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里顯得有些冰冷,畢竟是初春十分,凍人不凍水。
雖然河水都已經開化了,但天氣還是很冷的。李凡還好,有真氣護體,并不在意這點寒冷。但江葉身體還弱,不是一兩顆回春丹能夠調養回來的。
“這位朋友,是不是冷啊?”
胖子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件棉服,遞了過來,“穿上暖和暖和吧。”
江葉皺起眉頭,她的臉都藏在面罩下,盯著胖子遞過來的手。
“謝謝這位兄弟。”
李凡卻突然開口了,他睜開眼睛,接過了胖子遞過來的棉服,披在了江葉的身上。
江葉感覺溫暖了一點,但她更喜歡師父拉著自己的手,給她輸送真氣。這一下,她反而有些討厭起了這個胖子來。
“朋友,前面路難走,多小心啊。”
胖子看到了李凡的虎面,面不改色,反而提醒了一句。
“江湖本就險惡,我早就習慣了。”
李凡一拱手,“兄臺這件衣服的恩情,我來日一定償還。”
“衣服是小事。”
胖子說道,“閣下的人頭,卻是大事啊。”
“哦?”
李凡呵呵一笑,“兄臺也對我的項上人頭感興趣么?”
“閣下項上人頭是不錯,可惜不符合我的喜好。”
胖子聳聳肩膀,“不過,有個叫掘墳者的殺手,他就不一定了。”
掘墳者?
這個名字倒是第一次聽說。
“曝光老夫的名號,不太講究吧。”
那個一直喃喃自語的老頭,突然睜開眼睛,往他們這邊望了一眼。
就這一眼,看的江葉渾身發寒,好像有什么東西在黑暗的地方摸了她一把。
寒入骨髓!
“虎頭人,你的項上人頭,可值了錢呢!”
老頭慢慢站了起來,“老夫料事如神,算準你會坐這趟地鐵。這一周,老夫沒干別的,天天坐這輛地鐵,就在等你來!”
“那還真是辛苦你了。”
李凡輕輕一拍手,“能在這潛伏一周,你也算是厲害了。”
“承蒙夸獎,再怎么說,老夫以前也是閻羅殿的白牌殺手。”
老頭有些驕傲,“話不多說,該送你上路了。到了閻羅殿,記得跟閻王打個招呼,殺你的人,是掘墳者!”
老頭話音落下,他忽然甩出一把短刀,直接向著李凡切了過來。李凡伸手一拍,這短刀立刻被他拍飛。
但老頭用一條細細地鋼絲連著短刀,老頭用鋼絲控制短刀,短刀繞了個彎,又一次向著李凡飛了過來。
李凡正要彈開短刀,忽然發現另一把短刀從旁邊的角落里飛出來。
老頭不止控制一把短刀,他從袖子里抽出左手,五根手指各自連著一根絲線。
李凡左右看了下,果然,四面八方都飛過來了短刀,向著他攻擊過來。
“師父……”
江葉想要替自己師父擋住多余的短刀,卻被李凡拽到了后面。
“交給我就行。”
李凡突然身子一矮,往地上一趴,這些短刀刺在了空處。
猛虎出籠!
李凡瞬間撲了過去,一把撲在了老頭的身上,直接把他給撕扯成兩半。
但就在這時候,李凡身后傳來了冷笑的聲音。
“閣下的虎形拳的確厲害,不過還不足以對付老夫啊。”
李凡回頭一看,發現胖子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那里,伸出手來,掐住了江葉的脖子,把她舉到了空中,一把按在墻上。
江葉神色痛苦,掙脫不開胖子的手掌。
“閣下,老夫的實力可不只是那么一點。怕你不知道,介紹一下,老夫的拿手絕技是縫尸術。”
剛剛那個老頭,恐怕是胖子控制的一具尸體。難怪李凡撕碎他的時候,沒有什么手感。
這處決活人,和處決死人,手感可都是不一樣的!
胖子說話已經變成了掘墳者的口吻,“帶著一個累贅,可走不出這里。”
“江葉,靈蛇纏身。”
李凡吩咐一聲,江葉忽然閉住呼吸,雙腿直接鎖在胖子的胳膊上,接著雙手抓在上面的欄桿上,化被動為主動,竟然就這樣鎖住了胖子的手臂。
“什么?”
胖子吃了一驚,他想抽回自己的手臂,發現手臂仿佛被鐵箍鎖住了一樣,根本抽不動!
“你也太小看我徒弟了。”
李凡笑了笑,向著胖子走了過來。
胖子面色一冷,他毫不猶豫,左手抓在右手上,直接生生扯斷了自己的右臂,連同江葉扔到了一邊。
胖子快速后退,試圖離開這車廂,但李凡已經追了上去,一只手抓在了他的腦袋上,把他的腦袋直接給捏碎了!
李凡猛然回頭,看向在最后面縮成一團的人影。
那人影立刻站起來,雙手抓著兩把唐門針筒,對著李凡連連開火。
一時間,不計其數的銀針飛射過來。李凡撤下江葉身上的棉服,用力一抖,真氣充斥在上面。
這棉服仿佛鋼板一樣,擋住了那些飛針。
同時,江葉不知道何時游走到了人影的身后,直接一記龍碎手,刺穿了那人的腦殼。
但江葉搖搖頭,“也不是活人。”
“厲害。”
李凡忍不住攢了一下,“這人的縫尸術,真的練得出神入化了。”
李凡說著,往車廂的門看了一眼。只見另一個車廂里,有幾個身影正慢慢走了過來。
“看來,整個車廂都是他的人。”
“啊?”
江葉有些吃驚,這個叫掘墳者的殺手,竟然這么恐怖!
“江湖很大,能人異士不少。”
李凡說道,“你剛才做得不錯,現在到車后面躲一下,這里交給我吧。”
“我能行的,師父!”
江葉有些小小的不服氣,但李凡提醒她,“你用的是我的功夫,我們兩個的功夫加一塊,大家也就猜出我的身份了。”
“是,我知錯了,師父。”
江葉明白過來,倒退兩步,不再吭聲。
而李凡站在車廂門口,仿佛門神一般,守住了這里。
更多被控制的尸體向著他們走過來,而李凡不退反進,仿佛虎入羊群,雙爪不斷撕扯在這些人的身上,把他們撕扯成碎肉。
李凡從最后一節車廂,一直殺到了最前面的車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