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不想去北方。
23,不想去北方。
高考完，高一高二學年的期考也快要到來了，課后的休閑娛樂時間漸漸減少。特別對于高二的學生們來說，轉眼就是高三了，那即將要到來的高考，終歸是一個揮之不去的黑色夢魘。
三中后街的一家西餐廳里。
蘇楠，林瑤瑤，覃夢言，魏麗娟，吳茜雅，幾個女生一群，就把本來生意就有些清淡的西餐廳給占滿了。
服務員端過幾份半中式半西洋的混合式快餐，送了過來。
大部分國內的偽西餐廳終歸都要走向這么一條的改革，先是只賣咖啡小吃，隨后漸漸的做些牛排意大利面一類的吃食，到后來賣些西餐，最后就是像是這樣中西餐都賣了。
算是被國內的飲食文化給侵蝕掉了。
畢竟大部分國人，吃西餐只是圖一時的新奇。
林瑤瑤接過一份黑椒牛排蓋澆飯，用叉子將那一片牛排切得七零八落的，然后用叉子叉了一塊，放到蘇楠的盤子里。
“吃嘛，好吃！”
幾人面面相覷，只得裝著沒看到這角落邊上的親昵。
覃夢言和她們認識得比較早，也是最開始見識兩人膩歪的朋友之一。
相對來說，很是有些抵抗力。
她撇了撇嘴：“我媽跟我說，今年暑假要給我找個補習班，說我成績有些跟不上了，真是要命。學校八月中就開始補課了吧？本來就沒幾天假期了，還要上補習班，這還玩什么呢？”
覃夢言那五百多分的成績，不高不低，家里條件不差，一本應該也是隨便挑的了。奈何不住望子成龍的父母們，將那一副又一副的重擔強壓著，著實有些喘不過氣來。
“哎，你們聽說沒。那張距離高考還有多少多少天的牌子不是在最后幾天壞了么？”魏麗娟放低了聲音，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
“我聽說是高三的幾個學長趁著半夜去弄壞的。后面被學校查出來了，問他們為什么這么做，他們說看著那數字，感覺特壓抑。”
這倒算是個趣聞。
只是聽著多少讓人有些笑不出來。
這一屆的高三畢業了。就輪到她們了。
蘇楠好不容易把那半塊油膩的牛排吃完，微微有些噎著了，她慌忙灌下了一杯水，這才順了下去，只是動靜有些大。惹得一些人瞧了過來。
“蘇楠你最近小考成績都挺一般的啊，發生了什么。”覃夢言笑笑，問起來也并不顧忌。
“嗯，是有些事情，不過現在好了。”蘇楠想了想，卻是看向那覃夢言：“夢言你的成績，五百多分，進西南大學穩穩了吧？”
“西南大學？我不太喜歡，在南懷呆了這么多年，就想趁大學出去走走。”覃夢言搖了搖頭。輕聲說道。
覃夢言的話有些好高騖遠了，但也是很正常的事宜。
西南大學是整個西南行省最高的學府，雖然名氣不如一些外省院校，但也是實在的重點豪門，按照平行世界的標準來算，不是985，也是211。
這圈子里的幾個女生在南懷都有些家底，錯綜復雜的，就算是成績略微差一些，考不上一流的專業。也能通過些暗箱操作，入學之后再次調配。
這就是教育資源分配的不合理，很多窮苦出身的孩子也許會為幾十分在犯愁，但對于一部分人來說。卻不算什么大事情。
這也是市三中的升本率一直維持在這么高的原因之一。
相對她們來說，板上定釘的西南大學確實沒什么吸引力，就好像后世的百林也建起了一所三本院校，但從百林出來的人，寧可到南懷里念專科職高，也懶得去念那所大學。
這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
“瑤瑤呢。你會去哪所大學？”吳茜雅歪著個腦袋，問了一句。
像這樣類似的女生聚會，大抵就是想找個借口，出來聚聚，聊會天。
就除了那林瑤瑤似是在很認真的吃東西以外，其他人都有些各懷心思的意味。
還沒等林瑤瑤吭聲，一旁的覃夢言已經幫她回答了：“她？還用問啊？自然是蘇楠去哪兒她去哪兒了。”
吳茜雅啐了一聲：“你又知道？”
說罷也不去理她，轉過頭去，又問了一次：“瑤瑤，你會去哪所大學。”
林瑤瑤很仔細的想了想，然后回答。
“蘇楠去哪兒我去哪兒。”
一桌人哄然大笑。
這也太好猜了些。
卻是那魏麗娟在一旁聽著，忍不住潑了盤冷水。
“蘇楠雖然說這段時間來的小考不是很理想，但她成績比你好太多了，你們真能去同一所學校啊。”
蘇楠擺了擺手：“這又沒什么關系。”
一旁的林瑤瑤聞言，立即附和，“是啊，這又沒什么關系。”
魏麗娟張了張嘴，有些欲言又止。
覃夢言是知曉她的心思，便把她魏麗娟不好說出口的話，講了出來。
“麗娟的意思是，比如蘇楠的成績能上上京，上華這種一流名校，結果卻因為你將就了西南大學，你心里過意得去么？”
林瑤瑤微微一怔。
一時間氣氛有些凝重了。
“沒關系，我又不是很想去北方。”蘇楠嘆了口氣，別開那話題。
說是這么說，但這總歸是件需要去面對的問題。
一直到散場前后，氣氛都有些不太對，本來就是敘敘舊的茶話會而已，卻因為高考的中心，始終不能放開那心情。
魏麗娟和覃夢言兩個人已經開始商量起假期一同去補習的事。
“我們先回去了。”蘇楠和她們打了聲招呼。
林瑤瑤一直跟在身后，咬著下唇，不語。
兩個人坐到了回程的公共汽車上。
人很少。
林瑤瑤忽然開聲了：“我楠。”
“啊？”蘇楠本來斜著腦袋望著窗外，聽她一喊，回過頭來。
“我要好好學習了。”她握了握拳頭，神色認真。
蘇楠笑了笑。
她知道，雖然林瑤瑤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魏麗娟和覃夢言的話還是說到了她心底去了，她可以無所謂考上那所大學，但是她絕對不忍心去拖累自己。
“拉下的課程可不少啊。”
“我知道。”大小姐展顏一笑。
“其實剛剛那個問題，要是問我的話，答案其實也一樣。”蘇楠忽然開口說。
林瑤瑤有些懵，“什么問題？”
“我要考什么學校啊。”蘇楠抿了抿嘴：“我的答案也一樣，林瑤瑤去哪兒，我就去哪。”
她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一點新意都沒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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