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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5節品性有時也是種生存智慧


更新時間:2017年01月24日  作者:山水話藍天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山水話藍天 | 攻約梁山 

一個逆穿越者若攪動風云改變世界,最大的優勢就是知道那些大事是必須不惜一切代價去做的,哪些是不能拘于人性強為的。(M.600000)

對于清風寨南寨的絕大多數人,通常意義上的好人,趙岳從來就沒有強行移走救助的念頭。

對于相當于活了八百近千年的他來說,他太清楚拯救和改變南寨這類人會是多么艱難,多么傷不起。

對哪個國家民族都一樣,這類所謂好人就是頑石一樣拖累人類進步的自私渾人。

對這類漢人,作為統治者,你不能對同族這個人群單獨嚴苛對待,這不符合國家治理的原則。原則上,同族就要同樣對待。否則物傷其類,會惹起其他漢人對政府的質疑不滿不信任,更會引來一系列隱患麻煩。盡管社會沒真正公平過。

你若覺得他老實善良可憐,善待他,寬容他,得到的大多不是感激、服從配合和回報,而是越發地自由散漫,越發地固執陳腐自信荒唐可笑也可悲,越發地為私利耍小心眼斤斤計較,有事盯上了就或絮絮叨叨或嘻嘻哈哈胡攪蠻纏見桿就爬。你和他說不清道理,說不服他。他們才不管你什么好心卻招痛苦發愁,無所謂忠誠信義氣節、無所謂民族的國家的根本利益,無所謂統治者是不是來搜刮奴役大漢民族的貪婪異族,沒有為群體盡任何責任與義務的心,只等著英雄或政府來拯救或盡責任,遇事說背叛就會毫無愧疚自覺地拋棄你,甚至背叛得理直氣壯,若知道點能換來利益的信息,才不管是不是國家機密民族存亡根本,若感覺不會被查出來受罰掉腦袋就會用來換取一點小錢錢花,并為自己的聰明沾沾自喜。

好吧,這些問題可以用完善的體制、強有力的法律監督與約束、教化新社會風氣以及無情的時間來慢慢解決。

問題是,國家富強,民族振興,需要的是素質高的族群。而生銹的腦袋里裝的陳腐自私與蠢病是會廣泛傳染的。

一個國家民族若有龐大的這樣的人群影響社會,你若想快速領導民眾對抗外敵、捍衛民族獨立國家主權、創新科技、提升社會素質、提高人類文明程度、振興民族物質與精神面貌,開拓進取建立強國,這些只想過他要的安寧陳腐、社會環境不要有大變化、科技文明不要有提升的簡單原始而周而復始日子的人就會成為你無法解決的最大阻力。

他們牢騷滿腹,抱怨抵觸,胡攪蠻纏,雖然一盤散沙卻能有效影響其他群體一起質疑你拖累你,因為他們有好人標簽的威力。你得到的只會是一次比一次更沉重的失望打擊無盡煩惱,苦思無解,就象籃子里逃生螃蟹一樣被贅著迎來下鍋。

傷不起。

除非你真是鐵打的身軀和意志,或是有神一樣的控制和改變一切的能力。

所以鄙視一個民族最惡毒的是嘲笑其是愚蠢民族。這個愚蠢是指作為文明傳統傳承的民族精神與社會風氣方面的。

最可悲的也是愚蠢民族。

貧窮落后,無論是知識還是物質上的,這個都能扭轉,甚至飛快轉變。民族得了作為傳統的蠢病就難治了。

這樣的民族,無論是死板的農耕民族,還是熱情奔放能歌善舞的民族,下場只能是被世界踐踏奴役盤剝不當人。

晚清民國時期,經過明清興盛之極的儒家理學的洗腦麻木扭曲,社會就是由類似南寨這類人以及地痞黑幫、各種野心家投機分子為主體構成的,結果列強割據,被倭寇殺慘了搶慘了,怎么老實順從只求茍活卻也沒用,若不是這時候有一只懷著最偉大理想武裝起來的優秀群體挺身而出,有鐵打的意志最無畏的精神,有承擔一切艱難改變一切弊病的勇氣,不怕犧牲,不計個人得失,奮不顧身,前赴后繼,付出無法描述的代價慢慢改變和武裝了國人的精神,中國不會有民族獨立國家統一與尊嚴,只會是蠅蠅茍茍生存的卑賤散亂割據種族,各族矛盾激化,戰亂不斷,任異族奴役欺壓搜刮,活得必定比非黑還慘,不會是某些人說的若是敗走的統治者甚至是倭寇統治了中國早就和臺灣香港那樣富裕。

中國這樣大一個族群,處在這樣一個地理位置,和被分割出去的兩小小島嶼意義豈能相同?列強怎么可能會允許這樣一個龐大族群統一安寧富強起來威脅他們?

作為最廉價的原料地、最廉價的勞動力之地是唯一的必然。

這是個很淺顯的道理。后世中國富強起來面臨的國際各種刁難威脅也一再認證這個道理。

這與主義無關,本質只是中國太大,稍具牛逼就嚴重威脅到列強利益。

由自私無知懦弱陳腐無義的渾人組成的種族只會拖累和毀滅先進思想和進步文明萌芽,怎么可能會有光明前途?

這樣的種族只能淪落為奴隸,連愚昧的野人族都不如。野人最起碼還兇野敢戰敢反抗呢。

南寨這些人多只適合在刺刀下活著,在二龍山強盜窩被強盜的兇殘震懾著才會積極奉獻并可能慢慢思想改變。

他們已經是幸運的了,當金軍殺來時,有險要二龍山提供安全和生存保障,比那些等死被屠殺的同類幸福多了。

滄趙帝國在改變民眾思想與精神上的成果還很脆弱,這方面的麻煩和險阻不斷,在趙岳心里這嚴重拖累了經濟與科技發展,經不起南寨這類人大量加進來胡攪蠻纏禍害。

趙岳活在這個世界不是來做圣人的,也鄙視否定所謂的圣人。

他充其量是個狂熱科學家,本質從來都是普通人,奮斗起初是為了和他關愛的人能安全幸福活下去,后來感覺有天才政治家哥哥,有封建社會的奇葩存在趙莊,這樣就有建立一個先進國度的最基礎條件,他又最想建立個能盡情科技的國度,就轉為開國。我是中國人。我本善良。這導致開國開著開著,本性使然就不由自主做慈悲善良,被人敬畏又狂熱愛戴,向人們喜歡說的圣人方向靠攏。

但,趙岳不做圣人,無心從事政治。他心里只想建立一個初始的法治科技國家。

人治必然腐朽不公政權走向瓦解。他不動聲色地在這個封建特權思想根深蒂固的時期努力去形成法治政治體系基礎這個事實,讓中國比歐洲更早地進入穩定的民主法制時代,努力豎立科技是第一生產力的民族思想,形成最重視科技創新與發展的社會風氣,如此讓苦難的中國人能活得幸福舒適些,并會越來越好越來越富強公平自豪傲視世界之林,而他自己也可以在科技能盡情發展的優良環境下盡情鉆研他一直想探索前世卻拘于現實無法探索的那些科技秘密與宇宙奧秘。

人的生命是短暫的。趙岳渴望盡可能早地投入到他唯一熱愛的工作中,要的環境必須盡可能快地達到。

所以,他無心強行去拯救南寨這類人收下治下拖累帝國。

好吧,這是冠冕堂皇的理由。

趙岳私心的話是:我不是慈悲普照的圣人,為什么要無私幫助自私愚蠢只等別人犧牲貢獻的南寨這類人?這類人憑什么不付出不盡責任,陳腐無情無忠無義,卻能享受帝國建立的美好生活?所謂的老實善良不是理由。這對其他人群不公平。操心他們慣著他們,能讓他們憑白享受成果的,那是他們的父親。我不是他爹。

戰爭是教育人的最犀利高效武器。戰爭浩劫類似大浪淘沙。

這類人若能在兵災中幸存下來,思想總會有些改變,至少不會再針插不進頑固。但滄趙帝國仍然不會把這個群體放置在帝國根本祖地上生活,西北邊疆、南部邊緣小島、倭寇外島,這些危險艱苦的地方才是逼其團結奮發的最適合生存地。

當然,趙岳對花榮也說:“你走時,知道感恩能開竅的,能帶走還是要帶走。只是你不要期望太多。”

殺人犯還有自辯申訴的機會呢。趙岳來自后世,心也不真象太多政治人物那樣硬如鐵石,自要給南寨人機會。

花榮不知道另一世界中國后世的可悲歷史,但和趙岳一樣感覺傷不起。

對南寨這些漢子,他以軍事管制和訓練手段全力強行扭轉,卻是如此沮喪結果。

他黯然瞧瞧自己住了多年留下許多美好回憶的家,除了這個當家的地方,此處再無值得留戀的,眼神變得冷厲,翻身上馬,正要帶著部下離去。

這時候,一群婦女和孩子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女人們在馬前唿啦跪了一地,哭著問花榮,將軍能不能不走?

原來我的付出還是有人領情,有收獲。花榮剛剛象趙岳的心一樣硬起來的心被這一幕情景瞬間軟化了。

但他只能回答搖頭。

女人們失望無助地大哭。

她們不是比自家的漢子有知識聰明有遠見,而是作為封建社會的弱者,有比漢子敏銳的危機感。她們害怕小花將軍一走,安寧的清風寨就會被強盜肆虐,不信漢子樂觀相信清風寨如此重要,花榮走了,官府自會派能人來鎮守,會給田地等好處求我們當兵的說法。能跑來感謝和挽留花榮的這些女人也比南寨其他人講感情懂得感恩。

一個膽大的小男孩含著手指頭問:“花叔叔,我想跟你去學本事好不好?”

一個看似只有四五歲的小丫頭奶聲脆氣地說:“娘說你走了就沒人保護我了。”

說著就跟著大人哭了,小模樣怪讓人心疼的。

有兩個小孩子帶頭,鼓勵了其他孩子。

不太懂事的小家伙們紛紛叫著我也要學本事,我要花叔叔保護等,亂轟轟一通叫。

一個半大小子叫著我要跟花將軍當兵,我不要錢,管飯就行,想了想又大著膽子說我不喜歡我爹,不想和我爹一樣。

其他半懂事的大小子跟著就是一片叫嚷要求離家當兵。

花榮被南寨漢子傷了心,又被這些人的信任與感恩所感動,巨大心理反差下,他眼睛濕潤了。

他從這些孩子身上看到了希望,也有些懂了趙岳那樣冷酷堅硬的人為什么卻總能對壞孩子多一分寬容。

孩子有可塑性,有隨著社會環境變化追求改變的天然愿望與動力。

重要的是,趙岳堅持給稚嫩的新生命改變缺點、體現生命價值、獲取幸福的機會。

這是人性,也是社會應盡的責任。而趙岳也有辦法讓壞孩子教化成長為對帝國有用的各種行業的人才。

改變不了兇殘好殺,喜歡欺負虐待人,這不要緊,這樣的孩子天生是戰場殺才,送少年軍校管教,讓他們在較量中成長,長大沒機會混黑社會禍害國內,統統去當兵去異域對異族作戰。

改不了偷摸、坑人等等不要緊,手靈腦子活,集中到各類特殊學校,以后派國外從事盜寶詐財拐人之類的間諜活動。

實在沒法正常使用的禽獸畜生也可以丟去倭國之類的地方傳播漢語言和血脈。不禽獸還真擔負不了這種任務。

這時代不是后世中國對外做什么都要縮頭縮腦顧慮重重的時代。海盜帝國是四處征服的海盜,干涉世界的帝國。

花榮笑著說:“軍令如山,不可違背。抱歉,我不能留下。不過你們若是能做出果斷取舍,立馬跟我走,我倒是能帶你們去安全幸福的地方生活。那里有更強大的人保護你們。不用你們這些小家伙當兵。有學堂供你們免費讀書學本事。”

他掃視那些婦女疑惑或疑問的眼神,想想趙岳的作派,說:“相信就走。不信,無所謂。我趕時間。”

花榮的信譽看來至少對眼前這些人來說是很有威力的。不在意的態度反而催發了這些人走的急切和決心。

一婦女顯然想跟著走,卻猶豫道:“我們相信將軍。就是我家那口子不會同意。”

花榮象趙岳一樣攤開手,意思是那就是你們的事了。自己的路自己決定。我能做的僅僅是維護你跟我走。

那最先叫著要當兵的小子又是最先道:“我沒有娘。娘跑了。我爹整天喝酒干活不在乎我。我跟你走。”

女人們緊急回去找漢子商量了。

最后的結果是:有幾十個怕老婆的漢子舉家跟著走。不怕老婆的牛逼漢子,老婆有主見或本就嫌棄丈夫固執愚蠢,帶著孩子走,說先去新地方看看,好再通知不肯走的漢子來團聚。這些漢子不讓老婆走,想武力鎮壓,卻懼于花榮沒敢強阻。這一分別就是一方在天堂,一方在地獄,實際沒有重聚之日了。

南寨近三千戶上萬人,跟花榮走的只有八百左右人,掃眼看去是女人和大大小小的孩子。

但花榮很滿足。

因為感恩信任他的他都救了。剩下的人天照應,于他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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