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驕第二百一十三章 請立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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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 請立


更新時間:2016年04月17日  作者:南鳶北舞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南鳶北舞 | 嫡驕 
213小說旗


明黃圣旨在手的林莞婉有些反應不過來,就好像天下掉了下金元寶般,一下子將人砸懵了。

林老太爺在一旁看著孫女沒出息的樣子,抬手給了她一個爆栗。“小小九品封賞你就傻了,往后若成了一品誥命,那下巴不得合不上?!”

腦門鈍疼,林莞婉總算恍然回神,因困窘臉有些紅。

誥命是蹭夫君的,但這鄉君封號可不是啊,再末等也是不能相比的,這可是屬于她個人的!

然而她此時的神色落在眾人眼里意思卻是不一樣,個個都想往林老太爺口中的一品誥命偏想,心中感慨小姑娘長大了,是想著以后的夫君害羞了。

“這是大喜,兒子認為該宴請親朋,也是顯皇恩浩蕩。”林鴻志露著真切的歡喜,請示林老太爺。

林老太爺亦是此意。

雖然他還是嫌棄皇帝有些小氣,只用個鄉君封號打發他,但明面該做的也是得做。

于是林鴻志便親自張羅,到將軍府報喜去了。

林家眾人圍著林莞婉一陣賀喜,才各自散了去,其中最不是滋味的便數林莞瑩。

母親被休沒有下落,弟弟明明是被送走了,卻換來了個暴斃的說法,所謂的喪事更是草草了事,只是往外報了喪連靈都未設。好不容易盼著林莞婉倒霉,她反倒因禍得福,還得已授封!

林莞瑩看著眼前那張明媚的嬌顏,眼中閃過一絲怨毒,恨得想當即就撕碎她。

憑什么好事都讓她占了!

敏銳的察覺到落在身上的視線,林莞婉側頭看向與自己一般高的繼妹。

見對方一接觸到自己的視線,又快速撇開。可臉上的忿怨明顯不已,林莞婉心中喜悅被淡些許,扭頭吩咐芫花近期可得看好她了。

沒有了林浩鵬做借口,近期極大可能又有人會登門來往,可不能再讓她闖出什么亂子了。

芫花應喏,這日后將林莞瑩身邊的丫鬟們又換了幾個,隨時盯著她的舉動。

賀宴設在了第二日晚間。陳家那日只要在京中的主子們都來到了尚書府。

陳明輝見著林莞婉首先就是一揖到底。嚇得她忙避開這大禮。

“婉婉,我實在是要沒臉見你了,險些累得你……”

陳明輝神色屈悶。滿懷愧疚,話說一半怎么也說不下去了。

林莞婉明白他的心情,擺擺手笑道:“二表哥言重了,明明是托了你的福。我賺了個鄉君封號呢!”

聽著她的寬慰之言,陳明輝苦笑又無奈。

原來程倩與蘇昭華搭上線。正是七夕那晚。

他在酒樓嚇得躲到了尚書府,不巧的是蘇昭華那日就在隔間,將經過聽得一清二楚,又派人偷偷跟著他見他進了尚書。這才起了歹心覺得有機會報上回的仇。

是以,蘇昭華當夜就見了還在街上胡找人的程倩,一頓顛倒是非黑白。挑動了程倩,讓她誤與為他與表妹有情。便出了前幾日的禍事。

說到底,還是他帶給了表妹麻煩,也萬幸結果是好的,否則他真是以死謝罪都難逃自責。

“婉婉,我……”

回想起這些,陳明輝心里越發的不好受起來,林莞婉將他情緒變動都看在眼里,一把摘下了他掛腰間的折扇,朝他額頭就敲了下去。

陳明輝沒反應過來,眼神有些呆。

“好了,這樣我算是報了仇,二表哥你也不要內疚了,多大點事兒!”林莞婉敲完人,將扇子塞回到他手中,笑嘻嘻說著去找陳思琳了。

陳明毅在兩人身后,這才走了上前,伸手拍了拍自家兄弟的肩膀。“連婉婉都比你像個爺們!真愧疚,好好建功立業,往后多護著她,你罪過自然就消了!被個姑娘家追得滿大雍跑,我也真是替你丟人!”

“呲,大哥說得輕巧,你被追試試。這些也當不用你說的,我明日就回遼東軍營,以后再也不會有這樣子的事了。”陳明輝睨了一他眼,回以促狹的笑。“不過大哥你自己小心,祖母好像也給你瞧好了個將門虎女,你千萬別跟我似的逃了九條街。”

言畢,陳明輝哈哈大笑,尋林浩祺去了,陳明毅一張俊臉陣紅陣青,最后發出痛苦的低吟撫額。

他祖母給他瞧上的是真正將門虎女,聽說還曾隨軍打過仗!

不會是第二個程倩吧!!

在林莞婉得授封宴上,運往西北的弩弓也被送到最前方。

蘇昭珩跟在武肅侯身邊,一箱箱查驗,確保無誤后再放入庫營,命人日夜把守。

樊奕在經過一場小戰率兵回來后便聽說了這事,第一時間到了帥帳,欲要武肅侯將新的弩弓下發部份。

“此弩弓不到緊要時候,本帥并不打算啟用。且弩弓在守城時才會顯出最好的效果,樊將軍現在要了何用?”武肅侯聽聞要求,盯著樊奕雙眼道。

那一雙虎目深幽,光芒銳利,樊奕心頭一跳,竟莫名生了不敢與之對視的懼意。

為掩飾不自在,樊奕看向一邊沙盤,伸手指了指正標有紅色旗子的一座城池。“末將想用在攻上此城城墻之后。”

武肅侯抬眼看去。

那城池正是樊奕這幾日請命,并立下海口要攻戰下來之地。

理由倒是充分。

武肅侯點了點頭,唇邊有著淺淺的笑意。“既然如此,我便給你手下將士分派一千把新弩弓,但要求你三日內攻下此城。可否做到?”

這批弩弓只有五千數,分得一千數實則不少。

樊奕雙眼一亮,眉宇間有著運籌帷幄的自信。“謝過統帥,必不辱命!”

武肅侯聞言笑容深了一分,下了命令讓人帶他去取弩弓。

在樊奕離開帥帳不久后,蘇昭珩信步前來。

“你聽到消息了?”武肅侯笑問道。

蘇昭珩一禮。“是的,方才知道的,也許今晚便能確定了。”

“那你可得盯好了,萬一錯過了,我可是肉疼這一千把的弩弓。”

武肅侯的話使得蘇昭珩也跟著露了笑,與之一拱手,離開親自督辦父親的吩咐去了。

是夜。整個軍營中安靜得只有呼嘯的風聲及巡夜士兵的整齊步伐聲。正濃的夜色中三只灰色鴿子沖天而起,飛往不同方向。

而當它們飛出十里后,都無一利外的被破空利箭穿透。失去力氣墜落。

蘇昭珩立在瞭望臺上靜侯回音,果不其然,一刻鐘后許平無聲來到面前,遞過一張字條。

短短一句。三日后棄城。

棄城……

難怪攻打了近十日不見絲毫成效的樊奕敢夸下海口,道是三日內能攻下城。里應外合啊,這就是他自信的來源。

只是可惜他還是緊覺得很,沒有徹底露出他身后之人。

不過這樣一張字條,了勝于無。

“用同樣的紙張復寫一份。你帶著只鴿子讓許塵送到敵方帳營外,要他小心點。”蘇昭珩將字條交回,吩咐道。

許平應是。此事由輕功最好擅長隱匿的許塵來做,絕對不會出紕漏。

不知自己被人截了糊的樊奕正領著孔副將在帳內喝酒。商討著如何將三日后的小捷夸大功績,好呈到皇上面前,深覺已是看到此戰后揚眉吐氣的那天。

接下的攻城戰一如樊奕所策劃,三日后西北軍只用了半日便將十日不破之城掌控于手中。

武肅侯很給面子的再給他送回京的戰報又加一份贊賞,樊奕臉上的笑一日都沒有落下過。

在第二次小捷傳回京中之時,林莞婉往宮里遞牌子要謝恩也得到了回復,皇上有令不必單跑一趟,在不久后的中秋宴上再謝恩即可。

林莞婉松了口氣,她還真怕一個人進宮,面對這事。

自有睿王一事后,她對皇家的映像極不好,有懼有恨,巴不得一輩子也不和他們交道最好。雖然已知這是奢望,但也想著能躲一日是一日。

而這接下來的日子,林莞婉更是恨不得都躲在房間做針線不出門。

蘇昭珩的生辰是在八月初三,滿打滿算也就只剩十日,再是千里加急快馬加鞭的送,也得五日,不知道她新縫制的袍子能不能趕在那日前送達。

林莞婉這幾日是不停的趕針線活,最后堪堪在估算的時間內制好,隨后又想著如今兩人來信,一個月過不三回,下次再送東西或者就過了中秋。

于是,她生了想法,連帶將中秋一些傳統吃食都備下。

月餅是她親自做的,有桃肉、五仁、豆沙等餡料,再備著石榴、棗子及一壇好酒及三頁的書信,打包成滿滿一包袱給了杏兒。

杏兒聽聞內中的東西時,險些沒笑出聲,心中想著她家世子爺看到石榴棗子這些東西,不知會想歪到哪里去。

石榴代表多子,棗子更是有早生貴子的想法,杏兒覺得這里面肯定要有一場什么誤會!

不得不說粗慣了的習武之人是最相互理解的,蘇昭珩在生辰那日接到東西時,真的是激動一場。

古有紅豆寄相思,今有婉婉表心跡,蘇昭珩看到這些新鮮又有好喻意的果品,不自覺先笑歪了嘴。

正是他抱著幾顆石榴傻樂之時,武肅侯尋了過來,見著兒子攤了一桌的東西不由得好奇。

自打表明心跡后,蘇昭珩也不特意滿著父親他與小姑娘的來往,大大方方將林莞婉送來的東西一一跟他說了。

武肅侯聽聞后,笑著就先拆了一用油紙包著的月餅,在兒子欲言又止的目光下,邊償邊道:“倒是個有心的小姑娘,離中秋甚遠就將應節瓜果糕點都給你送來了。”

武肅侯這話說完時,他突然閉嘴一頓,蘇昭珩也有些怔怔。

這些果品只是應節所用?蘇昭珩猛然恍悟自己想多了,心中有些許失落。

而武肅侯此時不動聲色的端了桌上茶,咕咚一口喝盡,猶豫好會才與兒子道:“你什么時候嗜甜如此,連五仁餡的月餅都甜得膩人。”

蘇昭珩正失落的將思念之情寄托在那未拆開的信上,聽得父親這么一句,看了看他手中殘余的大半塊月餅,笑了出聲。

“我忘記告訴父親,她是吃米粥都要加上兩勺糖的人。”想當初他第一次吃到的糕點,也是這么副咽也不是,吐也不是的樣子。

武肅侯聽著忙將手中半塊月餅放到桌上,有些佩服的掃了眼自家兒子。“你倒是受得了。”

“誰讓你兒子喜歡她,其實也沒有那么甜。”蘇昭珩想了想,還是將信先擱一下,問道:“父親這時候前來,可是有什么吩咐。”

“許平一直未有接到行動指令?”武肅侯反問。

蘇昭珩有些奇怪的點了點頭,武肅侯眉宇間多了分沉重。

“收到消息,朝中格局怕有變動。”

格局有變?

聽到這話,蘇昭珩第一想到的人是林老太爺,他是前不久才改了朝中新相當權的人。

“是哪位大臣要被重任?或是皇上想在秋闈之前就做一翻朝臣的變動?”

武肅侯對以上兩個猜想皆是搖頭,“可能會與秋闈有關,有人上奏,要前太子太傅回朝,要皇上立太子!”

蘇昭珩著實吃一大驚。

前太子太傅是曹牧之,表面是皇帝之師,實則早為睿王黨羽。這且不談,立太子一說對皇上許是有些早。

當今皇上正是盛年,不過三十有五,而正宮皇后一直未有所。這時候朝臣中有人要請立太子,所能選擇的只有兩人,一是皇后嫡妹李賢妃八歲的大皇子,二是呂德妃之子六歲的二皇子!

皇帝一直忌憚著皇后母家,也同是太后娘家的李衛國公家,先皇在世之時就一直打壓李家,怕就是外戚當權有亂朝綱。如今有請立太子之聲,皇帝就會面臨抉擇。

太后肯定是意屬李賢妃,但呂德妃身后的呂家……

蘇昭珩沉思許久,才憋出一句話來:“難道呂家也是歸到了睿王黨羽中?否則怎么會有人要請立太子,并讓曹牧之回朝?!睿王被罰禁閉,是實在無路可行了?要將曹牧之扔出來做探路石?!”

武肅侯也是理不清這個內幕,覺得各種可能都有。“或者還有一個可能,未必呂家歸順睿王,只是請立太子之事是引,睿王也許想插手秋闈,先收服一批才子。曹牧之只要回朝,以皇上對他的信任,此次秋闈會與他往前在朝中時一樣,曹牧之會被指為主考官。”

這一招也可以說是未雨綢繆,皇帝并不知曉曹牧之這些年與睿王的暗中來往,握住一批新鮮血液,確實對日后也有著許多的幫助。

想著,蘇昭珩又想到未來大舅兄今年也要下場,眉頭皺深一分。隨后腦海里又是小姑娘甜笑的模樣,不自覺就伸了手捏了塊月餅放在嘴邊慢慢嚼著。

武肅侯瞧著他的舉動突然覺得牙疼……他兒子什么時候還有想事情吃東西的習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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