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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沒時間哎。”蘇楠皺了皺眉頭。
結果這個小動作讓架在鼻尖上的眼鏡一滑，差點就跌落在桌上。
她嘆了口氣，輕輕摘下了眼鏡，五官太精致小巧，這架眼鏡都有些架不住啊。
“沒時間？”林天行有些愕然。
對于一個作家來說，這樣名利雙收的簽售會，居然有人會拒絕？
“對啊，我還要上學。”蘇楠揉了揉眼睛，帶著眼鏡不久，多少有些眼睛發疼。
“上學……”
這意料之中的反應，齊山河卻是忍不住笑出了聲，上一次提到這個事時，這位小貓老師也是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而現在看到自家的上司吃了個同一樣的憋……實在是，有趣得很啊。
只是這理由實在是足夠的冠冕堂皇，畢竟這偌大的土地之下，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觀點也不是一日兩日能去除的。
而且，小貓老師的資料顯示上，年紀才堪堪十六歲，按照國內的法律，十六歲的未成年，要想退學的話，肯定必須是要拿到監護人的首肯。
林天行覺得腦袋有些發疼。
眼前這位小貓老師，一直沒少給他出難題，現在面對面這樣談話，卻不讓他省心。
他很想冷下臉去斥責些什么。
上什么學讀什么書啊，讀書有什么用！
但是看到那張眼鏡下的精致面孔，清美而又秀麗，不知道怎么的，卻是心頭一軟，一大堆質問的話，又開不了口。
其實打心底來說，林天行是很欣賞這位小貓老師的，文字清新有趣，而且故事邏輯極為清晰，在寫小說方面上很是有些自己的風格，但又不令人反感，實在是很不容易。
“其實，為什么一定要把我推出去？”蘇楠輕輕別過一口茶，然后開聲道。
“我不是說過么？我們雜志社里，就你最合適了，而且李偉說得也沒錯，因為你……長得漂亮。”
林平時也不是那種口花花的人，這樣有些輕佻的話語似是不常說的樣，所以整句話說出來，既然有些尷尬。
蘇楠也不以為意，笑著說道。
“我的意思是，為什么一定要推我。”
林天行有些不耐，語氣里，也隱隱有些煩躁：“那你說，我們七耀雜志這么多個作者，有誰的人氣比你高？”
蘇楠輕輕敲了敲桌面，語帶笑意：“可以推小狐貍啊。”
“推小狐貍？你在說什么？”齊山河坐在一旁忍不住插了句話，“小狐貍，不是小說里的虛擬人物嗎？怎么推？”
蘇楠笑了笑，沒有說話，這是很多國人慣性思維之下的誤區。
任天堂的馬里奧，寵物小精靈的比卡丘，還有后世三大漫的主角，未來少女初音，很多很多，全部都是虛擬角色，但是這些角色的人氣程度，怕是不比日本一些人氣偶像要低。
拿比卡丘來說，2003年，憑借8億美元的收入，《福布斯》的財富榜，更是將皮卡丘列為年度最掙錢的虛擬角色。
雖然說這個目標有些遠大。
但就拿這兩個月的情況來說。
講上一句小狐貍大熱，也并不為過吧？
一個人氣角色背后可以挖掘的價值，實在是太多。只是現在很多人并沒有意思到，這個價值，到底需要怎么去利用。
蘇楠拿起茶杯，才發現杯子里的水已經干了。
她晃了晃腦袋，她知道，眼前這位林大是位聰明人，至少他，可以聽明白自己話里的意思。
果然。
林天行只是聽完她的那句話，就怔住了。約莫呆了有好幾分鐘，才緩緩開口：
“你是說……把小狐貍推出去，當成是偶像？”
蘇楠點了點頭。
“如果說書的效益很容易被盜版侵蝕，但角色模型就不一樣了，只要把小狐貍的形象綁到你們七耀雜志社上，以后的這個小狐貍，就是你們七耀的小狐貍。我還有可能會稱為別人家作者，但小狐貍，就只有可能是你們雜志社的小狐貍。”
“雖然說，這個前提，是要我將小狐貍的版權，放給你們。”
林天行眉頭緊鎖。
這小姑娘簡單的幾句話，卻讓他有些茅塞頓開的感覺。
捧虛擬角色，而不捧真人。
順著這個思緒，林天行忽然就覺得，無數種想法在腦中蔓延開來，跟爆炸似的充斥著自己的頭腦。
蘇楠笑了笑：“《劍仙》的最后一段，我寫得挺認真的，畫面描寫與分鏡一類的也做得很細致，矛盾沖突以及戰斗場面都不差，我還幫你們寫了一首片尾曲，ed什么的也不用愁了，如果拍成一部電影的話，嗯，就是畫面精致一些的動畫電影，你覺得，有沒有搞頭？”
林天行不說話了。
似乎是在思考。
蘇楠卻是想起前幾天有跟大圣之父田小鵬在網上的一些閑談，《悟空傳》的改編，分成三部電影，第一部的制作，卻也接近了尾聲，只是宣傳和檔期的安排上，出了不少問題。
“這本《劍仙》，寫得是有點意思，改編起來也沒什么難度，但很多地方比起《悟空傳》來，就差太遠了吧？”
這是大導演對蘇楠《劍仙》的評價，如果不是因為兩手筆，估計這評價，還要在惡上幾分。
蘇楠只回了他一串省略號。
確實比起像《悟空傳》這樣的網絡神作，自己的筆力，還是稍顯不足。
但以現在的情形來說，《劍仙》如果翻拍成動漫電影，那么這部電影，更像是一部粉絲向電影。
后世很多粉絲向的電影不管是口碑如何，都有一定的票房，而以現在小狐貍的熱度，自然不會太差。
蘇楠忽然的就有些興奮。
年前時候，和大圣之父的面談，或許只是鏡花水月，那個時候的自己，總覺得離國漫這個東西，有些遙遠。
但現在，當自己切身實地的參與到其中之時。
蘇楠忽然有了種的榮譽感。
這樣下去。
自己會不會被人稱為國漫之父呢？
想想，還是有點小開心的呢。
（補更3，欠9，9－1，還有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