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下吟
拿出薛束峻給自己的鑰匙,秦淵打開面前的保險箱,這種陳舊的保險箱在現代化的偵測水平面前,就像是楚女一樣純潔,所以老派的人通常用這種老式的保險箱,保存一些私人的信件和日記,而尋常人也不會親自好奇的打開這種老式的保險箱的——那些啥都不明白的初中輟學賊可能會打開它。
“都是些日記?”
秦淵看著面前出現的一摞日記本,好奇的打開最近的幾天的日記,一幅幅動人的生活畫卷展現在秦淵的面前,秦淵看看笑笑,這位年邁的,已經邊緣化的老長老,對于賀蘭會的未來的思考,曾經輝煌的盤龍會的懷念,以及對于盤龍劍出世的擔憂,一幕幕人生的思索都在這幾張紙上流露出來,而其中一段對于秦淵的評價,則讓秦淵感到深深地震驚!
“把這個保險箱放在我們荊子軒公寓的地下室保存起來,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能打開,不能翻閱薛茗長老生前的任何資料,聽到了嗎?”
秦淵對著門口的宋青霞囑咐著,這個年輕的姑娘一臉好奇的看著面前的秦淵,疑惑的指著面前的房間道:
“這不是翠仙庵的房間嗎?這里面的東西不應該屬于薛束峻那個死胖子啊?”
“現在屬于我了!”
秦淵的臉色并沒有發小,嚴肅的提醒著自己這位準秘書,后者楞了一下,木然的點點頭,還是跟荊子軒方面的霍千罡取得了聯系,原本普普通通的一個房間,就在秦淵看完了薛茗長老的日記之后,被秦皇門方面緊急和翠仙庵的老鴇聯系好,然后盤下了其中的每一樣物品!
“辦好了!”
拿著翠仙庵的地契,宋青霞很快就出現在了秦淵的面前,看著已經簽字畫押的地契,秦淵滿意的點點頭,抱著手中的老式保險箱,走在車中,吩咐盧杰開車,自己一個人陷入到了沉思當中。
回到荊子軒,秦淵在梁聲的帶領下親自將手中的老式保險箱放進了地下室當中,出了門,讓梁聲找人按了監控同時還讓人用水泥把地下室封了起來,這才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看和面前的一切,獨自坐在房間當中,沉思到了中午時分,直到宋青霞大著膽子,走進房間中,對著沉思中的秦淵輕輕的敲了敲,這才算是勉強將秦淵的思緒從其他地方抓了回來!
“恩,我沒事!”
秦淵睜大眼睛,回身看看宋青霞,看看外面燦爛的陽光頗有一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怎么?該吃中午飯了嗎?”
“沒有!”
宋青霞搖搖頭,很是為難的說道:
“其實,我進來是想要告訴您,有個人正在大堂里面等著您,自稱是黃王府的人,我們都不敢打擾您的思慮,但是也不敢不讓您知道,有這么個人來了!”
“哦,讓他直接過來吧!”
宋青霞想象中的暴怒并沒有在秦淵的臉上出現,這個貌似脾氣并不好的門主,只是淡定的點點頭,便從床上坐了起來,有條不紊的整理著自己的儀容,旁邊的宋青霞愣了一會兒。方才發現自己并沒有出現幻覺,捏捏自己的臉蛋,對著原本就十分帥氣的秦淵笑笑,小姑娘一抓神,出了秦淵的房間,走到樓下的大堂當中,恭恭敬敬的對著前來拜訪的祖秉毅說道:
“這位客人,請跟我來!”
“好!”
祖秉毅收拾了一下發型,站起身來,在旁邊霍千罡等人驚訝的表情下,看著這個第一個拜訪荊子軒的古武世界人士上到了二樓,跟著秦淵的秘書宋青霞小姐,走進了秦淵的房間,一個簡單的,有防彈玻璃的房間!
“請坐,看茶!”
秦淵對著面前的祖秉毅笑笑,從沙發上站起來,請祖秉毅落座,后者微微一笑,站直身體,伸出手掌,對著秦淵伸出手來,誠懇的說道:
“沒想到能夠親自進入到秦門主的房間,小生真是三生有幸啊!”
“沒什么,待客之道而已,并不表明我對黃王府的態度發生了任何的改變,我只是忽然覺得,盡人事聽天命這句話很有意思,以后打算實施一下!”
秦淵大方的伸出手,握住祖秉毅的手,輕輕的捏了捏,然后坐在自己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看著自己從衣柜中選出來的暗灰色西服,微笑道:
“不知道這一身衣服,符不符合古武世界的審美啊?”
“額,您的這個問題,很有意思。”
祖秉毅默默的看著面前的秦淵,在來之前,祖秉毅想過秦淵可能會對自己做出的所有的挑釁,抗拒,乃至于讓人難堪的動作的可能,但是當真真切切坐在秦淵的面前,一股奇怪的感覺迎面而來,昨天那個做事不經大腦,只存在些許道義,感官,乃至于本能過激反應的秦門主,似乎已經遠去了,一種氣度油然而生,令人感到一陣驚訝!
“看來是符合了,至少您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爽!”
秦淵微笑著點點頭,出門去的宋青霞也及時的把茶水端了進來,秦淵將杯沖茶放在自己的面前,淡然道:
“這茶水我們荊子軒倒是準備的,但是我平時很少關注這些東西,今天看了,才發現我們荊子軒的茶水似乎沒有那么講究,不知道會不會讓您感到怠慢呢?”
“能坐在這里,就是一種榮幸了!”
祖秉毅的話說的非常客氣,卻沒有伸手動眼前的玻璃杯中的茶水,微笑著看著秦淵說道:
“而且我剛才聽門口歡迎我的秦皇門人說,我竟然是第一個過來拜訪荊子軒公寓的古武世界人物,這項殊榮,我感覺受寵若驚!”
“沒事,其實之前也有古武世界的人前來拜訪,只是他們來拜訪的時候,帶著刀,帶著槍,帶著一股戾氣,所以我們荊子軒的人就不大歡迎他們,順手,就把他們掃地出門了!”
秦淵晃了晃面前的茶葉杯,抿了幾口熱茶,放在嘴邊,一臉微笑的看著面前的祖秉毅,后者輕咳了一聲,捂了一下嘴巴說道:
“原來是這樣,看來想要在荊子軒收到歡迎,那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不知道秦門主對今后的秦皇門有什么打算呢?”
“打算倒是沒有,不過有幾件事情是要辦好的!”
秦淵放在手中的茶杯,雙手放在膝蓋上,淡然道:
“首先就是要趁著這次賀蘭會的內亂,盡量控制固原城,以此為基點,進行各方面的跳躍和流動,爭取讓秦皇門在河西地區,成為一大勢力,擁有自保和參與地方事務的話語權,至于其他的,都是本人的私事,我們兩個也就是一面之緣,還不到交流的時候!”
“原來如此!”
聽到秦淵赤裸裸的利益訴求,祖秉毅才知道這貴客的待遇不是那么好的得到了,微笑著點點頭,雙手合攏在胸前,微笑道:
“秦門主除了打算用武力和威壓的手段得到這塞上江南固原城,就沒打算用別的方式嗎?”
“比如說呢?”
秦淵看到祖秉毅臉上露出放魚餌的表情,心下雖然不爽,卻也沒有多問,直接把皮球踢給了對方!
“協商解決啊!”
祖秉毅張卡雙臂,大度的說道:
“如果能夠不戰而屈人之兵,豈不是最好的結局嗎?”
“未必吧!”
秦淵微微一笑,坐直身體,看著祖秉毅那雙靈動的眼睛,傲然道:
“沒有鮮血澆灌的城墻是不穩固的,沒有犧牲得到的東西是不會珍惜的,作為一個小幫會,秦皇門大的本事沒有,一刀一槍從別人手中搶下來的覺悟,還是有的!”
“可是那對地方,對古武世界,乃至于對秦皇門,都不是最好的方案,而是最差的結果!”
祖秉毅對著秦淵下個定論,眼中流露出堅毅的表情道:
“而且,西北孱弱,地僻民乏,長期的爭奪。對于這個地方的建設是沒有好處的,賀蘭會三十年的穩定器,才讓這固原城有了和東部大縣比擬的繁華,一旦暗流涌動,爭斗不止,對于誰都沒有好處,分蛋糕是一門學問,但是做蛋糕,肯定更辛苦!”
“我知道,也了解!”
秦淵默然點頭,端著面前的茶杯,放在嘴邊,一飲而盡:
“涼國公,歸你們世子大人,固原城,歸我,固原城北的青龍谷歸賀蘭榮樂,固原城以北的三座城池歸賀蘭華胥,蕭關以南的六座城池歸吳老爺子的叛軍,剩下的地方中立,歸涼國公直轄,如何?”
“您可以參與分蛋糕,但是不能秦獸切檔案!”
祖秉毅微微搖頭,將面前的茶水也一飲而盡,放在面前,看著一臉認真的秦淵道:
“既然秦門主已經有了要談判的意思,今晚正好在松鶴樓有個會談,您看!”
“我去!”
秦淵大度的點點頭,與其偷偷摸摸的去算賬,還不如大搖大擺的被歡迎!
“多謝!”
祖秉毅滿意的點點頭,看著面前的秦淵,微笑道:
“這茶真甜!”
“嗯呢!”
秦淵微微頷首,心中冷哼道:
“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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