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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十發迫擊炮雨點一般的打出去，將日軍跟上來的擲彈筒，還有一挺大正十年式重機槍給炸成了零件狀態。
“他娘的，火炮撤下去，別呆會被日軍的大炮擊中了炸著自己人。”
作戰經驗豐富的營長下令沒多久，呼嘯的日本炮彈便再次光顧了這個地方，不時有守軍在炮火中被炸死炸傷，不過由于事先撤走了一部分富余的兵力，損失相對要小了很多，至于將兵力一下子全撤完是不可能的，呆會日軍要是趁機一股腦沖進來，這仗還要不要打了？
不出預料的日軍被嚴陣以待的莊虎城團再一次打退，雙方的兵力在這種往返的血腥絞殺中不斷地消耗著。另外莊虎臣也秉承了15路軍的一貫傳統，進入到夜色時配合回師的邵建兵騎兵團搞了幾次夜襲，雖然只是打死打傷了幾十名日軍，但這動靜卻鬧得日軍躁動了幾次。以至于原本定于次日早上六點的進攻不得不整整推遲了四個小時。
“王八蛋，東北軍這是打的什么仗，別說十萬大軍，就是十萬頭豬被人趕出熱河也要花上十天半個月的功夫。”姜立扯開自己的風紀扣，面色震怒地將手里的電報揉成一團隨手扔在了草地上，將遠處剛走進來的馮初妍嚇了一跳。
“怎么，貴客來了嗎？”姜立收斂了臉上的怒氣，看向馮初妍問道。
馮初妍點了點頭，扶出身后一個身形高瘦，已經半白的頭發呈中分開，梳得一絲不茍。隨同一起進來的還有的校長劉仙洲。
“怎么，你們要給我引薦的人就是眼前這個脾氣火爆的軍閥頭子嗎？”特斯拉看向馮初妍道，他是接到了東北大學的邀請，還有馮庸的百般鼓動才打算到蘭州來看一看的，沒想到才來就見識到了姜立大發脾氣的一暮。
“抱歉，特斯拉教授。請原諒我的魯莽沖撞到了你。”姜立沒有出聲解釋，而是收聲向特斯拉行了一禮。
“好吧，馮去年對我的實驗室資助不小，在馮的勸說下。我才答應他到西北來看看，雖然我不知道馮百般引薦我來見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我還是打算過來聽一聽，你費了這么大心思將我從美國請過來是為了什么。”特斯拉平靜地看著姜立道，他不是一個會在權勢面前低頭的人。作為一個在美國頗受，但卻在很多方面都卓有成就的人來說，他也不擔心姜立會對他這個糟老頭子怎么樣。
“西北，或者說我國需要特斯拉先生的幫助，也許特斯拉教授的一些觀點受到別人的猜忌，或者是排擠，但我認為那只是庸者的目光短淺，事實上我對于特斯拉交流電以及無線電上的成就一直是推崇倍至的。被人視為不可能的尼亞加拉水電站更是讓人瞠目結舌的杰作。我國現在正在飽受日軍的侵略，我和我的將士愿意跟殘忍的日軍血戰到底，但這些缺乏足夠的物資基礎。我需要有一個穩定的后方。需要特斯拉教授能幫助我解決一些難題。”姜立誠懇地說道。
“將科技運用在戰爭上對于全人類來說都會是一場災難。我并不會讓自己的心血出現在戰場上。”特斯拉看著姜立坦承的眼神，臉色稍微和緩了一點。
“這點我可以給特斯拉教授作出承諾，西北的軍隊，還有民眾需要一個穩定的后方，我們希望的是特斯拉教授能幫助我解決一些建設上的難題，比如說大型的水電站與火電站的關鍵技術，交流電在西北的全面運用，西北不會強加給特斯拉教授任何東西。所有的研究特斯拉教授都視自己的意愿行事。作為回報，我愿意在第一年支付25萬美元的經費，以后每隔一年都給特斯拉教授增加10萬美元的研究經費。特斯拉教授需要場地。只要我是我能控制的區域都可以提供給教授，如果需要人手，如果對于西北的建設沒有直接作用，一百人以下。西北也可以滿足教授。特斯拉教授可以根據自己的意愿將一部分研究成果交給東北大學。”姜立認真的說道。
“上帝沒有免費的午餐，聽讓去讓人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將軍閣下提出的太好了，甚至讓我覺得將軍閣下是別有用心。”特斯拉皺眉道。
“如果特斯拉教授覺得不真實，第一筆研究經費等會就可以轉到教授的帳上。明年的經費在34年1月1日到帳。如果出現拖延的情況，教授可以隨時離開，美國已經在蘭州設了領事館。想必對教授這樣的學者一定是重點照顧的。若要是用心，肯定是有的，我希望教授在接受這樣優越待遇的同時，能看到我國成千上萬，正死于戰亂，因為戰亂失去親人的子民。拿出一部分研究成果與西北共享，讓西北的工業化進程能夠加快，早日將日軍驅逐出去。當然，具體仍然取決于特斯拉教授的我不會強加干涉。”
在馮實妍與劉仙洲驚得不知所已的同時，姜立淡然一笑道，用心當然不止這么一點，特斯拉這個老怪物是科學屆的一個鬼才。就算不把別的研究拿出來，能拿出核心技術幫助西北在黃河中上游建立幾座大型的水電站也足夠姜立回本了。
研究核彈需要龐大的電力作為基礎。現在西北電力的發展甚至不能滿足現有的工業發展需要，在戰爭時期要為整個工業提供能量，哪是還能額外的支出提供給核彈研究。就算聘用了美國，德國的技師幫助修建大型的水電站，建成也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但如果能有特斯拉的幫助，這個時間可以提前一年，兩年，甚至三年。
作為交流電的鼻祖，特斯拉對于電力的布局無人可比，規劃西北的電力產業，也足以讓姜立在西北電力的發展上省下大量的資金，還有最為寶貴的時間。姜立已經通過自己的渠道將錢三強，錢學森那些歷史上能記起來的牛人送到了美國麻省理工，加州理工等最尖端的理工大學，只要能讓民國的核彈能比歷史上早幾年問世，這些投入也絕對都是值得的。更何況特斯拉在無線電領域也是權威，如果能幫助西北提前造出雷達這種大殺器幫助西北取得對日軍航空上的優勢，就更是超賺了。
“我的年紀已經大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各地奔波，所以對將軍閣下的雄心恐怕愛莫能助，我需要不了那么多資金，如果將軍閣下真有這個想法，我會給西北的電力建設提供一些意見與技術上的支持。能做到什么地步就看將軍閣下自己的了，如果這邊有什么讓我覺得不合適的地方，我隨時會回美國。”特斯拉猶豫了一陣說道。
“當然，特斯拉教授來去自由，西北報銷來回車輛船票費用，希望后面特斯拉教授能在西北呆得愉快。”聽到特斯拉變相的答應，姜立開心一笑。他娘的，熱河那邊壞消息一個接著一個，總算有點提神的好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