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作者:希行
更新:2016020808:16
字數:3430
之子于歸,宜其室家,女適人也,是為嫁。
“男以女為室,女以男為家,女子長大了,出嫁了,才是有了家。”寧大夫人說道,帶著感嘆,伸手撫著旁邊寧云燕的肩頭,“說起來也真是可悲,養了這么大,竟然不是自己家的,是給別人養,那君小姐的母親如果還在一定會又高興又難過的。”
寧云燕喊了聲娘,拉下寧大夫人的手。
“你舍不得啊,你舍不得把她娶進來當你女兒啊。”她哼聲說道。
寧大夫人嗔怪的橫了她一眼。
“這女人有了家,就安生了。”她說道,“我也能安心了。”
寧云燕撇撇嘴。
“安生什么啊,成了寡婦更肆無忌憚,到時候一個寡婦鬧著要進我們家們才更丟人。”她嘀咕說道。
寧大夫人拍了下桌子。
“胡說八道什么呢,哪個寡婦能進我們家門?”她拉下臉說道,“你哥哥可是說了,以后讓你不許再提那姓君的。”
寧云燕嘟嘴不說話了。
寧大夫人繼續翻看歷書,寧云燕坐不住扭來扭去。
“母親,那君蓁蓁都成親了,我能出門了吧?”她轉了轉眼珠問道。
“出門干什么?過年親戚姐妹們來家里不是都見了嗎?”寧大夫人眼也不抬的說道。
“娘。”寧云燕拉著寧大夫人的衣袖搖,“我都兩個月沒出家門了。”
“你急著出門啊?”寧大夫人含笑說道,“那給你說個人家嫁出去?”
寧云燕又是羞又是惱,撲進寧大夫人懷里不依,寧大夫人笑著攬住她,侍立在外間的丫頭們看著母女其樂融融的場面紛紛抿嘴笑。
“好了,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寧大夫人伸手理了理寧云燕的頭發,“只是你還是個干干凈凈的女兒家,犯不著去被她累害。”
寧云燕嗯了聲,但眼神閃爍顯然沒有聽進去。
寧大夫人自然看得明白,笑著撫了撫她的肩頭。
“我說了。她不再是女孩子了,她是方君氏。”她說道,眼底卻沒有絲毫的笑意,“她不再是她一個人了。她是方家的,同生同死,以后要被人欺負了,就不會有人說欺負她一個孤女了。”
方家那么大一個家,又是做生意的。起起伏伏的出點事總是難免,總不會要到處嚷被人欺負了吧。
寧云燕聽明白了高興的笑了。
“母親,那我能出門了吧?”她說道,“我不去城里,我就在北留。”
寧大夫人避而不答。
“你叔叔已經回去了,你嬸嬸她們這兩日走。”她說道,“你記得多去那邊陪陪。”
寧云燕知道這是母親的默認,高興的應聲是。
“哎,那我哥呢?他也跟著嬸嬸堂哥一起走嗎?”她問道。
說到寧云釗寧大夫人微微皺眉。
“你哥還沒說走不走。”她說道。
“好啊好啊,哥哥長年不在家。這次多留些時日吧。”寧云燕很高興。
“留什么留,明年還要下場呢,正是學業要緊的時候。”寧大夫人嗔怪道,“你就知道玩,別去纏著你哥哥,影響他讀書。”
“母親,我沒纏著哥哥玩,倒是哥哥在玩。”寧云燕撇撇嘴說道。
“玩什么?”寧大夫人隨口問道,并不當回事。
“燈籠。”寧云燕說道,“母親。哥哥在書桌前擺了一個燈籠。”
“你的床前還掛著兩個呢。”寧大夫人笑道,懶得再聽她說笑,“我要念經了,你去找你姐妹們玩吧。”
寧云燕被趕出了母親這里。
“哥哥就是在玩燈籠嘛。”她對身邊的丫頭說道。“那種燈籠就是花燈節上的那種,又不是值錢的古玩,又不能照明讀書,哥哥卻把它擺在案頭…”
她說到這里一頓,似乎想到什么。
“不會吧..”她自言自語。
“小姐不會什么?”貼身丫頭忙問道。
寧云燕將手帕攥了攥。
“去哥哥那里。”她說道。
不是去找家里的小姐們玩嗎?丫頭看著一溜小跑而去的寧云燕忙追了上去。
寧云釗的書房就在他住處的小跨院內,雖然一年中大多數時間都在京城。這里也收拾的齊整。
寧云燕跑進來時,一個小廝正蹲在院子中的小水池邊洗筆。
“小姐…公子正忙…”他忙說道。
話沒說完寧云燕就已經跑過他進了屋子。
屋子里暖意濃濃,寧云釗穿著家常的白袍束著黑腰帶正站在書架前一動不動。
書架上掛著一張紙,畫了一個棋盤,上面有黑白子構成的棋局。
這幅畫自從花燈節后就掛在這里了,有什么好看的嗎?怎么每次來寧云釗都站在這畫前出神?
“哥這到底是什么?”寧云燕好奇的問道。
寧云釗被她驚動回過神。
“沒什么。”他說道,又覺得自己這回答太敷衍,“是一個上古的棋局,我試著解一解。”
這些琴棋書畫寧云燕最不喜歡了,都是無可奈何才學的,也想不明白哥哥這些人為什么這么喜歡。
“哥哥一定能解開。”她笑嘻嘻的說道。
寧云釗笑了笑沒說話。
還好吧,他盡力,想必那女孩子也正對著這棋局較勁呢,不知道她解開了沒。
想到那日她紅著眼委屈的走了,不知道這些日子心情開解了沒。
不過這棋真的很難解,他到現在都沒有頭緒,那個女孩子雖然棋藝比他好一些,但應該也被難住。
那豈不是要更生氣了?
這么難的棋局被別人解開了,甚至是被一個乞丐蒙開了。
不過想到她下棋犀利的風格,應該不是這么小家子氣的。
“哥!”
女孩子帶著埋怨的嗔怪在耳邊響起。
寧云釗看著一臉抱怨的妹妹笑了。
“哥你聽到我說話了嗎?”寧云燕不滿的說道。
“我沒有,我想這個棋局有些入神。”寧云釗認真說道,指了指。
他承認的這么坦白,寧云燕倒無話可說,她眼珠轉了轉站在書桌前。
一盞繡球燈擺在筆架山旁。
“哥,你這個燈給我吧。”她忽的說道,伸手拿起來,“正好跟我屋子里的湊一起擺起來好看。”
“這個可不行。”寧云釗立刻答道。
寧云燕小嘴一扁,神情委屈的看著他。
“君子不奪人所好。”寧云釗笑著對妹妹擺擺手。
“哥,這個燈有那么好嗎?等我先用用,到時候再還給你好了。”寧云燕又笑嘻嘻說道。
“你要是喜歡我再去給你買一個。”寧云釗含笑說道,“妹妹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這個哥哥有時候很好說話,有時候又油鹽不進。
寧云燕知道肯定拿不走花燈,又不能說是為了花燈來的,幸好寧云釗開口問了。
“哦,母親問你什么時候走?跟嬸嬸一起嗎?”她順口說道,放下了手里的繡球燈。
“我正要和母親說這件事。”寧云釗說道,“我過幾天再走,我去和母親說一下。”
他說著就取過斗篷要出門,寧云燕也不好再停留跟著他走了出去,看著寧云釗進了寧大夫人的院落,寧云燕站住腳神情變幻。
“有古怪。”她說道。
“小姐有什么古怪?”貼身丫頭忙問道。
寧云燕看著寧大夫人的院門。
“哥哥有古怪,而且一定是因為一個女人。”她說道。
這話可不能亂說,貼身丫頭嚇了一跳。
“小姐你怎么知道?”她壓低聲音,“十公子自從回來沒有跟任何女子接觸過,想要見公子的親友家的小姐們倒是多得是,但公子都避開了,就連那次花燈節上,也是跟其他公子們始終在一起的,奴婢問過了,他們也并沒有見女子們,可不能亂說。”
寧云燕絞著手帕。
“我沒亂說。”她說道,“這是直覺,女人的直覺。”
拜年拜年恭喜發財新春大吉
感謝s0912的盟主打賞,感謝美麗如風、0達克萊伊0的和氏璧。
這幾天碼字數量更是下降,盟主的加更我挪到正月初六上班以后,正常的一日兩更依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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