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約梁山第218節爭分奪秒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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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節爭分奪秒


更新時間:2018年01月13日  作者:山水話藍天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山水話藍天 | 攻約梁山 

作者:山水話藍天分類:

監寺的作派和死不是個例。

其它只會念佛的僧人也覺得自己是神魔或神佛,有的想得更大,不但接掌了佛國,還直接鎮壓拍死了佛祖,是靠更強大的法力神通硬生生搶班奪位,威懾得諸天各界神仙妖魔鬼怪俱都老實雌伏,他就是三界共主,天地唯一的至尊。

成了法力無邊的至尊了,別說是本教的其它佛陀菩薩要乖乖的,他說什么就是什么,就是一直與本教競爭的道門三清祖師在他面前也是渣渣。道門若敢再挑釁搞競爭,不肯老實低頭就直接拍死三清,從根上解決問題。

也就是一巴掌拍過去的事。

人心欲望就是這么無窮。

自然,監寺長老自稱的本佛祖沒人承認,沒引起共鳴,也沒人維護,甚至被同樣妄想者鄙視憤恨,死就沒人在意了。

他的死也沒引起警覺。

高僧們只認為是監寺修為太低,法力太小,行事卻太狂妄,沒大沒小的也敢自稱佛祖至尊,自大出手,死是必然。

而我(本佛陀、本神王魔王)就不同了。

我才是真正的至尊大神。我出手才能鎮壓一切。妖魔鬼怪皆奈何不得我。

他們也在那擺各種手印,想施大法力收拾局面,顯示自己的無上神威。有的手印還是平時或眼下靈感暴發自創的。

幾十個高僧骨干僧紛紛在那念念有詞擺各種手勢空比劃,神神叨叨的,場面很詭異古怪,與血腥廝殺背景極不協調。也有點搞笑。

但結果不搞笑。

他們堵了騎兵急于護駕和逃脫圍攻的路,自然也成了騎兵無情砍殺開路的對象……

一個又一個高僧在沉醉的妄想里躺倒在血泊中,終歸化為塵埃,再享受不得大相國寺的豪富,但死得也不是沒價值。

他們阻礙了騎兵放馬沖鋒逃走,也成功拖延了時間,巡邏和把守寺內其它各處的僧人也聞變紛紛趕來了,尤其是武僧來了。

大相國寺太大太富有,來的貴人也太多,需要的保安自然眾多,蓄養的武僧暗里可是不少。

這些武僧可是酒肉不戒而有刀的,刀稱為戒刀,但本質仍是殺人兇器,殺人也比棍棒高效有力多了。

區區二百騎兵加幾個帶隊軍官本就被瘋狂不畏死前赴后繼的持棍僧和心有猛虎的高僧聯手殺得悲慘,同樣也在藥效下陷入瘋魔幻想殺心大起的武僧再加入,御林軍的下場就更凄慘了,一個接一個落馬被打被砍成肉醬。武力高的軍官也難得幸免。

指揮使駕著玉輦瘋狂向外沖,倒是在大雄寶殿的猛虎高僧殺來前就沖出去了,沒立即完蛋,可是在路上又被各處匯聚來的僧眾攻擊堵截了,怎一個驚險艱難。

好在玉輦沖行的威勢太大,不是人發狂就能硬擋下的。而隨后入寺增援的步兵及時趕到了。

混戰,廝殺……

大相國寺的骨干僧眾在發狂昏亂行兇。官兵也是戰斗的蒙頭蒙腦,搞不清這是怎么了,也沒空當去尋思。

雙方都只能一心全力廝殺爭命。

在御林軍奮勇沖殺下,趁著寺中僧人不能及時匯聚阻攔,指揮使幸運地沖出寺外,總算看到了光明大道和生存機會。

至此,入寺的所有御林軍只有他一人幸存了下來。

騎兵和增援的步兵近四百人先后為護衛玉輦而陷在了寺中全被瘋狂圍殺了。

在靜舍從法緣之手逃脫的那些官兵,最終也沒能逃脫死亡,在小道胡亂逃亡中被撞上的持棍僧甚至武僧先后殺掉了。

這些英勇的將士是道君趙佶至今能安坐皇宮的最主要依仗,是享受了皇家厚恩榮耀也忠心皇家的大內五千多御林軍的一部分,在歷史上原本是東京保衛戰的最忠勇最能打也最可靠的主力,在抗擊金軍的險惡大戰中幾乎全部英勇犧牲在城頭,有效打擊了金軍驕橫不可一世的囂張氣焰,讓金軍意識到宋軍也不是都怕死無能,他們想一舉攻破東京滅亡宋國不太現實,這才狠狠勒索了錢財女子退兵,讓宋國得了次喘息的機會。等金兵第二次再打來,這些御林軍勇士折損完了,東京隨后也就破了,宋滅,趙佶父子皆成階下囚……

如今這些大宋難得的勇士卻死在了百姓與統治階層都大力供養的富豪僧人之手,死得有價值卻委屈。

他們的死只是迷信而慣著不勞而獲的宗教從業者得到的惡果的一個小小例子。

沒人在乎他們這樣委屈的死。

指揮使驚恐逃出大相國寺仍高度緊張,倉皇無比,緊懸的心一點沒放下來。后面,不少僧人強者正騎了戰死的御林軍將士的戰馬瘋狂追殺來。一心降魔搶回女菩薩伴侶的法緣正是帶頭者,高舉禪杖怒吼殺來。

守在寺門口的最后五十位將士在指揮使的倉皇喝令下懵逼地跟護著玉輦狂奔。

這點人手根本不夠狂化的僧眾嗜血追殺。

好在今日特殊,皇后上香,大相國寺門前靜街,沒有往常那樣有眾多閑雜人閑逛雜耍而阻路,方便了寬大的玉輦逃跑,而負責京城治安的勛貴將門還布置了一千武候禁軍在附近巡邏把守以加強皇后出行的威風與安全。

法緣等僧人轉眼騎馬沖出寺門迅猛追擊了上來。

五十御林軍隨著玉輦狂奔卻很快被馬車甩拉下,幾乎轉眼就沒在了馬蹄與戒刀下。指揮使惶急無助之下絕望地沖迷茫驚詫卻圍過來察看的武侯禁軍怒吼:“護駕。你們眼都瞎啦。沒看到禿驢造反在追殺皇后?”

帶隊禁軍主將本就感覺寺中不對勁,但沒有命令也不敢輕易帶兵進入寺中察看,此時終于知道出大事了。

拔劍在手,他急喝:“快,阻住和尚。”

命令是阻住,而不是阻殺。

這說明在這個時候,這位主將心里仍習慣把和尚當慈悲好人,最主要的是內心仍敬畏著和神以及太多權貴有千絲萬縷關系的大相國寺高僧們,潛意識里不敢斷然屠殺甚至不敢得罪,還想著留有余地事后好有借口周旋脫去傷害高僧的麻煩。

但,另一方面他又吼聲中奮勇帶頭沖上去。

不是他忠心皇家驍勇不怕死,而是職責所在,不干,出了事,腦袋必不保,另外也是輕視僧人。

在他的認識里,一群講慈悲,平時連螞蟻都不敢踩死的和尚能有什么戰斗力,能有什么威脅?就算是起了歹念造反,又豈是一千禁軍的對手。

可等他跑近了,近距離看到了發狂的僧人高手那莊嚴又猙獰很古怪卻更恐怖的沖殺之勢,在戰馬狂奔的轟鳴中驚得三魂轉瞬掉了兩個半,頓時腿就軟了,想轉身逃跑又猶豫了一下,只眨眼工夫,法緣就盯上他當先沖過來了,長長的禪杖掛動風聲隨手一擊就打得主將腦袋萬朵桃花開

跟著主將沖上來的禁軍更不堪。

如今的禁軍,原老兵全是些兵痞老油子,禍害百姓混京城日子是好手,聽領導調派為領導干活謀私利也湊合行,擺戰陣架子操演胡弄皇帝和視察大臣也拿手在行,但一真打仗就完了,個個油滑疼愛自己得很,哪敢舍命沖殺呀。

新禁軍,地痞黑幫成員是主力,當禍害個個是好漢,當兵為朝廷打仗送命,哪怎么肯。他們就沒有為國效死的觀念。管你皇帝還是皇后遇險,有危險都得先讓自己安安全全的,剩下的再說其它。

并且,這些強征入伍的新兵還處在訓練與試用階段,沒有正經武器。朝廷還沒敢發放武器裝配他們。他們跟老兵值班巡邏拿的是棍棒,沒有趁手的刀槍劍戟。這也限制了勇武。

老兵有刀槍,但平時值守平安的京城也不能隨身配備大量的弓箭。

在這個突發的危急關頭,若是有大量弓箭可遠距離阻擊,一千禁軍再爛也還能勇敢點,也總能殺傷一些僧人,展現一把軍隊的威勢,可是沒有。結果是先被主將的轉瞬慘死驚著了,又被瘋猛沖撞過來的大量僧眾馬隊嚇壞了,被一沖而散。別管老兵新兵全都個個爭相逃跑,刀槍都扔了一地,棍棒就更不算什么。各隊軍官嘶聲想喝止卻哪里喝得住。

他們積極主動避戰而逃,不妨礙僧人好事。僧人卻不肯放過他們。

一是被亂竄的官兵阻了路;

二是在此時僧人眼里,這些禁軍都是低級妖魔鬼怪,卻也是來和“本佛陀”“本神尊”作對的。

殺——

二百多騎馬的高僧長老和武僧縱馬狂殺,其兇悍戰斗力和威勢,就算此時正處在最巔峰也最精銳勇猛的核心女真軍若是在這里看到了,也必定驚駭地倒退而去,不敢接戰,自嘆不如,從此敬畏了這些禿頭,說不定由此不敢南下輕犯宋國。

步行的僧人隨即也趕到了,瘋狂涌出寺來,人太多,原本缺乏刀槍利器,殺人不得勁,禁軍扔掉的武器正好被這些步僧得了,片刻多武裝了數百人,兇器在手,威勢更增,兇性更大。

騎僧沖撞屠殺開低級妖魔(禁軍),由法緣不斷怒吼“孽障,該死的妖魔,放我菩薩下來”的瘋魔引起共鳴,無形中被引領又繼續死盯著全力追趕華美玉輦,要收拾駕玉輦的最該死的大魔大妖。

而涌出來的步僧跑不過戰馬,心中暴積的殺念和渾身洶涌的熱血力量卻無處發泄,難受中就手就殺向很多成了赤手空拳只顧逃走的禁軍,而且個個是田徑飛人能趕得上,只是幾轉眼工夫就殺得一千禁軍所剩無幾。

發泄了一下,也只是稍感覺點舒坦,眾僧自然跟著馬僧又轟隆隆瘋狂殺去。

禁軍的折損怎么也間接阻擋了一下追擊,讓玉輦爭取到了更多的時間。

寺前廣大的“交易”廣場又由不差錢的大相國寺全修成水泥地面,巨大的玉輦逃起來也自如快捷了許多。

而離了這片廣場就有同樣是水泥大道的路連接通往皇宮的御街。

御街寬廣,也是平坦水泥路,卻是虛榮愛體面又曾國力昌盛同樣不差錢的趙佶下令朝廷花大價錢修的東京主道。

指揮使專心駕玉輦瘋狂飛奔,直奔御街大道,走這條路才能以最快的速度護著皇后逃回皇宮,而且這條路上巡邏把守的禁軍武侯才最多最密集,方便隨時招喚支援,阻擊住這些狂逆悍然行兇造反的僧眾禿驢。

“護駕。護駕。快阻殺妖僧。”

指揮使聽著背后又越趕越近的轟鳴馬蹄聲,驚得臉皮子都急抽抽,別無它法,只能一邊狠策馬車一邊不斷狂吼,只希望沿途遇到的一隊隊武侯軍能敬忠護主一把英勇稍擋擋追兵的腳步,為他多爭取點時間。

不堪用的武侯禁軍在立功心切也是輕視和尚戰斗力的軍官冒失帶領下,也確實硬頭皮上前多多少少起到了阻擊作用,刺激得在藥效威力越發強大下越發瘋狂兇悍神勇的騎僧們兇性大發而大殺,不敢戰更不想死的禁軍又是死傷一地。

靠著沿途一隊隊武侯的牽制贏得時間,玉輦總算又和追兵拉開了距離。似乎脫難得護主大功在望了。

可惜,玉輦太大太沉重了,它就不是逃跑的便捷工具,雖然制造得精良結實沒在狂奔中跑散架,可時間一長,即使是四馬拉也吃力。四馬汗出如漿,在指揮使瘋狂抽打驅趕下驚嘶暴鳴卻乏力越跑越慢,追兵又趕上來了。

但,到了此時,久津安樂,心態繁衍散漫甚至玩忽職守,遇到驟變大事件就反應遲鈍慌亂的京城戒衛也總算反應過來。職守京城治安的勛貴將門的將軍們得報,大驚失色,出事了,出大事了,感覺脖子上的腦袋不是那么牢靠了,頓時也發了瘋,驚慌失措也趕緊親自披甲帶兵急急增援。大隊的禁軍轟隆隆出營從各處緊急殺奔向御街而來。

各軍到達的時間不等,仍屬于添油戰術,但在勛貴武官發狠帶領下,兵多總能更有效阻擊,雖然仍阻擋不了開了掛的長老高僧高手和精銳武僧構成的騎兵的威勢,仍然被一次次沖散,但卻截住,層層阻殺了后面瘋狂殺來的更多步僧。

而玉輦上的指揮使滿頭大汗,急得快哭了。

皇宮在望。馬車卻跑不大動了。驍勇的僧騎卻沖破重重阻擊仍在逼近。仍是勢不可擋。而把守宮門的將領顯然又是一個傻比,看到遠處廝殺,看到玉輦獨自倉皇奔來,聽到了車上云姑尖厲的吶喊快開門,卻不是趕緊打開宮門先讓玉輦趕緊逃入宮中再詳細盤查,而是警惕地喝令手下戒備,顯然是想擋下玉輦先在宮門外查清楚情況再說開不開宮門放行。

這該死的將領倒是嚴格守備宮門,所為符合程序,優先皇帝安危,盡到職責,本質卻是沒有擔當,面對突發事件不敢靈活應對,死守規矩先爭取保他自己沒擅自行事的罪責,卻是把好不容易逃到這的皇后的性命極可能送掉了。

這是怎樣一個愚蠢自私可恨該殺的傻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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