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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節殺破狼,5


更新時間:2016年04月28日  作者:山水話藍天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山水話藍天 | 攻約梁山 

入眼卻是個燈火通明的大屋子,有個大炕,應該是誰家臥室,簡陋樸實無華證明非富貴家。¥℉,

有兩對人此刻正兇猛廝殺在一起。其中二人正是趙岳有心收用的拼命二郎。

二人的對手是兩個更雄壯的漢子,年紀不大,都是健康黑紅的圓臉,微須,相貌看著樸實墩厚又相近,應該是親兄弟,此刻卻眼射兇猛堅定,各使一對重錘猛攻。

他們的錘卻都是一個‘西瓜’,一個是帶狼牙釘的‘西瓜’。

錘柄末有圓環。

兄弟二人腰間都纏著鐵鏈。

趙岳明白,這必是連接兩柄錘用的。扣上鐵鏈就是兩柄流星錘。

這二人無疑是力量型猛人,大錘使得呼呼生風,速度不在鉤劍之下,顯示了不凡武藝。

鉤劍二人果然不俗,力量強猛,招法有玄妙,底子扎實,一對鉤劍使得如銀龍翻絞,卻遇到了克制的重武器對手,在屋子里沒有足夠的騰挪空間,只能時不時和重錘硬碰硬吃虧。

趙岳心里閃過一個疑慮。

他從兩錘人身上感到了兇猛殺機,卻沒有感受到惡徒在廝殺中自然流露的歹毒煞氣。

這兩個大漢明明是淳樸的當地村民,為何會和崔家這樣的毒蛇般人家是一伙?為何會在此關頭愿意舍命阻擋追殺,保住崔家的逃生機會?

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什么人,學什么人。

此二人既然為崔家守著絕秘逃生路,必然和崔家的關系不一般,絕對是心腹中的心腹,怎么可能在這么近的關系中卻不沾染崔家的陰毒兇殘?

這個問題有意思。

趙岳一瞅屋子的地面。看到地道出口附近散落著薄薄的水泥片,嘴角頓時露出會心一笑。

此處石門必定藏在水泥里面。

崔家人逃到這,打開石門,輕易打破了這層薄薄水泥,貫通逃生路,闖入這間屋子。才暴露出臥室這面墻壁的真相。這兩傻錘子只怕在今晚墻破之前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臥室中居然藏著崔家的逃命秘密。

以趙岳對崔家人狡詐程度的深刻了解,他敢保證,此處石門機關必定還是那種只能在地道內開的單向機關。換句話就是說,這里只能由崔家人在逃生時在里面貫通。外面的人即使察覺水泥后有個門一樣的石頭墻,卻不破壞墻壁毀掉房子就不知秘密,打不開門,根本進不來。

這說明兩錘子根本沒得到崔家人的真正信任,在崔家人眼里仍然只是巧妙利用的一種工具,就是不知怎么騙得二人如此效忠拼命。

這就對了。

這才符合崔家人行事的邏輯模式。

程鷹、金雕二人始終被兩錘子死死擋住出臥室的門。不能追殺出去,急得紅眼大吼。

趙岳知道雙方各有所長,武力半斤八兩,只怕不打到揮舞不動武器不會有結果。他一縱身跳上火炕。

傻錘子臉對這邊,早看到了趙岳,只是守緊住那邊的門,這屋子里的人就誰也休想過去,他們才沒有分心攻擊趙岳。

靠近趙岳的那個傻錘子看到新蒙面人欺近。大吼一聲,圓‘西瓜’逼退對手。狼牙‘西瓜’砸向炕上的趙岳。

趙岳彎腰輕輕一縱避開,人已欺近,右掌如電劈在傻錘子的后脖子。

傻錘子中掌努力睜眼保持清醒,卻還是癱軟在地。

他的對手程鷹驚駭地看了趙岳一眼,沒趁機上前一鉤殺了傻錘子。

也不知他是對這對錘子有和趙岳一樣的奇怪和疑慮,還是覺得人是趙岳打敗的。應該由趙岳決定那人生死,還是以為那人已經死了。

另一傻錘子看到兄弟突然倒下,驚恐大叫一聲:“哥——”

撇開對手,向趙岳瘋狂殺來。

可惜,不練到超一流身手。他擋不住趙岳閃電一擊,轉眼也被拍昏。

沒了阻擋,程鷹、金雕連向趙岳招呼一聲都沒心思,急竄出臥室,殺向房子外。

趙岳不理躺地上‘休息’的兩傻錘子,緊跟程金二人沖了出去。

院子里此時停著十幾匹馬,匹匹精良。

一對腰插鐵柄大斧的年輕大漢正急忙給戰馬上馬鞍。

七八個身著華貴皮裘,卻衣冠不整的狼狽漢子也在匆忙奮力幫著上鞍子,多是富態中年人。

看到程鷹、金雕居然能沖破阻擋殺了出來,這些漢子無不驚恐,有的顧不得旁人,拉著已經上好馬鞍的馬就倉皇向院門跑,卻是誰先逃,誰先死,被趙岳的飛錐一一殺死。

倒了兩為崔家拼命的傻錘子,這又出現兩傻斧子。

插斧大漢看到殺手瘋狂沖來,趕忙放下手中活,各自拔出一對鋼斧,不顧趙岳的恐怖暗器威脅生命,勇猛擋住了程鷹、金雕,又是一番兇猛激烈廝殺。

這二人力量不如兩傻錘子兄弟,卻也是鐵身板的力量猛將,斧法也不尋常。金、程二人武藝和經驗都在對手之上,但想輕易殺掉對手,大殺最終目標,卻也不是容易的事。

程鷹渴望殺光崔家人,為無辜慘死的家人親友報沉冤十幾年的深仇大恨,好不容易逮到可以盡情大屠殺崔家眾多男丁的機會,卻一次次被傻子擋住,不由地急得大叫趙岳:“無敵盟友,請快幫忙。”

趙岳也不能耽誤工夫,立即出手,收拾兩傻錘子一樣迅速放倒了兩傻斧子。

回頭看程鷹、金雕已經瘋狂砍殺了近半崔家在這的男丁,連忙阻止道:“留活口盤問。”

程鷹、金雕看大局已定,又感激敬重趙岳,聽話地收了手,只是擺滴血的鉤劍,橫眉立目死盯著仇人,看這些家伙都包著華貴暖和的皮裘,又火起罵:“狗東西還是凍著才會老實些。”

扯了所有皮裘。丟在馬背上,看著崔家猛然沒了依賴保暖的皮裘,在大風中凍得猛打哆嗦,二人這才滿意地在旁邊虎視眈眈看著,仍然牢牢擋著逃向院門的路。

剩下的崔家男丁,包括知道太多秘密能從秘道隨主子一同逃走的心腹大管家在內。在絕望中懷著一線生機,哆哆嗦嗦紛紛跪拜在趙岳面前,哭喊哀求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只要放過小人。什么都答應。”

趙岳淡淡道:“好。”

他一指被擠在最前面的問:“你來說說,崔家在大宋隱藏著什么秘密?”

那漢子在驚恐絕望中仍不忘狡詐,聽到這個詢問,詫異了一下,眨眨眼道:“回好漢的話,小人是大遼人,和大宋沒關系。”

趙岳從當年父親收拾滄州崔家本支那次就知道這家人的德性。

在崔家人眼里。老婆沒了可以再娶,孩子沒了可以再生。

崔家任何女人,包括族長正妻都不會知道家族的絕秘。哪個無意中知道了點就是死。

若有敵人殺到,危急時刻,跑不動的老婆和幼小孩子都可拋棄。若是生了丑陋的女嬰兒,養大了不能嫁給要攀附的權貴,就會直接弄死,美其名曰讓其早轉世投下一胎。決不肯為沒用的女孩子浪費半點精力時間和錢糧。涉及到家族絕密,他們一定會耍詐堅持一下。能蒙則蒙。

問題被拒絕,趙岳不惱卻笑了,看看紅眼等著殺人的程鷹、金雕二人,指指回答的人。

程鷹立即一鉤鉤斷那家伙的脖子。

也許他不是領會了趙岳無聲的語言,就是趁機再多殺一個仇人才反應如此迅速。

趙岳又問第二個:“你愿意說說?”

那家伙滿頭大汗,驚恐萬狀。聽到詢問,一個頭磕在地上,哆嗦著道:“回,回,呃呃呃。回大爺,不是小人不說,是這等事只有族長安排族長知道。小的實在不知,不是不聽話。”

趙岳不置可否,直接又問:“你們暗中害死使錘子使斧子漢的父母親人,卻代他們父母把他們收養長大,施以恩義收其心,培養了當傻子保鏢,蒙難耍弄他們至今,你說說,你們身為知書達理的名門大族,為何要如此假仁假義喪心病狂?”

趙岳這么問,是詐套,先肯定猜想,讓這家伙回答不是秘密的事而放松警惕輕易開口。

他很納悶,四個傻子怎么就這么忠勇于崔家?崔家到底使了什么手段?

那家伙驚恐中腦子轉不過彎來,或是以為四個傻子已經死了,說出秘密也沒什么,或是以為有沒有四個傻子保護,自己都命懸在蒙面人之手,說出其中底細或許可以換得生機,實際也怕趙岳已經知道真相,不敢不說實話。

“回,呃回好漢大爺,這四人是本村貧寒佃戶子弟。他們打小天生神力,被我家武師評說習武資質不凡,浪費了太可惜。小人家想成全他們的天分,要收養他們,才趁他們父母去鎮上趕集弄死了。他們從小在小人家吃得好,穿得好,這些年只為我家養養馬,整天遛馬,習武,喂馬,其它什么也不用做,有錢花有酒喝,過得輕松快活,享受到了他們本不能擁有的”

“住口。”

四聲暴怒大喝幾乎同時喊出,打斷了狡辯,卻是程鷹、金雕和屋子里沖出來的錘子兄弟。

趙岳清楚自己下手的分寸,大致能算定錘子兄弟蘇醒過來的時間,所以才在這個時間點詢問這個秘密,目的就是讓傻子們有的能親耳聽到悲慘無情的真相。

錘子兄弟醒來第一時間本是擔憂主家安危,急著沖出來護著崔家,拎著錘子想繼續和蒙面人拼命,卻聽到這個結果,一時驚怒得要發狂。

老實人暴發仇恨憤怒才是可怕的。

因為這時候,他們必定失去了理智,不顧一切。

兩對鉤子和兩對錘子轉眼瘋狂把剩下的崔家人全部弄成了不成人形的尸體。

趙岳望著余怒未熄的鉤子兄弟,沉聲問:“全殺了,不想知道自己的仇的真相?”

他也是猜測,以崔家的陰毒隱秘手段,這二人只怕也不知和崔家成仇的真相,才這么問。

不然,以二人的本領,不會等到今天才過來報復。

程鷹、金雕二人不約而同地搖頭怒道:“問明了不過是讓自己更憤怒痛苦,沖動容易壞事。反正確定有仇,發誓要全力以赴殺光崔家滿門,付出命也不惜。問不問都一樣。”

趙岳輕輕點頭,掃了一眼喚醒斧子兄弟的錘子們,說:“若信得過我,你們不必再冒險了。他們滿門死定了。”

這時,地道石門突然開了,王念經帶著幾個將士來到院子。

他顯然聽到了趙岳的這句話,確定了主人果然安全無羔,頓時大大松口氣,掃了幾個陌生人一眼,看到一地尸體,猜到了怎么回事,樂滋滋湊趣道:“少爺,真叫你說著了。只怕先是這里的崔家人會死光光,先應驗了。”

趙岳聞言詫異地看著王念經。

他很清楚滄趙軍是決不會殺無辜無知的幼童的。

草原野蠻種族殺敵對國或部落的人也常常講究只殺光車輪高以上的男丁,避免這樣大的孩子能記事記住仇恨長大了報復。斬草除根,除非政治需要。

那王念經這么說是誰在干?

莫非崔家缺德事干得太多,仇家太多,今晚還有人來尋仇?

王念經知道趙岳的意思,搖頭意思是咱們的人沒殺婦孺。

他臉上露出一絲古怪,說給趙岳,也是說給這里的陌生人聽:“我們幾個追少爺殺了進去。大宅的幾十個保鏢身手不錯,又奮勇當先,加上一群大狗。我們幾兄弟一時很被動,

不想,崔家護衛突然內訌。

有七八個人猛然對自己人開刀,隨即有四五個跟著。

帶頭對自己人開刀的那漢子對和他們廝殺的憤怒同行吼著‘我們確實都是崔家收養的乞丐孤兒,但我們是父母親人被崔家逼死害死才淪落成孤兒的,和你們不一樣。崔家不認識我們是他們害死的家庭的孩子,更不知我們當年雖小卻記得他們家就是兇手,為培養護宅死士,讓武師到處挑選適合習武的孤兒時挑中了我們。

崔家對你們有養大之恩,對我們卻是有恩有仇。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仇遠大于恩義。何況他們只是利用我們當保衛他們家宅的工具,其心陰毒兇殘無情,何談恩義?我們忍辱負重等了太久才終于有強者來剿滅崔家,豈能再忍著繼續為崔家阻擋敵人,讓死去的爹娘失望含恨?”

“然后,”

王念經一攤手:“除了幾個死腦筋繼續舍命保護崔家的,其他人都不攔我們了。那些真孤兒退開,勸說不了死腦子的,就兩不相幫。嗯,再往后就很快結束了戰斗。想報仇的那些則瘋了一樣沖進崔家大宅。他們熟門熟路。咳,我們也不好做什么。就沒我們什么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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