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力量上不如晏無鋒,宮三炮改為雙手握刀,再次劈了過來。
晏無鋒依舊單手持劍,他的力氣何等驚人,上百斤重的大劍在他手中如玩物一般,右腳率先踏前,重劍改刺為削。
這一劍的速度明顯加快,幾乎用肉眼無法分辨,秦淵只看到一股狂風包裹住那把重劍,鋒芒畢露。
刀與劍再次相碰,盡管戰斗才剛剛開始,可是程度遠遠比之前葉云宵和天地雙姝兩人的戰斗還要激烈。
兩人的實力幾乎是勢均力敵,斬馬刀在宮三炮手中揮灑自如,每一刀砍下都帶著刺耳的狂風,霸道凌厲,而晏無鋒的劍招十分簡易,就如同小孩子過家家一般,但是每一次都能恰到好處擋下宮三炮的斬馬刀。
威力再強的招式,達到一定境界之后都會返璞歸真,無疑晏無鋒幾乎快要達到這個地步了。
宮三炮的刀剛猛,晏無鋒的劍更加剛猛,宮三炮的刀陰柔,晏無鋒的劍更加陰柔,始終壓著他的招式來打。
重劍無鋒,大巧不工,晏無鋒越戰越輕松,可宮三炮的臉色越來越猙獰,招式速度也變得愈加瘋狂。
不過在旁觀者的眼里,宮三炮明顯是占了上風,那瘋狂的攻擊,絢麗的刀法,完全征服了這些普通人,他們也就在電視里看到過這樣恐怖的戰斗。
狂風呼嘯,刀劍鏗鏘,戰斗已經整整持續了將近十分鐘。
殺招對殺招,這已經不是單純的比試,而是在生死相拼,宮三炮風了,可是晏無鋒的臉上依舊是古井不波,只是臉色微微有些蒼白。
“宮三炮要輸了。”戰斗正處于白熱化狀態,葉延羅突然笑著說道。
秦淵一愣,他完全看不出宮三炮快要輸的跡象,他認為兩人如果要分出勝負,恐怕還得需要半個小時。
凝勁強者的戰斗,實力相當的情況下,想要分出勝負其實是非常難,他們戰斗的持久力遠超常人,比拼到最后面,就是看誰能堅持更久,內勁更足。
“鏘!”
刀劍分離,發出刺耳的嗡鳴之聲,宮三炮被震退五米遠,而晏無鋒只退了三米,那把重劍狠狠插入地板,地板瞬間皸裂開來,出現一道幾米長的裂縫。
“你輸了。”晏無鋒看著遠處的宮三炮淡淡說道。
宮三炮神色憤怒,極力壓制自己內心的憤怒,雖然他不甘心,但是他不得不承認,晏無鋒的實力比他強上一籌。
“現在說這句話,還早著,再接我一刀。”宮三炮豈能甘心,他堂堂宮家家主,地位等同于閻羅,怎么可能會輸給閻羅門的一個門神?
而且如果他輸了的話,宮銘就要留下,這對于宮家來說,絕對是莫大的恥辱。
晏無鋒搖搖頭,單手拔尖,在地板上劃出一道裂痕,宮三炮還要打,他只能繼續戰,打到他認輸為止。
所有人都感覺一股冷風迎面襲來,場上的氣氛十分的壓抑,宮三炮的瘋狂,晏無鋒的冰冷,大戰再次一觸即發。
許多人到現在都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他們原本超人蜘蛛俠這等傳奇人物只存在電影中,如今看到兩人那恐怖的破壞力已經帶來的震撼力,就算告訴他們這個世上真的有超人,他們也不會覺得驚訝。
太暴力,太瘋狂了!
晏無鋒的劍直接刺向宮三炮的胸口,這一劍,無比的快。
劍尖周圍的空氣放佛都被撕裂開來,又放佛是因為劍身速度太快,導致空間都扭曲了。
這一劍,勢不可擋!
陡然間,晏無鋒雙腳猛踩地板,整個人像是腳底裝了彈簧一般,高高躍起,重力在這一刻已經無法束縛晏無鋒,所有人都抬起頭,不過視線卻被那刺眼的太陽所遮住,他們只看到一個周身散發著光芒的黑影。
“嘶啦——”
烈風被劈開兩半的聲音,緊接著劃出一道完美軌跡,直刺而下。
“噗!”
一道沉悶的穿透聲音響起,時間都放佛定格在這一刻。
宮三炮的刀依舊舉在半空,作勢劈下,可是他的身體已經無法動彈,因為晏無鋒的劍比他更快,而且刺入他的左肩上。
鮮血橫流,晏無鋒沒有繼續用力,否則宮三炮的整只左手恐怕都會被齊肩砍下。
“你輸了。”晏無鋒依舊是那副古井不波的表情,不過這一刻,他的臉色已經變得蒼白無比,整個人放佛蒼老了十歲。
不過宮三炮比晏無鋒更加狼狽,整個人都僵硬在那里,臉色露出無法置信的表情。
論真正實力,晏無鋒興許比宮三炮強上一籌,可是強不多,真正打起來,勝負也就六四開,晏無鋒之所以這么快能贏,是因為宮三炮太急躁了。
不過也不能怪宮三炮急躁,前方還有一個葉延羅在虎視眈眈,他不得不分散注意力,因此才這么快就結束戰斗。
看到這里,秦淵的心臟跳動的十分厲害,目光也炯炯有神的看著晏無鋒,剛才晏無鋒那一招,他幾乎連殘影都看不清楚,那是一種速度與力量結合地十分完美的狀態,此時此刻他才明白,晏無鋒的實力真的很強,恐怕不會比他的師傅汪荀弱。
閻羅門的四大門神之首,果然名不虛傳。
“宮三炮,你輸了,人留下,現在你可以滾了。”葉延羅走前一步,表情冷淡地看著宮三炮說道。
“爺爺,救我。”宮銘臉色驚慌喊道,早知這一次來燕京這么危險,打死他也不會過來。
從小到大,宮銘接受的思想就是這個世界,沒有人可以欺負宮家的人,就算是其他兩大家族也不行,秦淵的出現,已經讓宮銘的內心有些扭曲,這一次他來燕京,就是想要親手將秦淵擒回宮家,然后不斷折磨他,直至秦淵崩潰。
沒想到最后要求饒的人,反倒成了他自己。
“閻羅,你到底留下我孫子干什么?”宮三炮此刻語氣雖然憤怒,但是底氣已經沒有之前那么強勢,一個晏無鋒就能將他擊敗,更何況實力更加強的閻羅?
本來宮三炮以為憑借他現在的實力,就算打不贏葉延羅,恐怕也相差無幾,現在看來,他還是太天真了。
“給你宮家一次教訓,燕京不是你們說來就來的地方,這里還是我閻羅說了算。”葉延羅朗聲說道,聲音充滿不容置疑的威嚴。
姜千龍瞇著眼睛,目光死死盯著葉延羅,但是最后還是沒有吭聲。
“好,這次算我宮家認栽,不過我警告你,如果我孫子有什么三長兩短,我宮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宮三炮冷厲喝道,然后直接震開晏無鋒的重劍,任鮮血橫流,染紅他身上的衣衫。
“隨時候教,下次記得讓乾宮和坤宮那兩位老鬼過來,他們才有資格和我談判,你宮三炮,還差遠了。”葉延羅冷笑著說道。
宮三炮臉色一陣青一陣紫,話憋在胸口硬是說不出來,然后一甩衣袖,帶著宮家的人灰溜溜地離開。
至于宮銘,原本他還想偷走,卻被晏無鋒一把重劍抵在他的肩膀上,動都不敢動一下。
看著像一條死狗一樣跪在地上的宮銘,秦淵內心一陣感嘆,果然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一次,他沒打算讓宮銘活著離開燕京。
不過在此之前,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解決。
左瑤這個時候掙脫左璃的束縛,直接朝秦淵撲了過來。
“秦淵,真的是你嗎?”左瑤的臉上依舊是梨花帶雨,撲到秦淵的懷里,嘩啦啦地哭了起來。
“小丫頭,臉上的妝都哭花了,你看現在完全就像一只大哭貓。”秦淵一只手摟著左瑤,另外一只手則替她擦干臉上的淚花。
看到兩人如此親昵的動作,姜無名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盡管他不喜歡左瑤,甚至還是第一次見到她,但是原本要成為他妻子的女人,現在卻在秦淵的話中,儼然的赤果果的打臉,而且耳光還十分響亮。
“這個花心大蘿卜,處處留情,又有一個漂亮女人要栽在他手里了。”易紅月看著秦淵說道,語氣似乎有些酸。
“紅月,你不會是在吃醋吧?”葉云曼突然打趣問道。
易紅月一愣,然后臉上表情一冷,說道:“怎么可能?我是在替你不值。”
“真的嗎?”葉云曼微笑地看著易紅月問道。
“難道你不覺得委屈嗎?”易紅月避開葉云曼的問題問道。
葉云曼輕輕一笑,然后看向遠處的秦淵,淡淡說道:“不委屈,因為我喜歡他。”
“好了,小淵,有什么事先回去再說。”葉延羅這時候也不得不打斷秦淵小兩口的溫情,然后面相對面拄著拐杖的姜千龍,說道:“姜千龍,這一次我不和你計較,但是沒有下一次,我的女兒和女婿已經被你逼到國外潛逃了二十年,如果你再敢動我的外孫,我的閻羅門一定會踏平你的紫禁城,我說到做到。”
“葉延羅,你也別嚇唬我,活到現在我已經活夠本了,死對我來說已經沒什么可怕,但是有些仇如果沒有報,我會死不瞑目。”
“好,那我就讓你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