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稱雄第229章 不墮九頭鳥之威名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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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不墮九頭鳥之威名


更新時間:2015年12月30日  作者:木子藍色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木子藍色 | 明末稱雄 


“回、革五賊善收買當地人為間諜,星卜市販之流多為所用。FQSw…≦,官兵多則竄伏,少則迎敵。搜山清野則突出郊關,及列陣平原又負險深箐。賊為主,兵反為客,是以多敗。”

安廬二府的邊界,九頭鳥已經通過水路將大批糧草運送過來,在司空山建起了營寨,囤積糧草。劉鈞又在相距不遠的西面白沙鎮上駐軍,設立了剿匪行轅。一隊隊兵馬進駐,邊界上到處彌漫著一股大戰將起的氣息。

朱大典重返淮西,對于當初讓他貶官的回革五營也是恨之入骨,毫無保留的向劉鈞指出這幾年賊匪一直無法剿滅的根本原因。

回革五營就是跟官軍打游擊,他也不攻城也不占地,就盤踞在那大山區里面。又大肆收買當地百姓為他們傳遞消息收集情報,販夫走卒都給他們通風報信。官兵每次一出動,這些人立即就能收到消息。若是官兵數量少,他們就會來伏擊迎敵。若是數量大,就直接逃竄山間。

若是官軍進山搜山清野,他們便會突圍跑到外面去,等官軍追出去,他們又繞回山區里去了,總之,官兵不是沒有圍剿過他們,實在是這些人根本不跟官軍對決。

“放心吧,區區流匪,也就這點伎量。”

劉鈞并不覺得流匪的計策有多高明,不過是以往的官軍缺少應對策略罷了。而劉鈞有的是辦法對付他們,先就是要封鎖流匪,把流匪封鎖在英霍山區里面,然后對外圍地區進行清鄉。

過去這些地帶的村莊百姓,流匪滲透嚴重,既有流匪收買的百姓為他們收集情報通風報信,也有許多流匪化妝成普通百姓藏在這一帶。

現在劉鈞下令清匪,派兵一個個鄉鎮村莊集市清查過去。核對每個村子的人口身份,給身份牌,編立保甲,讓他們互相擔保監督。同時派出兵馬在各條大路上設立堡寨崗哨,巡邏兵馬。

對于身份不明的人,外地人,還有被舉報通匪的本地人,都要抓起來,先送往后方隔離甄別。所有靠近匪區的百姓,出行必須得攜帶身份牌。若是離鄉,得開具路引。

通過這種手段,把流匪的耳目都給打掉,讓流匪變成瞎子,聾子。

劉鈞并不急著進入大山里面,但大山里的流匪卻急了。

革左五營的領再一會會聚。

老回回馬守應、革里眼賀一龍、左金王賀錦、改世王劉希堯、亂世王藺養成坐在簡陋的山寨子里,滿面愁容。

早在張獻忠被擒、羅汝才兵敗的消息傳過來后,他們就預料到早晚會有這一天了。可這一天還是來的太快了,更讓他們感到絕望的是這次官軍來的太多了。

而且還正是由在四川殲滅黃虎和曹操的梅之煥李長庚劉鈞為主。楚皖兩軍多達八萬之眾。若是再加上西面的那幾萬人,那圍剿的兵馬更是多達十幾萬人。

而且這次官軍可謂是四面會剿,鐵壁合圍。

梅之煥、李長庚在北面,史可法、牟文綬在東面。李樹初、陳永福在西面,朱大典、劉鈞在南面。

他們現在已經是最后一股保持著萬人以上規模的義軍了,可他們根本沒有信心打贏這一仗。

“劉繼業在英山開始清剿外圍,挨村挨莊的清剿。審查身份,登記戶口,設立崗哨堡壘。每天都在往前推進。要不了多久,就要清到山里來了。”左金王賀錦嘆道,他的兵馬正是屯駐在英山一帶,劉鈞入山,他當其沖。

“我們安排在外圍的那些耳目全被打掉了,現在我們對外面的情況兩眼一摸黑,根本就不知道了。這個劉鈞,來勢不善,跟以往的官兵不一樣。”

革里眼賀一龍捏著下巴,捋著胡子,“他娘的,這樣下去咱們就得被困死在這山里了。要我說,官軍既然四面來圍,那咱們就跟他來個各個擊破。咱們集合精銳,想辦法埋伏他們一下,干他一票。”

馬守應點了點頭,“那個劉鈞當初就曾經把我們弄的很狼狽,是個狠角色。咱們這次先避開他,挑個軟柿子先捏捏。”

“要不咱們向西打,向光州打過去,先跳出這個包圍圈再說。河南總兵陳永福,是個沒什么本事的。”改世王道。

“不妥,陳永福雖沒什么本事,可我們若進入河南,到時山東山西的兵馬也要撲過來。FQxSW.Om我看,我們往東打,那是史可法和牟文綬的兵,都是些老對手了。咱們和他們知根知底,打出去后,咱們想辦法看能不能過江,若是過了江,那江南之地,大有可為。”老回回提出主意。

“這個主意好。”

“咱們就往東打。”

桐城與霍山縣之間的廬鎮關,盧九德突然收到革左五賊的請降信。

“快,馬上去請史臺和牟總鎮過來。”

史可法和牟文綬聽盧九德急請,迅趕到。盧九德一見二人,滿臉的興奮,笑著道,“好消息,大好消息,五賊剛派人來信,說愿意歸降朝廷。”

史可法聽后半信半疑,“當真?”

“估計是賊匪知道逃不過了,便要投降。”

說著,他把老回回等五人所寫的書信拿來給史牟二人觀看。在信上,老回回等說了許多請罪的話,還說已經悔過,請求朝廷給予一次改過的機會,并說愿意歸降。降后,愿意將所統的隊伍交予朝廷解散遣返回鄉。

“賊匪向來狡詐無信,只怕其中有詐。”牟文綬道。

盧九德有些不高興的寒下臉來,“若能成功招降革左五營,那得少多少無謂傷亡,得少費多少錢糧,而且也能馬上使得英霍恢復太平,如此,難道還不值得一試,非要殺個尸積如山,才行嗎?”

“末將不是這個意思。”牟文綬連忙道歉。

史可法拿著信,卻也不太相信。如果真的肯歸降,那這確實是好事。只怕賊子未必是真降啊。

“真降假降都好辦,咱們讓他們把隊伍帶出山來,就到關前來降。若是賊人真降,這當然是好事。萬一賊匪詐降,那咱們正好可以在關前把他們一舉剿滅,也省得咱們清山搜剿了。”盧九德對招降很有信心。最主要的還是若真能招降成功,那么這可是件大功,而且還是由他主持的。

“那先看看,若是賊匪真的愿降,倒也是好事一樁。”史可法最終道。

“那咱家這就讓人回復來人。約定個時間。”

霍山,老回回聽了回復后,一陣哈哈大笑,對著革里眼等幾人道,“你們看,這沒卵子的死太監還真就信了。”

幾個匪都是一陣哄笑。

“那怎么回復?”

“就說七天后,七天后我們帶隊伍和老營到廬鎮關向官軍繳械歸降。”

盧九德很快得到了這個回復,來人除了送來這封信,還帶來了數箱金銀珠寶。價值不下十萬兩銀子。

“這是我們幾位領的一點點心意,還望公公笑納。”

盧九德看著打開的那些箱子,心里砰砰的跳著,這可是好大一筆銀子。“這是什么意思?咱家也不是那愛財之人。”

“小的明白。幾位領也知道。幾位領自知過去犯下諸多罪行,這次是真心想要招安。不過幾位領也有些擔心,怕歸降之后再被清算后帳。他們知道公公在朝中地位尊崇,說話有份量。因此想要拜在公公膝下,認公公為義父,也不求什么招安為官。只是希望能夠得到赦免前罪,安心當個平頭百姓而已。”

盧九德拿起一只金杯,慢慢把玩著,很是歡喜。

“放心,只要他們歸降朝廷,那么咱家必然會替他們說話,保他們周全的。不過轉告他們,得抓緊時間趁早,要不然,若拖到其它幾路兵馬殺到,那個時候可就難以預料了。”

“小的明白,小的馬上回去轉告幾位領,七天之后,一定趕到關下請降。”

等那人走后,盧九德讓人把金銀珠寶收好,然后趕到史可法那邊,“革左已經約好七日后帶隊來降,你們做好準備,在關內外多安排幾支兵馬。萬一賊人有個反復,到時就一舉在關下剿殺他們。”

“是否立即通知鎮南侯和梅李二督臣?”史可法問。

盧九德想了想,“先不要通知他們,萬一他們從中干涉,破壞了這次招安,那如何是好等我們招降了流匪,再通知他們也不遲。”

雞叫頭遍,老回回和革里眼等率領著部下人馬就披星踏月,悄然出。

改世王帶著四個營頭一萬余人馬走在最前面,中間則是老回回和革里眼帶的十營人馬的大部隊,最后面是藺養成和賀錦帶著四個營護著老營的家眷走在最后。

一路通暢,都沒有遇到半個官軍。

“那些蠢貨,還真信我們要降,把進入廬州府的官兵又都收回到廬鎮關去了。”改世王劉希堯大笑著道。

“可不是,那盧九德見了珠寶都移不開眼了。可惜了那么多珍寶了!”

劉希堯笑道,“那些珠寶餓了不能吃,冷了不能蓋,有什么可惜的。送給死太監,卻讓他把攔截的兵馬都撤回去了,這才是值了。等我們殺出去,有多少金銀珠寶搶不回來。”

“嘿嘿,等盧九德現咱們騙他時,咱們都已經過了舒城了。咱們一路殺向東去,再往南,咱們打揚州,破南京,攪他個天翻地覆。”

數萬流匪護著老營家眷,乘夜離開英霍山區,向著東面的舒城、廬江、巢縣等地進。數萬人的隊伍,拉著一條長長的隊伍,沿途莊子里的狗狂叫不止,驚醒了許多百姓,可披衣起來一看,那長長的火把,立即就再不敢聲張了。一些膽小的,甚至連忙叫醒家人,挑了點糧食家當就往山里跑。

天亮之時,忽然一騎飛奔著向中軍的老回回稟報。

“后營的左金王和亂世王兩位領派我來稟報,后面現有股騎兵一直在后面跟著,相距只有二三里。賀爺派了隊人過去,結果全被殺了,藺爺也派了伙人去,也都有去沒回。兩位爺懷疑那隊騎兵是劉繼業的九頭鳥夜不收,特來讓小的通知馬爺。楚軍可能已經現咱們的蹤跡了。”

老回回把這消息告訴革里眼,“這個劉鈞怎么這么快就追上來了,現在怎么辦?”

“我覺得只是楚軍的一隊夜不收而已,但既然夜不收現咱們了,那大部也很快就會趕來。咱們現在得加前進,爭取先跳出官軍的包圍圈再說。”

“嗯,就這樣吧,我再多派幾支騎隊出去,想辦法把那些楚軍夜不收料理了。”

紅通通的朝陽掛在東方,蕭漢迎著朝陽策馬不急不緩的吊著賊匪的后面。

“隊總。賊子又派人來送死了!”

旁邊的夜不收周世龍在馬上大笑著,這一晚上的追蹤,流匪先后派出了兩股馬隊想來圍殺他們,結果每次都被他們給宰光了,而他們一個都沒有陣亡。

不過這一次,賊匪似乎鐵了心要把他們干掉,派出了上百騎。

蕭漢一行只有十騎,他們進入英霍山區打探賊匪情報時,意外的現賊人竟然要逃。在派了兩名隊員回去稟報之后。他帶著其余九名隊員一路跟了下來。一開始他們還盡量隱藏著蹤跡,可最后還是現了。

他們先后殺敗了兩支賊匪小馬隊,可現在賊匪派來了第三支馬隊,還足有百騎。

十對百。一人對十個,蕭漢知道自己這邊力量懸殊。

可這個時候不能撤。

蕭漢用雙腿控馬,在馬上給自己的短銃重新裝彈,一面對著旁邊的周世龍等隊員喊道。“再跟他們干,敢不敢?”

“蕭隊,啥也別說了。不就是百來個賊匪嘛,咱們以一當十。”

“就是,九頭鳥的威風咱不能墮了!干死他們!”

“大不了忠烈寺見!”

蕭漢聽了一陣痛快的大笑,“忠烈寺見!”

百余騎流匪背著朝陽疾馳而來,蕭漢他們此時卻勒停了戰馬,然后翻身下馬,十人排成一排,然后從背上摘下了飛龍銃。蕭漢吹亮了火折子,然后點燃了手腕上一直纏著的火繩。

“瞄準了再打!”蕭漢端起槍,一邊喊道。

“放心吧,保準一槍一個。”

賊匪在接近,蕭漢一直在估算著距離,當準星對著的敵人越來越大時,他嘴角上揚,手中的飛龍銃寬大的槍托頂頂著肩膀,腮幫子盡量貼在槍上。

屏息靜氣。

“砰!”蕭漢的槍最先鳴響,一個沖在最前面的流匪座下的馬悲鳴一聲,馬失前蹄,砰然摔倒,后面一個賊匪靠的太緊,一時避讓不及,跨下馬腳被絆了一下,也跟著摔了出去。

“射人先射馬,蕭隊總威武!”

周世龍高喊一聲,然后也扣下了扳機。

又是一匹馬中彈摔倒。

砰砰的槍聲不紙,十子彈射出,果然彈元虛,子彈打中了十匹馬,傷馬又絆倒了七匹馬。

蕭漢打了個呼哨,然后提著槍背上肩,迅翻身上馬,帶著隊員調頭就跑。賊匪損失了十七匹馬,剩下的數十騎繼續追擊。

跑著跑著,蕭漢突然大吼一聲,調轉馬頭向著賊匪反沖而去。賊匪們預料不及,許多人連忙拔刀舉弓,數支箭射來,可不是太遠了沒射到,就是準頭不好沒射中,唯一一支箭射中了一人,卻被綿甲擋住了,皮毛都沒傷到一點。

蕭漢縱馬疾馳,心里默默計算著雙方越來越近的距離。

“八十步,七十步,五十步。”

蕭漢迅從馬鞍袋里拔出一支短火銃,這是火器坊新設計試產的一種火銃,銃很短,不足原來飛龍銃三分之一。這種火銃可以在馬上射,不會有太大的后座力,不像普通飛龍銃,若在馬上奔跑時射,那后座力能把人掀下馬去。

這種短銃后座力很小,很適合馬上射。而且這種火銃還有一個最大的優點,那就是他不用火繩點燃引藥射,他靠的是槍機上夾著的一塊火石,通過扣下扳機時的摩擦就能打著火,然后引燃引火藥射。

雖然這種短銃還只是在試產之中,也還有諸多打不著火的時候,但對于夜不收來說,他們裝備這種火銃后,卻能夠在奔馳之時馬上射了。為了彌補射程短,有時打不著火的情況,每個夜不收裝備了四支短銃一把長銃。

蕭漢對于短銃也是使用的得心應手,遠遠的看到一個賊匪與他越來越近,他右手里的短銃扣下扳機,砰的一聲響,對面那個高高揚著長刀準備向他砍來的流匪,胸口爆起一團血花,那人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手里的刀也沒握住。

那流匪幾乎和他的刀同時掉下了馬去。

砰砰的銃聲在旁邊響起,他的隊員們也開槍了。蕭漢顧不得許多,他迅將那支短銃插回鞍袋,又迅的掏出來一支,瞄準,射。

再掏出一支,再瞄準,射落一賊。

再掏槍,射擊,放回。

四槍過后,蕭漢的馬已經將他帶著沖過了賊匪的隊伍,到了賊匪的后面,

他回頭看了一眼,隊員們都沖了過來。

“走!”

蕭漢帶著隊員們往一側跑了下去,又折了二三十人的流匪,明顯的頓了一下,猶豫了一會,然后在一賊的叫喝下又跟著追了下來,但這次,他們追的度放慢了許多。

“咻咻咻!”

一陣箭支射來,幾個倒霉的流匪又被射落。

“殺!”蕭漢把弓放回弓插,拔出了刀,高聲喊道。他手里的刀也是夜不收的新裝備,軍坊里新設計打造的騎兵刀,比普通的刀有些改變,看似改動不大,可在馬上劈砍起來卻更稱手了。

射光了五把火銃子彈的蕭漢,又射了幾箭后,終于拔出了刀,帶著隊員們迎著流匪直沖了過去。

沖殺,沖殺,再沖殺。

蕭漢帶著九個兄弟往來沖殺,沖過去,又殺回來,一遍又一遍,直到最后那塊田地里,再無一個騎在馬上的流匪。

蕭漢回回顧,他的九個隊員,還剩下了六個,全都血染戰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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