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何亞軍聊了一會兒,陸恒就提出了告辭。
“晚上的酒席不參加了?”
看著準備離開的陸恒,何亞軍訝異的問道。
陸恒搖了搖頭,“何新成功奪下了他想要的位置,我也算對何氏集團的具體情況有了個大概的了解,可以說我今天來的目的差不多完成了。還留下來就沒什么意義了,一頓晚飯而已,沒必要。我走了啊!”
陸恒去意已決,何亞軍也就不再阻攔,送著陸恒出了酒店。
公路上不知何時已經飄起了細碎的雪花,不大也不冷,但就是落在人身上,有絲絲涼意。
陳先芝為陸恒拉開了車門,陸恒邁步進去,關上車窗。
陳先芝小跑著繞到主駕駛位置上,準備發動車輛。
砰砰!
陸恒叫住陳先芝的動作,滑下了車窗,疑惑的看著外面氣喘吁吁的女人。
“沈楠?”
“沒有陸董你的聯系方式,可讓我好找,還是剛剛在走廊上看到你的背影,我才跑了下來。”
漂亮女人的鼻尖上掛著一滴不知道是汗水還是雪水的液體,此時有些面色潮紅的在陸恒面前說著話。
陸恒點了點頭,“那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嗎?”
沈楠喘了口氣,讓自己精神一下,期待的看著陸恒,“我想和你聊一聊,不知道你有這個時間嗎?”
陸恒沉默了一下,然后說道:“時間是有的,不過地點還沒定,外面下雪了,你先上車吧!”
說到這兒,陸恒笑道:“應該方便上車吧?”
沈楠也露出了柔美的笑容,“當然方便!”
說完,沈楠就落落大方的拉開了車門,坐到了陸恒身邊。
如蘭似麝的香氣飄逸在鼻翼間,陸恒這才有閑暇仔細大量這個剛才在會議室里給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女人。
長筒皮靴包裹著黑色的絲襪,套裙上面是之前陸恒就看過的白色西裝,或許是匆忙跑出來,并沒有圍上那條在會議室里看到的披肩。
卷曲的沙黃波浪長發,配合上因為急促跑動產生的潮紅臉色,隱約間給人一抹誘惑嫵媚的感官享受。
看似穿得單薄,但陸恒很明白,其實這身打扮在冬天并不會冷。
林素給他說過,女人在冬天照樣可以穿得又暖和又簡單,一點不影響美麗。
譬如現在的沈楠,那黑色絲襪應該是類似于保暖褲襪一般的存在,白色西裝里面定然也有保暖的衣物。
所謂單薄,不過是女人精心著裝后的表像。
對于陸恒大膽且放肆的審量,沈楠坦然受之,甚至在陸恒的感覺中,她還隱隱放開了一些裙角的角度,圓潤挺翹的臀部坐在陸恒的真皮座椅上,配合上刻意挺了挺的碩大雙峰,擠壓出一個驚心動魄的弧度。
但也僅僅只是一角,若隱若現卻又不會讓人真的偷窺到什么。
陸恒暗笑,“這是一個很會利用身體優勢,卻又自我掌控著分寸的女人。”
陳先芝緩緩啟動了車輛,黑色的輪胎在已經覆蓋上積雪的道路邊碾壓出一條車轍。
沈楠看了一眼前面目不斜視,仿若不存在的司機,抿了抿紅潤的嘴唇,輕輕開口了。
“陸董就不好奇我為什么來找你?”
“說不好奇是假的,不過我自知何新已經成功上位,你在我這里也拿不到其他的東西,所以也就不會主動詢問你了。”
陸恒微微笑了笑,然后道:“至于你的目的,想必你會主動提出來的,對吧!”
面對陸恒的沉著自如,沈楠有瞬間的氣餒。
不過她也清楚,在來之前就已經明白陸恒不是個好易于之輩,隨即就鼓起了勇氣。
“我說我來找你就只是單純的想在你這里留下個較為深刻的印象,你相信嗎?”
沈楠張著圓圓的大眼睛看著陸恒,烏黑的眸子仿佛會說話一般,透出真誠。
陸恒聳了聳肩,似笑非笑的說道:“那不得不說你已經給我留下了深刻印象,畢竟很少有女人會主動上我的車!”
沈楠語氣一滯,近距離接觸,她才發現,陸恒這人是真不好打交道。
之前開會,他可以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但現在才開始兜圈子,他也能和你打太極,說著一些毫無營養的話,卻又不會讓你覺得沒有禮貌。
甚至,還隱有一絲戲謔的感覺。
定了定心神,沈楠決定不再繞圈子,她已經知道這個男人大概的行事作風了。
“會議上,周總曾給我爭取了一個機會,你也選擇讓我說一說我對何氏集團接下來發展的打算,不過我那時候沒說,因為我知道說了也于事無補。”
陸恒點頭,這是個聰明女人。
的確,當時即便她舌燦如蓮,但奔著幫何亞軍一把的陸恒來說,也不會有什么改變。
“不過當時我不說,不代表我對我的策劃不自信。所以我現在還是想說一說,有關我對何氏集團的看法。”
沈楠沉穩的說道,心中已經開始羅列自己策劃的種種優勢。
不過陸恒接下來的兩個字,就讓她的準備化為烏有。
“擴張?”
沈楠張了張嘴,不可置信的看著陸恒。
“你知道?”
陸恒輕聲說道:“老何跟我說的。”
“董事長啊!”沈楠喃喃自語道,“如果是他的話,那我就明白了。一直以來阻止我開拓市場的,其實就是他了。相對的,他也是最清楚擴張能夠帶來好處的人。”
喃喃自語過后,沈楠眼中散發出光彩,直直的盯向陸恒。
“那相信陸董也應該明白,一旦擴張,按照何氏集團三年的積累,百分之八十的幾率會成功走出崇慶。相應的,你們這些股東,尤其是你這位除了何董以外的最大股東,將收獲巨大的利潤。難道你就不動心嗎?”
陸恒默然,他又何嘗不動心。
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在之前和何亞軍聊天的時候,懷疑自己之前的決定是否錯誤。
沈楠繼續說道:“我明白何董事長的心里,他擔心的是更多的投資者涌入會稀釋他的股份,為了保證他的話語權,他必須阻止擴張。但是,這種做法,損害的是你們其他股東的利益啊!”
陸恒低沉道:“這些我都知道!”
“那你還........”
陸恒搖頭微笑,“你不懂,有些時候利益并不是唯一可以打動我的東西。”
沈楠頹然,果真如此。
陸恒之所以站在何新那一邊,不是因為何新有多優秀,而是看在何亞軍的面子上。
這種失敗對于自己來說,其實并不算失敗,她勉強能夠接受。
非戰之罪而已。
陸恒瞅了瞅窗外,陳先芝開車速度并不快,距離何氏集團的年會酒店還不算太遠。
“沈小姐,我想我們聊得也夠多了,你不用回去參加年會嗎?”
沈楠抹了把頭發,由下往上抹,沙黃的波卷發形成一道波浪。
她咬了咬嘴唇,下定決心,提出了一個建議。
“陸董,我曾經私下調查過你的產業,在了解過后,我突然覺得,其實你的恒成集團是可以和何氏集團形成合作關系的。”
驀然,陸恒收回了視線,認真的看向這個尚未放棄的女人。r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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