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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輸了。”
這句話，讓沈夢潔徹底懵逼了。
李凡不知道什么時候到了沈夢潔的面前，一根手指點在她的額頭上面。似乎只要下一秒鐘，李凡的手指，就能瞬間洞穿沈夢潔的額頭。
至始至終，李凡都遵守著他的承諾，只用了一只手。而另一只手，就背在他的身后，沒拿出來過。
沈夢潔的面具忽然咔噠一聲裂開了，露出了她的真容來。
她左臉有一塊全是疤痕，似乎是練功走火入魔導致，非常的難看。周圍好多圍觀的服務員，看到她這個樣子，都忍不住心里犯起來一股惡心，紛紛扭過頭去，有的甚至干嘔起來。
楊睿寧都擋不住的惡心，感覺到喉嚨都在發癢。但為了保持自己的修養，他堅持著沒吐。
唯獨李凡，看著沈夢潔這張臉，沒有半點的感覺，神色依然淡漠。
“不，不！”
沈夢潔捂住了自己的臉，驚叫連連，完全失去了一個高手該有的從容和傲慢。
“為何要驚叫？”
李凡看著沈夢潔，一只手壓在了她的肩膀上。
仿佛有一股力量注入到沈夢潔的身體當中，讓她微微一頓。她一頭長發已經披散在旁邊，冷汗噼里啪啦地掉落。
沈夢潔似乎恢復了一點神智，就這么抬起頭來，用一種仇恨的目光，死死盯著李凡。
“都是你的錯，是你讓我暴露了真容！今天，這里所有人都得死！都得死！”
“面容不過只是表象而已。”
李凡看著仇恨值要爆棚的沈夢潔，不知道為何，他這一刻卻只有一種憐憫之心。似乎當武功進入到了登峰造極之后，一些心態也會跟著發生變化。
沈夢潔可憐，也可悲。
“你外表的丑陋，并不會讓我感覺到不適。但你內心的丑陋，才是讓人不愿意直視你的原因。”
“你懂個屁！你又沒毀容！”
沈夢潔咆哮。
“路是你自己選的。”
李凡把話給頂了回去，“你為了練成這魔功，毀了自己的容貌，這又能怪誰？”
李凡心里卻又嘀咕起來，為何小丫頭慕容愛練這邪攻就沒事呢，臉蛋依然那么漂亮。莫非，是因為她擁有純陰之體的功勞么？
“說白了，你臉上的傷，是你內心的邪惡所導致。放下執念，說不定，你從里到外，都會變得美起來。”
“真，真的嗎？”
沈夢潔不知道為何，聽著李凡的話，總感覺有點魔力。
他的聲音仿佛直接作用在自己的靈魂深處，也觸動著她的內心。
這么多年，雖然自己功力很高，但臉上的傷，卻一直是內心中不可觸碰的痛！她不敢把自己的臉給任何人看，包括她自己。即便是睡覺，都會帶著面具。
她無數次在夢中回憶起自己年輕時的美貌，但在一瞬間，這漂亮的臉就變得無比猙獰，把她從睡夢中驚醒！
對于沈夢潔來說，她的臉，就是一個最大的禁忌！
而此時此刻，李凡揭開了她的面具，而且似乎并沒有在意自己的丑陋。
“清修吧，化解自己心中的戾氣！”
李凡感覺沈夢潔也沒多大，三十左右歲，卻毀了容貌，實在可惜。
“我相信，你會重新變得美麗起來。”
“我……試試吧……”
沈夢潔似乎決定了什么，已經遲疑了太久，自己是該有個選擇了。
辛辛苦苦用青春，用容貌換來的功力，又有何用，還不是被這個后起之秀給單手擊敗了？而連人都見不得，自己練功又有何意義呢？
想到這里，沈夢潔抓住自己的長發，手刀一割，大部分的長發立刻散落到地面上。
“從今天開始，我沈夢潔要以青燈為伴。”
說著，沈夢潔對著李凡雙手合十，深深鞠了一躬，“謝謝你今天告訴了我，人生真正的意義。李凡，我們后會有期。”
說完，邁著大步，從這火鍋店走出去了，留下楊睿寧都傻了。
**你大爺啊，這是什么情況！
好端端的一個邪教徒，竟然被李凡這家伙給說的去當尼姑去了！
這可是自己花了大價錢養著的高手啊，還沒用幾次，丫就被說的自動辭職了？
李凡！
楊睿寧真的想吐血，自己好歹都是一個銜著金鑰匙出生的大少爺，為何會淪落到這步田地！一個高中生，一個高中生都能騎在自己脖子上拉屎了！
“李凡！你不就是會點功夫么！”
楊睿寧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張象征身份的黑卡，拍在了桌子上。
李凡看了一眼，這是百夫長黑金卡，絕對社會上層人士的身份證。
“從今天開始，我雇你了！”
楊睿寧非常的大口氣，“多少錢，你開個價吧！”
一邊的廖無雙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似乎很不喜歡楊睿寧這種語氣。人的價值，怎么能用金錢來衡量，這是要收買李凡的節奏嗎？
“怎么了，我們楊少爺這么缺乏安全感嗎？”
李凡看著楊睿寧，眼神里有著嘲弄。
“李凡，別在這跟我裝清高。”
楊睿寧翹著二郎腿，恢復了他那優雅的模樣，同樣端詳著對面的李凡。
“剛剛我是有些失態了，但你和我，本就不是一個重量級上的對手。”
他搖晃著自己的酒杯，“你不過是有點武力罷了，但武力終究是下乘，還是要為我們這些有權有勢的人服務。不管你多清高，是人，終究會有個價錢。只要開到那個合適的價位，就算是武林盟主，也得為我屈膝服務！”
“哎呀，這個不好意思，我家武林盟主還是挺有錢的。”
李凡咧嘴一笑，這楊睿寧自視過于甚高了吧？
“在華夏，能與我家比錢財的，又能有幾人？”
楊睿寧根本不相信李凡的話，“我楊家不僅有錢，還有權勢！李凡，你可別忘了，你武功高強又如何，華夏可是一個官本位的國家，只要上面的人一句話，就能讓你變成過街老鼠！到時候連生存都成了問題，我看你怎么練功！”
他秉承著一手大棒，一手甜棗的宗旨，繼續說道，“不過你若是順從了我，從此之后，你可以吃香喝辣，走上人生巔峰。怎么樣，開個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