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巨匠967 艱難角色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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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7 艱難角色


更新時間:2017年01月14日  作者:七七家d貓貓  分類: 都市 | 職場 | 娛樂明星 | 七七家d貓貓 | 電影巨匠 


“這是一個很有趣的設定,不是嗎?”伊桑臉上也浮現出了亢奮的神情,“這樣一個剝離了現實生活的角‘色’,冷血而殘酷地判斷他人的生死,甚至是親手執行判決,那種恐懼和驚悚是難以想象的。。天籟小說.2”

正如蘭斯所說,人類之所以被稱為“人”,就是因為人‘性’的存在。所謂的人‘性’,包羅萬象,往往是一體兩面,光明與黑暗、善良與邪惡,如果將所有的人‘性’都剝離,那么人類就將不再是人,而是逐漸往“神”的方向靠攏——積極正面地展,那就是耶穌,上帝在人間的代言人,他所帶來的是光明和溫暖。耶穌之所以讓人景仰,就是因為他剝離了人‘性’的羈絆,背負著世間的苦難艱難前行,這種向往和感動讓無數信仰者甘之如飴的頂禮膜拜。那么,如果朝著消極負面地展呢?

伊桑和喬爾顯然都明白了蘭斯的意思,這讓兩個人都有些興奮,喬爾接著說到,“不過,在這個劇本里,我們不會對他的準則進行太多描寫,我們希望將這個殺手身上的黑‘色’效果更加凸顯出來,制造出那種讓人不寒而栗的冰冷效果,沒有多余的情感偏頗判斷,完完全全的冰冷。”

“我很期待成品效果,我相信你們的功力。”蘭斯這是實話,“冰血暴”就十分具有代表‘性’,電影里巧妙地利用了臺詞對話的魅力,以一個“嗯,耶”的擬聲詞回答來大量填充劇本,卻在不同的演繹之下呈現出多變的效果,那種荒誕不羈的幽默不經意間就流‘露’了出來。

許多人對科恩兄弟的作品不太適應,就是因為科恩兄弟詮釋故事的手法十分特別,往往是那些注意不到的小細節。比如說“逃獄三王”的配樂,再比如說“謀殺綠腳趾”的服裝,不動聲‘色’地融入故事之中,將作品風格、角‘色’特點帶了出來。

這也是蘭斯最為佩服科恩兄弟的地方,他們對于時代、對于文化的理解,十分獨到。

“那么,你也應該清楚地知道,這對演員的考驗有多么嚴峻。”伊桑及時地把話題重新拉了回來,“我們認為,你就是這個角‘色’的唯一選擇。”蘭斯眉尾輕輕一挑,流‘露’出了玩味的神情,科恩兄弟的邀請自然不可能是編劇或者導演了,只能是演員,這也意味著,蘭斯又一次受到了專業演員的邀約,雖然這不是第一次,但依舊十分特別,“事實上,我始終認為,應該由你來飾演‘借刀殺人’里的文森特,即使沒有光線和運鏡的變化,你也可以勝任。更為準確來說,你會賦予角‘色’更多的深度。”

這就等于是在否認湯姆克魯斯的演出了。

蘭斯啞然失笑,但喬爾卻補充說到,“伊桑是認真的,我也這樣認為。”

對于表演來說,最大的忌諱就是面癱,缺乏表情和眼神的深度,讓角‘色’缺乏情緒起伏和情感表達,導致整個角‘色’丟失靈魂;同樣,對于表演來說,最大的挑戰就是面癱,如何在表情僵硬凝固的情況下,以眼神、以動作、以臺詞等表演節奏的變化,傳遞出隱藏在行尸走‘肉’軀殼之下的靈魂。

經過正統演技教育的演員就知道,表演是十分豐富多樣的,面部表情變化是最為簡單最為直接的一種,而臺詞功底則是最為重要最為扎實的一種。同樣是一句打招呼,“你好”,口音的方式、尾音的處理、音節的起伏以及節奏的掌控,可以包含無數種情緒和個‘性’,即使是冰山,說話的方式和細節也都會天差地別。換而言之,表演“面癱”和面癱“表演”,這是截然不同的。

以瑞恩高斯林(ryangos1ing)和本阿弗萊克為例,這兩位演員的表情都具有面癱的特質,但呈現出來的表演卻截然不同。

瑞恩在缺乏表情變化的情況下,眼神的處理、臺詞的變化甚至是肢體動作的差異,都準確地呈現出了角‘色’的內心和個‘性’,這一點在“充氣娃娃之戀”和“藍‘色’情人節”兩部作品里表現得十分明顯,即使是撲克臉,但眼神里的脆弱和掙扎都讓人動容。不過,瑞恩也受制于面癱的桎梏,表演套路化十分嚴重,“亡命駕駛”之后就沒有任何突破了,始終延續同一個表演方式,幾乎可以說是將角‘色’照搬到不同電影里。

本則顯得十分笨拙,觀察他的表演可以明顯感覺到,他不知道應該如何傳達情緒,要么就是傻笑,要么就是僵尸臉,眼神里幾乎看不到任何靈魂,臺詞也干巴巴地沒有任何味道,從1993年的“年少輕狂”到2o14年的“消失的愛人”,他的表演從來沒有進步,也沒有變化。相對而言,他還是更加適合導演的位置。

“借刀殺人”文森特的表演已經十分困難了,但至少湯姆可以找到一個落腳點、一個爆點,文森特愿意和麥克斯‘交’流,甚至還出現了不少意外,導致情緒‘波’動,一直到最后被麥克斯擊破防線。這也意味著,文森特有大量的臺詞,還有大量的內心戲,給演員留下了表演空間,蘭斯在執導過程中也留下大量空白,給湯姆表演機會。

但如果按照蘭斯剛才和科恩兄弟設想的內容來看,這個冷血殺手可能沒有太多臺詞,根本沒有內心戲,而且,由于殺手是冷血的,他的眼神應該沒有太多變化,“殺人不眨眼”,這才是真正的面癱,但卻需要將那種越人‘性’的冷漠傳遞出來。換而言之,就是沒有揮空間,卻肩負著豐富的表演內容,必須通過肢體語言的細節和整體演技的氣場來完成角‘色’,表演難度之大,確實是越想象,一個不小心,就會完全陷入面癱的窘境,可能就讓觀眾覺得乏味無力,甚至可能徹底毀掉角‘色’,牽連到整部電影的構思。

不久之前,蘭斯在歐洲宣傳時,遇到了“潛水鐘與蝴蝶”這部作品,可以說,現在科恩兄弟提起的這個角‘色’,比“潛水鐘與蝴蝶”還要更加困難——至少,后者還可以通過回憶和現在的對比來傳遞落差,即使只有一只眼睛可以傳遞情緒,依舊留給了演員表演空間;但科恩兄弟的這個角‘色’就好像站在“冰血暴”那無邊無際的莽莽雪原之上一般,沒有參照物、沒有借力點、甚至沒有框架,所有的表演重量都壓在了演員肩頭。

這讓蘭斯想到了科恩兄弟作品之中最具代表‘性’的一個角‘色’,安東奇格(antonchigurh),這個來自于“老無所依”里的角‘色’,將冷血殺手的殘忍、變態和血腥展現得淋漓盡致。上一世,這個角‘色’由哈維爾巴登出演,哈維爾將自己扎實的表演功底和細膩的表演方式通過強大的氣場展‘露’無遺,僅僅一雙眼神就邪惡得令人退縮。

曾經有人將哈維爾飾演的安東和希斯萊杰飾演的小丑相比較,這兩個角‘色’到底誰更加邪惡,兩位演員到底誰更加出‘色’——這兩個角‘色’分別在前后兩年摘下奧斯卡最佳男配角小金人。

就蘭斯個人而言,希斯為小丑注入了一種邪魅的詭異氣質,確實是無可取代,位列影史經典;但論起表演難度來說,安東卻勝過小丑,原因很簡單,小丑是外放的,他給希斯留下了更多空間揮,而安東則是內斂的,哈維爾必須鎖在墻角里表演。當然,這不是說哈維爾就比希斯出‘色’,兩位演員都出‘色’甚至額地完成了人物,塑造了影史上不可多得的兩個邪惡角‘色’,足以和“沉默的羔羊”里的漢尼拔教授相媲美。

“所以,這個角‘色’——我是說,這個劇本是否有個名字?”蘭斯沒有正面回應科恩兄弟的稱贊,而是把話題帶到了作品之上。

“科馬克麥卡錫arthy)的那部‘老無所依’。”喬爾給出了預料之中的答案,蘭斯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果然是“老無所依”。

科馬克是普利策獎得主,“老無所依”是他2oo3年行的新作品,問世之后就引了贊譽狂‘潮’,被認為是科馬克所創作的最深奧的當代故事之一,受到了無數追捧。同樣,科恩兄弟在自己最為熟悉的西部背景里,將這部小說搬上大屏幕之后,達到了他們的事業巔峰,在那一年奧斯卡上,擊敗了妖氣十足的“血‘色’將至”,收獲了最佳影片、最佳導演、最佳改編劇本、最佳男配角四座小金人。

思緒一時間在蘭斯的腦海里涌動著,“所以,你們為什么會想到以我的形象來撰寫這個角‘色’呢?”

“哈,因為你足夠出‘色’。”喬爾的答案干脆利落,沒有任何遮掩地表達了自己的贊美之詞。不同于巴里梅耶、朗梅耶那些老狐貍,喬爾的稱贊是自內心的。

伊桑也補充說到,“還記得嗎?當初我們在帕克城相遇的時候,喬爾就告訴我了,他想要和你合作,你真是一位不可思議的藝術創作者。”伊桑的話語得到了喬爾的肯定,“即使那時候你是一位導演,我們也認真考慮過和你合拍一部作品的可能‘性’。”這讓蘭斯啞然失笑起來,“不過,現在問題得到解決了,‘借刀殺人’證明了,你是一位多么出‘色’的演員,從那時候開始,我的愿望清單第一位就變成了‘說服蘭斯洛特施特雷洛參演我的作品’。”伊桑聳聳肩,“所以……我們出現在了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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