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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節老辣,上


更新時間:2017年09月04日  作者:山水話藍天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山水話藍天 | 攻約梁山 

《》

中山狼一家終于為兇殘付出了生命代價。

捕快都頭帶著幾個膽大的親信強押著嚇癱了的三人在院子外按倒在地,當著小鎮圍觀者的面一齊揮刀砍下。

三顆罪惡的腦袋滾出老遠,個個腔子里的血噴出數尺高,顯然死得都極不甘心,就好象蒙了天大冤屈一樣。

這情景嚇得鎮民不少人失聲驚叫,但驚懼中又感覺心里有說不出的暢快。

膽大的直接就跳高鼓掌叫好了。隨即就是一片揮拳舉天的叫好聲。

這一次鎮民們贊美趙老二真心實意了許多,不象此前主要是想拍馬屁以謀利。

由此也可見甘茂三人是多么招人恨,以至于如今凈剩些的無良宋人也幾乎無人同情他們。

都頭帶人砍完了三兇,聽到百姓叫好稱贊,黑慣了的心肝也不禁受到觸動,感覺臉上有光,但還忐忑擔心小命。

但,完事了,滄趙家族的人果然講信用。

趙老二揮手放了扣押的所有人,說聲以后少特娘的做缺德事找死,讓他們統統滾蛋。

縣兵、衙役如蒙大赦,個個感激拜謝,然后飛快鉆出院門,使出吃奶的勁跟著懷揣罪狀臉上閃露喜悅算計的都頭跑了。

捕快都頭怎么回擂臺那討好縣丞表功表投效之心,新縣丞大感痛快后又會怎么去州城討好知州,這個不關趙老二的事。

去抄縣城的間諜殺手團已經卷著錢財順利撤走了。

此地沒事了。

從這趕到和溫知州約定的交錢地點很遠。

時間緊迫,現在就得動身,趙岳一行立即收拾停當,在鎮民復雜的眼神關注中很快離開了此鎮。

回頭說溫知州這邊。

抄高通判及同黨親朋的家總共弄到價值四五十萬的錢財,但真正珍貴的東西卻極少,連黃金也只有那么點,主要是兌換收藏的銀子。

尤其是高通判家本應該很有些好東西,可居然沒有,別說罕見的珠寶美玉、上百年的老參等,就是金子也沒搜到一兩,唯一收獲到的那點金子還是從高通判老婆頭上現拔下的那根金釵和壓衣袍和掛袖子的兩金鉤。

殺的高通判家的親朋同黨,要么是平民,要么是官不夠大,有錢但落不著挺多的珍貴東西包括人人愛的金子,這不足為奇。

畢竟賄賂他們的人檔次不夠高,本就沒什么珍貴的好東西用來送禮。

而收到的好東西肯定得孝敬高通判滿意,加上巧取豪奪弄到的好東西,最終能落自己手收藏的也肯定沒幾個。

但高通判家沒珍藏的好東西就不正常了。

據他老婆受刑不過交待說有秘室。但秘室也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搜到。

弄得帶隊搜查的貪婪軍官和捕頭好不掃興惱怒,認為高通判老婆不老實還在耍他們,又是一通狠打。

但最終還是沒有。

雷都監和總捕頭把錢財押來溫知州這,把情況匯報了,很怕知州當他們私下把好東西貪了,很是緊張地解釋了一番。

溫知州即使臉傷痛得不輕也沒丟掉士大夫的腹黑多疑和審視的控制欲。

但他仔細觀察了兩親信部下的神情后,還是去了疑心,選擇了相信。

不是真相信兩部下會忠心耿耿到私下對搜到的好東西會動心卻不動手腳,

而是他更確信高通判是被人蓄意害死的,而且出手的人還極可能就是高通判家的仆人什么的知根知底者干的,極可能是為積怨而報仇泄憤,并趁機奪財弄走了高通判的珍藏。

這個兇手趁趙老二來泰安鬧事的轟動吸引人注意力,以及便于栽臟趙二而果斷下手,很會抓時機,當真是精明狠辣。

這么一想,高通判的詭異死未必是之前想像的趙老二的人下的手。

趙老二來泰安囂張折騰,有可能被有心人暗中順勢利用了一把,屬于躺著也中槍了。

至于高通判的暴死其實不算意外,只是死的方式有點詭異,讓人意想不到。

這家人盤踞此地太久,作孽太多了,結下的仇家也太多了。

暗中不知有多少人恨恨地想弄死他,趁著時局混亂不堪,人心動蕩不屬,也終于得手了。

想著這些,溫知州不禁暗暗大大松口氣。

不是趙老二下的手最好了。

只要趙老二不采取這種無法擋住的陰險殺人手段,他這個知州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的可怕事的可能性也就大大降低了。

當然,也不能不小心其他人尋仇報復。

他上任以來可沒給泰安人帶來什么福利,也屬于作孽不小的地方政府官員。

恨他不死的人也不會太少了,未必沒有以蛇或下毒等類似意外發生。老婆和寶貝兒子可是已經被人趁機弄死了。教訓慘重,善于總結經驗教訓的士大夫怎么能不因此警醒。

但也不排除就是趙老二干的。

溫知州想透了,為表示對眼下極需要的兩武力部下的無垠信任,就安撫說了:“把心放肚子里。本官信得過你們。”

“……至于在高通判家沒搜到好東西,這不奇怪。他是通海盜的內鬼巨奸,稀罕東西自然奉獻給海盜主子了,或收藏在海盜國的家中。家中的銀錢不過是用于潛伏在泰安官府的活動經費而已。你們看錢也不是太多。他可在此十幾年了。”

聽了這話,雷都監和總捕頭心一松,又眼一亮。

“對呀。要不然,以那老家伙的貪婪高明勁和強大勢力,實際執掌本地這么久,怎么可能一無好東西,二沒多少錢。”

兩人一齊豎大拇指稱贊道:“大人真是明察秋毫,高明,太高明了。標下遠遠不如,佩服得不行。”

溫知州把高通判一伙通海盜的栽臟順手弄成鐵案,把兩部下玩成開始相信案件性質是真的,又得了稱贊,得意之下想笑,卻臉傷一陣疼痛讓自負與得意變成痛哼的苦相。

眼下的當務之急是把趙老二的勒索完成了。

溫知州現在是徹底怕了瘋子閻王趙老二,也徹底想清楚了,自己聽老蔡京的設這局擂臺之謀是被耍著利用為棄子了。

可恨;

趙公廉現在的地位特殊,不是好斗的,至少不是他這個級別可以伸手的。

亂摻和進去確實是愚蠢,之前是太自信了。

趙老二有一點說對了,蔡京怕是徹底倒臺了,不值得再忠心報效。

至于相府恩義?

官場只取利,哪真講究什么恩義?

沒用了,就應該果斷舍棄,免得受牽連。

何況這老賊此次如此無情歹毒地利用了他的一片忠心。

這是把他往死里坑啊。

要沒擂臺這事,又哪會出這么多禍事和麻煩。

連傳宗接代的精英兒子都賠了進去。想想就痛得不行。老蔡太可恨了。

再說以前也回報多年,回報不少了,報恩也足夠了。

溫知州心里對老蔡京咬牙切齒。

但朝中蔡黨仍有不少人不小勢力。他需要這些人幫助,得罪不起,只能繼續假裝溫順老蔡。

趙老二今日帶來的巨大恥辱自然得報。

必須狠狠的報,但眼下不是時候,必須耐心等待時局轉變再順勢下手。

這回要做的是把趙老二這個災星趕緊順利打發走,避過災難,并收拾好泰安殘局,對朝中圓好,并應付好奸詐老蔡及一黨。

只是這錢應該怎么交?

趙老二勒索的錢是貫這個單位,不是兩。眼下銀貴銅很賤,若按兌換比,十八萬貫用不了多少銀子就能交差了。

可這兌換比當交錢理由怕是趙老二不會同意。

若讓這閻王瘋子覺得是自己在糊弄他,怕是又是一場災禍降臨,小命指不定真被這瘋子一怒之下收了。

就怕這瘋子不甘心就這么放過他,本就有心再尋事行兇,按官價一兩銀子兌換一千錢算,交所謂賠款,怕趙老二也會以銀子不純什么的借口生事。

算了,既然認栽,就認吃大虧吧。

此時不是計較錢財的時候。

打發得能堵住趙老二找理由尋事,也能讓文成侯不怒而報復,保住性命和官位,能在官場潛伏下去等到轉機降臨,這才是眼下要全力以赴做好的。這時候再舍不得錢財也得咬牙大方起來。

否則,怕是不但是滄趙這邊兇猛報復。沒完成老蔡的任務,以老蔡的奸詐歹毒性子必會出妖蛾子,蔡黨也會有不良反應。這些盟友都不必親自出手發難,只冷眼旁觀,任文成侯要挾朝廷罷他的官往死里收拾他就行了。

溫知州深知這次招惹的災難還遠未結束,心里這個后悔呀,只得硬頭皮強撐著精神爭取一關一關地順利度過。

“咳。”

“時局不對。趙老二的勒索這次只能認了。現在早早送走這個瘟神災星,專心應對好朝廷可能降臨的麻煩才是上策。”

“這么著吧。弄二十三萬兩銀子,再加七萬貫銅錢,湊成三十萬貫交給那該死的小兒。就說只能弄到這些銀子。”

“還有,一貫按一千錢算。不要按市價算,切不要弄妖蛾子。度過此次危機,這仇以后自然能報了。錢也能奪回來。”

反正趙老二勒索他的數額只有他一人知道到底是多少,之前也沒具體透露給兩部下,就這么定了。

趙老二多得了這么多錢,總沒理由尋事了吧?

趙公廉這頭威風正盛的吃人老虎看到銀子上具體體現的道歉誠意,也應該滿意而不發狠追究了吧?

瘟神,本官這時候真惹不起你,真怕了你,你滿意了,就趕緊走吧。

而雷都監和總捕頭一聽,不約而同地齊聲驚訝喊道:“三,三十萬?”

他們倆還算計著能從這次抄家中跟著知州狠發一筆呢,如何肯甘心交給趙老二這么多。

“大人,這”

溫知州煩著吶,一擺手,皺眉怒道:“別這,那的了。本官這次失算,麻煩大了。若是趟不過去,你們倆都得跟著栽進去。”

緩緩了口氣,又耐著性子道:“本官再說一次,時機不對,咱們得罪不起文成侯。這時候別疼錢不惜命。”

雷都監二人聽了這個,心里再不愿意也只能老實下來。

溫知州瞅著二人滿臉的不甘心,心中越發煩惡,暗罵:“要錢不要命的愚蠢武夫。”

“這樣吧。剩下的近二十貫,本官只留五萬應付京中。剩下的錢,以及搜到的布匹等等大量財物,還有處理龐大田產店鋪換的錢財全歸你二人支配。本官有傷,不方便出面安撫州上那些要緊官員,你們用這筆錢和通判空缺堵好他們的嘴,統一口徑,咬死高家就是海盜安排在官府中的內鬼,也要堵住參與行動的人手的嘴。能剩多少,全歸你二人。就看你們的本事。”

這么一說,雷都監二人才感覺滿意,神情好看了,嘴上卻客氣:“哪,哪能呢?為大人效勞是卑職本分。錢還是大人說了算。”

溫知州沒心思聽他們虎情假義拍馬屁客套,催促道:“州城離那交接點不近。趙老二時間定得緊。你們得快點。”

二將抱拳領令,轉身向外走,但快出門時又轉回來了。

雷都監試探著問:“大人,你說若是勒索款被強盜劫走了,趙老二會怎么反應?”

總捕頭跟著道:“大人,畢竟眼下時局很混亂,不同往常。膽大匪徒自然不少,搶劫也不是不會發生。很正常的。”

溫知州一聽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這兩貪婪的愚蠢武夫還是舍不得錢,想以武力暴力把錢算計下來。

他極度鄙視二人,但也不禁心一動:若是二人假裝強盜能出其不意真把趙老二一伙全宰了,毀尸滅跡,死無對證,倒也未必是壞事。本官也能立即出這口惡氣。若是二人失敗了……死在現場是活該,沒死,有禍也是他們自作主張自己的事。

他陰起臉來,目光陰狠地掃視二人,陰聲道:“此去交款,路上勿必萬無一失,勿必把款交到趙老二手中點收滿意了。”

雷都監和總捕頭愣了一下,但隨即領悟了知州的意思。

承諾的賠款,知州大人一定要辦到。錢結清了,剩下的事,大人就不關心了,也不參與扮強盜搶劫計劃。

如此,風險就全擔在二人身上,與知州大人不相干。

但三十萬貫橫財能落自己腰包,這,風險絕對值得冒,有兵在手也有把握干成。

二人欣喜,一齊表態道:“大人放心。你就瞧好吧。標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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