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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逸趕緊出門,科洛和阿曼達也立即跟上。
門外,安琪兒一個人往主屋這邊跑著,整個人看起來很狼狽,身上的粉色小睡裙沾滿了泥水,都濕透了,可能是不小心在哪里摔倒了。
頭發散亂,看來是剛起床還沒梳洗就跑出來了,嘴唇凍得發紫,還光著一只小腳,跑起來磕磕絆絆的,看來是從家里一路跑來牧場
看到秦逸,本來嗚嗚哭的小人兒,頓時哇的放聲大哭,眼淚鼻涕圖花了小臉
“安琪兒,怎么了鞋子呢”秦逸跑著迎上去抱起小姑娘,胡亂用手擦著她小腳上的泥水,這么一點的小人兒,大清早就跑這么遠,肯定累壞了
可是他剛碰到小腳板,安琪兒下意識地一抽,秦逸愣一下,握著小腳仔細一看,頓時心疼壞了,小家伙光著腳丫跑了一路,腳底的皮肉都磨破了指甲大一塊,上面還占著泥漬,這得多疼啊
怪不得跑起來磕磕絆絆的,那么疼,大人都受不了
安琪兒縮著小腳,不讓秦逸看,“鞋子丟了,逸叔叔,安琪兒不疼”
怎么能不疼,小孩子皮膚本來就嬌嫩,這會兒小腳都有些紅腫了
秦逸沒說什么,脫掉薄棉衣包住小姑娘,可不能凍壞了。
小丫頭抽著鼻子,大眼睛里噙滿了淚水,說了幾句話,又想起自己跑來的目的,頓時摟著秦逸脖子哇哇大哭,“嗚逸叔叔,媽媽都不起床,叫不醒媽媽”
叫不醒
三人被嚇了一跳,特別是科洛,眼眶一下子就紅了,生怕蘇薩出什么意外。
秦逸摟著嗚咽的小姑娘。一邊安慰一邊問著蘇薩的情況。
溫暖的懷抱和安慰讓小姑娘安心不少,努力回答秦逸的話,“媽媽睡著了,我起床找不到媽媽,去媽媽房間,媽媽還是不起床,叫不醒”
昏迷了秦逸分析著安琪兒的話,有些擔憂。
這時候,安琪兒摸摸秦逸的額頭,然后不清不楚地說著:“媽媽。好燙”
秦逸一愣,想到一種可能,“媽媽感冒了”
安琪兒點點頭,“我給媽媽蓋了毛巾。”
不知道感冒是什么,但她記得以前媽媽就是這樣摸摸她的小腦袋,然后給她蓋毛巾。
“告訴霍布斯爺爺了嗎”這話一出口,他就知道是白問,霍布斯要是知道蘇薩出事,肯定第一時間給自己打電話了。
果然。安琪兒搖著小腦袋,“我來找逸叔叔了。”
判斷出蘇薩高燒不醒,雖然有些危險,但這時候還要先照顧好安琪兒。不然這個也要病倒了。抱著小姑娘回屋,嘴里還不斷地做著安排:“科洛,去準備熱水,讓安琪兒泡一會。阿曼達去安琪兒房間找一套衣服。”
安琪兒房間沒有收拾,昨天蘇薩本來是想收拾的,但安琪兒不愿意。那失魂落魄的樣子讓她很擔心,想著反正以后安琪兒肯定還要來玩,她也就沒堅持。現在正好方便了,不然還真找不到安琪兒的衣服。
做好了安排,科洛和阿曼達飛奔著上樓,秦逸抱著小姑娘跟在后面。
科洛放好熱水,接過小姑娘去洗澡了,秦逸實在不放心蘇薩,打個招呼,就先過去。越野車被他開的嗡嗡響,近十分鐘的路程,硬是被他5分鐘就跑到了。
肌肉車巨大的轟鳴聲,遠在百米外的工人房和游客住宿區都被驚動了,紛紛出門探著腦袋看。正吃早飯的霍布斯自然也知道了,離著遠遠的看到秦逸這么著急,就知道出了事,交代牛仔們照看著游客,他朝著秦逸跑過去,一邊跑還一邊高聲喊。
“怎么了逸,出什么事情了”
“蘇薩病了,安琪兒大早上的光著腳跑到我那里,真讓人擔心。”秦逸大致說了句,快步走向蘇薩的屋子。
霍布斯楞了一下,想起昨天離得老遠看到蘇薩冒雨回來,一個人淋著雨搬東西,看來就是因此才生病。當時他還過來幫忙,可惜蘇薩沒讓。
他想了下,還是開口,“逸,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們這些老家伙也不該管,不過,還是希望,別讓蘇薩太傷心,這丫頭已經很艱難了”
秦逸聽了沒說話,拍拍他的肩膀,快步上樓,趕去蘇薩的房間,霍布斯沒有跟過去,就在客廳里等著。
雨停了,但天還是有些陰沉,屋里而顯得有些昏暗。秦逸來到蘇薩的房間,門開著,窗戶也好像一晚上都沒關,窗臺上一株蘆薈,被持續整個晚上的雨水打濕,但更顯脆嫩。
蘇薩躺在床上昏睡,身上蓋著單薄的被子,額頭敷著疊的不規整的濕毛巾,臉色通紅,嘴唇也有些干裂,明顯發著高燒,秦逸摸摸她的額頭,確實很燙,只怕都燒到三9度了
不敢耽擱,隨便在衣柜里翻出一件加厚風衣給她包上,橫抱起來就下來樓,霍布斯看到樓梯上的兩人,二話沒說跑出門,打開越野車后車門,把后兩排座位放倒,然后坐到駕駛位,秦逸也不多說,抱著蘇薩坐在后座,讓霍布斯開車。
上了公路,霍布斯把車速提起來,透過后視鏡看一眼抱著蘇薩的秦逸,“逸,我們去哪”
“先去奧古斯塔診所看看蘇薩的情況,然后再去大瀑布醫院。”秦逸輕聲回答著,用風衣把蘇薩包嚴實,然后又緊緊抱住她,感冒的人就怕冷。
沒一會,科洛的電話來了,秦逸把蘇薩的情況以及自己的打算說了,讓她們帶著安琪兒跟上來,不然小丫頭在家里肯定呆不住。
快到奧古斯塔的時候,蘇薩昏昏沉沉地醒了,費力抬頭看一眼秦逸,努力露出個難看的笑容,“逸我們要去哪”
“別說話,你感冒了,我們去診所,乖乖地躺一會,馬上就到了”秦逸沒讓她多說,幫她掖一下衣角,抱緊她不讓她亂動。
第一次這樣躺在秦逸懷里,讓她有些臉紅紅,不過還是聽秦逸的話,乖乖躺著不動。
鎮上診所的設施并不怎么好,兩張病床空著,也沒有什么看起來比較高端的設備。抱著蘇薩進去,魯斯瑪麗醫生立即安排做了檢查,讓蘇薩把體溫計含在嘴里,最后證明確實燒得厲害。
然后魯斯瑪麗醫生問一些大致情況,是否對一些藥物過敏,是否長期服用激素,有無其他慢性病等等,聽得秦逸滿頭汗,治個感冒還扯這么多
做了登記后,她開個醫囑便簽給秦逸,又到藥房拿了一片藥和一杯清水,讓蘇薩服下,還有一片裝在幾厘米見方的小塑料袋里,囑咐秦逸,明天蘇薩要是沒有好轉,就把藥片服下。
最后收了兩美元后,整個治療就算結束了。這個過程讓秦逸有些發呆,倒是蘇薩和霍布斯一臉正常。
抱著蘇薩回到車上,秦逸忍不住問:“這就算完了不用輸液嗎”
霍布斯一愣,有些奇怪,“為什么要輸液除非需要搶救,不然醫生都不會輕易的注射藥物治療。”
蘇薩在秦逸懷里躺好,雖然虛弱,但看起來很開心,“沒錯,逸,有很多人直到死也沒輸過液。剛剛服的藥也是普通的抗病毒藥,一般這里連抗生素消炎藥都不會給病人服用。”
秦逸滿頭汗,還以為要輸液、住院之類的,沒想到就這么回去了看來不但文化不同,治病理念也不同啊。
回去還是霍布斯開車,秦逸給科洛打了電話,通知她們不要過來了,這邊馬上就回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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