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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么事了？凝丫頭？”秦書知連大聲詢問。
“是考，考出事了，老族長叫你……”秦凝老遠就大聲說道，話未說完，秦書知已經兔般竄起。
秦書知沒練多少武，可終究是秦家弟，內功還是苦苦修習過的，只是不如其他人高深，秦書知一竄起便連沖向祠堂方向。
“老族長叫你可能是讓你嚴加考較……”秦凝聲音響起。
“考較？”秦書知冷笑，也沒細聽秦凝后面的話。
很快就望見秦家寨中央那巨大的宗祠建筑。
“書平，怎么你也到了？”
“書知，我怎能不到，聽說老族長讓全寨有問的都去，聽說是好事！”一個同樣滿頭白的老先生腳步如飛也沖向宗祠。
“好事？”
秦書知哼了聲，悶聲沖入宗祠中。
“族長，讓我來做甚？”秦書知詢問。
老族長紅光滿面的，這里很多人也是臉上有著期待和興奮，可秦書知并沒有仔細注意到，而是分開人群沖著老族長而去。
“書知呀，你來得正好！”老族長正和二叔公說話，這時連轉頭笑看向秦書知，“這批孩的問出了點小問題，我們想弄懂他們倒底到了什么程，你叫個人選間屋去仔細詢問一下，問清楚，問到他們不懂的為止。”
“哦！那好！”秦書知興奮的連點頭。
“秦占，你過來。”秦書知對老族長是笑意盈盈，可轉頭看向眾男孩時，臉色一下就黑了，“走，隨我進屋，讓老夫看看你這五年了些什么？”
秦書知帶著秦占進了房。其他寨中問不錯的老人也一個個到，老族長照樣讓他們每人選一個男孩帶入空著的單間仔細考較問，要問到孩們不知道的內容為止。
一個個老人帶著孩進房考較，這時間是非常長，很容易讓人等得焦急的。
而此刻演武場已經人頭擁擠，寨中不知生了什么事又聽到消息的都趕來了，但是氣氛和先前還是大不相同的。“看，老族長的臉色！”“嗯，族長眼角，那今天負責的樂書、樂海、樂風也一樣眼里都是笑意。”雖然老族長，位閱卷官都沒宣布秦龍四十多個孩的成績，可他們的臉色卻出賣了他們的心情，因此不僅僅那些先前擔憂的家長，其它寨中老人們更是一個個充滿著期待。
陽光斜照時，東邊第一張門咔的打開。
“諸位！”
只見青袍長須老者滿面紅光大步跨出。
“上天佑我秦家。”秦書平聲如雷鳴，沖著一個個看過來的族人興奮道，“老天爺又送厚禮了，老夫考較的這個孩有狀元之姿！”
“狀元之姿？”
“怎么個狀元之姿？”
人們想象這班孩能夠給他們一個大大的驚喜，也萬萬沒想到第一個出來的考較者居然給出‘狀元’這個評語，是不是夸張了？整個人群轟的一下全都興奮了，那孩的家長更是拉著秦書平的衣袖，大有他不講個明白就不放他走的態勢。
“《千字》、《飛龍篇》、《勸》、《敏蒙記》……所有啟蒙讀物，都能通背，而且不是死背，還懂不少，字更是都能識得寫得，字意分析得入木分，理頗通，甚至五經也知道一些，可寫詩詞，你說是不是狀元之姿？”秦書平唾沫四溢的大口說著奮力掙脫那兩口的拖拽。
秦書平出來后很快第二個出來了。
“老夫考較的這個滿肚都是墨。”
而后——
“這孩是曲星降世！絕對是曲星降世了！”“祖宗顯靈呀，祖宗顯靈，我秦家終于要崛起了么？”
除了秦書知一直沒出來外，其余問‘深’的老先生先后考較完出門，而且一個個一出門都是神態夸張，評語更是夸張到了致，轟炸得這些企盼的人一愣一愣的，而后整個演武場都沸騰了，一個個興奮的族人將那些孩家長圍在一起。
“樂金，恭喜呀！”
“鷹哥，你家孩的問這么好，一定得辦酒席，而且是大辦？”
一個個沖著孩家長道著賀，聲音里有羨慕也有感嘆嫉妒，而這些孩家長更是又喜又糾結，倒不是舍不得辦酒席，而是這時代比武更重要。
本來孩武很好，已經讓他們打定了讓孩專心走武，可現在也被證明很強大，那倒底讓孩走還是走武？
“老族長。”
一道人影從內屋淡淡走出。
“樊大人，您看秦朝的事？”老族長，秦書、秦書月等連迎上。
樊嘴角少有的露出一絲笑，這笑很僵硬，顯然他很少笑。
“老族長放心，這批孩真的很不錯，我會如實稟報朱大人的，應該，會有好消息傳來。”
“那就有勞樊大人了，走，樊大人，先去喝茶！”
“不必，我還有其他事。”樊臉色冰冷又如僵尸一樣，直接便向外面走去。
“書，送樊大人！”
“樊大人，請！”
秦書領著樊離開，轉眼又是半個時辰過去了。
“嗯，怎么搞的，書知還沒出來？”知道了這批孩問不錯后，一直都笑呵呵的二叔公忽然一頓臉，沉聲道，周圍的人群也有些皺眉，這里四十多個孩的考較，現在除了被秦書知叫走的秦占外，其余所有的孩都考較完很久了。
“書知做事比較嚴謹。”老族長看向秦書知進去的那個房間，想了下吩咐道，“書月，書經，你們進去看看，他那還要多久，讓他快點結束吧，這晚飯還吃不吃？”
“嗯！”
秦書月、秦書經連推開那扇門，一進門都呆了一下。
“君博而日參省乎己，則知明而行無過矣……”秦書知黑著臉坐在正中間的椅上，手里拿著把戒尺，他下面秦占正低著頭，仿佛睡覺一樣，嘴里有氣無力的背著荀的《勸》。
“書知！”
秦書經都快氣笑了：“你這是……”秦書月臉色不能有些不好看：“書知，別人都考較完了，你怎么還在這……”
“是書月，書經呀！”秦書知轉頭看向兩人。
“我在考較孩章背得如何。”秦書知說道。
“那如何？”秦書經咬著牙沉聲道。
“如何？”
秦書知一下沉默了。
他挑選的這個秦占，是當年他秦書知啟蒙時班里四十五個孩中最差的那個，因此一進門，秦書知就虎著臉詢問當年他教的那些啟蒙讀物可都背得出，可秦占答是能倒背如流，秦書知自然不信，吩咐秦占當場背給他看，可是接下來，秦占真的背得一字不差，當時便把秦書知給完全震懵了。
回過神來后。
他想起老族長的話，要考較到這...
孩不懂為止。
于是又問起其他讀物，能背多少，結果秦書知每說一篇，秦占就懶洋洋的說能背，秦書知自然讓他背。
于是從蔡邕的《勸》，《圣皇篇》、《黃初篇》、《女史篇》，再到班固的《甲篇》、《在習篇》，再到崔瑗的《飛龍篇》，再到……《凡將篇》、《急就篇》、《元尚篇》、《訓篡篇》……這么一背下來。
若是換一個別的老先生可能就是在這些篇章里隨便抽一些段落讓孩背，然后考問章釋義注解等等，可秦書知這次了狠，每一篇都讓秦占從頭背到尾，一個漏洞都不想放過，于是便成了這樣。
秦書經一看秦書知模樣也知道結果了，他皺了下眉。
“書知，你站一旁，我來考校！”秦書經嚴厲說道，他是秦家寨，權威一點也不比老族長輕，因此一開口，秦書知也只能點頭。
“孩，剛剛我聽你背到‘君博而日參省乎已，則知明而行無過矣！’，這句話你可懂意思？”秦書經和言悅色道。
“懂意思？”
秦書知一懵，十歲的孩能背得出一些啟蒙讀物就非常了不得了，他先前讓秦占背的已經遠遠出了應該的教范圍，這‘君博而日參省乎……’更是出自《荀·勸》，不屬五經，九經等科目，那是什么，是考科舉的讀書人也不一定要讀到的。
秦占一背下來，已經讓他瞠目結舌了，現在還問釋義？
（剛剛還在反思是不是寫得很差勁，就看到‘大炮打星球’的催更票了，驚喜，這是第一次見到催更票，第一次嘛，怎么說也得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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