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約梁山第22節拔刺4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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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節拔刺4


更新時間:2018年06月12日  作者:山水話藍天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山水話藍天 | 攻約梁山 


南下的兩路搶收團就象蝗蟲過境一樣,很快就把河間與滄州兩地的莊稼蔬菜全收光了。

豐收的喜悅對所有人都有巨大的感染力。看著自己苦戰收獲的無數糧食,累慘了的僧人們也不禁開心起來。

之前,移民潮與河北西路叛逃者來海邊而丟在滄州的那大量板車,那時被趙莊收了,到了此時有了大用處。

收獲的成果被一批一批拉去滄北和......趙莊。

讓悠然期待的宿太尉失望并羞惱的是:趙公廉居然沒打算給河間府一粒糧食一片菜。

玉米、大豆、糜子等就不用說了,在收挖時難免會挖殘破了的土豆地瓜都不給留下,不是喂馬了就是先當飯菜由龐大的秋收大軍就地直接消耗了。

就連用作青貯飼料原料的發綠玉米秸地瓜蔓、燒火好用的去了粒的玉米棒、大豆桿等,也沒留下,看架式是也要全部.拉走。

牲畜越冬吃的青貯飼料制作方法自然也是趙岳指導發明出來的,傳到各地學會了,不但軍馬有了營養高的過冬草料,極大減輕了為保持戰馬良好狀態而不得不用糧食喂養的巨額消耗和負擔,提高了擴大戰馬數量的能力,而且極大增強了民間普通百姓飼養牲畜的能力,使牛羊豬......等家畜家禽在一片荒涼的大冬天少食糧食卻仍然能吃好長得快長得肥,相應的肉蛋奶供應也就強了,廣大普通百姓從中大受益,收入自然高了,自家有肉有蛋吃得也好多了,整個華夏民族的身體素質在不知不覺中就這么悄悄大幅提升了,最明顯的證明是,平均身高比以前高了不少更壯了不少,對上吃肉的北方蠻子不再是身體素質和對抗力量上天生就不行的以往難以克服的這種農耕民族弱點。蠻子再敢來就有硬懟的身體條件就敢硬剛。

科技的威力就是這么大這么重要。一點點小應用常常就能直接改變著人類的生存狀況,提速歷史文明進程。

趙岳處心積慮悄然向大宋王朝和華夏民族推動和展示著科技的力量,虔誠希望能讓被儒教扭曲了的民族追求與觀念得到些改變,希望人們能從主觀意識上認識到科技是一個國家民族生存發展最關鍵最重要的,可惜,宋王朝統治者為儒教牢固把持政權從中代代受益,為了愚民統治,只會繼續拼命輕賤科技與匠人的價值,理所應當地繼續全力強調對物質財富創造和文明飛越毫無價值的孔孟教條空洞大道理的重要性,因為那是不用辛勞干活的高端,是符合尊貴身份的東西。

工匠?

技術?

那是辛勞的下層人從事的事,是細枝末節,自由下賤人為謀生去搞去重視,豈配在神圣高堂廟堂論之和重視?

我輩官僚是站在社會高層的大人物,掌控的是管理社會的大事,要重視的自然是務虛的高端大道理。

從科技進步中受益,這個可以,若是自家利益受科技進步損害,那就必須想方設法遏制掐滅。

就是這種觀念和心態。

指望已既成的復雜儒教政治利益體系的各層面各方統治者自發地尊重科技重視科技發展,那是不可能的。

政治這東西不在對錯,不在于是否有利于社會發展進步,只在于是否對當政者最有利。

只要有利,政治體制和國策觀念治國方法什么的再錯再防礙人類文明進步人民生活幸福也必然堅持下去,并且有一套套聽著極有道理的洗腦理論愚弄百姓支持政權,直到外力或內因太強,實在堅持不下去了,政權轟然倒塌才恨恨放手。

統治者輕賤科技,有各種手段。

百姓自然只能跟著,想成為人上人脫離底層,唯一途徑是科舉當上官.,只能重視儒教,拼命學習空洞的大道理......

趙岳得到的自然只有失望。

想從內部改良改變,純是笑話,只有打破并徹底毀掉舊盤子。

趙岳越發堅定了在異地另立新國新民族的意志,讓故土經受血洗,洗干凈一切自身無法清除的污濁。

搶收團連燒火做飯燒炕的東西也不放過,是有了這些就不用大冬天費力再去山上砍柴了,也減少破壞滄北植被。

當然,河間府也不是一無所獲。

滄北搶收團收割了卻拋下的一處處如山的干枯玉米秸等,河間府可以省事地輕松利用,也能省了河間邊軍砍柴的事。

只是這種好處對宿太尉不但不是種安慰,反而是種羞辱。

趙公廉和滄北那些文武官員這是想干什么?

居然如此不給他宿太尉面子。

別忘了,他可是整個高陽關路的最高軍事長官,他可是對整個河北東路諸州府都有監察權的觀察使。

毀掉了河間府向朝廷表功的政績,影響了包括宿太尉在內的河間府官員的仕途和政治形象,這自然就是仇恨。

宿太尉心中由此種下一根刺,由遵照皇帝與朝廷心思針對趙公廉,變得自己仇視想收拾滄趙家族和趙公廉。

他不動聲色地加強了對清州連同整個滄北的監視和軍事防范,把兵力重點由抵御遼寇轉為針對滄北。

儒教政治最擅長內斗的傳統,宿太尉做了這些安排,也是傳統習慣了。

與此同時,他還想從滄北搶收團手中弄到糧食蔬菜,維持政績體面,向朝廷有個交待,不惜以武力和權威施壓強奪。

這事不用他親自布置,更不必親自出面。

怒極了的河間府其他官員就炸了,不答應了,通判官為代表先沖上去了。

河間通判帶著兵氣勢洶洶堵住一路運糧隊,包圍上去。

他騎在馬上傲慢瞪眼怒視迎上來的一小隊押車的滄北騎兵,對為首軍官厲聲喝斥:“你們想把我府的糧食運到哪?”

他雖然只是河間府的通判官,管不到滄北,更管不到滄北軍,但官位權勢在那擺著,有資格喝斥收拾小小騎兵軍官。

別說是喝問,本官就是殺了你這卑賤小軍頭又怎樣?

趙公廉能怎么地?

翻臉,他也治不了本官的罪。

文成侯已不是當初那隱形威權只怕比蔡京都大都可怕的寵臣貴人了。本官殺了他的兵,他再惱怒也奈何不了本官。

鬧到朝堂也無非是打嘴仗打爛仗。誰有理,誰有罪,不過是誰嘴巴上攪鬧能力大的事。

可朝堂上如今誰會傻乎乎向著失勢的趙公廉?

就算朝廷在眼前的不利形勢下不敢整治趙公廉,但至少,至少,朝廷會偏向河間府這邊,無非是和稀泥了事。

糧食是滄北收的,河間府沒出半點力卻搶走糧食,又怎地?

朝廷只關心河間府十萬邊軍有糧食蔬菜吃,不用朝廷操心費事調撥,只關心朝廷可以減掉這筆巨大的支出負擔,中央不用愁了。皇帝和說了算的權臣們豈會管糧食具體是誰收的?豈會關心河間府在秋收上出沒出力?

這就是大局。

趙公廉和其部再辛勞再委屈也沒用。就得把收獲的糧食讓給河間府享用。

這就是政治權謀,得會玩。

趙公廉不會玩這個,一廂情愿用勞作想卷走河間府的糧食,真是幼稚妄想!

而這里是河間府地盤,有十萬重兵在,不是滄北軍可以撒野的地方。趙公廉管不到這,威權發不到這。

滄北官府畏懼趙公廉,河間府官員可沒把趙公廉放在眼里。

這種種情況和心態就是這位通判官敢出面強搶糧食并且敢揮軍殺滄北軍將士狠狠教訓和出氣的底氣和原因。

他以為稍一發威,這小小軍官必定就怕了,至少得先下馬向他這樣的高官致敬,再委屈著說說困難爭辯一二。

不料,那小軍官只瞥了他一眼,不但絲毫沒下馬請安的趨勢,而且直接懟了上來。

“呵呵,你府的糧食?你叫它它答應嗎?”

“嗯?”

通判一愣,隨即勃然大怒,戟指軍官陰狠怒喝:“賤夫,居然敢對上官不敬,真好狗膽。”

不想小軍官仍然壓根不鳥他的官威霸氣,卻也冷了臉,還冷笑了一聲:“有事說事,你的官威對我軍不好使。糧食是無主之物,誰收的就誰的。就算要論論地域歸屬,它也首先屬于咱們大宋的。是大宋的,我們收的,自然歸我們滄北。”

通判徹底氣怒爆了:“好個刁鉆賊軍,你莫非是想試試我河間府之威主動找死不成?”

一揮手,“來呀,把這隊不知體統規矩的滄北兵給本官全抓起來。若有反抗,格殺勿論。”

河間府官兵喏一聲,拔刀挺槍唿啦啦往上闖,雖多是新強編的兇徒爛人,但服從命令也挺有積極性。

因為這也涉及到他們的吃飯問題,直接關系到他們自身的切身利益。

不料,小軍官瞅見數十倍河間府官兵兇狠圍撲上來也仍然不懼。

嗆啷一聲拔刀在手,部下緊跟著拔刀。

小軍官策馬冷笑道:“夏季一戰遼賊后就久未殺人了。今日有人送上門來試刀,正好。此戰無非就是一死。”

他部下四五十個騎兵也無一人貪生怕死對河間府眾兵之勢有畏懼退縮的,跟著策馬橫刀準備廝殺搏命。

那通判愣了,真愣了,很不理解地瞅著這隊滄北騎兵。

你們不過是些小兵蛋子,卑賤之徒,奉命押糧而已,明知不敵,糧食給的是河間府又不是讓遼寇得了,用得著舍命相拼把命搭上?

早聽說滄北軍驍勇兇悍打仗個個不怕死,眼下瞧這架式還真是群不知死活不怕死的亡命之徒。

不過,拼命也沒用。

這是河間府,本府的勢力范圍。本官兵多。

他揮手下令催促官兵攻上去。

倒要看看滄北軍是真不怕死還是裝腔作勢意圖以此威勢威懾敵膽不戰而怯。

河間府兵哈一聲加速撲上來。

為首的騎馬將領更是策馬猛闖上來,大刀舉起,眼閃兇光顯然是真準備要命。

騎兵小軍官卻絲毫不懼對面是武力高權力也比他不知大多少倍的大將人物,不退反而凝目催馬迎上先舞刀殺去。

敢動手?

管你是遼寇還是大宋將領,全都是敵人,照殺不誤。誰生誰死就看各自的本事和膽量。

一將一小軍官,級別太不對稱的雙騎轉眼懟到一起。

河間將仗著使的是長柄大刀,遠遠就是一刀兇猛斬去。這一刀證明了確實是真行兇索命。

不料,小軍官卻從背后轉手亮出一精致的小弩,毫不猶豫地射去,正中那將的面門。

“啊——”

那大將嚎叫一聲栽下馬去,小軍官卻也趕到了,冷酷堅定地隨手一刀把正落馬的將領砍飛了腦袋。

鮮血從脖腔噴涌間無頭尸體轟隆砸在地上。小軍官已錯馬而過,舞刀大喝一聲進攻,帶著部下猛闖向河間步兵群。

“啊?”

通判看到這瘆人一幕,驚得失聲叫了出來。

他是夏季河間府衙門遭到毀滅、相關腐朽罪惡官員從王知府到下面的全死光了后由朝廷從東京調過來補充的官員。

東京富貴安樂鄉英雄英雄冢出來的人,又是習慣殺人不用刀不見血的士大夫懦弱書生,哪見過如此血腥嚇人陣仗。這一驚沒驚落馬尿褲子已經算這位通判官有些膽量了。

一恍神間,那小軍官的部下引得河間重兵轉移了注意力時,他本人卻猛然策馬轉向放棄沖殺河間兵沖到了通判這,刀光一閃把通判身邊的小廝斬了,隨即一把揪住通判,血淋淋的刀抵在通判的咽喉上,嚇得通判兩眼一翻差點兒暈過去。

河間府兵顯然萬沒料到滄北軍真敢在河間府的地盤上和他們這么多人搏命真殺人,更沒料到這小軍官居然敢對堂堂河間府通判下手,壓根兒就沒想過還需要重點保護大人。陪伴通判的帶隊將領出馬一死,通判身邊就沒武力保護了,結果就讓滄北小軍官抓了空子耍詐輕易得手了........

驚愕間就聽小軍官刀逼通判冷笑大喝:“臨來前,俺們大帥侯爺有令‘此次南下秋收事關滄北五十多萬僧犯能否安穩、滄北邊關能否穩定守住,秋收任務不得有絲毫輕慢。一切以保住糧食為要。若有人敢耍手段甚至恃武強來算計糧食,那就是我們大宋的敵人,諸將士只管放手殺敵。有事本帥擔著。有仇本帥為你報。我滄北大軍不惜開戰,定不饒他。’”

河間通判一聽這個,臉不禁一白:為了這批糧食,趙公廉居然敢揮軍對同為宋軍的自己人照樣下手?

小軍官不屑地盯著通判嗤笑道:“俺們侯爺大帥還說了,僧兵武藝高,也訓練出了戰陣和忠義斗志,但還不算真正的強軍,尚缺實戰磨練。通判大人,你莫非是想試試滄北僧兵將士滿腔怨恨爆發的怒目金剛新威力,和我滄北男兒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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