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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節老路新局,完


更新時間:2016年09月03日  作者:山水話藍天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山水話藍天 | 攻約梁山 

《》


能上朝在皇帝面前露臉的,沒一個有智商硬傷,哪個不清楚,只要趙公廉這根鎮邊鐵骨硬刺離開,滄北軍軍心不穩陷入混亂,遼軍必會立馬撲上去,把積累數年的對滄趙的所有怨恨與怒火都發泄在清州滄州,搶殺個痛快淋漓,別說清州繼任者,就是滄州正掐死滄趙商務的鄭居中也多半性命難保。

沒有強過趙公廉的能力與威望,這時候,誰去接任,誰不死也得丟半條命,而且無功有罪,只怕從此仕途前程完蛋。

趙佶瞅瞅大殿左排的武臣重將與勛貴將門。

這些表面昂昂的干將勇士卻齊齊一低頭。

他再瞅瞅右排的文臣,一向表現得似乎才華不能頂趙公廉十個也能頂八個的大才們順著他的眼光紛紛彎腰退縮。

清州主官這活危險艱苦,哪能跟在京城如此舒坦相比,這且不說。

有趙公廉在前面做對比,繼任者若不是武能安邦文能興國,文武雙全而且皆出眾,根本不可能把清州這等一級邊關險地的經濟發展起來、人口充實起來,并強大邊軍守好邊境,這是雙重能力頂級考驗,哪一面弱了一點都不行。

大宋有自負治政才華更勝趙公廉十倍的文官,也有自負勇武善兵比趙公廉強百倍的武將,但心里公認的文武雙全第一能臣非趙公廉莫屬。皇帝腐化任性,可不傻,趙公廉不如此能干,也不可能二十幾歲,皇帝就敢放手讓他成為大宋史無前例的年輕封疆大吏,而且是事關國家安危的邊關大吏。

關鍵是,滿朝文武,治國才華、征戰沙場的勇武神馬的,都是不在其位,不能考核,所以平時可以任性說大話吹吹。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嘛。

都理解,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吹吹,滿足一下虛榮心,引人注意,爭取獲得升官重用好處的常用官場伎倆罷了,自家明白自家本事,玩真的就算調一文一武所謂的能臣共同治理鎮守清州,結果不玩砸了,也肯定比不過趙公廉,逞強去接這活,滿足了皇帝一時心意,討了皇帝歡心,卻丟人甚至丟命在后頭。這事傻子才干。

趙佶大失所望,怒哼一聲。

有個家伙看大伙兒表現太丟臉,想挽回點面子,順便出主意討皇帝歡心,居然提出西軍中那誰誰誰。比如說楊沂中,(宋高宗賜名為楊存中,南宋名將,祖父楊宗閔,曾任永興軍路總管,與唐重一同守衛永興,金軍攻陷城池,迎敵戰死。父親楊震,麟州建寧寨,金軍來攻也死于難,通秦檜,能打仗,會做官,實際是宋高宗趙構最寵信的大將,混到樞密使,是害死岳飛的軍方最主要員)也是年輕有為,比趙公廉更擅長軍事,也通治政,可擔重任。話一出口,惹來皇帝更加鄙視惱怒。群臣也集體想對那人呸一聲。

趙佶調趙公廉去滄州滄北,主要就是想以公廉的卓越才干發展經濟,減輕中央養兵財政負擔,并練出強軍,克制西軍一家獨大,扭轉大宋軍力嚴重失衡的危險局面。現在,趙公廉不負圣望把兵練起來了,你讓西軍將門去接手?

把皇帝一腔心血全白費,你得多蠢才能相出這主意?

朝廷議了好幾天,大宋武夫、才子無數,卻無人敢去承擔清州重任。

趙佶還得依賴重用趙公廉為他發展邊關守住邊關,這樣就教訓不了趙公廉,失望下怒火更盛,卻燒老實了點。

這時候,他才想起點滄趙家族這些年對大宋的巨大貢獻。

大宋這些年經濟高度發展發達,糧食品種豐富充足,西軍生活改善,更忠心安心守邊,國家格外繁榮昌盛,皇室,包括他這個皇帝能過得更美好自在快活威風,首功在滄趙家族的經濟巨大拉動作用。

就象德國大眾公司一樣,滄趙商務對大宋經濟舉足輕重,興衰直接影響到國家經濟的正常運行。論起來,他這個皇帝只是給了幾個空帽子,就換來了滄趙滿門的奉獻效勞,滄趙并沒有從官位權力中得到實惠,相反卻因權力不斷犧牲利益損失太多,而且隨著他蓄意削弱打壓而越來越多,受的窩囊氣就更不用說了。滄趙真對得起皇恩,不欠他這個皇帝什么。

但皇帝這個物種不可用常人標準看待。

在趙佶心里,是他的,大宋一切是他的,包括天下臣民的腦袋都是他的,滄趙作為大宋臣民,對他貢獻再多也是應該的,犧牲再多也是應該的。皇帝就是冤殺你滿門,你臨死也得高呼感謝圣恩,何況只是刮財產拿捏人。不論其它,只,敢對皇帝有怨氣,這就是重罪,不處死就是皇帝開恩。

歷史上不知有多少忠臣干將清廉自守,沒有錯誤罪責可捏,結果被皇帝以心懷怨望這種意測的罪名收拾了。

只是邊關形勢逼人,一時殺不得趙公廉,連官都不能免掉,還得巧言安撫好讓其繼續忠心賣命。

趙佶強忍下怒火,命令梁師成把奏折單獨收好。自然是等有合適機會再一并算賬。

皇帝心里也并沒有感覺自己向臣子低頭忍氣太丟人。

因為,大宋是君王與士大夫共治天下。英明神武的太祖都經常向臣子低頭讓步,宋仁宗曾經被包拯拉著袖子爭辯噴了一臉唾沫,宋家皇帝向臣子讓步的事例太多,臣民當是皇家大度寬容風范的美談,他這個皇帝要耍著趙公廉當奴才好好賣命一段時間,暫時做點讓步妥協真不算什么。

最主要是連強大兇悍霸道的大遼都對趙公廉無可奈何,大宋包容寬恕一下趙公廉真不能算損圣威的事。

但趙佶自負比太祖治國更有道,國家昌盛繁榮超過太祖朝不是一星半點,光輝功業絕不在太祖列宗之下,他又最重虛名面皮,聽慣了臣子包括蔡京在內這等宰相的奉承溫順話,如今的變態心理也容不得一絲觸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真寬恕放過趙公廉。

敢挑釁皇帝威嚴者,必須死。

大太監梁師成立馬知道趙公廉這下是徹底失寵了,不會再有翻身機會,以后的日子不過是被皇帝哄騙著拉磨的蠢驢,皇帝一旦有了更好或可替代的驢子,就立馬會翻臉問罪,不卸磨,也必殺這頭讓皇帝受委屈的驢。

這家伙立馬決心斬斷和趙公廉的友好關系,翻臉不認得到的種種恩義好處,而且要幫皇帝準備隨時翻臉收拾滄趙。

他不知道的是,大內的事,滄趙根本不需要他及時通風報信,趙公廉當初給皇帝當秘書寵臣那些年可不是白干的,早在皇宮埋下了幾個得力眼線,東京侯府這些年也不是干守空門等主人回歸的。嚴密情報網早已布下。別說他梁師成,就是皇帝在吃什么,私下想干點什么,只要趙公廉想知道,差不多沒什么不能很快知道的。

皇帝是天下最神秘的人,其實也是最難保住秘密的人,因為身邊總有人伺候著。尤其是趙佶這樣極講究享受的。

蔡京早料到這次趙公廉極可能仍能繼續當邊關重臣。

上這次眼藥,他的目的主要是毀掉趙公廉的寵臣地位,讓公廉成為皇帝早晚要除掉的心頭那根刺。

他的目的無疑達到了,不禁暗暗得意:嘿嘿,大宋再也沒有必成無可爭議宰相的年輕官員了。

趙公廉,等你從邊關卸任返回之時,不是奔向宰相之位為臣榮耀之時,而必是滿門充軍遠竄邊荒,甚至是掉腦袋。邊關歲月,你再有大功,表現再出色,也只是一時風光。不足為慮了,老夫無憂矣。

一向交好支持呼應趙公廉的樞密副使、西軍總督帥童貫聞風,也立馬暗自翻臉,不再和趙廉往來。

蒙受滄趙十幾年恩義的西軍各部,主將看到趙公廉失寵不再是未來宰相必然人選,不值得巴結了,也紛紛不再尊敬交好滄趙。只老種相公郁悶地大嘆一聲,為趙公廉可惜,為大宋失去最杰出的未來宰相而惋惜。

大宋最容不得軍事才華出眾的臣子,其實也容不得銳意進取有闖勁的文臣高才。

你看以前的那些文臣能員哪個不是一生仕途起起落落,遭受很多所謂磨練苦頭折磨。大宋的宰相級人物更換是歷朝最頻繁的。原因無非是皇帝猜忌,群臣排擠。

這時代的漢文明其實也容不下奇才超強者,容不得標新立異的“妖孽”。中庸之道下,難有奇才成長起來,僥幸起來了也難長久。

大家都庸庸碌碌的過,平淡無奇的過,十年如一日社會沒有變化的過,這才符合麻木守舊的社會主流意愿和習慣。

皇帝自古無信義。官場無真情。冷暖莫過如此。

短短時間內,大宋炙手可熱的滄趙家族盡管仍然官在人在,政治地位卻直跌深淵,成為官場笑柄與待宰的肥羊。

只是,官僚們都清楚皇帝目前還離不得趙公廉的才華能力,需要趙公廉守好邊關,皇帝既有心哄騙利用滄趙,反而會對滄趙好一點,有利用價值的時期,皇帝不希望群臣在這段時間再找滄趙的麻煩,避免趙公廉灰心直接甩手不干了,導致清滄諸州失守大宋陷入危險。因此,官僚們反而不再象以往那樣跳腳拼命抹黑整治滄趙。大家靜等著時機一到玩墻倒眾人推游戲,搞好落井下石獲取盡可能多利益就是了。興盛的滄趙家族在他們心中已經成了過去式。

權邦彥下朝騎著騾子回家,前后各有一仆從跟著。

一路上,東京市民看到他,紛紛或自然或恭敬打招呼叫聲:權大人好。權大人,你回來啦。之類的。

絕大多數問候是發自內心的善意。只因為權邦彥這十幾年只干了一件事:專心從事教育推廣工作。造福了無數人,

權邦彥臉上平淡自然的神情在不斷招呼中會化為溫潤笑容,不時隨意回應幾聲,有時會問幾句問候者孩子的學習情況。兩仆從則神情木然默默而行,眼睛卻機警地不時掃視觀察四周。

權邦彥回到家,溫潤儒雅平淡的表情就變了,眼閃怒意殺氣。

他夫人一臉喜滋滋迎上來,瞧見丈夫神情不對,收了笑容,幫著換了朝服,又倒上茶伺候著,這才低聲問:“發生了什么事讓夫君如此不快?”

世人以為因名譽之爭,早已和文成侯翻臉分道揚鑣、各走各的路,互不理睬了的權邦彥端起茶杯,聞聲又放下了,捏拳頭卻低低怒吼一聲:“君毒臣黑,又齊心整治公廉。可恨。”

他夫人哦了一聲,卻又笑了。

“這種事不很正常嗎?”

“就那幫東西豈是那對兄弟的對手?夫君何必為這事惱怒。”

權邦彥鼻孔里重重噴股氣,輕輕點頭道:“夫人說的是。鬧來鬧去,跳梁小丑們不過是又白折騰一場丑劇,傷不到實質分毫。他們得意不了多久了。可理是這么個理,這心里總不舒服。你說這大宋怎么就那么多衣冠禽獸呢?”

“好啦。”

他夫人輕笑道:“你呀,就守好約定,不摻和政治,專心干好那兄弟倆最重視的推廣基礎教育,讓人們真正重視數學教育,為將來國家發展奠定基礎就得。操沒用的心不是傻了?工作那么辛苦,你不累呀?”

“我呀,現在只想著啥時候能結束這一切,好早點見到咱們的寶貝們。一晃這多少年了?妾身太思念了。”

一說這個,權邦彥的心情明顯好起來,這才喝口茶,笑道:“夫人,進門看你滿面春風,想必是孩子們在那邊又做了露臉的成績吧?”

“都念書呢,啥成績不成績的。”

夫人否定一句,卻隨即又喜滋滋顯擺道:“王后來話了,夸獎咱家寶貝們個個懂事有出息呢,好生培養,說不得都是各行棟梁之材。哎呀,我這當娘的,這就放心多了。”

“噗。”

權邦彥瞧著老婆那滿臉陶醉樣,忍噤不住噴笑出來,道:“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自家孩子們都是兩歲起就以各種借口在東京消失,轉到滄趙帝國王府養著,和王子公主們一起長大,天然是皇室心腹,有這情義在,就是天生白癡,一生也衣食住行無憂。

何況,那的條件和大宋是天壤之別。有這世界最頂級高超的醫療保障,有最豐富的營養供應,更有最先進實用的知識教導、禮儀品德培養,孩子們未必是什么大才,但沒傻子,長大不走錯路自己找死,無論男女肯定都能成就一番事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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