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這是要了您的命,不然我就沒命了!”
蒙嘉和將自己的嘴巴放在宇文仲壑的耳邊,低聲詠嘆一聲,緊接著就站起身來,對著自己的肩膀上去就是一刀,然后慘叫一聲:
“有刺客,有刺客!”
說罷,就一下子躺倒在地,滿臉蒼白的大叫,外面的侍從猛然間沖進來,看著地上已經斷了氣的宇文仲壑,趕忙將兩人抬了出去,整個賀蘭山府邸頓時亂成一團,還在房間里面和陳鋒談笑風生的黃世杰聽到宇文仲壑去世的消息,先是一愣,猛然間感覺心中一陣輕松,緊接著就大叫著命令所有人,追殺刺客!
“門主你看!”
對著不遠處的賀蘭官邸指著,負責帶著秦淵饒路到賀蘭山官邸后面的幫眾一臉驚訝的看著燈火通明的賀蘭官邸:
“好像出事了,很多人影在官邸里面亂動,是不是出現了什么問題?”
“先等等,時間還早,讓大家休息一下也好!”
秦淵默然點頭,拿著手中的望遠鏡對著遠處的賀蘭山看去,只見到一群混亂如同螞蟻的隨從在四周大叫,而門口的黃王府幫眾卻并不著急,甚至還有些散漫的往里面看去!
“正是潛伏進去的好機會!”
秦淵在心中對自己說著,對著身后十幾名古武者說道:
“你們在這里等著,我進去探查一番,等到頂樓出現烽火的時候,你們再沖過去,吸引他們的注意,然后我脫身出來,大家會合之后再說!記住,現在要休息好,我這就進去給他們加些料!”
說著,秦淵滿眼微笑的將自己剛剛修復好的青銅盾牌放在背上,手里拎著梭型劍,幾個箭步沖到賀蘭官邸的側面,趁著上面的衛兵不注意,一個翻身就進到了官邸里面,三下并兩下就沖到了官邸的高層,故意將一塊青磚踩碎,結果下面路過的衛兵們果然發現了秦淵的行蹤,原本還在為刺客不見了而苦惱的他們,頓時來了精神,在官邸里面大喊大叫,而秦淵則順勢救了蒙嘉和一把,在整個官邸里面橫臥斜走,攪得天翻地覆,原本正在休息中的古武者們,頓時被外面的嘈雜所影響,一個個困意十足的從房間中走出,在黃世杰的命令下,齊齊追捕剛剛現身的刺客!
“疲兵之計!”
望著秦淵的身影在官邸中上下騰挪,祖秉慧端著酒杯,站在窗前,一臉淡然的看著這一幕,宇文仲壑死亡的消息已經傳到了他的耳中,理論上失去了競爭對手的祖秉慧,卻并不著急對著秦淵動手,反而饒有興致的看著自己的老對手在自家的大院中鬧騰,剛剛還行走多地的祖崇涯,此時也不見了蹤影,倒是黃世杰親赴一線,不斷的叫喊著,發出基本上相互矛盾的命令,讓原本就混亂的賀蘭官邸,變得更加的混亂!
“真是個廢物啊!”
秦淵望著站在門前毫無遮擋的黃世杰,冷笑一聲,忽然一腳踹在一處房頂的屋檐上,對著高樓上的黃世杰就沖了過去,剛才還意氣風發,一定要拿下秦淵的黃世杰,看著蒙面的秦淵猛然間沖到了自己的面前,頓時高叫一聲,向后退去,結果正好絆住了房間的門檻“咚”的一下摔在了地上!
“納命來!”
秦淵看到黃世杰摔倒的瞬間,原本打算嚇唬對方一下的他,忽然覺得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飛身一動,對著摔倒的黃世杰狠狠的甩出手中的梭型劍!
“當!”
一聲脆響傳來,秦淵擲出的梭型劍就在刺中黃世杰的瞬間,忽然被飛身沖過來的祖秉慧一劍擋下,梭型劍擦著劍身,斜插在地上,不等秦淵靠近,一個熟悉的身影忽然出現在黃世杰的身后,將地上這柄梭型劍拿在了手中!
“轟!”
不等陳鋒反應過來,秦淵的身體猛然間沖到了他的面前,一股強大的頓時打在了陳鋒的身上,甚至連秦淵的目光都沒有看到,孱弱至極的陳鋒一下子被秦淵撞飛了出去,手中的梭型劍也被秦淵一把拿下,轉身和祖秉慧對視一眼,秦淵猛然間心中一動,飛身踹開頭頂的天花板,一躍飛到房頂,然后三步并兩步就沖到了官邸頂層的閣樓上面!
“噌!”
熾熱的火焰從秦淵的手指間發出,隨身攜帶的火柴剛剛落到地面上,堆滿雜物的閣樓頓時燃起了熊熊大火,遠處埋伏的秦皇門古武者們,紛紛站起身起來,拿著手中的武器,沖向了賀蘭官邸!
“殺啊!”
早就等待著這一刻了,這些天倍感憋屈的古武者們,一下子沖到了官邸的前面,手中的火把齊齊扔到了官邸當中,原本就刮著山風,地面干燥的官邸,頓時出現了一片片的火海,尚未到決戰時刻,這些古武者吸引了此間的注意力之后,便紛紛落跑,消失在賀蘭山的樹林之中,而秦淵也沉寂翻過閣樓,在大火的掩映下,爬到官邸后面的山峰上,繞道后方,準備回到樹林中和自己的屬下會合!
“秦門主留步!”
一個滄桑的聲音傳來,秦淵微微一愣,站定身體,轉身看去,只見到多日不見的祖崇涯忽然從山后一處山洞走了出來,對著自己恭敬的拱手,一臉含笑的說道:
“多日不見,秦門主意氣風發更比昨日啊!”
“祖老先生就不用恭維我了吧,有什么事情直說就好!”
秦淵站定身軀,望了望四周的山野,并沒有看到任何異常出現!
“秦門主難道不信任老夫嗎?”
看到秦淵警惕叢生的樣子,祖崇涯一臉微笑的說道:
“老夫在此處等候多時了,想來秦門主已經將這賀蘭官邸攪了個天翻地覆啊!”
“你怎么知道我會從這里離開?還有,你怎么知道是我?”
秦淵一臉警覺的看著眼前的祖崇涯,后者呵呵一笑,捏著胡須說道:
“這點老夫就不用點明了吧,多年的經驗所致,也不敢在秦門主面前夸口啊,總之,在下在這里也不是來恭維秦門主的,只是有一事相商,本來要前去拜訪秦門主,但是如今秦門主親自來了,倒也方便許多!”
“說!”
“不知道秦門主對今晚這一戰有何看法啊?”
“死拼到底,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僅此而已!”
“哦哈哈,果然是爽快之人啊,秦門主難道不想兩全其美,秋毫無犯嗎?”
“恐怕不容易吧,多少人想要踩著我秦皇門的尸體往上爬,這點我還是知道的!”
“不如我們今晚達成一筆交易,如何?”
“說!”
“閣下解開宵禁,拱手送上荊子軒,我們護送黃世子離開,賀蘭官邸和山后的海鶴山石歸你,如此交換之后,其實對閣下更有利吧!”
“你們到底要干嘛?”
秦淵驚訝的看著祖崇涯,不可思議的晃晃腦袋:
“如果剛才你我的對話被人聽到了,黃世杰費剝了你的皮不成啊!”
“老朽既然敢在這里和秦門主說這樣的話,就敢承擔其中的風險,如此一來,我祖氏父子完成了黃世杰的任務,閣下拿下了談判的籌碼,豈不是一舉兩得,況且如果血戰固原城的話,對你我兩家都沒有好處,不是嗎?”
祖崇涯的嘴角勾起一抹陰測測的笑容,秦淵皺著眉頭,疑惑的看著這個老謀深算的家伙:
“那你們的目的是什么?就是為了給黃世杰難堪不成?”
“當然不是!”
祖崇涯微微一樂,滿面笑容的說道:
“希望以后靈武伯大人能夠和犬子武威侯祖秉慧一起,共同捍衛華夏的西北疆域,如何?”
“哼,果然是無利不起早啊!”
秦淵冷笑一聲,微微晃動腦袋,望著一臉志得意滿的祖崇涯,淡然道:
“那就這么定了,我秦皇門會在最后一刻將荊子軒讓出來,當然前提是,賀蘭府邸和山后的海鶴山石礦場,先到了我們手中!”
“當然!”
祖崇涯滿臉自信的點點頭,秦淵盯著后者的雙眸,一字一頓的說道:
“別忘了,松鶴樓會面之后,我秦皇門可是險些遭受滅頂之災,那次的教訓本人記憶猶新,如果你們再敢耍花招的話,別怪我秦淵碾碎你們的腦袋!”
“豈敢豈敢,當時的閣下還不是錢尚書的乘龍快婿,現在讓我們攻擊秦門主,我祖氏父子都不會的額!”
祖崇涯微微一樂,對著秦淵拱手謝過,轉身就消失在旁邊的山洞中,秦淵微微聳肩,飛奔下山,與帶來的古武者會合,稍微交代幾句,就拿出電話,和駐守在固原西門的衛宣,以及還在荊子軒等消息的錢蘇子解釋了一番……
與此同時,城北的青龍谷中,一個渾身被綁的結結實實的女孩,被一輛無人駕駛的汽車,送到了青龍谷的門口,整個賀蘭會的人馬,都聚集在門前,緊張的看著面前的轎車,全然不知,身后的青龍谷腹地,已經來了一群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