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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節馬販子竺敬


更新時間:2016年05月07日  作者:山水話藍天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山水話藍天 | 攻約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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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趙五條好漢參和了一把,幫著力破馬賊。河北口音的漢子們得救了。

馬賊敗走。這群漢子受輕傷的喘息著抓緊時間處理傷口,沒事的忙著查看倒下的同胞救治重傷員,看到戰死的弟兄長眠異國荒野,再也不能和自己并肩販馬戰斗,再也回不了家鄉,都面露悲泣。

趙岳注意到,這伙人即使處在掩埋同胞尸體的深切悲傷中,仍不忘去追趕召喚死馬賊遺留下的空戰馬。這些人沒馬,卻很擅長騎馬和控制馬,遇險不亂,行事鎮定有章法,很快把馬聚攏,最后一算得了四五十匹,幾乎把空馬都從逃走的馬賊手中搶召了回來。

這應該是伙來遼國弄馬的高明馬販子集團

趙岳思索間,那使槍的漢子跟著王念經來到近前,向趙岳行了個單膝跪的武士大禮:“小人河北竺敬見過滄梁公子,請容小人代弟兄們多謝救命大恩。”

聲音低沉,感激中含有難忍的悲愴。

趙岳拉他起來,仔細打量間淡淡道:“同為漢人,本該守望相助,又是在異國它鄉相遇,你們有難,我等焉能不出手,何謝之有壯士不必客氣。”

竺敬聞言呆了一下,半晌才道:“小人久聞公子大名,今日方知公子普濟是真,惡霸是假。滄趙慈悲豪邁俠義家風果然更盛傳聞。小人有幸認識滄趙嫡系后人,三生有幸。”

他望著趙岳,很認真地強調一句:“這是小人的肺腑之言,決無虛假。”

趙岳淡淡一笑問:“你們是馬販子吧”

竺敬坦率道:“公子好眼力。”

“小人帶這幫家鄉弟兄往來遼宋販馬有幾年了,多歷兇險死難。今日之難只是其中之一。”

趙岳點點頭。

他看到這伙人井然有序應對災難的嫻熟勁,已知這是群販馬老手。

竺敬卻嘆口氣,神色略有無奈,聲音低沉道:“俺的家鄉。官府豪強橫征暴斂。又有田虎之流作亂禍害。小人等失了田地,又不會做別的,就一橫心仗著會些武藝,走了這條艱險生存路。”

趙岳對這說法不置一詞。淡然道:“你們販的馬賣給了田虎吧”

竺敬臉色微變,又很快恢復自然,坦然道:“不瞞公子,確是如此。”

見趙岳并無不悅之色,他反倒奇怪地問:“公子的兄長文成侯所轄清州開放販馬口岸。對販進國內的馬,除了合理收購極優良的好馬外,其它馬一概不收稅不截留,不問流向,無論多少都全部放行,并且為馬販子提供客棧馬場等便利。小人也是侯爺仁德馬政的受益之人,心中感激,卻一直不明白侯爺為什么要這么做。”

“侯爺是國之重臣,如今說是大宋舉國百姓對官場寄托的唯一美好希望也不為過。敢問一句,侯爺難道不怕戰馬流入反賊之手。危及大宋統治”

趙岳聽了這話,不禁一笑。

竺敬的疑問只怕是所有大宋馬販子和反賊的疑惑。

他想了想,這么解釋。

“竺壯士常來遼國,當知女真如今正打得大遼北軍狼狽不堪”

竺敬點頭。

“嘿嘿。”

趙岳笑著,聲音中卻流露著一絲陰冷,說:“那你可知大遼過不幾年就要完了,金軍覆滅了大遼,接著就會把鋒銳兵鋒對準比大遼更富裕卻更懦弱的大宋”

竺敬一呆,隨即身子就是一哆嗦,駭然道:“小小女真有本事滅掉大遼”

趙岳沒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審視著竺敬。

他有點想起來了,此人在水滸中也是田虎手下的將領,似乎官職不大,但在和梁山軍交戰中表現不一般。至少顯示了不一般的武勇,比許多排位高于他權力大于他的將領更出色。

這人在書中的結局,趙岳記不清了,眼下觀察判斷此人良知未泯,就突生了個小念頭。

他望向南方,又淡淡道:“大宋軍力薄弱。要對抗北方兇野鐵騎,尤其需要馬。”

竺敬懂了些。

文成侯施行如此馬政,就是希望有更多的馬流入大宋,鼓勵更多想發大財的人參與販馬。

事實上,趙公廉的馬政非常有吸引力和鼓動性,不知有多少膽大敢拼的人參與了販馬。

竺敬平靜了一下心緒,追問:“那戰馬流入反賊之手,豈不是更糟糕”

金軍若真能螞蟻拱倒大象,滅掉大遼,完成奇跡,到那時,大宋內有強大騎兵反賊,外有野蠻鐵騎入侵,內外交困,豈不是更容易亡國我們這些百姓草民豈不是更要遭殃

他現在有些后悔自己為獲取更好利益販馬給田虎,隨即又深深嘆口氣。

俺操心個屁呀

俺和弟兄們只是平民百姓小人物,為了能有錢活得好點掙扎著用命換錢,國家大事,憂國憂民怎么也輪不到俺們這種螻蟻身上。大宋上有享盡富貴的皇帝,下有嘴吃得流油的袞袞諸公、大頭巾們主持,國家滅不滅是享受大宋權力好處的他們應該最擔心的。

到時候混不下去了,大不了干脆也加入反賊,快活一天是一天,有運氣,說不定不但能保住命活得滋潤,還能混個富貴榮華錦繡前程。

對了,或者,文成侯能挽救危難,也可投奔他治下以圖生存,也可從軍殺敵賺功名。

總之,老子有武藝,亂世不愁沒出路。

他在那胡思亂想,神色變幻不定。

趙岳看得清楚,進一步認清了竺敬的本質。

此人能為同胞百姓憂慮,還不是滿手血腥罪孽的惡徒,尚可用。

那個萌生的念頭也就越發強烈了些。

“呵呵”

趙岳輕笑了幾聲,淡然的眼神變得凌厲了些,引得竺敬回神,又說:“壯士有膽,可喜的是也有顆人心。”

在竺敬疑惑的眼神中,他稍點清楚些:“田虎之流能鬧騰起來。還鬧騰得這么歡實,正是大宋官僚群體性貪腐無度、治國變態無能造成的。貪官豪強成就了反賊,由反賊反過來積極屠殺搶掠他們當回報,豈不是正應該”

竺敬驚愕地盯著趙岳:你這么說。是不是和你的統治者家族身份不符啊

趙岳卻笑道:“至于你的疑問。我這么說吧。”

“在我大哥眼里,已經鬧騰起來的河北田虎、淮西王慶和早晚會鬧騰起來的江南方臘之流,不過是斬除大宋貪官污吏腐儒昏庸的屠刀,掃清陳腐,激發漢民族血性。裝配起齊心武勇的利刃。等這些目標實現了,我大漢民族有勇氣和準備應對野蠻異族的鐵蹄和彎刀,諸賊的使命終結了,也就該消亡了。有馬又怎樣自有人一一收拾掉他們。”

王念經笑道:“只要馬是流入大宋,在誰手里只是暫時的小問題。總是讓大漢民族有了戰馬,民間有了武力與應變準備,怎么也比到時候一群懦夫只能用兩條腿和四條腿洪流對抗得好。既然如此,我家侯爺為何不盡可能地放寬馬政何必管戰馬流入大宋四方誰之手”

竺敬明白了趙公謙的馬政意圖,對文成侯的深謀遠慮心生敬重佩服,

卻又感覺趙岳的口氣未免太大。絲毫不把田虎等梟雄放眼里,有小看天下英雄的意思,忍不住質疑道:“要是反賊里通外國,到時候投降了金軍,當了侵略大宋的急先鋒呢”

他心里話:你大哥有志有能,卻也知獨木難支,改變不了大宋官場整體的腐爛,借刀清除太多貪官污吏,扭轉局勢,策略是好策略。可僅憑著清州一隅之地幾萬兵馬,想支撐起大宋官場,掃清整個大宋的反賊,未免太自大狂妄。就算你有那勢力。可到時候,你忙得過來嗎

再說了,你大哥當的是大宋的官,權力是皇帝給的,也能隨時被皇帝拿走。

文成侯調離清州,沒了兵權。又怎么辦

還不得被纏在腐爛官場眼睜睜看著反賊盡情鬧騰坐大或投靠外國當幫兇

鬧來鬧去,善意馬政只怕最終成全的是野蠻外人。

趙岳淡淡地卻堅定地笑道:“我向你保證,他們不會有機會的。”

竺敬心中不以為然,但沒再多說。

這滄趙一門可不簡單。趙公廉更是聰明絕頂,是大宋公認的不世出的大才。興許人家就是有完全的布局和把握,就是能掌控得住局勢呢

他突然想起什么,向趙岳拱手道:“無論怎樣,總要多謝公子仗義相助。”

一指那些馬,

“馬都給公子收好了,請收了。此地是馬賊出沒之地,逃走的只怕會引援兵隨時回來報復,不安全,小人建議公子還是趕緊離開的好。我們也要趕緊走了。”

趙岳沒想到此人為販馬拼命卻居然舍得不要這么多不錯的馬。

“這些馬,也可以說是你們弟兄用命換來的,你們收著就是。

竺敬搖頭道:“沒有公子的英雄手下相助,我等弟兄只怕今日要全栽在這,何來得馬既僥幸得命,就不要妄圖過多還想著格外發財。這不是小人該得的。”

說著又提醒催促道:“此地危險,公子萬金之軀,還是趕緊離開得好。”

趙岳聞言,對竺敬有了更深了解,好感瞬間上升很大,想拉竺敬打入田虎內部當內線,卻不好透露意圖。

王念經對竺敬笑道:“你有所不知,以我家公子的身手,縱算千軍萬馬之中,取上將首級也如探囊取物。

馬賊,烏合之眾,人再多,再兇悍驍勇,只要殺了他們頭領,沒了主心骨和指揮也就散了。不必焦慮匆忙。不然,我們早離開了,哪會滯留此地閑聊這么多。”

竺敬再次愕然,有些不相信地盯著趙岳。

趙岳笑了笑,看竺敬手下已經收拾好了,這才揮手道:“馬,我們用不著,你們只管收走。若走清州,若有人刁難你們,可報上我的名號。愿你們販馬順利,財運亨通。”

說著和部下上馬,護著車緩緩離開。

竺敬看趙岳真不圖他們什么,不禁感動,急忙向死難弟兄的墳磕了幾個頭,祭拜一下,帶弟兄上馬,卻趕上趙岳一行,說是都是南下,且有幸同路一會兒,又閑聊。

趙岳順便向竺敬打聽了一下大宋販馬的情況。

竺敬販馬多年,在這一行認識很多人,對這一行業確實了解不少。

“自侯爺整頓清州吏治開放邊關以來,通過清州出境的商人越來越多。販馬者同樣如此。只是這買賣是殺頭的風險活”

遼國查得嚴,販馬從業者多是想用冒險來發家的普通百姓,本小,武力不足,只能摸出路,步行偷越邊境,搞到馬再騎著偷越回來,死的失敗的不少,且絕大多數是小打小鬧不成氣候。

象竺敬這樣的四五十人武裝有力團伙,一次能販運個幾十匹,已經算是混得不錯的。

但參與的人多,時間稍久,參與的人更多,流入大宋的馬匹總量卻不算少。

如今,大宋三大寇都積極參與販馬,卻各有特點。

江南是多山多河流之地,雨水多,沼澤軟地多,不適合大規模馬戰。

方臘部依賴步兵,不重視消耗大又不實用的騎兵,馬販主要以欺詐偷搶弄好馬配給將領。

淮西王慶卻很重視騎兵。

這也許跟他是京城人,有見識,虛榮心也強有關。

所部馬販是以人多的商團合法入遼境,用貨款既買也偷搶馬匹,重視搞到的數量,走量。

這二者都是通過暢通無阻的清州邊關往返。

田虎守著云州府,知道宋軍缺馬的害處和騎兵對集團發展的重要意義,極重視騎兵建設。

所部馬販也是以商團入云州境,但不買,貨款派人偷偷送回,剩下的大部分人留在遼境專門偷搶戰馬,再騎著偷越河北那一帶邊境,玩的是野蠻活,把空手套白狼只進不出的惡霸強盜本色表現得淋漓盡致,但按出動和損耗的人手來說,成效不是很大。

因為主持此事的是田虎的兩貪鄙又缺乏腦水的弟弟,田彪、田豹。

田虎,人看著粗曠豪氣,很有雄主氣相,卻本質是窮漢起家的鄉里惡霸,實際極小氣多疑,手下又多是唯利是圖不講信義不是那么可靠的兇野狂徒,心里不放心把大批貨物和款項交給別人去運做,只信任兩依賴他的親弟弟。

而田彪、田豹更舍不得花一個大子用于買馬,仗著勇武自大,在大遼云州府看上哪匹馬,玩硬的,又玩得不高明,常常成為契丹牧民甚至軍隊的追殺對象。

但二人生性如此,無法改變行事軌跡,辦事不漂亮,小聰明卻不缺,對田虎多狡辯。

田虎既不了解北邊遼國的具體內情,也不會換掉積極任事的弟弟用不放心的人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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