然后小心翼翼的走進后廚,將這錢放在自己的包中,背上包,出了門,便騎上自己門口的摩托車,消失在了街角處……
秦淵踱著步子,走到刺史府前,不用通告,門衛已經畢恭畢敬的打開大門,請秦淵進去,一個自稱李平舉秘書的男子站在門口,對著秦淵微笑道:
“我家公子已經在里面等候多時了,秦門主這邊請!”
“多謝!”
秦淵答應一聲,邁著步子走進刺史府,臉色淡然,全然沒有剛剛失去一名重要幫眾的沉痛,周圍的刺史府隨員看到秦淵這個樣子,心中也不禁松了一口氣,秦皇門的怒火應該不會燃燒到自己的身上啊,眾人如是想到。
刺史府,東廳。
李平舉手里拿著茶碗,不停地對著眼前的馬斌聊著天,雖然是喪葬期間,但是馬斌呆在刺史府的時間,遠遠多于呆在靈堂的時間。
“秦門主到了!”
一個隨從走到李平舉面前,小聲提醒道。
“知道了!”
李平舉對著空中揮揮手,放下自己的二郎腿,將手中的茶碗放在旁邊的桌子上,站起身來,對著慌忙起身的馬斌說道:
“秦門主來了!你先回避吧!”
“是!”
馬斌謙虛點頭,畢恭畢敬答應,抓起放在搭在椅子后面的孝服就起身走到屏風后面,從東廳的小門離開。
“秦門主啊,果然是貴客啊!”
李平舉轉身走出房門,對著已經進到東廳前院的秦淵拱手,臉上笑容如花,仿佛見到美人一般激動!
“李駙馬自從回了京師一趟,這迎來送往的水平又是高了一層啊!”
秦淵拱手微笑,跟著李平舉進到房中,看了一眼還沒有撤下去的茶水,微笑道:
“看來我是打擾了李駙馬和舊人的相會了啊?”
“這話說的!”
李平舉尷尬一笑,對著旁邊的秘書冷眼一閃,后者趕忙上前,將茶水茶具全部撤下。
“有勞李駙馬了!”
秦淵坦然坐在還有些溫熱的椅子上,李平舉揮手讓下人上茶,目光如水,淡然從之:
“沒什么,這里還不是本人的家,所以有些怠慢了秦門主,不過秦門主也不是如此斤斤計較之人,想來此番前來,更希望能夠和在下合作,不是嗎?”
“李駙馬目光如炬,眼光獨到,世事洞明,的確如此!”
秦淵微微一笑,伸手接過下人送上來的茶水,放在眼前,目光如寶石般閃爍:
“喝了這杯茶,耀州城就是李駙馬的啦!”
“多謝秦門主!喝了這杯茶,河東三地從此只能姓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