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最后一個太子第四十五章:怒斥洪承疇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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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怒斥洪承疇


更新時間:2016年08月09日  作者:幾字微言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幾字微言 | 大明最后一個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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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打仗,還是不打的好。”

“要是不死人就能將那江山收回?我也不想我家那孩子葬身沙場啊……”

“是啊,打仗,就是要死人的。就看這一回怎么談了……”

自古以來,這皇城腳跟地下就最不缺的是消息靈通的人士。縱然算上去朝堂最高級別的會議里坐著的只有那么三五個核心人物,但參會的,亦或者最終能拿到消息的往往都能翻倍了去。

在這大明第二百七十六個年頭的七月份里,雖然朱慈烺回來京師后加強了管理,但還架不住有意無意的最后消息傳了出去。

各處茶館酒樓里,到處都是議論議和之事的人。

這一回,終于不用有人擔心議和會太過敏感來刺激到人們可憐的心理了。畢竟,這一回是被人求著議和呢。換句話說,這等于是建奴在認輸了。

勝利者的施舍下的和平總歸是比失敗者被動祈求的和平來的更加讓人接受的。

甚至,就連言官們也不再提及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的事情。畢竟,對于大部分百姓而言,這些年受的戰火實在是太多了。

打仗不僅意味著死人,更意味著僥幸能活下來的人也極大可能會感受到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痛楚。縱然落不到自己身上,親友的切身體會也會讓所有人都恐懼自己也會有這一天。

戰火的恐怖以至于連官員們也再也不能獨善其身。京畿在短短一年的時間內被兩度重圍,這個不僅是恥辱,也極大地打擊了****上過官民們心中脆弱的安全感。

在這樣一個背景之下,議和的聲音重新被拾起,剩下的,就是怎么議和了。

位于南熏坊的一處宅子里,門禁森嚴,值守的禁衛軍士兵們雙目瞪大,緊緊地看著每一個朝著這處宅邸打量的人們。盡管錦衣衛們已經掃昂過一次京師里的滿清細作,因為范三拔的失陷,大部分的細作都被逮捕。但這一處的地方依舊成為一個戒備森嚴的所在,內外一只飛鳥都飛不出去。

除了在大門口值守帶刀的侍衛,墻角小門沒有一處死角,都是持著火銃三百六十度張望的士兵。

也許會有人驚訝,這一處宅子看著不大,門臉尋常,內里裝飾也算不得出挑有名的,怎么就這么大的排場?但如果知道里面的人是誰,那一切疑問就能釋然了。

這是清使洪承疇的所在。

戒備森嚴不僅是為了保護,也是為了監視。

洪承疇對于這樣嚴密的護衛很是有些感嘆:“就是當年圣天子出巡,以大內的護衛也做不到這般嚴密。現在我來了,只是尋常兩三百的護衛,竟然能做得這么密不透風。戰場上明軍的威名,應不是虛數了。”

“洪學士,這個時候不是給明人道威風的時候吧!”這時,一個身材矮壯,頭頂上一片青白只余下一圈頭發纏著鞭子的武士大步走來,怒目圓瞪:“你做的好事,莫不是就忘了?”

“我洪承疇忠心耿耿為豫親王辦差,能做得什么壞事不成?庫門大人有何見教,還請直言吧。”洪承疇微笑著,走到庭院里,尋了一處空曠的亭子上落座。

這亭子立在院中,四面藤蔓生長,夏日里坐著比著放了冰塊的屋內還要來得涼爽。四面清風徐來,依舊堅持著還沒有剪辮子的洪承疇端坐其內,好不瀟灑,一派名士風度。這樣的洪承疇,比起金錢鼠尾,一口黃牙的庫門就顯得斯文太多了。

庫門看著洪承疇,一股子憋悶在心頭,他咬著牙,看著角落里那些明人的侍衛,心道自己想要動粗是不能了。這些人,指不定會幫著洪承疇拉偏架呢!

想到這里,庫門也不忍了,他怒視道:“洪學士!你安的什么心,敢不敢入我屋內明辨!”

“如何不敢?只是明辨罷了,你還要動手嗎?”洪承疇起身入內,反而讓庫門呆住了。

進了屋內,庫門再也忍不住了,他貼近了身子,壓低了嗓音:“十王明明沒有答應你讓你將這整個遼西全部退給明人,你到底多大的膽子,竟然答應將遼西到錦州的全部地方退給明人?這時吳三桂知曉了,那要多大的風波?”

“再大的膽子,那也是豫親王給的。”洪承疇笑道,心說這些滿人里能出幾個智計上佳的已經算是逆天,這庫門果然與一般滿洲人一樣一如既往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豫親王明說過?或者……給過你密信?”庫門神情收斂。

“沒有。”洪承疇又是笑著搖頭。

庫門登時眉毛一揚,就要動手:“你欺人太甚!別忘了,你縱然許諾再多,一樣也得豫親王答應了才行!要不然,回去了豫親王得扒了你的皮!”

“但豫親王到底會不會認,你知道嗎?豫親王的心思我明白,我做的,豫親王心底里也會明白,那就足夠了。至于你要是自以為是礙著了豫親王的事情,到底誰的皮被扒了,你自己去想罷。”洪承疇悠然說完,大步走出門外。

那里,恰好有一人大步前來,道:“貴使,今日的會議該開始了!”

庫門一頭霧水。

不僅民間對于議和頗為激動,官場上對于這一場突如其來的議和也顯得頗為驚喜。畢竟,大明今時不同往日,不再是被壓著打,而是反過來有了壓倒敵人的力量。

對于失敗者而言,寬容是一種不得已的屈從。但對于勝利者而言,寬容就可以冠上無數高大上的形容詞,成為一種美德。

選擇美德,仿佛是一個理所應當的事情。

靠近西華門,原本的御酒房已經騰出新建成了大明國務會議廳。這里,禮部尚書王鐸與兵部尚書兼國防大臣高名衡并肩入內。而此刻,來自樞密院與內閣的大小官員早已經等候已久。

國務會議廳是一處新建的場所。此前不管是朱慈烺中庭里的任何一個場所都是典型的按照此前議事模式進行的。簡單講,就是皇帝高高在上,臣下稟告待決。

朱慈烺不喜歡這種模式,天下大事,哪里有那么簡單幾句話就可以決定的?哪個不是需要反復推演模擬議論探討的?

如此一來,舊有的場所就不適合開會了。于是,朱慈烺便按照后世的會議模式新建了幾個屋子,大明國務會議廳就是這里頭的一個。

廳內,按照后世的方式擺開了一個巨大的圓桌。然后兩相安坐,頗為新奇,也頗為有效率。至少,這圓桌下的椅子可就好多了。溫軟,舒適,還有靠椅。大臣們用了都說好。

圓桌上,伴隨著王鐸與高名衡的落座,人也漸漸到齊了。位于大明一方滿滿當當坐著,甚至還有許多位置安放到了后頭一路拍過去,如同一處階梯教室一樣。

相對而言,來自敵方的人就少得可憐了。除了緊緊跟過來的庫門便只有洪承疇一人。其余的幾個奴才身份的都不敢坐著,站在庫門與洪承疇的身后,低眉順眼的。

雙方落座后對視一眼,場面微微有些尷尬。

洪承疇輕輕嘆了一聲,但很快便恢復了狀態,正色以待。這里的許多高官有的已經很陌生,比如兩年前只是河南巡按的高名衡。但更多的卻很熟悉,比如眼下禮部尚書王鐸。

曾經的同僚眼下成了對手,委實世事變遷,讓人感慨太快。

洪承疇尚且有閑心這般開解,但場上,卻有一人拍案而起,怒斥洪承疇:“你這狗賊,今日竟然還敢來此,真不知道死之一字怎么寫的嗎?太上皇當年信任你,讓你總攬遼西軍略進剿建奴,今日你卻堂而皇之安坐在上,來代表你投降的敵人與你的同胞議和,你不知道羞恥嗎?”

眾人看過去,赫然發現這是樞密院的一個年輕的軍師任智榮。任智榮一臉青澀,滿腔正氣,怒氣勃發之下,恨不得當場就能有三尺長劍將眼前漢奸手刃。

一旁,庫門微微有些竊喜與幸災樂禍。但轉而,當他發現場內不少人被這一番怒斥都熱得有些怒火時,他忽然間恐懼了。要是洪承疇死了,自己這個副使難道還能落得了好?當年清軍如何對待明朝使者官兵的,他可是記憶深刻啊。那一番慘狀,簡直不忍卒讀。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洪承疇的身上。但此刻,洪承疇淡淡看過去,不為所動:“兩國交兵不斬來使。我既然為大清來議和,就相信以大明仁義之邦,斷然是做不得這等斬殺來使之舉。”

“好你個牙尖嘴利之徒。若我這就上書,讓那建奴先斬殺了你這叛國之賊再來議和,看那多鐸與多爾袞答不答應!要不然,縱然爾等想議和,先問問戰死松山的十數萬冤魂答不答應!”任智榮冷笑一聲,滿臉殺氣。

他是真氣急了,看著洪承疇的臉,就忍不住響起松山之戰十數萬大明健兒埋葬沙場。多少好男兒為國征戰卻連一具全尸和安葬都得不到,但眼下這個大軍統帥,卻依舊安坐其間,當起了建奴的官兒,這如何不讓任智榮心中憤慨?

“若如此,你所言卻不一定能讓當朝諸公答應。”洪承疇悠然道:“就仿佛,當年太上皇要與黃臺吉議和的時候能拿到的條件甚至也比不得現在我能給出的條件。既然我的存在能夠帶給大明更多的好處,讓兩國歇兵,永歸和平,如宋遼一般互為兄弟之邦,友好之國。無歲幣,不割地。將山海關都歸還大明,除了我洪承疇在的這一回議和,大明何曾見過?如此于國有利之舉,又如何讓大明當朝諸公舍得斬殺呢?換一個來,可就只能喊打喊殺了。”

洪承疇話音剛落,就見大明一方嗡嗡嗡地議論了起來。任智榮方才鼓起的一點煞氣頓時就被這議論之聲沖散。的確,要是洪承疇的存在能夠帶給大明好處,那斬殺來使這種只能出一口氣而壞規矩留下污名的事情還真沒人愿意去做。

聽得洪承疇與任智榮對噴,屋內一番哄鬧,國務會議廳的屏風外,朱慈烺卻輕嘆一口氣:“卿本佳人,奈何從賊……這洪承疇是有本事的,卻最終成了建奴的人。”

兩國議和,當然不是高名衡與王鐸就能決定的事情。但反過來呢,朱慈烺卻不會屈尊與洪承疇對面。真要見洪承疇,不僅有見叛賊的尷尬,也有級別的不對稱。當然,朱慈烺對這次議和是很鄭重的。于是安了一道屏風,就近聽著這些議事。

見朱慈烺的評價對洪承疇頗為高看,甚至有些可惜,一旁陪同的倪元璐問道:“圣上……不如聯絡此人回國?”

“洪承疇與祖大壽是不一樣的。而且……”朱慈烺喃喃道:“這洪承疇……如此有底氣,依仗的真的是我大明仁義之邦不會殺他?非也……他依仗的,無非是后面有建奴的大軍在身后。若我們不議和,便要大戰一場罷了。哼,真以為朕怕了?”

場上,王鐸輕咳一聲,上前扯住了任智榮:“任軍師一片拳拳忠厚之心我等都明白,不過眼下這般時節,還是遵守紀律為好。”

聽到前面一番夸贊,任智榮還不為所動。但聽到紀律二字的時候,任智榮頓時臉色一僵,冷著臉,回身去了。朱慈烺帶隊伍,包括手底下人一個教一個的,都是最終紀律二字。沒有紀律的隊伍,就是一盤散沙。自然,違反紀律的,也絕不會有好果子吃。任智榮這一回胡鬧,回去說不得要有一番懲處。

王鐸眼下規勸要是還不聽,更是少不得罪加一等,直到加到厲害得能警戒后人。

王鐸把任智榮勸了回去,場面也回歸了平靜。

“多鐸既然要議和,那誠意不能缺少了。”高名衡輕咳一聲,直視著洪承疇。

屋內一陣肅然,議和正式開始了。

“誠意,當然是有的。”洪承疇笑道:“豫親王此刻應是已經退兵到通州城外了。京師內外交通恢復,百萬黎民生路得以全活。這樣的誠意,應是足夠了。”

洪承疇心中竊喜,他知道,大明這一回心動了。

你心動了,我們才有機會啊!

洪承疇的笑容忽然增添了幾分陰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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