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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有點冷……”蘇卿縮了縮身子,小聲道。
蘇楠怔了怔,下意識的捏了捏他的額頭,她還以為她身上這不知道是啥的毛病,不小心傳染給了他。
“電風扇開得有些大了。”蘇卿又嘟囔了一句。
“那我去給你關。”蘇楠站起身,走到一旁的電風扇旁,就想關掉。
“哎哎哎你干嘛呢?”一旁的張宏輝本還在跟蘇老爹扯著皮,一看到蘇楠的動作,卻一下子跟炸了毛似的。
“關一下電風扇,我弟弟有點冷。”蘇楠解釋了一聲,順手就關上了電風扇。
張宏輝卻是一眼瞄到了乖乖坐那的小蘇卿,眼睛一下子就有些亮。
“好可愛的小娃娃,來,叔叔抱抱。”
那副表情,媚著笑,又瞇著眼,仿佛像是看到了這么動人的寶貝似的。
就是他那表情,蘇楠忽然想道,后世的報導里,關于這個張宏輝,還有很要緊的一條。
他有嚴重的戀童癖,而且還是性**,男女通吃……
張宏輝一邊說著,一邊還對蘇卿揮了揮手,“來,叔叔抱抱。”
蘇小卿老不樂意了,死命搖了搖頭,卻是求助的看了一眼老爹。
蘇興國卻沒有意識道,他家小兒子本身就是可愛,帶上街去很多人都喜歡跟他親昵,張宏輝這個反應,他也沒當回事。反倒在旁邊笑道:“小卿,就給叔叔抱抱吧。“
蘇楠蹙了蹙眉,伸出手,將他攔住:“算了吧,他有些怕生,不太喜歡陌生人。”
“陌生人?”張宏輝當下就冷下臉了:“怎么說話呢?叔叔怎么能是陌生人呢?
蘇行國似乎也覺得大女兒有點小提大作,勸到:“楠楠,怎么說話呢,張經理是我們衡縣的貴客。”
兩個大人一唱一和,似乎就這樣將事情給定了性。
張宏輝有些得意,“我說小娃娃,不就抱一下而已嘛,這么金貴?我們大城市的娃娃都沒你這么難哄。”
蘇卿本來就被嚇到了,現在又看到這張宏輝動手動腳的,眼睛不由得開始發紅,怯怯的看了一眼蘇楠,但又很懂事的,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蘇楠卻瞇起了眼睛,輕聲說道。
“大城市的孩子怎么了?”
張宏輝愣了愣,他沒想到,竟是這個他一直忽略的丑姑娘,這個時候,卻是在質疑他。
“在說了,我們家蘇卿怎么就不金貴了,你告訴我?”
蘇楠一步步的提高聲調。
張宏輝被問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過了一會兒,忽地是一副受了侮辱般的樣子,卻是不看蘇楠,徑直質問蘇興國:“老蘇啊老蘇,不是我說你,你這算怎么回事?啊?我看你這個家教就是有問題。”
這話說得挺難聽的,蘇興國就皺了皺眉毛,想發火,卻是有些心有余悸,面色變了變,還是試圖息事寧人。
“張經理,這個……小孩子不懂事。”
“小孩子不懂事,大人也不懂事嗎?你什么意思嘛?劉縣長都沒這樣下過我的臉。”張宏輝只當是蘇興國被自己給唬住了,這會更是越發的得寸近尺。
蘇興國嘆了一口氣,剛想開口說些什么,一旁的蘇楠卻已經冷笑出聲了。
“裝什么嗶呢,張宏輝。”
這名字一喊出口,張宏輝卻是面色一沉。
“你說什么?”
“我說張宏輝是個**,槽他大爺的,聽懂了嗎?”
蘇楠老早就憋了一肚子氣,這會兒一放開來,倒是有些顯得氣勢洶洶。
張宏輝氣得通紅,但還是硬在那里裝風度,只是那抬起的左手,卻已經被氣得有些顫抖了:“蘇興國啊蘇興國,這就是你合作的態度嗎?”
蘇老爹卻是一臉疑惑,并不接話。
“好好好……”張宏輝氣極反笑,連說了三個好字,直接就拍起了桌子:“如果你們衡縣人談事都是這種態度的話,我倒要看看還有什么人愿意到你們這兒投資,我這就給劉縣長反應情況!”
張宏輝這一急,卻是想搬出大佛來壓人了。
而蘇興國,卻是并沒有露出他想象中的申請,反而是一臉的玩味:“張經理,你別激動啊。”
“你什么意思?”
“我沒什么意思啊,張經理。”蘇興國呵呵一笑,卻是眼神一凜,徑直看向他:“你能告訴我,張宏輝是誰嗎?”
張宏輝忽然怔了怔,他來這邊行騙,用的是假名。剛剛被那丑丫頭忽然的喊出來,自己還有些反應不過,但現在被蘇興國這么一點,冷汗利馬就下來了。
“我……”張宏輝想解釋。
蘇楠在一旁已經翹起嘴角,手一指:“張宏輝就是這博登,是個傻b。”
“你tm說什么呢?”張宏輝心下就有些急噪,講起話,語速不知不覺竟是加快了起來:“不可理喻,不可理喻,你們這些人啊,等我回北京,你信不信你們衡縣馬上就上報紙了?我們上市公司的,好心好意的想為你們這些鄉下做些企業,你們竟是這樣對待投資商的?”
“上市公司?股票號是多少?改天我上網去看看。”蘇楠戲謔的斜了一眼,張宏輝這段話,說得聽是冠冕堂皇,騙騙一般人可以,但是真要騙到蘇楠這種后世來客,難度還是有一些的。
“反了天了反了天了。”張宏輝噎得說不出話,老半響才罵道:“等我回北京……等我回北京,我tm弄死你們。”
“怕是連北京都不敢回吧?”蘇楠瞇著個眼睛,這讓她那原本就不大眼睛更像是一條線。
“什么意思?”問這話的,不是張宏輝,倒是蘇興國聽得出,自家大女兒的話中,似乎有話。
他若有所思的看著蘇楠,卻是安靜的聽著他大女兒在講。
“外面那部車,不是寶馬,是雷克薩斯的m系轎車。”蘇楠微笑著,眼光卻是不停在張宏輝的身上掃著。“m系轎車和寶馬很像,到一般汽修場稍微改裝一下,就可以以假亂真。而且,怕是就是這部m系,也不是你本人的吧?對嗎?張經理?”
蘇楠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敲了敲桌子邊沿:“偷車,套牌,詐騙。你知道你的這三項行為,到底代表著什么嗎?”
關于這部車被盜竊的案件,這是前世張宏輝落網時,才牽出來的案子,那個新聞蘇楠有瞄過,所以倒是留了些記憶。
只見這一串話說完,再抬頭看去的時候。
張宏輝已經被蘇楠嚇得有些臉色發白,嘴巴不停的嘀咕著,卻是已經組織不起什么能讓人聽得明白的語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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