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朝陽初升,大地一片復蘇景象,華夏國某處深山之中,數座連綿山脈交織在一起,無法看見盡頭。
一座古老高大的樓閣中,傳來陣陣鏗鏘打斗之聲,樓閣內,棍影漫天,拳腳縱橫,打斗已經進入白熱化狀態。
“我就不信干不翻你們這群廢鐵!”昏暗的角落處,一名男子全身狼狽不堪,身上到處是傷痕,他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旋即揮著右拳,身體驟然躍起。
少林長拳,起如風,擊如電,拳招鮮明多變,配合那靈活詭異的步伐,此時男子的身體在地上帶出一連串的殘影。
砰!砰!
拳風呼嘯,發出的勁力霸道至今,擋在男子眼前的兩個銅人當即被轟開,胸口狠狠地凹陷下去。
“還有八個!”男子冷眸如電,右手拳掌變換,腳下生風,再次躍入銅人陣中。
由始至終,男子的左手都別在后背,一動不動。
男子看年紀只有二十四五歲,剃著光頭,但還是能夠看得出他那俊俏中略帶邪異的臉龐。男子三年前被一位老和尚帶入這座深山寺廟之中,這是一座名為“法華寺”的古老廟宇,歷經歲月的侵蝕摧殘,早已失去往日的光華風采,儼然如一座殘破廢墟。
來到這里后,男子幾乎每一天都在殘酷的修煉下度過,外界傳聞早已失傳的少林絕技在這里完好無損地保存下來,而男子也表現出妖孽般的天賦,對少林絕技的領悟能力讓那位風燭殘年的老和尚也是為之駭然。
自從一年前開始,男子就嘗試挑戰樓閣中的十八銅人陣,號稱銅墻鐵壁,無堅不摧的十八銅人陣。
盡管它們全是由機關控制的銅人,單打獨斗,每一個銅人的實力都極其若,但如果聯合在一起,那威力卻是恐怖之極,每一次挑戰,男子都被打得傷痕累累,敗退出去。
這一次,男子整整準備了一個月的時間,誓要闖過十八銅人陣。
樓閣內的戰斗在繼續,每一次在達到身體極限的剎那,男子都咬著牙強行沖破極限,他的速度,他的招式,已經不能用人類的思維來局限。
“還有七個!”
“還有五個!”
轟……
半個小時后,樓閣另一邊的大門緩緩打開,發出沉重的悶響,一道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影一步一步邁了出來,正是那名男子。
“阿彌陀佛!”
門的正前方,一位老態龍鐘的和尚坐在蒲團上,手中轉動著一串佛珠,隨后緩緩睜開雙眼,混濁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欣慰之色。
“老頭,現在我已經闖過十八銅人陣,應該可以下山了吧?”男子大口喘著氣,疲憊的臉上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
當男子三年前第一天來到這座古老寺廟時,老和尚就告訴他,想要下山,就必須闖過樓閣中的十八銅人陣,為了這一天,男子苦苦修煉了三年。
“當然,你現在可以隨時下山。”老和尚微微一笑說道。
“嘿嘿,夠爽快!”聽到老和尚這樣說,男子臉上頓時樂開了花,之前的疲倦一掃而空,就連額頭上的汗珠也懶得擦拭。
男子知道,如果老和尚堅持不讓他下山,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因為男子比誰都清楚,這個看起來半只腳已經踏入棺材的老人,實力強的離譜,至少男子沒把握能在他手中走過十招。
就算是現在,他也沒有任何把握。
這個老和尚的實力早已超凡入圣,達到一種讓人敬畏的境界。
“不過在你下山之前,老衲得先交代你一件事。”老和尚緩緩說道。
“說。”男子輕輕一笑,看似天真憨厚的笑容,卻隱藏著一絲讓人無法捉摸的邪異之氣。
“咻!”
突然間,老和尚長袖一甩,一道黑光劃過,男子眼疾手快,伸手將那道黑光捏住,發出一陣嗤嗤的聲音。
男子定睛一看,全然不顧他的手指已經冒出白煙。
“這是什么?”男子看著手中的金色卡片,有些莫名其妙問道。
金卡十分沉重,不知是用何種材料制造而成,握在手心有股冷冰冰的感覺,上面沒寫任何字,只有一個黑色骷髏頭像和兩把交叉的兵器,看起來讓人心生寒意,如果秦淵在這里的話,他一定認識這張卡片,因為當初那個自稱“岳鳴”的男子就送給給他。
只可惜事情已經過去許久,“岳鳴”再也沒有出現過,秦淵似乎也將這件事情給忘了。
“這是一個名為‘黑暗降臨’的組織的邀請卡片,你拿著這張卡片,下山后自然會有人找你,老衲需要你做的就是通過它的考驗,然后加入‘黑暗降臨’。”老和尚淡淡說道。
男子臉上突然露出為難之色,說道:“老頭,如果我不想加入呢?”
“那老衲會親手毀了你。”老和尚輕輕一笑,笑容卻是讓人感覺心生寒意。
男子的臉上也突然露出笑容,嘴唇伸出來舔了舔,然后默默將卡片收了起來,朝著老和尚鞠了一個躬,便緩緩走下山門。
“離開燕京三年,我太子又回來了,也不知道是否還跟當初一樣有趣,希望能找到一個讓我感興趣的對手。”男子抬頭仰望著天空,眼神突然露出瘋狂之意。
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傳聞之中燕京最強的年輕人——太子。
這兩天,秦淵也沒搬去那棟別墅住,畢竟他即將要跟易紅月到昆侖山去,所以葉云曼沒舍得讓秦淵搬出去,而魯雪晴又在燕京大學,所以秦淵白天前往燕京大學,晚上就回到葉家。
雖然辛苦,但秦淵還是很滿足,而魯雪晴得知秦淵又要離開一段時間,不舍之余讓秦淵帶她去放一次煙花,因此相隔不久,燕京大學的夜空再一次綻放出一場華麗的煙花盛宴。
放煙花的男人相同,只是看煙花的女主角卻換了。
幸福地溫存了兩天,第三天早上,易紅月開車來到了葉家的大門口。
“來得還真快。”秦淵背著一個小包走了出來,對著易紅月微微一笑說道。
“怎么帶那么少東西?”易紅月一看秦淵背后那個小包,恐怕最多也就裝兩三套衣服。
“又不是去游玩,也沒必要帶那么多東西,再說去你家可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東西多了是個麻煩,兩套衣服換洗就可以了,反正我可以幾天換一次衣服。”秦淵聳聳肩說道,然后將小包放在后座,而他的人則鉆進副駕駛內。
“一個星期換洗一次?”易紅月驚訝地看著秦淵,有些無法相信。
“是啊,有什么大驚小怪的,去到你家你又不會幫我洗衣服,我又懶得洗,幾天換一次衣服很正常。”秦淵理所當然說道。
幾天不換洗衣服而已,對于曾經在軍隊的秦淵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他最高紀錄一個月沒換過衣服。
易紅月白了秦淵一眼,也沒繼續跟他爭辯,開著車直接奔向機場。
沒想到來到燕京不久又要離開,下次回來,還真不知道什么時候。看著車窗外閃過的風景,秦淵一陣感嘆。
昆侖山是亞洲中部的大山系,也是華夏西部山系的主干,它西起帕米爾高原東部,橫貫新疆、西藏間,伸延至青海境內,而易家所在的位置,正是位于青海境內的昆侖山之下。
飛機起飛了,花了幾個小時飛到青海省一座大城市內,一走出通道,秦淵就發現有一個年過半百的老者走向他們。
“紅月小姐,車已經準備好了,不知道你是現在回去還是在這里休息一晚?”老者對著易紅月恭敬說道。
秦淵站在一旁,一看到老者時,神情不由微微一怔,因為他能夠從老者身上感覺出一股強大的氣息,如果秦淵沒看錯的話,這名老者應該是一名化勁武者,而且很有可能是一個化勁巔峰的武者。
在飛機上的時候易紅月就跟秦淵說過下飛機后會有一個易家外圍成員來接他們,當時秦淵也沒怎么在意,如今發現這個易家所謂的外圍成員居然都是化勁武者,這個世界什么時候化勁武者這么不值錢了?
看來這個守護家族易家比他想象中還要強大許多。
“不留了,我直接回去。”易紅月一臉冷淡說道,她的性格跟葉云曼有些相像,在外人面前,始終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是,我這就讓人把車開過來。”老者抬頭撇了一眼秦淵,表情愣了一下,然后也沒多問,直接離開了。
等到老者走后,秦淵才走上前來問道:“你們易家里面個個都是高手么?怎么隨隨便便出來一個都是化勁強者?”
“怎么,又后悔了?”易紅月那張冷冰冰的臉突然一笑說道。
既然您已經來到這里,她也不怕秦淵反悔,因為她清楚,自從她一下飛機,她回來的信息恐怕第一時間就會傳回易家,而秦淵的出現,自然也已經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的確有點,不知道現在搭飛機回燕京還來不來得及?”秦淵說道。
“想都別想,你的出現已經引起我家族的注意,就算你現在回去了,只要我說你是我的男人,他們也會把你從燕京抓回來。”易紅月笑道。
“好吧,你贏了!”秦淵無奈地攤了攤手,他絲毫不懷疑易紅月這句話。
“放心吧,雖然他是我易家的外圍成員,但卻是整個外圍成員的最高領導者,你說要是沒點實力,能鎮得住其他人么?我易家的化勁高手沒你想象中那么多。”易紅月說道。
“那是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