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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肖正軍把葉雷陽看做自己的另外一面。
我們每個人其實都有這樣的時候,遇到某個人,眼睜睜看著他走上自己想走的那條路,自己卻因為一些各種各樣的原因,不得不做著自己并不喜歡的事情。
這就是為什么很多人會喜歡看書、看電視劇甚至莫名其妙的胡思亂想的原因。
人生總是充滿遺憾的,不如意十之八九之后,自然就希望能夠彌補遺憾。
在肖正軍看來,葉雷陽能夠做自己喜歡的事業,本身就是一件開心的事情。他因為家庭的原因,不得不進入仕途,其實骨子里是相當羨慕葉雷陽這種自由自在的生活的。
從某個角度來說,肖正軍把自己對于自由的向往寄托在了葉雷陽的身上。
所以當他聽說葉雷陽被人欺負了這件事之后,肖正軍心里面的怒火可想而知。
作為肖正軍的愛人,楊梅自然能夠感受到男朋友的憤怒。
她看向楊光:“哥,你在這邊有熟人么?”
既然對方敢這么肆無忌憚,擺明了肯定是背后有人的,甚至說不定這火車站派出所里也有對方的人。
楊光苦笑了起來,皺著眉頭想了想,最后搖搖頭道:“我和火車站這邊的人不熟啊,派出所這個級別的,你讓我去哪兒給你找熟人。”
聽他這么說,周圍的人都一陣莫名其妙,葉雷陽從哪兒找來的一群人啊,怎么一個個說話的口氣這么大呢。
楊梅一瞪眼:“怎么著,那你讓我去找爺爺?”
一看妹妹發飆,楊光連忙認慫,掏出電話開始找號碼。
半天之后,他終于找到了一個號碼,撥了過去:“喂,老張么,我楊光啊,嗯,是我。”
“沒什么事兒,我和我妹妹,還有我妹夫,我們幾個在火車站這邊看一個朋友拍戲,結果遇到點麻煩。呵呵,有人受了傷,是啊,我妹妹要給老爺子打電話,被我攔住了,我琢磨給你們分局自己解決的機會,畢竟鬧大了的話,咱們系統面子不好看啊。”
“好好好,我等著。”
說了幾句話之后,楊光掛斷了電話,看向楊梅和葉雷陽等人:“分局刑警隊的隊長,跟我以前一起吃過飯,我讓他帶人過來解決這個事兒吧,咱們還是別驚動老爺子了。”
劇組的人面面相覷,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
葉雷陽也有些意外,這楊光的身份頗高啊,一個電話居然能把分局刑警隊的隊長召之即來。
似乎看出了葉雷陽的疑惑,霍文逸在一旁解釋道:“楊光現在是省廳督察處的副處長。”
葉雷陽這才明白過來,怪不得楊光底氣這么足,鬧了半天他是專門管警察的。
隨后他想起來,剛剛霍文逸說了,全省的警察貌似都歸楊梅他們家老爺子管。再聯系到年初省委的一些變動,葉雷陽笑了笑,看樣子肖正軍家的老爺子,臨走之前可是扶了未來親家一把啊。
畢竟政法委書記,可是要進入常委會的。
不過對于葉雷陽而言,這無疑是一個好消息,起碼自己在北疆省這一塊,又多了一層關系。
華夏從來都是個人情社會,關系網這種東西無處不在。雖然說關系這種東西不一定能夠解決多大的問題,但起碼在有需要的時候,還是能夠幫一些忙的。
“行了,咱們就等著看看,那幫牛鬼蛇神究竟是個什么來路吧。”
肖正軍大馬金刀的找了一個椅子坐下,好以整暇的等那里。
很顯然,他對這個事情特別的感興趣,而且準備親自參與進去。
他都這么做了,楊梅自然是夫唱婦隨,笑嘻嘻的也坐在了肖正軍的旁邊。
相對理智一點的楊光則干脆走到一旁詢問起劇組其他人的情況,畢竟是做警察的,很注重收集證據之類的事情。
葉雷陽則是和霍文逸低聲聊了起來。
“軍子怎么知道的?”葉雷陽一臉疑惑不解,他根本沒想到肖正軍會出現在這里。之前都沒給肖正軍打電話,就是不希望他牽扯進來。
霍文逸一臉的苦笑:“別提了,楊家老爺子這幾天過生日,他們倆拉著楊光給老爺子選生日禮物呢,這不是恰好就趕上了么。”
說起來這事情也是真的湊巧了,楊梅的爺爺過生日,幾個晚輩湊在一起琢磨給老人家選個生日禮物,訂個蛋糕什么的。結果霍文逸給楊光的電話一打進來,肖正軍就聽見了。
接下來的事情自然是簡單明了,肖正軍逼著楊光非要帶上自己和楊梅。
葉雷陽滿臉的無語,無巧不成書這句話的意思,他今天算是明白了。
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的馬路上,呼呼啦啦跑過來一大群人。
因為是夏天的緣故,不少人干脆就沒穿上衣,光著膀子,穿著大褲衩,有的人手里面拎著鋼管之類的東西,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為首的,是一個穿著西裝一臉淡定的男人,其他人都用跑的,只有他悠然自得的用走的,一路優哉游哉的來到了葉雷陽等人的面前。
“你們誰是負責人?”
西裝男人淡淡的開了口,目光在葉雷陽等人身上掃過,最后停留在了肖正軍的身上。
很明顯,這個大馬金刀坐在那里,正冷笑著看向自己的男人,應該是這群人當中的主心骨。
不得不說,他是個很善于觀察的人。
肖正軍呵呵一笑,沒等葉雷陽開口說話,就接過了話頭:“你是什么人?”
他并沒有承認自己是負責人,也沒有否認自己不是,而是詢問對方的身份。
這算是一種談話當中的技巧,通過這樣的方式提升自己的氣勢,讓對方感覺到畏懼。
那人很明顯被肖正軍的態度給弄的有些不高興,畢竟他一貫都是那個裝逼的人,現在卻發現竟然有人比自己還要居高臨下,當然不開心了。
眉頭皺了皺,那人看著肖正軍,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再問你一次,你是不是這兒的負責人?”
很顯然,他的意思,自己只跟負責人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