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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下的隊伍很快就越過了幾座無關緊要的小縣城,直撲向最南方也是最重要的蕭關城,蕭關坐落在兩山之間,想要從河套平原進入關中平原,除非繞道寶鳳城,不然直線方向,也只能通過蕭關城,所以歷代兵家大事,都會在蕭關發生長期的拉鋸作戰,雖然往往都是占據關中平原的一方獲勝,但是拿下蕭關,就掌握了一半的主動權,這一點,大家都很清楚。
南下的隊伍經過漫長的路途,終于在中午時分靠近了蕭關城墻,但是此時的世界還不屬于古武者的時間,帶著人大搖大擺的走進蕭關城,田鋒俢似乎有些得意忘形,讓自己的手下在蕭關城中大肆宣言秦皇門此次南征的企圖,同時還不停的將自己的豐功偉績吹噓給每一個人聽,好像不這么說,就對不起田鋒俢忽然膨脹的自信心一樣。
開著小面包車進入蕭關城,秦淵默然的跟在旁邊,走進城中少有的幾家酒吧,秦淵坐在角落里,隨便點了點東西,就仿佛隱身了一樣,細細聽著每一個人在耳邊訴說著垃圾信息,這樣閑暇的時光,秦淵也是很長時間沒有享受到了,默默的等到傍晚時分,當鐘表指向十八點的時候,整個酒吧里面已經是空落落了,田鋒俢帶著自己的手下已經在外面準備好了,而蕭關城中的十三家世家仿佛意志力還沒有被摧垮,在一個消瘦的女人的帶領下,沖上了蕭關的城頭,隨時等待著田鋒俢的進攻。
“拿下蕭關城,奪下半關中!想去長安城花天酒地的兄弟們,都給我聽好了,拿下蕭關,我們就是半個長安人了!早晚有一天,我田鋒俢會帶著你們去長安城中吃香的喝辣的,現在,都給我打起精神來,血戰蕭關,拿下這座城池,我們的堂口就會被秦門主賜名,秦門主這次一口氣封了五個堂口,我們堂口是最后的,但是一定是最棒的!”
揮舞著手中的沖鋒槍,田鋒俢對著自己從老家帶來的兄弟們大吼大叫著,僅僅一天晚上的培訓,讓很多沒有用過這些武器的年輕人還不是很熟練,但是田鋒俢鼓舞士氣的話語卻讓人眼前一亮,雖然站在蕭關城的鼓樓頂上,秦淵聽到這些鼓舞人心的話語,還是感受到一絲激動,對于這些習慣了喝風吃沙的河套人來說,長安,就是夢鄉般的存在!
“殺!”
看到自己的弟兄們群情激奮,田鋒俢第一個沖向了前面的蕭關城,后面的幫眾看到自己的老大都如此的拼命,個個奮勇向前,原本就不長的路程,這群人兩分鐘不到就沖到了近處!
“為什么不開槍呢?”
看著已經沖到大門前的田鋒俢,秦淵望著站在城墻上的十三家家丁們,每一個人都仿佛是稻草人一樣,任憑田鋒俢帶著手下的弟兄們沖進了蕭關城!
“上城墻!”
沒想到這么輕而易舉的就沖進了蕭關城,田鋒俢趕忙指揮自己的屬下從兩路沖上城墻,希望能夠將上面的十三家家丁包圍在城墻上!
“動手!”
一直呆立不動的十三家家丁中,忽然傳來了一個女人的吶喊聲,不等這聲音消失,原本呆立不動的十三家家丁們,猛然間從腰間拔出一水兒的繡春刀,朝著沖上來的敵人就砍了過去!
“冷兵器?”
秦淵的眼角微微一跳,就看到十三家家丁們如同砍瓜切菜一樣拿著手中的繡春刀將正在攀爬樓梯的敵人砍的痛不欲生,而后面的敵人雖然拿著手中的槍械,但是十三家家丁非常機智的和對方的人攪在了一起,然后面的敵人不敢朝著人群密集處開槍,這些由同鄉組成的幫眾看到自己的同伴在被敵人廝殺,心中再是激動,也不敢朝著自己人的后腦勺開槍,整個城樓上的局勢頓時扭轉開來,以逸待勞的十三家家丁明顯取得了令人矚目的優勢!
“廢物!”
秦淵怒罵一聲,忽然從鼓樓城頭上一躍而下,沿著城墻扶手處“蹭蹭”兩下就沖了上去,緊接著一躍跳到十三家家丁的身后,幾柄飛刀飛出,頓時將十三家家丁組成的防線打開一個缺口,正在拼命抵抗的秦皇門幫眾雖然看不清秦淵的臉龐,但是也乘機從防線的缺口中突了出來,原本人數并不占優勢的十三家家丁這一下頓時被分成了兩截,然后在秦皇門幫眾的反包圍下,一個個被打暈在地,整個城頭的局勢就此逆轉。
“門主?”
蹭蹭幾步從后面沖上來,田鋒俢定睛一看,這才發現,幫助自己拿下城墻的,正是自己的門主大人!
“干得不錯,進去搜索一下殘敵,蕭關城就是你的了!”
秦淵對著田鋒俢擺擺手,并沒有多說什么,剛才站在人群中的消瘦女子已經跳下城墻逃走,秦淵并不想去追擊這些人,畢竟,從昨晚賀蘭榮樂開始西征之后,整個蕭關城應該就已經是人心惶惶了,河東不過三五座城池,但是河西可是沿著黃河連綿不斷,多大二三十座城池,這樣的取舍之間,秦淵也沒有覺得田鋒俢會失敗,只是一開始的慌亂,還是暴露了這群新人組織不夠嚴密的問題。
思索著這些問題,秦淵看著不剩幾個的殘敵被抓上來,揮揮手,讓田鋒俢都放了,招呼他走到自己的身邊,淡然說道:
“現在你就是蕭關城的主人了,記住,南下關中是我們秦皇門早就制定好的計劃,你要守住這個隘口,像是一顆釘子一樣扎在此地,知道了嗎?”
“知道!”
田鋒俢趕忙答應,秦淵這顯然是在給自己站前的許諾背書,周圍的幫眾聽到門主大人都這么說了,頓時激動的喜笑顏開,將自己不幸犧牲的同伴埋葬,秦淵在田鋒俢的帶領下,來到了蕭關城中唯一的四合院當中,等到眾人皆已落座,秦淵這才站起身來,端著一杯酒,面容嚴肅的說道:
“這杯酒,祭奠的是剛剛為拿下蕭關城而死去的戰士們,雖然他們剛剛加入我秦皇門,但是無論如何,都是為了我秦皇門而戰死沙場的!”
說著,秦淵就把手中的酒水灑在了地上,對著身旁的田鋒俢說道:
“待會兒除了將這些戰利品折現之外,到衛宣大哥那里支取撫恤金,哪怕是加入我秦皇門一天,我們的撫恤金一分都不會少的,順便,把他們的家人都接到荊子軒去,我會親自保護這些家屬的安危的!”
“是!”
對著秦淵沉聲點頭,田鋒俢的臉上也寫滿了悔恨,單單是第一戰,自己手下的兄弟就折損了超過五分之一,這樣的損失,讓誰看了都感覺一陣肉疼,同時這五分之一,還是最賣力,沖鋒最前的兄弟,換句話說,田鋒俢的嫡系損失最大!
“既然蕭關城已經拿下,那我就去旁邊的兩座城池看看,據我們的情報說,這兩座城都是空城,我想他們應該沒有傷亡!”
秦淵將杯中酒一言而盡,對河田鋒俢勉勵一番,親自將田鋒俢的堂口起名為田堂,便開著自己那輛不并不顯眼的小車在眾人的目送中,離開了蕭關城!
“老大,咱們門主怎么能把我們堂口起名叫田堂呢?這聽起來不合適吧!”
一個小弟模樣的男子站在田鋒俢的伸手,話里話外透露出一股濃濃的不服氣,田鋒俢聽了微微一愣,淡然道:
“既然是用我的姓氏起的堂口名字,那就沒什么不合適,不過,這撫恤金我們堂口不能總是伸手往荊子軒要,還要自己開發財源才是!”
“哦?大哥您的意思是?”
那小弟微微一愣,看著田鋒俢的眼光登時就變了,財政獨立,本身就是一個大忌!
“沒什么,隨口說說,先去參加慶功宴吧!”
田鋒俢微微一笑,伸手拍拍那小弟的肩膀,帶著自己的隨從就進入了蕭關城最好的飯店當中,跟著還活著的兄弟們把酒言歡,而秦淵此時卻在幽幽的冷風中不斷向著北方前進,雖然嘴上說是要去看看其他兩座城池,但是秦淵出了蕭關城后,卻徑直向著荊子軒而去,因為衛宣已經送來訊息,賀蘭榮樂的西征好像遇到了麻煩,竟然還請人來請秦淵前去助陣!
“他賀蘭榮樂不是剛剛將自己的水平提高到了大武師的級別嗎?為什么會找我這個武師級別的小角色來助陣?”
秦淵風塵仆仆的回到荊子軒,一夜未睡的衛宣已經在門口等著秦淵,拉著這兩天隨時跟在秦淵左右的女子上了車,衛宣一邊讓她開車,一邊拿著幾張照片放到秦淵的面前!
“您看看,這都是我們在耀州城下的兄弟給我們發過來的照片,這個紅衣女子的劍法當真是十分了得啊!”
“怎么講?”
秦淵看著照片中手持閃著紅光的血鳳劍的賀蘭榮樂和手持長劍,劍身閃爍著藍光的蘇飛櫻,不禁微微皺眉,這兩把劍看起來都是同樣的鋒利,但是竟然能夠閃爍光芒,這點倒是讓秦淵很是驚訝。
“因為此人的劍法不但完全克制住了賀蘭榮樂,貌似還只是對面的小角色,對面的首領是一個戴著面具的男子,到現在我們的人還差不清楚此人的真實身份,所以此次前去,門主你可要小心啊!”
衛宣拿著照片和資料沉聲說道,秦淵聞言微微一笑,不以為然道:
“反正我們是去助陣的,就算是打不贏,回來就好,他賀蘭榮樂不義在前,我們也沒必要全力幫忙,看賀蘭榮樂對我們的態度便知道,就算是黃世杰被我們擠走了,賀蘭會和秦皇門也很難友好相處的!”
“這倒是!”
衛宣心悅誠服的點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哀傷,秦淵看了衛宣眼角的淚水,不由的低下頭,輕聲道:
“老八和老九的父母知道了嗎?家里人都安置好了嗎?”
“暫時還沒有敢和他們的父母說,一次失去兩個孩子,老人家肯定受不了,暫時還是不告訴他們的好,至少,告訴他們,也應該讓我親自去上門交代,負荊請罪!”
衛宣的眼眶更是濕潤,秦淵默然的點點頭,看著兩邊如同靜物般的街道,突然問道:
“你說周翠霞這次前來,到底是什么目的?那樣的女人,不像是在松石村待不下去的樣子吧!”
“也許是肖川回來了吧……”
衛宣伸手擦擦眼角的淚水,一絲警覺從眼中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