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淵又問了一番,得知麒麟就養在后花園之后,便不再為難下人,決定自己親自去看看,這個麒麟到底是個什么鬼東西?
日月島上別的地方建筑都不高,唯獨朱常淵的居所除外。
雖然規模沒有大明京師皇宮大,可是要論精細程度,裝飾之豪華,紋飾之優美,還在京師崇禎皇帝居住的宮殿之上。
主殿巍峨龐大,周邊裙樓林立,關鍵是在這一處宮殿之后還有個面積不小的花園,里面各種名貴花木應有盡有,四季不同時節,隨時有鮮花盛開。
朱常淵在宮殿中下來,然后循著小路往后面的花園走去,一處假山的后面,果然傳來了女人銀鈴般的笑聲,正是拉娜和毓敏還有兩個比較得寵的丫鬟蘇婭、小花的聲音。
朱常淵繞過假山,后面的一草一木都毫無保留的裸露在了他的視線之內,而當他看到四只高大溫馴的龐然大物的時候,終于明白下人口中說的麒麟是什么東西了。
怪不得!
朱常淵鄙視的笑了一句,“麒麟,麒麟,當年成祖皇帝的時候,鄭和下西洋不就帶來了不少這玩意么?”
這哪里是什么麒麟,分明就是后世動物園最為常見的長頸鹿而已。
也難怪現在的人會把長頸鹿誤以為是麒麟,永樂年間的時候,非洲國家進貢的長頸鹿就被認為是麒麟,而且,還被宮廷畫師將長頸鹿的肖像畫了出來。
明朝《瀛涯勝覽》一書中就有關于長頸鹿的記載:麒麟,前二足高九尺余,后兩足約高六尺,頭抬頸長一丈六尺,首昂后低。人莫能騎。頭上有兩肉角,在耳邊。牛尾鹿身,蹄有三跲。匾口。食粟、豆、面餅。
所以說,拉娜和毓敏誤將長頸鹿當成麒麟。也就不足為怪了。
“咳咳!”
朱常淵輕聲咳嗦,二女一聽,轉過頭來,待看到是朱常淵回來時,都欣喜異常。
“夫君!”
二人同時過來給朱常淵行禮,朱常淵哪里舍得讓她們二人下跪,一手拉著一個說道:“都站好,讓本候看看。你們是胖了還是瘦了。”
二女臉色一紅,朱常淵哈哈大笑。
“夫君請看。”毓敏指著長頸鹿一臉的興奮,說道:“這是孔將軍從外面帶回來的麒麟。”
朱常淵笑了笑,也不點破,說道:“不錯,和成祖皇帝時期馬林國進貢的麒麟是一模一樣,這樣,既然郡主喜歡,本候特許將其中兩頭贈與朝鮮王。”
毓敏聽了大喜,馬上要跪地拜謝。
朱常淵嘿嘿一笑。拉著她的手說道:“不用跪了,如果真的要謝我,等會用心侍奉就好。”
毓敏聽其話便明白他的意思。羞得一臉通紅,偏偏小心中又有些許期待。
常淵見狀,意起,遂拉其妻二人入室,大戰之!
好不容易回了一趟日月島,朱常淵這次沒有著急忙慌的走,而是在島上和兩位夫人卿卿我我的共同生活了數日,期間,從現代社會弄過來兩輛非常時尚迷你的小汽車:mini。
一輛是深紅色。一輛是翠藍色。
每一輛上面都閃爍著亮光,特別是在太陽光之下。更加美麗動人,讓拉娜和毓敏這兩位主人愛不釋手。
專門抽出一上午的時間。教兩位夫人小汽車的開動方法和一些保養知識。
不過,正是這半天時間的教育,真真正正的讓朱常淵認識到了女人開車的“天賦”,好吧,人家都說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容易犯笨,這句話一點也不假。
沒辦法,實在是教不會,只能從系統只抽出兩本技能書,一人吃一本,大事搞定!
兩位夫人去玩車了,朱常淵無事,回到現代社會運送了大量的物資設備,然后便抽空飛回到了山海關。
畢竟,現在這里才是目前階段工作的中心所在。
算了算日子,距離離開的時候已然過了七八天的時間。
當初給陳圓圓說好了多則三五天,少則兩三天回來的諾言算是被狗吃了吧。
好在當初給皇太極限定了十日時間的期限還沒過。
這次和談的過程是不怎么順利成功,可是結果應該不會吃虧,如果皇太極真的不愿意將大凌河以西交付給朱常淵的話,他不介意給對方一個深刻的教訓,以表示自己當時在談判桌上說的話并非玩笑。
不過,這些先丟在一邊,好幾天沒見陳圓圓了,頗為想念,雖然吃不到嘴里,可是能看上一眼,聽她唱上幾句小曲也是好的。
關鍵是,不是有個成語叫日久生情么?
嘿嘿。
朱常淵一臉淫笑的從薊遼督師府門外往里走,剛剛走了沒兩步路就被一個下人叫住,并且給他說了個讓他的怒火瞬間max的消息:陳圓圓被人劫持了。
“到底怎么回事?”
朱常淵問道。
他府中所有的下人,都是崇禎送來的,沒有一個是自己人,可是陳圓圓被劫持這件事情上,朱常淵肯定不是崇禎做的手腳,因為完全沒道理啊。
既然不是崇禎,那就好辦!
下人支支吾吾的將所有情況大致描述了一下,朱常淵越聽,眉頭皺的越緊,思來想去,這尼瑪分明就是一個早就計劃好的陰謀。
事情是這樣的:
朱常淵走了以后,就一直有人在陳圓圓耳邊鼓吹祖山之陽的觀音廟如何如何靈驗,讓她前去上香祝愿。
剛開始的時候,由于朱常淵的訓誡,陳圓圓并沒有輕易前往,可是那人百般蠱惑,說一年種最靈驗的日子馬上就要過去,再不去就要等到明年了。
陳圓圓左右等朱常淵等不來,只好帶著下人獨自前去。
結果就是,剛到地點就落入了別人的圈套,據說是被山里的劫匪給劫持了。
劫匪似乎也不急,既不放人,也不開口要贖金,而是一天一封信往督師府送,明確告訴督師府的人陳圓圓被劫持,而且仿佛怕朱常淵找不到地方,還送了地圖標明了地點。
這幾乎已經是明擺著告訴朱常淵,我要玩你。
可那又怎樣?
明知有危險還是要去,這就是陽謀!
朱常淵當然要去,不單單是為了拯救陳圓圓,他還想知道,到底是誰再跟他作對。
“我宣判,你必死無疑!”
朱常淵的手輕輕一握,咯咯作響。
綁架陳圓圓,不單單是對他造成了傷害,而且還挑戰了他的權威,戳到了他的痛處,觸及了他的逆鱗。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給我!”
朱常淵將下人手中的地圖拿過來,翻身上馬,再一次單槍匹馬而出,朝山海關正北面的燕山余脈飛馳而去。
祖山,正是在這燕山余脈之中,距離山海關很近,只有數十公里的路程,不過,祖山并不是在山海關的正北面,而是在現代秦皇島市北面約莫三十公里處。
群山高大巍峨,深秋季節,山上黃葉飄落,紅楓似血,可謂風景如畫。但朱常淵騎馬按照地圖中指示的方向一路狂奔,絲毫沒有欣賞美景的情致,在山里七扭八轉,中間又問了好多當地的住戶,終于,花了將近半個多下午的時間達到指定地點:祖山。
祖山幾乎是這一群燕山余脈中最高的山峰,主峰海拔高達將近一千五百米,巍峨壯觀,從山頂向下看,幾乎可以盡覽這一片的山貌,而且如果視角比較好的話,往南可以看到波濤洶涌一望無際的渤海。
所以,朱常淵騎馬而來,在攀登主峰的時候,就被山上的人看的一清二楚。
“嗚嗚”
有放哨的土匪吹響了口中的號子,嗚咽凄涼,立刻馬上,所有山頂的土匪都警惕了起來,漸漸的朝為首的一個大漢聚攏過去。
所有的人,都蒙著面,看不清長相,但是身材魁梧,倒像是軍人。
“老大,人來了。”
放哨的人指了指山下。
為首的土匪點點頭,深吸一口氣,說道:“此人乃是人中龍鳳,以一敵百不在話下,我等萬萬不是其敵手,只能做那小人行徑,威逼于他了。”
“是啊!”旁邊的一個人感慨道:“上面有令,咱們也不能不從,不過,一旦此事成功,為將軍分憂解難,也在所不辭!”
“好了,別說了,弓箭手,準備好。”老大一揮手,又道:“放雷子的,集中精神躲在暗處,務必要將他送到閻王那里去。”
“是!”
所有人準備好,沒多久,朱常淵便從容的走到了山頂之上。
面前,光禿禿的山頂上,海風正勁,數十名看上去身軀強壯的蒙面黑衣人分散于山頂的各處,都一個個用眼睛打量著剛剛上來的朱常淵。
而山頂最邊部靠近懸崖的邊口,立著一根碗口粗的獨木,木頭上綁著的正是朱常淵日思夜想的陳美人。
陳圓圓看到朱常淵過來,心中突然一暖,無力的喊了一聲:“君侯”,便淚眼凝噎,說不出話來了。
“圓圓,別怕,我會救你的!”
朱常淵第一次這么喊陳圓圓,顧不得別扭,轉眼看了看周圍的土匪,強自壓住心中的怒氣,理智的做了一番分析之后得出結論:
不好對付!
倒不是因為對面的土匪有多強,而是現在至少有十名分散于各處的弓箭手正拉開滿弓對著身材孱弱的陳圓圓。
朱常淵相信,只要他稍有異動,陳圓圓必定會被亂箭射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